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麽個折騰法,一般人能hold住你才怪。”黎?撇撇嘴,拉著褚承歡去看花車遊行。


    “您老也不行了吧,嘿嘿!”


    這小丫頭明裏暗裏就想說他老,可是他不服:“我體力好著呢,‘收拾’你綽綽有餘。”


    褚承歡翻了個白眼,黎?的表情滿是輕佻,但人家顏值高,一點兒不猥瑣就是太妖孽了。黎?絕對是個奸詐小人,說話都是一語雙關,而且還是帶顏色的。花車遊行的隊伍緩緩通過,夜空中綻放出絢麗多彩的煙花。褚承歡很快被煙花吸引住了,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煙花。


    大概看了十幾分鍾,承歡忽然轉過身對黎?說:“走吧,看夠了、”


    天空中的煙花閃耀著流光溢彩的光影,夜風輕拂,褚承歡的長發隨風飛揚,在周遭喧鬧歡笑的人群中,黎?卻無比清晰地看到了一個孤獨的靈魂,她在用一種恒定的姿態抗拒著孤獨,似乎無堅不摧。


    “這才哪兒到哪兒……”黎?捕捉到了褚承歡掩藏在眼底的黯然神傷。


    “不想看到煙花落盡之後的寂寥,也不想看到曲終人散。所以,我選擇在最繁華的時候轉身走。”褚承歡無所謂地笑笑。


    在黎?眼中,褚承歡是那種快意恩仇的女孩子,有誰給她不痛快,她會加十倍直接甩回去。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最活力四射的一麵,但此時此刻,黎?敏銳地感到,褚承歡並沒看起來那麽陽光,可以說,這個時候的褚承歡被籠罩在一種淒清幽寂的氛圍裏,她不願意走出來,別人也無法走進去。


    褚承歡腰間突然一緊,黎?伸出手勾住承歡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黎?的手幹燥修長,分明的指節十分有力,他溫暖的大掌貼合著承歡的掌心,似乎可以平複她心底不安。褚承歡的手輕輕顫了一下,其實她不喜歡看煙花,甚至是有些排斥的,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她見識到別人在漫天繁華中燦爛的笑,那麽幸福又那麽刺眼。


    “走吧,該回家了。”黎?始終沒有鬆開承歡的手,他即使是這樣牽著她,依舊覺得她的靈魂不在他這裏。


    黎?帶著褚承歡坐電瓶觀光車到達公園出口,然後兩個人慢慢地走回去。走進小區後,四周明顯安靜下來,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褚承歡忽然覺得,兩個人確實比一個要好一點兒,至少不會覺得孤單。但是這種安穩的踏實感似乎隻有黎?可以給她,因為從前跟曲陽在一起的時候,在這樣剝去了喧鬧外衣的環境裏,她隻會感到更加孤獨。


    承歡剛進門,就被黎?抵在門上,他猛地低頭將唇壓上承歡微涼的唇瓣。黎?的吻猝然而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褚承歡隻覺得唇上的溫度,漸漸融到心尖,讓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生澀地回應起他的吻來。


    黎?似乎是得到了某種默許,吻得越來越熾烈,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吸出來一般,承歡的身體在他灼人的懷抱裏漸漸軟下來。黎?剝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用靈活的手指將承歡小禮裙的拉鏈打開。月白色的禮裙像是輕柔的花瓣,落到地板上。


    “黎?你……我不要!”房間裏的空調開得有些大,裙子滑落下去,讓承歡輕輕地打了個哆嗦,也讓她瀕臨消失的思維稍稍冷靜下來了。


    “承歡,你是我的!”黎?的聲音變得異常暗啞,他緊緊地抱著她,像是要把承歡嵌進他的身體裏一樣用力。黎?不能接受褚承歡在他身邊時幾乎是靈魂出竅的狀態,她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他有的是方法讓她靈魂歸位。


    褚承歡覺得自己的意識都要被黎?的吻摧毀了,不過她一向是個意誌堅定的女孩理智殘存:“現在不可以,我不要!”


    黎?的吻變得輕柔起來,細細碎碎地落下來。很溫柔卻依舊熱烈,像一根羽毛安撫瓦解著承歡的理智。承歡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此時所有的感官都讓她覺得陌生又無法控製,房間裏沒有開燈,但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黎?眼中燃燒著的欲望。


    “我說了,我不要!”褚承歡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控製得平靜而果決,讓它聽起來更有說服力一些。


    “到底要不要,試過以後才知道!”黎?直接將承歡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


    承歡剛被壓在床上,一串清悅的手機鈴聲從黎?的褲子口袋裏傳來。黎?鉗製著承歡的手頓了一下,然後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直接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丟在地板上。可是對方似乎很執著,電話沒人接依就開始演連環奪命call。黎?皺著眉摸出手機,看到手機屏上的來電顯示才翻身下了床,一邊往窗邊走一邊口氣不太好地叫了聲‘爸’。


    褚承歡臉上像是著了火,熱辣辣的燒著,剛才的情況完全是限製級的啊!承歡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定力這麽差,就差一點點就要半推半就地被拆骨入腹了,太tm驚悚了有木有!


    承歡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因為中午是穿禮裙出門的,她穿了一件隱形胸衣,現在臥室裏的光線很暗,跟啥也沒穿似的。承歡扯起床上的貢緞床單掩在胸前,像隻小兔子似的竄進浴室。


    褚承歡洗了澡換上睡衣從浴室裏出來,臥室裏的吊燈已經打開了。黎?坐在床上,原本熾熱的眸光,變得若有所思。薄薄的唇角,露出一抹曖昧輕佻的笑。沉靜的容顏卻因為這一點點的笑容,變得鮮活燦爛起來:“舍得出來啦,我還以為你要在浴室躲一晚上呢。”


    褚承歡微微一怔,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從浴室出來麵對黎?。因為她有些迷茫,承歡覺得她和黎?的關係進展得有些太快了,快到幾乎失控。他們才相識幾日,卻進展到幾乎裸誠相見的程度。承歡討厭事情的走向不受控製的感覺,這讓她覺得害怕。


    “如果你真的不要,我就會停的。”黎?丟下這句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走進浴室,然後很快傳出來嘩啦啦的水聲。


    褚承歡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黎?在說什麽,難道她剛才三番五次‘喊停’在黎?聽來都不是‘真的’?!矮油我擦!太湊表臉了!


    晚餐那個點兒承歡正玩兒的起勁兒,根本沒心思吃東西,跟黎?一人吃了一個熱狗了事兒,現在褚承歡覺得有點兒餓,徑直走出臥室。


    這房子的客廳、餐廳和廚房雖然做了一些隔斷,但還是半開放式的。褚承歡打開冰箱,別說麵包蛋糕連餅幹泡麵都沒有,黎?是靠光合作用活著的麽?(某錦:黎總為了保持體力,不吃不健康食品。承歡:呃……)


    根本沒有直接可以吃的東西嘛,承歡在壁櫃裏翻騰了半天,找到大米,承歡一邊洗米一邊哼著《洛天依投食歌》。


    黎?洗完澡出來,看到小丫頭不在臥室,還以為她真的被嚇到,直接跑路了呢。黎?走出臥室就聞到了清新的米粥香,褚承歡正在炒菜,劈裏啪啦的有點吵。黎?打開電視,有些懶散地攤在沙發裏,目光卻始終追隨著在廚房裏忙碌的褚承歡。


    褚承歡做飯的手藝不錯,這完全得益於她有個不那麽靠譜的老媽。正常人完全想不到一個在實驗室裏對著操作失誤可能發生爆炸的試劑處理的遊刃有餘的人,在廚房裏會弄出黑暗料理甚至是火災來。總之,在沒有保姆在情況下,褚承歡禁止褚素蘭女士進廚房,理由是——怕她把房子給炸了。


    褚承歡將炒好的兩盤菜擺在桌上,油燜大蝦還有蘑菇炒肉片。白粥基本也煮好了,承歡關了火,把粥煲也端到餐桌上,然後盛了一碗粥,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黎?還等著承歡叫他吃飯呢,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這個意思。黎?從沙發上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餐桌前坐下。開始的時候承歡真打算招呼他來吃飯的,可是看到他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睡褲的行徑果斷放棄了。


    承歡抬起頭看了黎?一眼:“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我怎麽了?平時在家就這樣……”黎?自己盛了一碗粥,“吃飯都不叫我,還挑我的理!”


    “您老都說了,這是您家,還用我叫您?”承歡這張嘴也不是吃素的,堵得黎?啞口無言。


    “菜燒得不錯。”黎?吧嗒吧嗒嘴,發表了吃後感。


    “那是,我媽說我燒菜比外麵餐廳都好吃。”褚承歡自信得開口。


    黎?注意到,承歡在說起她的媽媽時,眼神很柔軟的,是不帶任何戒備的放鬆。毫無疑問,她很愛她的母親。關於如何討好丈母娘,他得跟喬奕諶好好地學學。


    兩個人吃完飯都快12點了,剛吃完飯不想睡覺,承歡找了個娛樂節目,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黎?就坐在她身邊,他覺得這個小丫頭挺有趣的,帶她出去呢,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可是,私下裏就變得這樣隨性,不過看著似乎更可愛一些。


    “這有什麽意思?不困的話,不如我們再做點有意思的事兒……”黎?忽然湊過來,語氣帶著某種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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