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的這番話,還有對方講出的古怪夢境,聽的白柳都覺得,極為的匪夷所思。(.)。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但心知蕭瑾瑜現在,已經因為蕭瑾萱,到了一種寢食難安的地步了,因此她連忙安慰道:


    “表妹你可能是日有所思,所以才會夜有所夢,更何況你們姐妹二人就算彼此在不和睦,蕭瑾萱畢竟就是個庶出,她哪裏有本事,真的能對你產生威脅呢。”


    話音一頓,白柳忽然湊近到蕭瑾瑜的耳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的講到:


    “兩日後就是國宴了,不過表妹你就放心吧,哪怕夢境預示著蕭瑾萱會傷害到你,可是等過了今晚以後,她便是真有這個歹毒心思,也沒‘性’命得逞的。”


    聞聽這話,正因為想起那些夢境,而憂心忡忡的蕭瑾瑜,當即下意識的就掩住了朱‘唇’,接著帶著一絲‘激’動的忙問道:


    “表姐,難道今晚你就要動手對付蕭瑾萱了不成,此事你有幾分把握在心,好姐姐你快些告訴妹妹吧,也省的我著急胡‘亂’猜測了。”


    眼見蕭瑾瑜這般迫不及待,原本想盡可能不泄‘露’風聲的白柳,也隻得無奈一笑,接著就緩緩說道:


    “帥府前來做客,今晚自然要齊聚共餐的,而到時想叫蕭瑾萱,吃些不幹淨的東西進去,並非是什麽難事,畢竟這裏可是白家,能下手的機會,多不勝數。”


    接著白柳邊拉著蕭瑾瑜,向前走著,嘴裏則繼續說道:


    “其實原本也沒打算這麽早就動手,畢竟蕭瑾萱也受邀參加國宴,在此之前要了她的‘性’命,實在太惹人注意了。可是偏巧幾日前,叫姐姐我尋來了一味好‘藥’,隻要給人服食後,短時間內是不會要人‘性’命的,而中毒者開始隻是腹瀉不止,神情困頓。可半月左右的時間,就會開始便血不止,整個人也會脫水昏厥,最後被活活折磨而死。”


    聞聽這話,蕭瑾瑜雖然暗自期待不已,可仍不忘擔憂謹慎的詢問道:


    “表姐這‘藥’如此功效霸道,事後不知可否容易被察覺出來,畢竟如今蕭瑾萱那死丫頭,可威風的很呢,不但有禦王相護,睿王相幫,妹妹聞聽演武場時,有傳言永昌王竟然還有意認她做幹‘女’兒,她若一死被查到咱們的頭上,到時終究是個麻煩。”


    其實蕭瑾瑜雖談不上絕頂聰慧,但她也向來不缺心計。


    就像如今一樣,事情還沒有發生,她已經在為自己打算著後路,當真可以說也是相當小心謹慎的了。(.無彈窗廣告)


    而隻是在麵對蕭瑾萱時,就像她自己說的一樣,那種難以名狀的憤怒仇視感,就會在她心裏噴湧而出。


    所以這才導致她,一見到蕭瑾萱,便常常失了冷靜,反倒隻知道一味的逞強鬥狠,結果卻是往往總‘弄’的自己灰頭土臉。


    這世間的事情,冥冥之中必然都有因果的聯係。


    就像經常困擾蕭瑾瑜的那些夢境,裏麵蕭瑾萱跪地求饒的片段,何嚐不是她二人前生的真實寫照。


    至於夢到蕭瑾萱,會拿著刀子殺她,其實這也是今生,她們姐妹二人,相爭相鬥的一種預兆罷了。


    這些夢境雖然匪夷所思,但卻並非無跡可尋,當真是玄之又玄,卻又叫人不得不信。


    而聞聽蕭瑾瑜,擔憂事後會被人查出來下毒的真相,白柳卻極為自信的笑了下,接著便頗為肯定的說道:


    “這點表妹不必擔心,因為這種可以致人腹瀉而死的‘藥’,本身其實根本無毒,隻是它所產生的催泄功效會奪人‘性’命而已,所以就算事後被調查,因為蕭瑾萱到死,體內也不會產生一絲毒素,因此她的死因無論怎麽查。到了最後隻會被歸類成生病而亡,絕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


    眼見白柳說的這般肯定,蕭瑾瑜也算徹底放心了,可轉而她就哼笑了一聲,然後頗為不甘心的說道:


    “就這麽讓她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了,不好好刁難這個庶妹一番,實在難解我心頭隻恨,反正這裏是國公府,還請表姐一定要相幫瑾瑜,好好整治蕭瑾萱一番才行,不能叫她太得意了去。”


    聞聽這話,白柳雖然覺得,既然已經打算要了蕭瑾萱的小命,實在沒必要節外生枝,還和對方過不去,有意刁難出氣。


    但既然蕭瑾瑜都開了口,她也隻得點頭笑著說道:


    “如今來了我們白家,想怎麽對付她,還不是由著表妹嘛,一會表姐會見機行事,想辦法整治她,給你出出氣的。但如今咱們得趕緊追上對方才行,畢竟你們才來府上,按規矩我得帶著你們,去覲見府內的長輩們,咱們該做到的必須都辦好了,那蕭瑾萱‘精’明的很,絲毫的破綻都絕對不能‘露’出來。”


    如今心裏已經有了底,蕭瑾瑜還是很樂意配合的,因此兩人加快腳步,沒多大功夫就和蕭瑾萱從新匯合到了一處。


    四‘女’麵上其樂融融,心裏卻各懷心事的來到後宅客廳,接著便按尊卑,依次給廳內的人見禮請安。


    等到一應的規矩禮儀,全都完畢後,就見得作為主人家的老太君,先行開口問道:


    “你們這幾個丫頭,跑哪貪玩去了,竟然過了這麽久才趕過來,我差點都想派人去尋你們了。”


    相邀帥府前來做客,實則是為了對付蕭瑾萱的這件事情。


    白老太君也是心知肚明的,雖然這事教給白柳去做,細節上她並不清楚自己這個孫‘女’,究竟要何時下手。


    但一想到在帥府時,自己是如何因為蕭瑾萱,而顏麵盡失的,白老太君就恨不得對方,即可就死在她的麵前。


    因此眼見四‘女’竟然耽擱了這麽久才來,老太君還以為白柳已經暗中下手了。


    所以這才一見麵就急不可耐,語帶雙關的,詢問她們適才都做了什麽。


    而一聽這話,負責招待蕭家眾‘女’的白柳,忙福禮笑意盈盈的說道:


    “叫祖母費心了,不過是這一路帶著三位妹妹,看了看咱們府內的‘精’致,加上又閑談了幾句,這才當誤了時間,到叫各位長輩久等了。”


    眼見白柳將一切不是,都攬在自己身上,作為賓客回母家的蕭老夫人,當即忙打圓場的笑著說道:


    “你們這些小輩,愛玩鬧些也是正常的,何況成安公主也還沒到,你們來的也不算晚,一會見得公主殿下,記得要謹守規矩見禮,雖然咱們白蕭兩族親如一家,但該有的禮數可不能失了。”


    現任的華國公,也就是老太君的大兒子白東陽,所迎娶的正室夫人,便是明帝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成安公主。


    因為這位公主殿下,是當今天子的胞姐,這身份是極為崇高尊貴的。


    昔日已經死在蕭瑾萱手裏的華陽公主,雖然也是先帝皇‘女’,明帝的妹妹,但和安成一比,簡直是星月之分,不能同日而語。


    因此哪怕在京師內,輩分年長,連諸皇子都甚少放在眼裏的蕭老夫人,對於這位侄媳‘婦’,卻也不敢小覷失禮半分。


    而誰知道,幾乎是蕭老夫人的話音才一落下,那邊的老太君眼裏就閃過不耐之‘色’,更是語氣有些漸冷的說道:


    “行啦,遠湘你就別再告誡這些小輩們了,我那公主媳‘婦’這個月受戒吃齋,平日連我這個老婆子想見她一麵都難,府內不管來了什麽貴客,她也一律不會‘露’麵的。最近唯一出來的那一次,還是因為幾日前宮內召見,我這媳‘婦’才算‘露’麵了一回。因此就算這些小輩們有心,我那媳‘婦’也不會出來見人,我看成安如今禮佛,都快把自己‘弄’成個木偶人了,當真是叫人拿她沒有辦法。”


    白遠湘是蕭老夫人,本家姓名,如今整個京師會這般,直呼她名字的,估計絕不超過十個人。


    而對於成安公主這個媳‘婦’,同樣是皇室出身的老太君,通過言語就能看出,她是極為不滿意對方的。


    畢竟老太君從來都被人恭維慣了,哪怕皇室公主,下嫁身為兒媳後,向來不必每日請安叩拜。


    但老太君為白家兒媳時,她自己可以省去這些禮數。


    但輪到成安公主不給她****請安時,她這心裏可就極為的不滿了,更是覺得自己被怠慢了。


    所以在老太君心裏,吳氏雖然隻是平妻,但一向恭敬她,因此算是個乖順的好兒媳,她也更加的喜歡這個兒媳‘婦’一點。


    而當初吳氏能被抬為平妻,和成安公主平分秋‘色’,更是如今執掌著國公府的當家大權。


    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有老太君扶持的緣故。


    聞聽自己等人來了,成安公主也未必會來相見,蕭老夫人嘴裏沒說什麽,可到底心裏不太舒服,覺得這位公主侄媳的架子,未免確實是有些大了。


    可就在這時,忽然就見得白柳微微一笑,接著便忽然提議的說道:


    “祖母,姨母,其實白柳到覺得,嫡母雖然專心禮佛,無法出來相見,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禮儀規矩卻是萬萬丟不得的,因此柳兒有個提議,不如還是叫我引著帥府幾位妹妹,前去拜見嫡母吧,如此想來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了。”


    白柳口中的祖母,指的自然是老太君。而姨母指的則是蕭老夫人。


    畢竟老夫人也是白家的人,更是白柳的父親,白東陽的親小姨,因此作為侄孫‘女’的,按輩分是該稱呼她一聲姨母。


    至於白柳口中的嫡母,那指的自然是成安公主了,哪怕吳氏被抬為了平妻,但這嫡母的稱呼,卻永遠也不會被用在她的身上。


    而對於白柳的這個提議,眾人也都覺得甚為在理,便也應允了。


    因此就見得白柳,再次引得蕭家三‘女’,並帶著一大‘波’的丫鬟婆子,就準備走出客廳,向成安公主的住處趕去。


    隻是在經過蕭瑾萱身邊的時候,白柳忽然極為隱晦,飽含深意的微微笑了一下。


    而她的眼中更是一縷‘精’光悄然劃過,但轉瞬間就在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異常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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