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夥十分危險就要被斬到了!”一名學員大叫。


    “我今天出門沒帶武器,否則怎麽能讓如此實力懸殊的比試進行下去!這姓孫的太狠毒了,我要到校長那裏去告他!”一名院係教授指著台上眉頭緊鎖地說道。


    “啊~~太殘忍了,我不要看!”一名漂亮的柔弱女子雙手掩麵,眼睛緊閉,大聲叫了出來。


    “輕型‘b’級武器設備果然實用,我要有個就好了,實戰戰力肯定飆升。”一個學員暗自說道。


    沃克看著連續空氣斬橫掃過來,定眼仔細觀察,發現毫無破綻,根本無隙可躲,“怪不得你那麽囂張,原來不但裝備精良,就連控製武器的技巧也是屬於上乘,看來我要認真一點了。”


    “呸!口出狂言,先躲過我這招在說吧,小鬼!”說話之間,孫考官又向著沃克發出了三道風刃。


    “來得好!”看著前後八道空斬風刃瞬息而至,沃克竟不在躲避,隻見他緩緩抬起了雙手,握緊拳頭,雙臂交叉橫於胸前。


    “什麽?他竟然要硬接那八道空氣斬,怎麽可能成功!”一名學員看出了沃克要幹什麽,竟下意識地驚呼了出來。


    “這小家夥完全沒有戰鬥常識,他那低級武器怎麽可能承受得住‘b’級武器的連續風斬!”一人附和道。


    之前那名滿頭白發,帶著厚厚眼鏡並看出沃克裝備真實等級的老教授看向了身邊這些無知的學員,不耐煩地說道:“吵什麽吵,沒看到結果就亂下結論這是誰交給你們的?”


    老教授身邊那幾名繁星學員瞧了瞧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一眼就看出了這老人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這幾人被這名老者教訓了一句之後,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反駁的。


    老者眯著眼睛道:“好好睜著你們的眼睛看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


    垚築城西南方向千裏之外,有數座山脈連綿相接,其靠近中心的那座疊嶂層巒、巍峨聳立、峭壁陡立,主峰直插雲間,危峰聳兀、壁立千仞,好不壯觀。


    在山峰凹凸處,恰有一穀,萬木茂盛,清幽翠綠,瀑布流水,雲霧繚繞,如此造化,幾近仙境。穀中有一座存在了一萬多年的門派,名曰青陽。


    青陽古派,萬千歲月。雖然現如今人濟稀少,與古時期的數千內外門弟子相差數十倍,但是它能夠在這萬千歲月中得以保留下來,可足見其底蘊不俗。


    時至今日的青陽古派分內外兩殿,外殿供世俗之人參拜進香、許願還願,內殿是派內修士起居生活、練功做事的地方。


    數時辰前,青陽山,青陽穀,青雲內殿。


    此刻正有三人站在青雲殿內,一名中年樣子的男子和兩個青年。看似中年年紀的男子頭著青黑色道冠,手拿尺餘拂塵,一身淺灰色道袍,正是道士打扮。此人名叫辛元子,道號辛元道人,乃是如今青陽穀的穀主。


    兩名青年相對隨意得多,隻是穿了一件與中年男子樣式相同的青灰色道袍。年紀稍大一點的叫做盧成文,年紀稍小的一個叫做周成誌。


    道貌岸然的辛元道人說道:“昨夜天現紅光,此乃異象。然我卦象演算,卻不可得其玄機,恐怕多有不祥!在這重要時期,我們切不可大意失策。成文,你速去穀山禁地,看看師祖是否已然閉關而出。”


    “還有成誌,你去聯係一下你那俗家小師弟陸白塵,問一下關於北方天有異象事件的詳情。”


    “是,師父!”叫做成文、成誌的兩個青年被師父囑咐之後,不敢怠慢,立刻齊聲答應,領命前去。


    可是兩人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白影一閃而過,兩人慌忙看去,卻見一個白發老者早已站立在辛元道人旁邊。


    “師祖!”辛元道人和兩個徒弟趕緊躬身作揖。


    這名老者正是在穀山禁地閉關而出的師祖,一身灰白色的道袍靈氣非凡,後背太極圖案栩栩生輝,仙風道骨飄然出塵的樣子,就像仙人下凡。


    白發老者道號青鬆上人,乃青陽穀第十三代弟子,比辛元子大了足足八個輩分,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是青陽穀僅存的老祖宗。


    “不用多禮,”青鬆上人擺了擺手,示意幾人不用多禮,“辛元啊,自你師父玄真離世到如今有多久了?”


    辛元道人不知青鬆上人為何問此,但也不敢多想,當下趕緊回道:“回祖師,已有六年有餘。”


    青鬆上人一頓,仿若陷入了久遠回憶之中,“自我上次出關到今日已有六年了啊。”


    “回祖師,上次由於尊師仙逝的緣故,使得您不得不提前出關主持大事,弟子多有。。。”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是不得已而前去尋我出關,切不用多慮。”老者歎息說道。


    辛元子忙道:“祖師教訓的是。”


    原來玄真生前僅收了辛元子一個弟子,雖然穀內眾人都知道日後定然是辛元子繼承玄真的遺願,成為新一任青陽穀主,但是玄真還沒有正式指任這個唯一的徒弟,就突然練功暴斃了。辛元子無奈,隻能前去打擾祖師出關主持大局。


    “玄真我是見過兩麵的,本是個好孩子,隻是心性有些急躁,修煉急於求成,最後才落了個暴斃身亡的下場,可惜了,可惜啊。。。”


    辛元子和他的兩個弟子不敢多話,僅是靜靜的恭候在一邊。


    “這真是個武修凋零的年代啊,最近幾任小輩穀主沒一個修煉至固元期的,也正是因為他們功力淺薄,才導致了他們沒活幾百歲就去世了。每一任穀主尚且如此,更不要談其他穀內弟子了。”


    辛元子聽後頭冒大汗:“弟子謹遵祖師教誨,此後必然潛心修煉,不敢耽擱。”


    青鬆上人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咳咳咳咳。。。”


    辛元子一直低著頭沒敢正麵看向青鬆上人,當突然聽到青鬆上人發出咳嗽之聲時,才關心地小心瞧向了青鬆。


    辛元子一眼望去,隻見青鬆上人臉色煞白,額頭之上滿是冷汗,全然沒了以前仙人風範。


    “祖師,您這是。。。”辛元子慌忙問道,同時趕緊搬置過來了一把圓木座椅,供於青鬆坐下。


    “不要慌亂,咳咳,我這次出關就是為了這事。”青鬆上人一手扶按著座椅扶手,緩緩地坐了下來。


    辛元子不解,但是也不敢多問,隻是希望青鬆上人能夠告訴他緣由,這樣才能讓他不再為青鬆上人元氣大傷而驚慌失措,要知道青鬆上人不但是青陽穀弟子們的先輩祖師,更是眾人心中的精神支柱。


    “昨日是否有大事發生?”青鬆上人突然問道。


    辛元子一頓,本欲回答並無大事發生,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忙道:“祖師指的可是昨夜北方天色極為異常的事情?”


    青鬆上人點了點頭,“不錯!昨夜我正在閉關,體內原種忽然異常躁動,起初我以為因修煉原因所致,但是當我細查體內以後,卻發現不是這樣。接著我就想到了原種可能是受到了外界幹擾才會這樣。”


    青鬆上人又咳嗽了一聲,“可惜當時正是閉關緊要時期,如若不然,我昨晚定會提前出關查看個究竟。”


    辛元子當下便把昨晚看到的天空異象告訴給了青鬆上人,接著又道:“因為距離太遠,觀察得不清楚,所以剛剛打算派門下弟子前去打探打探。”


    “咳咳咳,如此甚好。今早上剛剛過了閉關的緊要時期,第一時間我便卜算了一卦以測昨晚感應之變故,豈料異象凶吉未得測出,卻被卦卜反噬成重傷,著實詭異奇怪。”


    辛元子亦是驚奇不已:“祖師您是被卜卦反噬的嗎?可是我也算了一卦,但是卦象毫無反應,我也沒被反噬,這真是奇怪!”


    “哦?還有這事?”青鬆上人白眉皺成了一條線,“這可能與功法實力有直接聯係。關於這件事情,你可能連窺看的門路都沒有找到,所以毫無反應;咳咳咳。。而我不但找到了門路,而且還差點打開了天機之門,隻是在即將開門看個究竟的時候,被某種力量強行終止了。”


    青鬆上人艱難地站了起來,在青雲殿中來回踱了幾步,“如此說來,那種力量豈不是強大到了極點?”


    辛元子也想到了這一點,倏忽全身冷汗,因為他完全相信現代修煉界不可能有人能把青鬆道人打成重傷--除非那種力量是修煉數千年的古修有意所為。


    或者是更為強大的。。。


    “可是數萬年前,自從創世火神燚破世而去之日起,雖然之後有神月聖女降生或是一些其他神明的元神、虛神存在此間,但他們和真正的神相比仍然有很大差距。難道。。。難道是法哲聖域的魔修者真把西方諸神召喚到了現世嗎?”


    青鬆上人搖了搖頭,“據記載,東方武修從未見過西方諸神,西方諸神是否真正存在一直都是一個謎。況且,即使真的有西方諸神,也不可能降臨在我們原武大陸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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