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微風徐徐,嫋嫋的梅‘花’淡雅清幽的香氣,從鎏金香爐內,緩緩的飄溢出來。(.無彈窗廣告)-.79xs.-


    透過窗戶那一輪皎潔的月‘色’,悄悄的映入到屋內的地麵上,一切都是這般的寧靜安詳。


    而因為先是參加送親,接著又安撫在大婚現場,失態並情緒崩潰的孟良君,所以蕭瑾萱這一天確實是累壞了。


    因此如今這一覺她睡的極為的香甜,但在一個翻身之後,自打重生以來,早將警覺變成一種習慣的蕭瑾萱。


    還是極為敏銳的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觸‘摸’自己的前額,當即她幾乎是瞬間睜開了眼睛,並將放在枕下的無憂簪,一下就握在了手裏。


    而幾乎是她的這一係列動作才做完,並翻身瞬間坐起來的同時,一聲慵懶的邪氣輕笑聲,也清晰的傳入了蕭瑾萱的耳中。


    而因為這一驚之下,蕭瑾萱這會也快速的從睡夢狀態裏清醒過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還有四周慢慢溢起的金蘭‘花’味道,她不禁暗自鬆了口氣,然後語帶輕惱的說道:


    “顯禦你怎麽這個時辰跑來了,看來你對翻牆越窗而入,還真是熱衷呢,算上這回你好像已經是第三次大晚上忽然出現了,知不知道你這樣每次都嚇得我不輕呢。”


    周顯禦本就視力極好,因此哪怕如今蕭瑾萱的屋內沒有點上燭台。


    但接著外麵灑進來的月光,他還是能清楚的看清,對方這會那滿臉含羞中卻帶著惱火之‘色’的麵容。


    “我的萱兒還真是敏銳,本來就是想來看看你便走的,到不想才坐在你‘床’榻旁沒多久,便被你發現了。不過你這般懂得保護自己,那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時,我這心裏也能安穩不少了。”


    休息入夜後,蕭瑾萱自然不會穿著白天裏那種繁瑣的羅裙,因此隻穿著單衣,未免‘露’出肌膚而盡量把錦被忙著往身上裹的她。


    聞聽得周顯禦這明顯語帶深意的話後,當即她因為害羞而緊摟被子的動作一頓,向來心思活絡的她,就立刻試探的問道:


    “好端端的怎麽說出這番話來了,莫非北戎這次來犯,你要親自趕赴邊境不成。”


    蕭瑾萱在說這話時,語氣裏或多或少還是帶著些許失落和不舍的。


    其實自打明帝為他們二人賜婚之後,良妃就迫不及待的叫欽天監按兩人八字,合出了個最適合大婚的日子。(.無彈窗廣告)


    而推演後的結果,正是今年七月份。


    而若是周顯禦親赴邊塞退敵,那到時定然是趕不回來的,如此一來他們的婚期便也要推遲了。


    而眼見得蕭瑾萱這會‘露’出的不舍神情,周顯禦這心裏是又開心又難受。


    高興是因為蕭瑾萱在意他,難受自然是因為他舍不得對方有任何不開心的時候。


    向來無論何時,在蕭瑾萱麵前都展‘露’出慵懶灑脫一麵的周顯禦。


    這次在無聲的歎了口氣後,便伸手將對方輕柔的攬近了自己的懷裏。


    將下巴抵在蕭瑾萱的前額上,聞著懷裏佳人柔順發絲間的那縷淡淡寒梅的芳香。


    周顯禦隻覺得這一刻,他躁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了,整個人仿佛都被一種幸福的感覺包裹著,讓他徹底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瑾萱對不起,我知道大婚在即,我不該丟下你自己遠赴戰場。可是你不知道朝中的那些人有多可惡,他們竟然主張以你為籌碼,去和北戎談判以此叫對方退兵。可你是我周顯禦的妻子,哪怕知道北戎不會將你怎樣,可是我舍不得你受這份苦。因為等我回來好嗎,這次的事情徹底結束後,我便不做這個王爺了,反正帥府蕭家也並非是你真正的族親,咱們便離開京師,爺帶著你闖‘蕩’江湖,周遊列國,再也不攪和在這些是是非非中了。”


    依偎在周顯禦的懷中,清晰的感受著對方那強而有力的心髒跳動的聲音。


    聽著對方為兩人的未來勾勒出的一片藍圖,蕭瑾萱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若非是因為我,他們便沒有製約牽製住你的機會。而且你這一走,睿王殿下也不在京師,這朝堂上的格局怕是又要在生變化。不過既然顯禦你無心黨政,更厭倦了這些事情,那這次你回來後,咱們便離開這個權利的中心漩渦。其實那種歲月靜好,遠離紛爭的日子,也是我向往許久的了。”


    聞聽得蕭瑾萱就這般容易的就答應了,當即周顯禦在一愣之後不禁輕笑出聲的說道:


    “萱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時候的場景嗎。爺這輩子都忘不了,初次看見你時,你便在將計就計躲過姐妹的迫害,還借機把那個壞心眼的蕭瑾芙好好整治了一番。而後來為了躲避追兵,我竟然好巧不巧的進了你的馬車之內,瑾萱你說這是不是就是緣分天定呢。”


    因為周顯禦的這番話,蕭瑾萱不禁也想起來在揚州時和對方的一幕幕,眼底深處不禁也染上了點點溫存。


    其實論起兩人第一次見麵,蕭瑾萱心裏清楚的很,細說起來應該是她重生歸來,被困在木籠裏,然後被對方一劍救下的那次。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蕭瑾萱直到現在卻也不打算告訴周顯禦,畢竟被關在籠子裏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而且蕭瑾萱心裏清楚,每次一提到她再梅莊受苦的那段經曆,周顯禦的神情就會極為的嚴肅,甚至比她這個深受其害的人還要氣憤難過。


    因此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蕭瑾萱並不想叫周顯禦和她一起承擔。


    所以既然對方把梅山腳下那一回,當成是彼此第一次相遇,那蕭瑾萱卻並不打算糾正對方。


    輕輕的將手覆蓋在周顯禦的手背上,蕭瑾萱不禁也陷入回憶,滿臉幸福之‘色’的說道:


    “如今想來,梅山那裏確實有我們太多的回憶,除了無意間你躲進我馬車那次,其實除夕夜那滿山煙火下的寒梅傲雪,也是我見過最美的景‘色’。等到我們離開京師這片是非之地後,便在返回一次揚州可好,好想在去看一眼梅山上的梅‘花’。”


    這麽將蕭瑾萱摟在懷中,靜靜的聽著對方輕聲的述說談心。


    周顯禦真的喜歡極了這種感覺,眼見對方講出這個提議,他想都沒想,便立刻同意的說道:


    “萱兒若真是喜歡,那咱們就是在梅山腳下定居又有何難,每日過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過京師內現在這個節氣雖然沒有梅‘花’可賞,不過你若是不困,我現在帶你去一處地方可好,我相信你定然會喜歡的。”


    聞聽得這話,當即蕭瑾萱就詫異的看向周顯禦,接著眼裏閃過一絲猶豫的說道:


    “現在都入夜了,外麵漆黑一片的,這會愛出‘門’是在不妥的很。”


    蕭瑾萱畢竟是世家‘女’子,這種冒失不顧分寸的事情,實在叫她很為難。


    但是周顯禦的‘性’子,那是想到什麽,就必須立刻著手行動的。


    因此眼見蕭瑾萱有些猶豫不決,他當即神情一變,就可憐兮兮的說道:


    “瑾萱要是不出意外,幾日後我可就要出師邊塞了,能和你呆著的時間,是過一個時辰便少上一個時辰呢。反正你現在也睡醒了,就當是陪我還不成嘛,這月下的景‘色’可不是白天能瞧見了,若是你今天不答應,那我出征前可就要留下遺憾了呢。”


    相處的越久,周顯禦現在是越發能‘摸’清楚蕭瑾萱的‘性’子了。


    若是現在他一味去形容,自己要帶蕭瑾萱去的地方是多麽的‘迷’人,景致有多好,那對方未必會被打動。


    相反的若是他說是自己想去,而且流‘露’出一絲失落委屈的模樣,那‘性’格屬於外冷內熱的蕭瑾萱,基本上便不會拒絕了。


    而果不出周顯禦所料,原本想勸著對方趕緊離開的蕭瑾萱,在望著對方那失落的模樣後。


    在一想到彼此,確實即將要分開許久,當即拒絕的話她就不忍說出半句了,無奈的笑笑之後,她接著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一見得對方同意了,當即周顯禦那委屈的表情,就消失的‘蕩’然無存了,並且還笑眯眯的湊近蕭瑾萱,眼巴巴的說道:


    “瑾萱你這裏有酒嗎,今天被朝堂上那些老臣氣的不輕,現在有你這個佳人相伴,要是在來壇美酒,那就在好不過了。”


    知道對方出征一事已經定下,現在周顯禦這點要求,蕭瑾萱自然不會盡可能滿足對方了。


    “在連翹院的小廚房倉庫裏,倒是有些佳釀,我帶你去取吧,省的你動靜太大,在驚擾了竹心等人的清夢,畢竟這大晚上的,可不是人人還向你這般‘精’力充沛。”


    望著蕭瑾萱說完這話,就裹著被子站起身,並走到屏風後麵整理著裝。


    眼見得這一幕,周顯禦不禁就想起,那次他闖進蕭瑾萱的房間,正趕上對方在沐浴,以及後來兩人纏綿‘交’織在一起的事情。


    那次可是周顯禦,第一回‘吻’到蕭瑾萱,雖然後果是極為的嚴重,並且對方氣惱了他許久,可當時的那種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等到蕭瑾萱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後,當即眼見對方要去開‘門’,周顯禦邪氣一笑後,上前就攬住了對方。


    “有爺在這哪裏還需要萱兒費神走路,咱們還是用輕功更快一點,記得抓緊我哦,咱們這便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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