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內一人,車外一人,真是有述不盡的相思,講不完的情話。<strong>.</strong>。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可是這美好靜謐的氛圍,終究在抵達宮‘門’之時,被強行的阻隔了。


    畢竟周顯禦雖然掌有兵權,身邊跟隨著親兵,可這些人卻是無法進宮的。


    因此眼見得分別在即,哪怕已經知道該來的,總歸是躲不開,可襄平還是難以忍受的痛哭出聲,並講著最後的囑咐。


    “莫大哥答應襄兒,無論在難你一定要等著我,襄兒一定會想辦法,叫我們的昔日的誓言成為現實,天涯海角永不分開。”


    馬車緩緩的行駛近了皇宮,而到了這裏,車馬是不能再前行了,而是要換上宮攆代步而行。


    可是襄平這會心情惆悵,隻想靜靜的走上一會,因此便在蕭瑾萱的陪同下,默默的向前走去。


    同樣下了馬的周顯禦,陪著她們邁步走進禦‘花’園後,便停下了腳步。


    望著襄平那還紅腫的眼見,他不禁在對方頭上拍了拍,接著語帶一絲心疼的說道:


    “行了,七哥還有事要忙,就送八妹到這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般鬱鬱寡歡也沒有用,莫林芝那邊我會安排的,定然不叫父皇有機會下手,對方這條命七哥答應你,必然會保他無礙的。”


    眼見平日裏最愛作‘弄’她的這個七哥,在自己最難的時候,卻這般義無反顧的伸出援手。


    當即襄平眼圈一紅,接著便一手拉起蕭瑾萱,另一手牽起周顯禦的衣袖,然後真摯感‘激’的說道:


    “七哥還有瑾萱,謝謝你們這麽幫著我,這份恩情我會記著一輩子的,永遠都不會忘記。”


    微微一笑,蕭瑾萱溫婉的反手也拉住了襄平。接著便對她講到:


    “說什麽傻話呢,當初你是公主之尊,我卻是個不起眼的小小庶‘女’。可那會你不也沒有嫌棄我的出身,並與我坦誠相待,因此你我姐妹之間,不必說這些言謝的話,隻要你能快點振作起來,我也為你覺得高興。”


    至於周顯禦,神情間一如既往的慵懶,並且邪氣一笑後,便懶洋洋的說道:


    “你這妮子還是活潑時候好玩些,這死氣沉沉的樣子,可一點不適合八妹你呢,趕緊把鬱結在心的事情都放下,別忘了我可是你七哥,為妹妹做點事情,那是理所當然的。<strong></strong>”


    周顯禦這話一說完,接著便看向了蕭瑾萱,然後語帶叮嚀的說道;


    “本來是想陪你們一起去衍慶宮的,但五哥後天就要親自前往甘肅,負責調度賑災款一事,我想著手在京軍營裏,給他調些人馬一並隨行,如此路上安全方麵就會更有保障一些。”


    聞聽這話,蕭瑾萱就是微微一驚,然後便語帶錯愕的說道:


    “再有幾天就是年歲除夕了,難道睿王不在京師守歲過節嗎,而且怎麽走的這般著急,難道甘肅那邊出事了不成。”


    聞聽這話,周顯禦當即就聳了聳肩,頗為無奈的說道:


    “瑾萱,你也知道五哥的‘性’子,向來最是憂國憂民。甘肅那邊雪患成災,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朝廷雖然播下了賑災款子,可這層層官吏中飽‘私’囊後,發到災民手裏的,實在是剩不下多少。”


    說道這裏,周顯禦眼中也閃過一絲殺機,顯然對那些大發國難財,貪汙受賄的官吏,也是十分的痛恨。而緊接著他就繼續說道:


    “上次在揚州之時,五哥與你不是一並應付過那場大雪災嘛。因此他便以自己有治雪經驗為由,‘毛’遂自薦親往甘肅,處理調度雪患賑災一事。至於年歲除夕,五哥已經說了,那麽多的災民都無以為家,吃不上一頓飽飯,他身為大周皇族王爺,為了甘肅的百姓,區區一個年歲除夕不過也罷。”


    和周顯睿相識也算許久的蕭瑾萱,聞聽這話心裏就不禁感慨,對方有大周賢王之稱,確實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般為了災民,甚至連除夕這種重要宮宴都不參加,親臨受災之地的王爺,恐怕在整個大周,除了周顯睿能幹出這事,旁人都做不到這一點了。


    當即問清楚周顯睿,後天出行前往甘肅的時間,接著蕭瑾萱便目送周顯禦離開了。


    而眼見得他們二人,這般相處和睦,彼此默契的舉止,當即襄平就帶著一絲羨慕的說道:


    “瑾萱你知道嗎,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母妃因為七哥厭惡‘女’子這點,著實擔心了許久。就怕對方到了成婚的年紀,卻仍舊不肯迎娶王妃入府。可等你來了這京師之後,七哥的婚緣便也到了,說起來你們這才叫天作之合,真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眼見得襄平說這話時,雖然神情是在笑著,可眉宇間卻透著股傷感。


    知道對方這是又想起了莫林芝,當即蕭瑾萱才想出言安慰幾句,可還沒等她開口呢,就見得慶祥公主,不但突然出現,而且還笑著走向了她們。


    “八妹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知道今日你要回宮,姐姐我可是親自前來相迎。畢竟咱們眾姐妹裏,父皇最疼愛的可就是妹妹你呢,我這做姐姐的,可都得巴結著你些,否則哪****若在父皇麵前,說上我兩句壞話,姐姐就要有苦頭吃了。”


    誰知慶祥這話才一講完,對方身邊跟行的宮‘女’,就忽然笑出了聲,接著還聲音清脆的出言提醒道:


    “公主殿下您難道忘了,八公主可是才被皇上貶斥過呢,如今聖上恐怕最不想見的,便是襄平公主了,因此您實在不必擔心,八公主會在皇上麵前,有意去說您的壞話呢。畢竟公主就算前去了,皇上也未必想在見到她這個‘女’兒呢。”


    這宮內的人,向來是攀高踩低,彼此間為了各自的主子,也是明爭暗鬥不斷。


    因此慶祥公主身邊這婢‘女’,一看就是對方的心腹,會肆無忌憚趁著襄平萎靡不振之時,說出這番大膽冒犯的話,就也不足為奇了。


    而再瞧這會的慶祥,聞聽這話,立刻誇張的用手一捂自己的小嘴,可語氣卻極度戲謔的說道:


    “瞧瞧我這記‘性’,怎麽就忘了妹妹與‘侍’衛‘私’通,結果惹得父皇龍顏震怒的事情了。適才我隱約聽得襄平,似乎在說羨慕七哥與昭陽郡主間的情緣。不過也是啊,姐姐聽說襄平你喜歡的那‘侍’衛,這會都變成了太監,妹妹可不就隻剩下羨慕的份了。”


    惠妃年輕貌美,在這宮內數十年,又生有一子一‘女’,因此對四妃之位,向來是虎視眈眈。


    所以作為對方的‘女’兒,慶祥也一向妒恨襄平得寵。


    加上錢家和蕭瑾萱之間,可是有殺親之仇,因此襄平和對方較好這點,也早就叫惠妃母‘女’惱火在心了。


    如今襄平被明帝所厭,良妃也受到牽連,被斥責教‘女’無法,這麽好的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慶祥自然不會錯過。


    因此知道今日襄平回宮,她甚至不顧冬季嚴寒,興致勃勃的就趕了過來,為的便是羞辱對方,已解多年心中的妒氣。


    而襄平這會心裏難受的厲害,根本也不想搭理慶祥,因此拉著蕭瑾萱便要離開。


    可是對方說她什麽,襄平都可以置之不理。


    但是聞聽莫林芝,竟然被叫成了太監,當即她心裏就是一疼,接著渾身因為過度的氣憤,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慶祥,立刻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姐姐,並要讓你為了自己的口無遮攔,付出慘痛的代價。”


    慶祥今天本就是來尋襄平晦氣的,這會見對方動怒了,她這心裏自然是更覺痛快了。


    因此得意忘形之下,絲毫沒注意到,襄平神情已經慢慢變得極為猙獰的慶祥,反倒是繼續挖苦譏諷的說道:


    “妹妹怎麽說說話,這還惱上了,你是想叫姐姐收回哪句話呀,難道是不許我說父皇厭惡與你呢,還是聽不得我說那莫林芝變成個死太監啊!”


    心裏的憤怒到達了一個頂點,襄平看著這會的慶祥,隻覺得對方那笑靨如‘花’的模樣,真是十分的礙眼。


    當即想都沒想,襄平就眼神虐殺,神情瘋狂的拔出頭上的發簪,在眾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


    襄平已經飛撲上前,並向著慶祥那正笑著的嘴上,一下子便狠狠刺了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一位堂堂的皇室公主,竟然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因為等到眾人想攔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而就聽得適才還笑得一臉歡愉的慶祥,當即就是一聲慘叫,而在瞧對方這會的嘴‘唇’之上,一把金簪將她的上‘唇’整個刺穿。


    這簪子從‘唇’上刺入,又從下緣探出來,明晃晃掛在慶祥嘴上的一幕,真是看著都讓人覺得恐怖。


    而這會也才趕到近前,死命拉住襄平的蕭瑾萱。


    望著對方那嗜血的雙眼,瘋狂的神情,當即她便知道,自己這位好姐妹,恐怕情緒是在度失常了。


    而眼見於此,蕭瑾萱當即就從隨身的荷包袋裏,取出了一個青‘色’的小瓷瓶。


    因為昨日親眼目睹,襄平如何暴虐的‘弄’傷孫喜茹後,向來做事都極為謹慎的蕭瑾萱,當晚就叫白術配了些凝神的‘藥’丸出來。


    為的就是擔心襄平,在受到什麽刺‘激’情緒失控,那這凝神的‘藥’便能幫助對方平複下來。


    很顯然蕭瑾萱事前備下的這一手,如今是排上大用場了。


    而因為小瓷瓶內的‘藥’,隻有凝神作用,對人體是無害的。


    所以蕭瑾萱眼見局麵失控,當機立斷之下,她便直接將瓶內的十顆‘藥’丸,全都給襄平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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