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生辰華誕之日,前前後後也準備了進兩個多月。[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wщw.更新好快。


    今日便是這大周舉國同慶的日子,而這皇城內外,用度布置全都煥然一新,無處不透著一股子的喜慶祥和之氣。


    因為明帝是一國之主,更是大周的天子,所以他的生辰,這過法也和普通百姓,世家貴族是完全不同的。


    首先明帝晨起一大早,第一件事情並非是受到眾人的朝賀。


    而是帶著文武百官,祭奉上天,以求在這吉慶的日子裏,可以為來年求得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因為祭天是大事,也屬前朝的事情,因此後宮嬪妃是不得參與的,就連薛後按祖製也不能到場出席。


    祭天的章程是極為繁瑣和費時的,因此國宴是在午後正式舉行。


    所以如今的的蕭瑾萱,雖然日上三竿了,但仍舊坐在梳妝台前,氣定神閑的,任由宮娥幫她整理著儀容。


    昨日因為心疼竹心,一晚上沒睡守在她的身邊,因此和周顯禦一同進宮時,蕭瑾萱並未去叫醒對方。


    而是將竹心托付給了成安公主,叫她今日前來赴宴時,在把竹心一並給她帶過來。


    也因為這個原因,雖然宮娥盤發髻,上粉妝的手法,確實比竹心要‘精’湛細膩許多。


    可是蕭瑾萱仍舊是用著不順手,因此一番梳洗打扮下來,反倒是‘浪’費了很多時間。


    因此今個她雖然起得早,反倒在梳妝台前,‘弄’到現在也還沒有打理完畢。


    就比如適才宮娥給她盤的瑞雪發髻,雖然確實漂亮,可實在太過‘花’俏繁瑣,蕭瑾萱‘性’子清冷,這種發髻她自然是喜歡不起來的。


    而好不容易發髻滿意了,那些宮娥又拿出了許多華貴卻異常厚重的金簪,還有赤紅大寶石的步搖,就要往她的發間佩戴。


    那明晃晃的赤金之‘色’,還有寶石的奪目華光,蕭瑾萱不喜奢侈,更不愛珠光寶氣加身的她,當即自然又看的直皺眉頭。


    伸手從梳妝台前,拿起周顯禦送她的無憂簪,她不禁就會心的一笑,接著便將簪子遞進了發間。


    其實在奢華的珠釵發飾,在她眼裏卻都及不上無憂簪,因為這簪子可是周顯禦,毀刀為她所造,裏麵的情義,就是千金也難抵。


    就在她要開口,讓宮娥拿來些,別太紮眼的飾品時,忽然‘門’外一陣喧鬧之聲,到吸引了蕭瑾萱的注意力。<strong>.</strong>


    接著一問之下,原來是周顯辰要進來找她,被外麵的太監給攔住了,這位九皇子一時不高興,這便吵鬧不休起來了。


    周顯辰如今已經十歲了,如此年紀在隨意出入‘女’子的房間,確實是不和規矩的。


    隻是對於這個和蕭文遙等樣年紀大小的九皇子,蕭瑾萱看著對方,就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弟弟一樣。


    因此一笑之後,她便讓外麵的太監不必相攔了。


    沒多大會的功夫,周顯辰就一臉笑容,歡天喜地的跑進來了,因為今日是國宴,所以身為皇子的他,自然也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周顯辰本就長得極為討喜,就像那善財童子似的,小臉蛋粉嘟嘟的,笑起來還有兩個大酒窩。


    他雖然是個男孩子,可卻十分的俊俏,等到對方以後長大,必然也是個‘迷’倒無數少‘女’的俊王爺不可。


    而再看這會的周顯辰,一到了蕭瑾萱近前,他就拉住了對方的袖子,然後笑嘻嘻的說道:


    “萱姐姐你這次可沒辰兒的速度快呢,你瞧瞧我都穿戴好啦,咱們一會可就要出發了,姐姐也得快些才行。”


    正被宮娥往發額前,佩戴白‘玉’描金牡丹團雲步搖的蕭瑾萱,親昵的一笑,接著點了點頭,示意周顯辰先自己玩會,自己也馬上就可以‘弄’好了。


    而周顯辰在上下打量了蕭瑾萱幾眼後,當即就邁著小‘腿’跑了出去,沒多大會的功夫,他就一手握著一隻新繡鞋,再次回來了。


    到了近前,他把這一雙藍田‘玉’做底的華貴宮鞋,往蕭瑾萱麵前一遞。


    接著就笑嘻嘻的蹲下身子,並親自幫這位新認識的姐姐,換下腳上的繡鞋,然後十分得意的說道:


    “萱姐姐。你別看辰兒年紀還笑,可也是很懂事的,昨天我其實並不會把八姐的事告訴母妃,我不過是嚇唬她玩罷了。你看辰兒都會給你穿鞋子呢,萱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好呀。”


    望著正低著頭,認真的把鞋子替自己穿上的周顯辰,蕭瑾萱含著笑,眼睛卻微微有些濕潤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抬起頭來的周顯辰,給瞧個正著,當即他就有些慌張的忙問道:


    “萱姐姐,難道是我‘弄’疼了你不成,這好端端的你怎麽還哭啦,若是我給你穿的不舒服,那辰兒這就幫你脫下來。”


    輕輕將周顯辰拉住後,蕭瑾萱就笑著搖搖頭,望著銅鏡內,一身錦繡華服,氣度襯托的極為尊貴的自己,她就‘露’出了一絲惆悵之‘色’。


    “姐姐沒有被你‘弄’疼,隻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以前姐姐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坐在這宮內梳妝,穿這麽華貴的衣服。因為在姐姐小的時候,不但時常吃不飽飯,稍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會被人毒打。我有一個和你一般大小的弟弟,有回我被打得狠了,彎腰穿鞋子都做不到,遙弟就向適才顯辰你一樣,親自為我把鞋子穿上,一時間想起遠在揚州的這個弟弟,所以姐姐有些感傷罷了。”


    稍有錯處,就會被大罵責罰,這是種什麽樣的生活,身為皇子的周顯辰,自然是沒有體會過的。


    不過那些做錯事的太監宮娥,是怎麽被罰的,他卻也是看見過的。


    當即心知蕭瑾萱過去,竟然還有如此悲慘的遭遇,周顯辰都不禁快聽哭了。


    當即就見他一‘挺’自己的小‘胸’脯,接著帶著一絲哭腔的說道:


    “萱姐姐你別擔心自己的弟弟了,既然他和我一般大小,那不如就進宮給顯辰做‘侍’讀書童,陪著我一起讀書練字,和夫子溫習功課,姐姐有我七哥護著,你那個遙弟本皇子保護著他,那這樣你們姐弟,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啦。”


    周顯辰這番童言無忌,卻極為真誠的話,聽得蕭瑾萱還是很感動的,將對方拉到身邊,她微微一笑的說道:


    “顯辰有這個心就好,等過些時日,遙弟就要進京了,若是到時你見過他確實滿意了,那能給你做‘侍’讀,在宮內學習,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高興,不過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太早,我現在也梳妝好了,咱們還是趕緊去良妃娘娘那裏,一並趕赴宮宴要緊。”


    和良妃還有襄平,會合一處後,幾人上了宮攆,沒多大的功夫,便來到了今日舉辦宮宴的雲海殿。


    隻是在大殿‘門’口處,她們卻與薛後和惠妃,走了個碰頭,雙方都在這殿前停下了腳步。


    等到眾人向薛後參拜以後,還沒等對方叫大家起身呢,就聽得跟在一旁的錢惠妃,就笑意‘吟’‘吟’的說道:


    “今個還真是新奇,我若沒看錯,跟在良妃姐姐旁邊,這一身鳳尾紋宮裙的‘女’子,是帥府的瑾萱小姐吧。到底是妾‘侍’生的庶出,難得參加一次國宴,這規矩製度竟然都給逾越了,一個臣下之‘女’,竟然也敢用上鳳尾紋飾,就憑這一條,現在將你拿下,當眾按宮規處死都不為過。”


    良妃身為皇後之下,位居正二品的四妃之一,因此隻需行屈膝半禮,並不需要跪地請安。


    因此這會聞聽惠妃這話,良妃更是直接站起身,然後一笑的說道:


    “許久不見惠妃妹妹,到不知上次禦兒無狀,傷到妹妹的手腕,如今可是大好了。也虧得顯禦現在是跟在皇上的身邊,一起參加祭天,否則妹妹這番話叫這孩子聽了去,恐怕妹妹的另一個手腕,也要廢掉了呢。”


    良妃雖然仁厚,在這宮裏也是最為寬和的一個主子。


    但能熬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她自然也並非是個,一味隻知退讓,任人宰割的軟柿子了。


    惠妃不過是個正三品的妃嬪,在這後宮之中,這種妃子得寵,失寵的加在一起,估‘摸’著也得有十幾二十個之多。


    而四妃之一的良妃娘娘,在這宮中卻隻有一位,薛後之下就屬她最為尊貴,上次惠妃在她的荔枝家宴上,險些鬧出投毒傷人的事情出來。


    所以一向好脾氣的良妃,眼看著才一見麵,惠妃竟然又要滋事,她直接不客氣的揭了對方的痛楚,以此也是在警告惠妃,說話之前,最好先想想後果。


    而聞聽良妃這番話後,錢惠妃的臉‘色’,當即就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的握緊自己,如今連‘毛’筆都再也握不住,已經徹底被廢,傷了筋脈的右手。


    惠妃不禁就想到了周顯禦的可怕之處,當即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可是蕭瑾萱和她有殺親之仇,廢腕之恨,因此當即她就求救的看向了薛後,希望對方能為她撐腰做主。


    可是望著惠妃那期盼的目光,薛後的神情卻沒發生任何改變,而且也沒開口,說上任何一句維護對方的話。


    如今的惠妃,在錢銘這個親兄長死了以後,如今懷安侯府的錢雲鴻,和她這個姑姑卻不怎麽親近,而是每日都過著逍遙侯爺的生活,並未像他父親一樣,繼續為親王一派效力。


    所以沒了母家支持的錢惠妃,如今薛後之所以還把對方留在身邊,不過是養個忠心耿耿的哈巴狗罷了。


    宮裏哪個小妃嬪不規矩了,到時不用她出手,惠妃就可以幫她解決很多麻煩。


    但是若是為了個沒有用的惠妃,就與良妃爭鋒相對,或許以前看在錢銘的麵子上,薛後確實會相幫一二,但如今她哪裏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因此就見得薛後非但沒有搭理惠妃,反倒幾步來到蕭瑾萱的近前,親自把對方從地上扶了起了。


    眼神不著痕跡的望了下,蕭瑾萱那佩戴在手腕之上,含有蠱液的琉璃手鐲。以及對方手背上,那個十分明顯的紅‘色’小斑點。


    當即薛後的眼中就閃過滿意之‘色’,而望向對方時,也‘露’出了一絲暗含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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