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蘭若靈飛劍太快,且最恨金陀,雖然他一心想走,終於躲閃不及,讓過了脖子卻被在肩甲上削掉了一塊肉。頓時飆出一蓬鮮紅的血花,怪叫連連,抱肩而去。


    蘭若靈雖然傷了敵人,卻心有所顧忌,躊躇著眼看三人飛走,不甘心的跺了跺腳,並沒有追過去。


    淩蘇雖然有心追擊,卻懂禮數,知道客隨主便地道理。他來靈仙島乃是客人,既然人家主人都沒追趕,他有怎好越俎代庖,等到三人走遠,才施施然到蘭若靈身邊,問道:“看若靈顯然是認識那三人,不知是何來路?與貴島有何淵源,竟能越過陣法,進到此地來?”


    蘭若靈心懷怒氣,道:“那三個可惡的東西,隻要提起就讓人生起一肚子氣。不瞞道友說,此三人乃是我師伯血手仙子的弟子,卻因他們師傅溺愛,行事肆無忌憚,成了無惡不作之人。說起來血手仙子當年與家師同在門下的時候也是感情甚篤,隻是後來,血手仙子被逐出師門,兩家原本也是相安無事,隻是後來,血手仙子想要搶奪師祖傳下來的道書,雙方這才交惡……”


    蘭若靈將其中的緣由大致說了,淩蘇一聽,也是心中了然,接著就聽蘭若靈接道:“後來幾次出手,血手仙子都沒有占得便宜,後來或許是吃了教訓,那血手仙子也不再來找師父額麻煩,反而刻意交好,師父看在原先的情分上麵,也就沒有追究下去。隻是沒想到,前段時間,那血手仙子知曉家師這番度過了地仙之劫,距離飛升也就不遠了,便對靈仙島的道統重新這生了窺竊之心,更可惡在,也不知她怎麽計較。竟然為她那醜鬼徒弟求親!”


    淩蘇灑然笑道:“這算計倒是挺好,隻要數十年後,靈月宮主飛升而去,這裏隻剩下蘭若靈一人看守。想來隻要嫁人了,這靈仙島和傳家的道書自然就成了嫁妝,豈不人物兩得,一矢二鳥!隻不過那血手仙子也是有眼無珠,不瞧瞧自己徒弟是個什麽貨色,嘖嘖嘖!如意算盤打的也忒響了。”


    蘭若靈俏臉一紅。惱恨淩蘇語帶輕佻,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但人家也是為她鳴不平,倒也不好發作。又道:“這血手仙子自從被逐出師門之後,多與旁門邪道為伍,師父待我情同母女,怎會將我推入邪道火坑!便將此事推托敷衍過去,卻不想那金家姐弟還不死心,竟生出了歹念!兩個不識羞的姐姐前來與我套近乎,卻暗地想用迷藥害我,讓她們那禽獸弟弟擺布。也是天可憐見,正好被我撞破奸計。三人不知悔改,反倒一不做二不休,陰謀不成就要強來!所幸師父早有預見。將昔年的護身法寶賜下給我防身,才製住三人,保住了一身青白。”


    淩蘇雖然有時候喜歡算計,卻也不會行如此齷齪之事,聽了之後,當即就微微皺眉,語氣冷冷的道:“哼,這番也是那個家夥好運,若有再見機會,我定要讓他瞧瞧厲害!”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了樹屋,蘭若靈趕緊從衣櫃裏找出四套幹淨的衣裳。她那衣櫃也是真大,足有七八尺高一丈多寬。但裏麵卻不如其他姑娘的衣櫃那般五顏六色,無論是勁裝還是華服,樣式繁多卻以白色和藍色居多,蘭若靈找到了幾套女裝。回身對淩蘇道:“袁芷仙妹妹已經脫險了,如今正在與李姐姐和夢馨妹妹沐浴,我這就給她們送衣服去。多半還需要半個時辰,你若是餓了樓頂上還有點心,不要客氣,隨意取用就是。”


    淩蘇也知道女兒家的習性,雖然修為有成,都會有避塵的手段,隻是能夠舒舒服服的泡個溫泉,顯然不是任何女孩能夠拒絕的,所以也不著急,就在這裏靜靜的等待。


    就在此時,卻忽然聽見從那溫泉方向,隱隱傳來一聲咆哮,道:“大膽賤婢!竟敢數次傷我門下弟子,今日本仙子定叫你難逃公道!”


    淩蘇一聽也是大吃一驚,聽那人口氣莫不是剛才那姐弟三人地師父血手仙子來了!淩蘇知曉此刻眾女皆在沐浴。不好動手,更加不敢怠慢,趕緊縱劍而起,直向那山澗溫泉飛去。


    且說蘭若靈取了衣裳回來,倒也沒在意那進價姐弟地騷擾。過去那三人也時常前來生事,隻要將其趕走了,就能消停幾天。她將幹淨衣服放在水邊的一塊大石上,就也脫了衣裳下水同浴去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如今四個女子聚在了一塊,其中調笑逗鬧的香豔之處也不便細說。就在四人興致正高之時,也不知怎地,那風和日麗的晴空,竟猛地刮起了一陣怪風,不偏不倚正卷在剛才蘭若靈帶來地衣服上。四人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就給刮出二三十丈,散亂的落在地上。


    眾女驚呼一聲,就知其中有異,正待起身去搶。卻忽然見從旁邊山坳的樹林裏走出三人。一男兩女皆是紅衣散發,不正是剛才蘭若靈遇上的金家姐弟!蘭若靈怎也沒想到這三個賊人竟然去而複返,還將她們給堵到了這等尷尬地境地。


    李英蘭等人一看見金陀那醜鬼模樣也趕緊躲到水中。雖然李英蘭也說修道之人,不在乎這一身皮囊,但說是一回事。做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除非是個**蕩婦。這修真界又有幾個正道女仙真能拋棄外物,毫不在乎自己地身子!至於袁芷仙、夢馨就更加不堪。羞得通身彩雲,更不知如何是好。尤其芷仙焦急難耐,眼中韻滿了淚水,強忍著沒流出來,小嘴蠕動著,雖然沒出聲音,但看其口型正是在不停地呼喚師父。


    蘭若靈登時怒從心頭起,咬牙切齒的喝道:“好個賊子,竟然還敢去而複返,看來剛才隻傷你一臂是太便宜了!”金陀地肩膀上裹了厚厚一層繃帶,剛才生生被削掉了一塊筋肉,就算上了生肌愈骨的靈藥也難一兩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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