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內的蕭瑾萱,因為周顯禦擋在‘門’口,雖然看不見到底是誰來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訪問:.。


    但耳聽周顯禦的問話,除了詫異,並沒有殺氣,她就知道外麵應該是沒有危險,更不是什麽黑山王來了,當即好奇之下,她也忙向‘門’前走去。


    但等到她到了‘門’口,就隻見著外麵空無一人,正驚疑沒看到到半個人影的蕭瑾萱,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小‘腿’,被一下死死的抱住了,一聲聲焦急的嗚嗚聲,也從腳邊傳來。


    換誰不明所以,‘腿’就被忽然抓住了,那都會被嚇一跳的,蕭瑾萱自然也不列外,要不是一向沉穩,她險些沒驚呼出聲來,並忙低頭就向‘腿’邊看去。


    而當蕭瑾萱看清,這會正緊摟在她小‘腿’上,那團黑白相間,還不住叫喚,‘毛’絨絨的小東西後,當即她就驚訝的說道:


    “怎麽會是這隻小竹熊啊,你這小家夥是怎麽找來這的,不在林子裏呆著,如此‘亂’跑當心在被人抓了去。”


    竹熊雖然是竹林裏的霸主,可那也經不住人的捕殺,加上它們皮‘毛’可以做大氅,或者毯子‘毛’墊,‘肉’也是可以食用的難得野味,尤其是沒有長成的小竹熊。


    因此竹熊都極為的聰明,還能聽懂人語,被抓住的幼崽,還會被賣給雜耍馴獸的江湖藝人,自小責打馴化,然後用竹熊賣藝掙錢。


    其實不光是竹熊,就算幼狼,幼虎,一旦被抓住,這會被迫去雜耍賣藝,成為人們手裏的賺錢工具,一輩子不得解脫,直到生病老死的那一刻。


    因為當初在竹林裏,那頭母竹熊,會在幼崽被驚嚇到後,那麽的狂暴不友善,這也和四周百姓,經常獵殺它們有關。


    其實平心而論,一頭竹熊,這一輩子,也未必能殺死幾個人,可是它們的同類,一年死在人手裏的,那真是不在少數,所以說來說去,論起殘忍弑殺的,永遠不是這些動物,而是手握武器,時刻想要了它們‘性’命的人們。


    而眼間這小竹熊,莽莽撞撞的都嚇著蕭瑾萱了,當即周顯禦直接抓住它脖頸,就給一下提溜了起來,不許它在緊抱著蕭瑾萱的小‘腿’不放,省的這小家夥,沒個輕重,在伸出尖銳的獸甲,‘弄’傷了對方,接著他開口輕笑的說道:


    “萱兒你不用覺得奇怪,這些小動物的嗅覺,可不是一般的靈敏,隔著幾十裏路,它們都能憑嗅覺辨別方向,找到自己需要的食物或者是水。[.超多好看小說]白天你在竹林還抱過這小東西,估計你的氣味它就是那會記下的,這竹螺鎮就在那片林子山腳下,它能尋來就不足為奇了。”


    而在說這小竹熊,剛剛抱住蕭瑾萱小‘腿’時,還嗚嗚的叫個不停,可一到了周顯禦的手裏,它立刻老實的不行。


    ‘毛’茸茸,圓滾滾的身子,這會都在抑製不住的微微發抖著,但卻不敢在大叫一聲了,隻是細微的哼哼著。


    一雙不大的小眼睛,也可憐兮兮的望著蕭瑾萱,那意思仿佛是希望對方,趕緊把它救過去,讓它與周顯禦,這個叫它覺得極度恐懼的危險存在拉開些距離。


    這動物不但嗅覺敏銳,對於危險的警覺‘性’,天生也比人要強,哪怕周顯禦現在態度不錯,甚至還在挑眉輕笑。


    但他身上那收斂起來的煞氣,以及征戰沙場多年,留下的血腥弑殺感,卻還是被小竹熊給清晰的覺察到了,嚇的小家夥這會,都快驚恐的昏厥過去了。


    畢竟小竹熊長這麽大,唯一見過最凶猛的東西,就是林間的老虎了、


    可是那老是想逮住它,將它吃掉的猛虎,和眼前這個危險的男子一比,那簡直就和小白兔似的,至少小竹熊就沒在任何一隻老虎身上,感受過這麽濃厚的血腥味。


    而眼見小竹熊,那害怕又不敢‘亂’動一下,既可憐又好笑的樣子,當即蕭瑾萱就忙將對方,抱到了自己的懷裏,並柔聲問道:


    “你怎麽來了,偷跑出來,你娘親知道可又該著急了,趕緊回竹螺林吧,這裏對於你太危險,並不適合你留下來玩的。”


    竹熊不愧是被記載在,瑞獸譜裏的通靈動物,雖然眼前這隻還很年幼,但是它卻真的仿佛,能聽懂蕭瑾萱的話一般,尤其是對方提到母竹熊時,剛剛還很安靜的小東西,立即又焦急的叫了起來。


    而順便要提一下的是,所謂的瑞獸譜,是諸子百國間,流傳下來的一本動物寶鑒典籍,裏麵根據百獸的攻擊力,稀有程度,還有靈‘性’高低,列舉了五百種珍貴異獸。


    而竹熊就赫然位列第三名,不過在書裏它還有個別稱叫食鐵獸,文中更是記載,在上古時期,黃帝與炎帝作戰時,就曾經馴化食鐵獸作戰,並一舉得勝。


    雖然這段記錄有傳說的‘色’彩在裏麵,但這也足矣看出,竹熊確實是善懂人言,並且驍勇善戰。


    而再說這隻小竹熊,眼見蕭瑾萱,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當即它就一下從對方懷裏,跳到了地上,接著兩隻小前掌,就吃力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並不住的將小屁股,也扭向二人麵前,拚了命的擺動著。


    蕭瑾萱與周顯禦,那都是極為聰穎,思路敏捷之輩,當即就瞧出這小竹熊,來尋他們必然是有事要說,而且如今母竹熊不見蹤影,很可能是出事了,所以小家夥才會來求救,希望得到幫助。


    心裏猜出了大概,向來警覺,觀察敏銳的周顯禦,幾乎是小竹熊,才把笨拙的小屁股翹起來,他便立刻就發現到,這個小東西的尾巴,竟然消失不見了,還有點點已經幹掉的血跡,粘在尾部的皮‘毛’上,顯然是受了傷。


    別看周顯禦平日不著調,可是對於這個小家夥,他和蕭瑾萱一樣,覺得對方呆呆笨笨的,還是打心裏‘挺’喜歡的。


    因此一見小竹熊受傷,尾巴都被‘弄’斷了,當即他就眉頭一挑,抱起小家夥,就幫它趕緊檢查起了傷勢。


    可是等到將小竹熊,斷尾處的傷口,徹底查看完後,周顯禦的臉‘色’,卻已經‘陰’沉難看的厲害了。


    將小東西繼續抱在懷裏,並扯下身上的衣服,替對方簡單包紮著傷口,周顯禦嘴裏更是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萱兒,恐怕那頭母竹熊是凶多吉少了,我適才看了這小東西的傷口,並非是野獸照成了,而是被人用兵器生生把尾巴斬斷的,而傷口處,還留下了些許鋸齒狀的劃痕,若我沒看錯,這傷了它的兵器,應該是我大周軍隊裏,特有的三菱兩刃矛,看來咱們之前估計的並沒有錯,這竹螺鎮一帶,果然有朝廷的正規軍隊存在,那看來黑天王必然也是這夥人,假扮的無疑了。”


    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別以為周顯禦隻看一眼傷口,就能斷定是軍中兵器所傷,有些過於的神乎其神了。


    但其實對於他這位,軍中統帥來說,通過刀傷辨別出武器,確實並非什麽難事。


    這就像賣豆腐的,基本一刀下去,不用上秤,重量就能做到分毫不差。


    在像那打了一輩子獵的老獵戶,隻要上山這麽大致一瞧,就知道該在哪裏下套,並且是次次得手,甚少有落空的時候。


    而周顯禦從七八歲起,就在軍營‘摸’爬滾打,所接觸的不是兵書陣法,就是這些個兵器戰甲。


    所以對於別人,從傷口就能斷定出是何種兵器所傷,或許確實有些難為人了,但對於他來說,這就和吃飯喝水般,習以為常,並且很是輕鬆。


    而三棱兩刃矛,是大周軍隊,普通士兵人手必發的武器,同樣也是軍中最常見的兵器,因為加了鋸齒狀的棱角,並且是兩麵都開了刃,所以才得了三棱兩刃矛的名字。


    而這大周軍隊裏,特殊打造出的這種兵器,也是攻擊力,極為的厲害,因為矛刀三麵帶棱,上麵還是鋸齒,因此隻要刺中敵人,就會在矛‘抽’回時,照成二次傷害,將傷口撕裂的更大。


    因此眼下這小竹熊,雖然有一身很厚的皮買,但斷尾處的傷口,還是很深的,幾乎都能看見尾骨了,也虧得動物的治愈力,向來都比較強悍,這要換成是人,受了這麽重的傷,別說還能跑下山找救兵了,恐怕這會早就重傷昏死過去了。


    但就算這小竹熊,自愈力不錯,可是這麽深的傷口,對方這一路跑來,光是用想的,也知道定然是疼的厲害,當即蕭瑾萱就不忍的‘摸’了‘摸’小家夥的耳朵,並凝神對周顯禦說道:


    “你的傷勢如何,若是撐的住,咱們就隨它走一趟吧,到時救下那頭母竹熊不說,或許還能尋得蛛絲馬跡,將這夥軍隊的來曆‘弄’清楚,現在我是越來越覺得,黑山王一事透著古怪,他背後所圖謀的到底是什麽,咱們真的很有必要去‘弄’清楚。”


    蕭瑾萱這到不是感情用事,為了小竹熊,就半點不考慮周顯禦的傷勢,執意要前去冒險。


    其實在沒走出那片深山老林時,蕭瑾萱用新鮮苔蘚,是給周顯禦又從新敷了兩次後背傷口的。


    而周顯禦本就有內功護體,而且年輕力狀,又常年習武,加上苔蘚的功效確實不錯,那裂開些許的傷口,這會其實已經再次愈合了。


    眼下小竹熊雖然是個畜類,但它這般的通靈‘性’,還一心為了救自己的母親,負傷跑來搬救兵,蕭瑾萱並非真的鐵石心腸,自然是被觸動的了。


    而且眼見傷了竹熊母子的,還是那夥,假扮黑山王的幕後黑手,向來不會放過任何有利機會的蕭瑾萱,自然是要借此將事情‘弄’清楚的了。


    因此眼見跟著小竹熊,很可能就會找到這夥士兵,加上他們這次去,並非要對敵作戰,隻是隱匿的救出母竹熊,並探查下虛實而已,所以周顯禦雖然負傷,但想來不會牽動傷口。


    畢竟別看蕭瑾萱兩人,如今身處這僻靜之處,遠離京師,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得從返長平,再次麵對朝堂風雲。


    如今眼見這黑山王,還有奇怪出現的軍隊,必然和朝局上,某股勢力有關。


    隻要他們能將事情探查清楚,那將來說不定還能借此,握有一張極為重要的底牌,並在關鍵時刻,用以攻擊政敵,改變朝堂局勢。


    因此二人為小竹熊包紮好傷後,又謹慎的商量了幾句,接著不在耽擱時間,由小家夥在前引著路,他二人就走出房‘門’,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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