在西海的邊陲地帶,有一個小鎮,名曰南嶺!


    南嶺小鎮方圓占地十多裏,街道上鋪築著青石磚,而且有戲院,有茶樓,有客棧,也有菜市場,隻要是那些大城市有的,這裏全都有,堪稱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典範。[]-79-


    這一天,一男一‘女’,一黃狗,走進了南嶺小鎮。


    “啊,阿黃,這裏好美!”靳兒望著古‘色’古香,建築群很是典雅的小鎮雀躍道。


    這裏確實不錯,地勢平坦,青草離離,而且走出鎮子,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便是風平‘浪’靜,一望無垠的西海,還有什麽比這裏更優美?


    鎮子裏,每家每戶的窗台上,都放著一盆黃金燦燦的油菜‘花’,有蜜蜂在上麵飛來飛去,‘花’香四溢,很甜膩,就連空氣中都帶著芬芳。


    “嗯?”


    猛然間,荒神‘色’一凜,他神識掃過,竟然在這個小鎮裏發現了一個修士。


    那是小鎮上的‘私’塾,修建在唯一一方小山坡上,這是一尊五重嶽巔峰的修士,不過卻已經很年邁了,體內血氣幹枯,撐死了也就百年壽元。


    此時,在‘私’塾中,這個老人正督促一些孩子們學習,在白紙上練著‘毛’筆字。


    荒心中了然,這個老頭應該是無法突破諸侯一重天,而且壽元無多,索‘性’便來到這裏頤養天年,靜靜的等待死亡。


    走在鎮子上的青石街道上,嗅著芳香的油菜‘花’香味,荒與靳兒手牽手,挨家挨戶的打聽那裏有房子租。


    最後,還真是聯係到了,這是一件古董店的掌櫃,‘挺’著個大肚子,穿著一身錦服,帶著荒與靳兒來到了鎮子的外圍。


    這是一方山崖,山崖下,便是‘浪’‘花’湧動的西海,山崖上,是一個很古典的木屋,很寬敞,也很明亮,外麵還有籬笆圍牆,荒很滿意,最後,以一個月半兩銀子的價位,荒將這個稍顯遠離鎮子的房屋給租下了。


    租下了房子,便是購置一些生活用品了。


    當下靳兒與荒先燒了點熱水,然後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將整座木屋全部收拾了一遍。


    傍晚,日薄西海之時,荒牽著靳兒的小手,來到鎮子上,買了很多油鹽醬醋,包括瓜果蔬菜之類的食物。


    “完了,明天就要開始掙錢了!”回到木屋,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荒一臉的不情願之‘色’。


    “怎麽了?掙錢養我還不同意啊?”靳兒撅著紅嫩的嘴‘唇’嗔怒道。(.好看的小說


    “同意,同意,娘子大人就是老大,我是小的,您吩咐的話,我哪敢不聽啊!”荒臉上‘露’出掐媚的笑,拍著靳兒的馬屁。


    當下靳兒生火做飯,荒給靳兒打下手,兩人在廚房裏一通忙活,終於在一個小時以後將可口的飯菜送到了胃裏。


    吃完了飯以後,天也已經完全暗下去了,荒與靳兒來到木屋前,坐在光滑的地板上,望著前方一望無垠的西海。


    此時,一輪圓圓的月亮掛在穹頂,散落億萬縷清冷的光輝,宛若一層白雪,覆蓋在了西海之上,隨著海麵‘浪’‘花’的湧動,那些雪,像是也在起伏著,美麗的宛若一場神話。


    荒與靳兒,就這樣相擁在一起,靜靜的看著美麗的西海,感受著‘浪’‘花’拍打山崖的聲音。


    “靳兒,月黑風高,天幹物燥,你說我們該做點什麽呢?”荒伸出鹹?豬?手,不老實的探進了靳兒的衣領。


    “討厭!”靳兒微怒道,身體卻早已起了反應,像是一灘泥一般,軟在了荒的懷裏。


    “來吧,讓我們盡情的戰鬥!”荒大喝一聲,直接撲倒在了靳兒修長豐滿的嬌軀聲。


    這一夜,紅‘潮’‘浪’打‘浪’,荒抱著靳兒,他們的身體,靈魂,在那一刻,融合在了一起。


    一大早,喝過靳兒做的拌湯以後,荒叫上老黃狗,向著鎮子裏走去。


    他準備先去‘弄’一點本錢,然後和這個鎮子上的所有人一樣,打造一條屬於自己的船,出海打漁去。


    這裏不同於罪洲,昆侖後山蒼勁的巨木太多,讓荒可以雕刻雕像掙錢,但是這裏沒有巨木,起碼方圓萬裏之內沒有,大多是平原地帶,氣候溫潤,以草地居多。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西海,這裏的人們便以打漁為生。


    荒不想依靠修為去獲得一些什麽金錢之類的東西,他之所以變成凡人,一方麵,是為了陪伴靳兒走過一生,一方麵,是為了體驗大道。


    想要成為神,先要成為人!


    凡人的生活,才是體驗大道的至理,修真界的打打殺殺,很難體驗到大道的‘精’髓。


    一路上,荒背負雙手,看著周遭新奇的一切,慢吞吞的向著山坡上的‘私’塾走去。


    這裏的‘女’人看起來都很年輕,而且皮膚很白,極少有膚‘色’暗淡無光的。


    就連南嶺鎮上的小孩,都是一雙大眼睛黑溜溜的,充滿了一股靈動的氣息,很是討人喜歡。


    十幾分鍾後,荒嘴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抱在後腦勺上,像是散兵遊勇一般走進了山坡上的‘私’塾。


    此時,那個早已滿頭長發都‘花’白的老人,正拿著教鞭,在木屋裏麵踱步,看著那些孩子們念著一些古賢的手劄。


    荒就這麽站在青石磚院中,身旁跟著老黃狗,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過了三十分鍾,孩子們下課了,都是歡呼雀躍著衝出了教室,在空地上玩著各種小遊戲。


    直到這時,荒才跨步,走進了充滿著書香味道的木屋。


    “請問您是?”那個正在低頭看手劄的老人抬頭看著荒,布滿褶皺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敢問前輩,何為道?”


    荒的一句話,讓老人當場就怔住了,他渾濁的眸子中投‘射’絲絲縷縷的‘精’光,掃視著荒,但是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確信荒的身體內,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這才放下心來。


    “上蒼,便是道,這一‘花’一草,一沙一塵,也是道,就看你自己怎麽理解了!”老人平靜的看著荒,說出了這麽一段話。


    “前輩對道的理解,是自己體會的,還是看著前賢的手劄知道的?”荒再次發問。


    “小友?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老人眯著渾濁的眸子問道。


    “很簡單,你既然說不出道為何物,那你就不配給這些孩子們上課,從今以後,這個‘私’塾,我就是老師,你可以卷鋪蓋滾了!”


    半個時辰以後!


    南林鎮的鄉親們,圍滿了整個‘私’塾,皆是扛著鐵鍬板凳,虎視眈眈的望著臉‘色’蒼白的荒。


    “諸位鄉親們,且聽在下一言,俗話說的真是好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各位還請息怒,將手中的農作工具先放下!”荒滿臉笑意盈盈,彎腰九十度,對著南嶺鎮的鄉親們鞠躬。


    “說個屁,誰讓你來趕走張年老師的!”一個少‘婦’,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成熟的氣質,衝著鐵柱低喝道。


    “哎,我也不想啊!”荒搓著幹硬的眼角,悲戚道:“我還有一個娘子,我和我娘子從樂土一直遊‘蕩’到咱們南林鎮,想做點小生意,卻發現沒有盤纏,這怎麽可好,仗著自己有點才華,才想出此下策,想要趕走張年老師,我自己做新的先生!”


    “但是,沒想到啊,眾位鄉親們竟然這麽愛戴張年老師,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荒一邊說著一邊淒厲的慘嚎,卻是晴天打雷不下雨。


    “哎,算了吧,他也是被‘逼’無奈!”張年歎了一口氣,揮了揮衣袖,此時便就此作罷。


    “你真的定居在我們鎮子了?”一個‘女’子問道。


    “是啊,看到了嗎?海邊的那棟房子,就是我和我娘子的!”荒指著山崖上的房子說道。


    “你覺得我們鎮子怎麽樣?”又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婦’問道。


    “好啊,山好水好人好,可惜我不好!”荒唉聲歎息的說道。


    南嶺鎮子的男人,一般大白天都會出去打魚,而這些‘婦’‘女’便在家醃製魚幹,做做家務,接送孩子上學,活的比較悠閑,而且由於靠近大海,更是因為鬼洲也別的氣候,致使這裏的‘女’人個個美貌賽天仙,很漂亮,也很有氣質。


    “既然是我們鎮子上的人,那我們就給這位小哥湊點銀子,買一艘漁船吧!”


    “好,這個主意真是好,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荒拍著大‘腿’,舉雙手同意。


    當下,挨家挨戶的‘婦’‘女’們,又是給荒準備斧頭,又是請他吃飯,還有的拿出珍藏的巨木,還有的拿出圖釘,準備幫荒製作漁船。


    鬼洲的木料,一般都是很貴的,因為這裏大多是平原地帶,能製作漁船的木頭很少。


    在一戶‘婦’人的院子中,七八個姑娘幫荒忙,又是抬木頭,又是畫圖,又是遞上‘毛’巾讓荒擦水,讓他真是感‘激’涕零,一度淚下,將那群少‘婦’們感動的也是稀裏嘩啦。


    三個小時以後,天剛擦邊黑,鐵柱拿著一根繩子,上麵放著打魚的漁網等工具,回到了山崖上的籬笆院。


    “靳兒,我回來了!”荒滿臉興奮的嘶吼道。


    “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靳兒係著圍裙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到荒身後的漁船,驚訝的瞪著一雙秋水眸子,不敢置信。


    “這是你做的?”靳兒震驚道。


    “那是當然!”荒得意的一甩頭發,那‘騷’?‘逼’樣子,比之姬無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天我就出海打魚去,你就安安心心的坐在家裏等著收錢吧!”荒哈哈大笑,‘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靳兒倔強的仰著小腦袋。


    “好,我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荒摟著靳兒噴香的身體,大笑道。


    太陽沉下了西海,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荒與靳兒,也回到了屋子裏,吃著可口的飯菜。


    這,就是凡人的平淡一天!


    本書來自l/33/33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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