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當孌童,被男子任意欺辱已經夠慘的了,可是這些男童在服‘侍’人時,年紀都隻有六七歲,甚至五歲的都比比皆是,因此幾年下來,被活活折騰死的占了絕大多數。<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79xs.-


    而一旦等這些男童長到了十一二歲,那也就沒人願意‘花’錢在他們身上了,所以到了這時,青樓的老鴇就會趕他們離開,任他們自生自滅成為棄兒。


    這些棄兒孤‘女’,因為出生卑賤,不是被遺棄的,就是在煙‘花’場所出來的,因此比起要飯的乞丐,人們會覺得他們更加的晦氣。


    平日都躲著他們遠遠的,任其自生自滅,或許死亡對這些人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


    而一見蕭瑾萱的神情,文昕就知道,對方也是知道棄子孤‘女’這群人的存在,當即就再次,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


    “當初在揚州時,我因為家境落魄,時常忍饑挨餓,說落魄的像個小乞丐也不為過,但也正因為如此,反倒叫我結識了一些棄兒,對於這些人,隻要能讓他們吃飽飯,活的稍微像個人,那麽你就是讓他們做什麽都行。而且棄兒孤‘女’全是無親無故的人,瑾萱你若真有意栽培人手,並且不像旁人那般嫌棄他們的出身,那我覺得這群活在‘陰’暗角落裏的人,是最符合你要求的了。”


    聞聽這話,蕭瑾萱當即就無所謂的笑了笑,她不像那些世家千金,自小錦衣‘玉’食,不食人間疾苦。


    幼年在梅莊上的那十幾年生活,雖然充滿了艱辛,可是凡事有失就會有得,至少蕭瑾萱學會了什麽叫一視同仁。


    而在她的眼裏,一位王侯將相,未必就比尋常百姓高貴到哪裏去,至於說驕縱之氣,歧視苦難人群,那就更不會是她蕭瑾萱,能做出來的事情了。


    因此,當即就見蕭瑾萱點了點頭,接著便對文昕吩咐道:


    “揚州這種棄兒孤‘女’不在少數,京師作為大周最繁華之地,恐怕這類人必然隻多不少,而且文昕你說的很多,他們沒有家人,就少了後顧之憂,因為連活下去就成為奢求,所以更會盡力效忠,最主要他們雖然出身不好,可卻貴在背景幹淨,不會同任何勢力貴族扯上關係,培養咱們自己能用之人的這件事,刻不容緩,你最近別的事情都放放,先著手開始辦這件事情吧。”


    知道蕭瑾萱,如今著急擴充人手,當即文昕應了一聲後,起身便準備立刻出府去辦。[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畢竟這些棄兒孤‘女’,一般不會出現在大街小巷上,而是多隱匿在破廟‘露’瓦下,想找到他們也是需要費些功夫的。


    眼見得文昕出了房間,說了好一會子話,蕭瑾萱也嘴幹的厲害。


    剛想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潤潤嗓子,卻隻見得才出去的文昕,竟然又火急火燎的折了回來。


    而才邁步跨過‘門’檻,文昕就一臉懊惱的說道:


    “瑾萱你瞧我這記‘性’,和你說說話,竟然就把顧府人,明日即將離京的事情給忘了,那顧清歌雖然害人不淺,可顧公子卻也算相救過你,所以得了這消息,我覺得還是告訴你下比較好,畢竟這一別可能這輩子都再難相見,你要不要去送送,就自己拿個主意吧。”


    聞聽這話,蕭瑾萱當即連茶也顧不得喝了,並立刻驚疑的忙問道:


    “皇上不是已經免了顧家的罪責嘛,怎麽今早才被放出天牢,明日就要離京,這走的未免也太匆忙了吧。”


    文昕上前幾步,然後歎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聖上雖然開恩不在追究,但想來可能是顧家人,自己不願呆在京師了吧,畢竟要是換成是我,丟官喪‘女’,夫人又瘋了,兒子一輩子也無法參加科舉入仕,還得防著迫害皇室的罪名,哪日在被人舊事重提,能盡早離開或許出於無奈,但也不失為一種自保的最好選擇。”


    默默的點了點頭,文昕的分析,蕭瑾萱覺得甚為有理,當即她便叫對方去忙吧,至於去不去相送顧家人,她會考慮下再做決定。


    而一等到文昕再次離開,房間裏隻剩下蕭瑾萱的的時候,當即她就將雙眼,甚是疲憊的閉上了,嘴裏更是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聲歎息裏,有她對顧家人遭遇的同情,可更多的卻是對不可預知的前路,一種充滿‘迷’茫疑‘惑’的無力感。


    遙想前生時,顧清歌就是為愛,而死於非命。


    這輩子雖然有她的幹預,錢瓔珞到是先一步死了,可是顧清歌卻依舊為情所累,同樣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而再說顧清平,這輩子他是個有學儒雅之士,那想來前生對方必然也是才學八鬥,定然不是個庸碌之輩。


    但是蕭瑾萱卻忽然發現,對於顧清平在前生時,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但有一點她卻敢肯定,那就是季淩風金榜題名的這屆科舉,對方仍舊如今生一般,根本沒有參加上。


    而且就蕭瑾萱與顧清平的一番接觸下來,她甚至敢斷言,若是對方前生有參加科舉,那狀元之位,到底‘花’落誰家,還真就是個未知數。


    但不管上輩子是何原因,可蕭瑾萱都敏銳的發現一點,那就是顧清平兄妹的人生,細節處雖然都發生了些許的改變,可最終的命運走向,卻是沒有改變分毫的,


    該死的仍舊死了,難以科考入仕的,依舊沒能參加得上這次秋考。


    一種深陷心中的無力感,這會將蕭瑾萱整個人都籠罩住了,因為她忽然有些茫然,覺得似乎自己重生而回,哪怕已經盡一切可能,去改變自己的現狀,不願過的如前生一樣可笑悲慘了。


    但是顧清平兄妹,這兩世如出一轍的下場,卻仿佛一記重錘,敲打的蕭瑾萱甚至都有些惶恐了。


    她真的好擔心,生怕自己努力到最後的結果,就如同這兄妹二人一樣,仍舊擺脫不了前生的命運。


    從而會在次嫁給季淩風,或許還會同蕭瑾瑜,又一次的共事一夫,更可能她最後仍舊會死在這兩人的手裏,將前生的悲劇在次重演一遍。


    而若說最叫蕭瑾萱擔心的,其實並非是她自己,而是周顯禦的今生,可會擺脫前世的命運。


    因為這個忽然闖入她生命裏的男人,在上輩子雖然仍舊是戰王,卻英年早逝在明帝四十七年,年近二十五歲就死在了毒箭之下。


    眼見現在已經是明帝四十二年,若按照前生的軌跡,周顯禦的這一生,隻剩下短短的五年時間了。


    而每每想到這一點,蕭瑾萱的心裏就會極度的不安,這件事就向一塊巨石般,壓的她喘不過氣。


    可偏偏她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隻能在無眠的夜裏,靜靜的自己承受著這份痛苦和擔憂。


    如今眼見顧氏兄妹,沒能逃脫前生的命運,蕭瑾萱自然就會擔心,周顯禦也會如期而死。


    雖然她無數次告訴自己,一定要改變對方的命運,但向來人又如何鬥得過天命。


    若這一切注定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那這豈不是說明,對方五年後即將死去之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無法挽留。


    重生而回後,蕭瑾萱的‘性’格不但堅韌起來,做事也向來不會輕言放棄妥協,但是對於不可預知的未來,她真的是無從下手,更不知道要怎麽去改變它。


    瞬時間她隻覺得心裏煩‘亂’的厲害,一向情緒收放自如,也甚少‘亂’發脾氣的蕭瑾萱,竟然直接將茶桌上的杯子,都猛然碎在了地上,可見她這會,確實極為的躁動難安。


    而幾乎是蕭瑾萱房間裏,瓷器碎裂聲才一響起,白術已經推‘門’焦急的走了進來,眼見自家小姐無礙,她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可是望著地上碎掉的杯子,不免還是擔憂的問道: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若真不想見那位白小姐,我這便和竹心尋個由頭,將她請走便是了,您也犯不著氣的都摔了杯子,這要刮傷了自己可怎麽得了。”


    杯子一落地,那碎落的響聲,才將蕭瑾萱從煩躁不安的沉思裏,給驚醒過來,眼見白術嘴裏,提到什麽白家小姐,當即她就不解的問道:


    “你說誰來咱們連翹院了,你指的可是同吳夫人一起過府,來了咱們蕭家的那位白柳小姐。”


    疑‘惑’的點了點頭,白術一臉不解的忙說道:


    “小姐剛剛我在外麵敲了好一會的‘門’,並已經說明,是那位吳夫人的愛‘女’,國公府大小姐白柳前來拜訪,難道這些話,您一句都沒聽見不曾,小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燉些補‘藥’啊。”


    心知是自己適才想的太入神,這才連敲‘門’聲都沒聽見,當即蕭瑾萱忙示意白術不必擔心,然後便站起了身。


    “這吳夫人母‘女’前來,如今竟這麽快就找上了我,登‘門’即是客,我哪有拒人不見的道理,而且我也好奇的很,倒想去瞧瞧,這位白家小姐親自前來,到底有何事要與我談。”


    這話一說完,蕭瑾萱便率先走出房‘門’,再次向客廳處走去。


    而說起來,今日不過是她墜崖後,從回京師的第二日而已,如今眼見夕陽漸落,而她這一天可真算得上是,從早忙到晚,半點閑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空出來。


    而等到蕭瑾萱來到客廳,才一進去,就瞧見一位身材高挑纖細,眉眼柔情似水的‘女’子,正含笑優雅的坐在廳內呢,


    這‘女’子容貌雖然不算異常出眾,可那種仿佛渾然天成的高貴氣度,卻叫人初見之下,就不敢生出半分輕視之心,而蕭瑾萱知道,這位想必就是吳夫人之‘女’白柳了。


    而就見這會,白柳也瞧見邁步走進來的蕭瑾萱了,當即臉上就‘露’出親切的笑容,並且毫無架子的站起身,向著對方蓮步輕移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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