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蕭瑾萱那從容溫婉的麵容,周顯睿不禁輕笑的點了下頭。[.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訪問:.。


    因此自己的打算,對方確實三言兩語,就把關鍵之處給點了出來。


    叫沈牧等人跪地死諫,確實是虛晃薛後一招。


    為的是借助眾人的造勢,迫使薛後不得不放行,這樣周顯睿便可進宮麵聖了。


    知道周顯睿辦事一向穩重遠謀,可是蕭瑾萱當即眉頭皺了一下,又慎重的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殿下,就算我們進得去皇宮,可這兩****曾親自前往過永昌王府。向我的兩位義兄了解過,他們那次去看望皇上時的情況。而具他二人所說,他們留守在寢宮內,三天時間裏皇上加起來,也隻醒過來四個時辰。若是我們今日進宮,皇上卻一直昏‘迷’不醒,到時恐怕這一趟就要白走一遭了。”


    聞聽得這話,周顯睿當即就示意蕭瑾萱不必擔心,接著並解釋的說道:


    “瑾萱,適才你登上這輛馬車前,可有注意到後麵跟著的那輛較小些的馬車,其實裏麵坐著的是位醫術了得的大夫。我這才前往甘肅賑災,那裏的百姓因為雪患加上饑餓,常常食用觀音土充饑,因腹脹如鼓,難以排泄而亡的難民,簡直比比皆是。”


    其實周顯睿所提到的觀音土,是一種可以用來充饑的泥土。


    災荒時期的百姓常因耐不住饑餓,而吃食這種泥土,利用其所產生的飽腹感,去挨過災荒。


    觀音土少量食用確實不會致命,可若是吃的多了,就會難以排泄出來,最後導致腹部脹氣,活活將人憋死為止。


    似乎想到了甘肅那裏災情如火的樣子,周顯睿在沉重的歎了口氣後,當即便繼續說道:


    “機緣巧合下,本王在賑災時,忽然有位七旬老者尋上‘門’來,給了本王一道方子,說是可以治愈那些服食觀音土過多,最後隻能等死的災民。而等到本王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叫人著手去準備後。果不其然隻要喝上一副‘藥’,情況在嚴重的災民都被治愈好了,當真是神奇絕妙無比。”


    聞聽得周顯睿這話,蕭瑾萱不禁猜測的說道:


    “莫非殿下您的意思,是如今跟在咱們馬車後麵坐著的那位,就是在甘肅給您獻上‘藥’方的那位大夫不成。<strong>.</strong>”


    一聽蕭瑾萱的這話,周顯睿就點頭立刻說道:


    “不錯正是此人,後來我在甘肅聽聞這位老者,免費為災民義診,所以本王就為他盡可能的提供草‘藥’。因此在四哥周顯潤以飛鴿傳書給我,說父皇怪病纏身,一直昏‘迷’不醒後。我便想到了這位老大夫,並將他給一並帶來了京師。”


    這向來有大才者,都喜歡隱居於民間,因此眼見得周顯睿尋來位醫術‘精’湛的大夫,蕭瑾萱不免也放心不少。


    而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睿王府的馬車就在皇城的東‘門’停住了。


    哪怕蕭瑾萱這會還沒下車,那群臣一聲聲要求麵見皇上,叫太子出麵監國的呼聲,就此起彼伏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而等到被文昕扶著下了馬車後,蕭瑾萱便瞧見,足有三十名臣公跪於此處。


    而果不其然薛後已經被驚動的來到了東龍‘門’,並且正坐再鳳攆上,同眾大臣周旋著。


    眼見得這一幕,蕭瑾萱不禁微微感慨,放眼滿朝也虧得是周顯睿回來的及時。


    如今德高望重的永昌王被困住,太子也已然被秘密毒發。


    除了周顯睿這位大周的賢王,恐怕京師內就在無人,能有號召聚集起這麽多的王公大臣,去與相府薛氏一族抗衡的本事了。


    而幾乎是蕭瑾萱和周顯睿才一下馬車,適才應付起沈牧等人,還鳳儀萬千,極為從容的薛後,當即就將斜倚著靠枕的身子坐直了起來。


    眼望著幾次三番都沒有被殺死的蕭瑾萱,薛後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惱恨。


    覺得對方簡直就是‘陰’魂不散,而隨著彼此的仇怨越來越深,薛後有一種直覺,蕭瑾萱這次歸來,必然會成為一個最大的變數。


    而同樣這會也看見了薛後的蕭瑾萱,隱在錦繡蓮‘花’袖口內的雙手,這會早就已經死死的緊握在了一起。


    想到周顯禦的死,家廟的追殺,全都和薛後脫不了幹係。


    蕭瑾萱這會甚至有些控製不住那滿腔的恨意,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就在蕭瑾萱再難壓製恨意的,已經伸手向發髻間的無憂簪握去,準備尋得機會便直接要了薛後‘性’命。


    反正現在她再意的人已經盡數不在了,而她自己也並非是帥府的人,大周已經沒有什麽是蕭瑾萱值得留戀的了。


    一命換一命若是就能殺了薛後,蕭瑾萱在這會情緒有些‘激’動的狀態下,還真是覺得這個辦法十分的可行。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她的手就被一旁的周顯睿給死死抓住了,而對方更是壓低聲音的告誡說道:


    “瑾萱,害死顯禦的可不止的薛後,而是整個薛氏一族。你別衝動的去做什麽傻事,若想徹底給七弟報仇,你就必須好好的活著。”


    被周顯睿向前拉著走去,蕭瑾萱也知道自己剛剛確實險些意氣用事了。


    深吸了幾口氣後,蕭瑾萱本就‘性’子清冷慣了,因此瞬息間的功夫她的神態就恢複如常,叫人根本難從麵容上,分辨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究竟是什麽。


    而等到他們才一來到近前,也已經從鳳攆上走下來的薛後,就如臨大敵般的望著向她請安見禮的蕭瑾萱兩人,接著端莊的問道:


    “睿王還有昭陽郡主請起身吧,不知你們兩位今日為何會相約而來。尤其是昭陽郡主,本後不是下懿旨命你為禦王守喪的嘛。因此你現在可不適合隨意走動,還是趕緊回到帥府,去為禦王詩經超度的好。”


    聞聽得這話,才行完叩拜大禮起身的蕭瑾萱,不禁溫婉的一笑,接著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皇後娘娘說笑了,禦王戰死消息傳來,瑾萱一時難以承受,這才心‘亂’之下以對方未亡之妻的身份自居。可是到了現在,心裏冷靜下來以後。瑾萱才清楚的意識到,雖然我與禦王存有賜婚不假。可是他卻並未迎娶我蕭瑾萱為妃,所以如今他既已離去,那我自然可另行嫁娶。所以誦經超度一事,皇後娘娘若真心疼禦王,自可找高僧為他超度,可這事瑾萱以後卻是不會再去做的了。”


    蕭瑾萱這番,幾乎可以說是翻臉無情,冷心冷肺的話才一講完。


    在場之中除了周顯睿以外,無論是站在對麵的薛後,還是跪在地上的王公大臣,都全部用一種極為詫異的眼神望向了蕭瑾萱。


    畢竟當初周顯禦為了蕭瑾萱,先是‘玉’器店被刺客‘弄’傷。


    接著兔兒嶺為救蕭瑾萱的‘性’命,更是不惜一同墜崖,再次險些將命都給搭上。


    周顯禦的癡情一片,如今在京師內外,就是個平頭小老百姓,那都是能津津樂道的說出幾件事情來。


    可如今倒好,對方才死不到三個月,原本還一副忠貞不二模樣的蕭瑾萱,就立刻不念舊情,開始為自己的後路做起了打算。


    而等到眾人在心裏越發這麽去想以後,在看向蕭瑾萱的眼神,那可就充滿譏諷和鄙夷了。


    感受到眾人望向蕭瑾萱那種神情的轉變,周顯睿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接著他便立刻上前一步,將蕭瑾萱安然的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因為和蕭瑾萱離得比較近,所以周顯睿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在說出那番冷情的話時,其實聲音都是微微在發抖著的。


    不想叫所有的壓力,全部都由蕭瑾萱獨自承擔,因此周顯睿毫不畏懼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直視著薛後,一字一句,鄭重無比的沉聲說道:


    “瑾萱說的不錯,既然沒有大婚,那未亡之妻的身份便不能作數。而如今本王和昭陽郡主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為的就是進宮,向父皇求得賜婚恩典。而我周顯睿則要迎娶蕭瑾萱為側妃,因此還請母後將路讓開,兒臣這便即刻就要進宮。”


    先是蕭瑾萱不念舊情,直接要和周顯禦撇清關係。


    如何眾人又聞聽得,和禦王向來手足情深的睿王,竟然要迎娶自己弟弟昔日的準王妃。


    當即眾人不禁都在心裏想到了紅顏禍水這四個字,隻不過是礙於周顯睿,這會到還真沒有人,在敢拿異樣的眼神去看蕭瑾萱半下了。


    而同樣沒想到,周顯睿兩人會走到一起的薛後,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來不及細想的忙應付說道:


    “顯睿你太放肆了,如今你父皇病重,可你卻還想著什麽迎娶側妃的事情。向你這麽不孝的兒子,放你進宮麵見聖上,你父皇豈非要被你氣的更加久病難愈了。所以這件事情本後便可做主的告訴你,你二人的婚事是不可能的,因此趕緊速速離開吧。”


    聞聽得這話,已經沒什麽不能豁出去的蕭瑾萱,當即絲毫不退讓的立刻冷笑說道: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我與殿下近期完婚,這可是給皇室添喜的事情。聖上說不得被這喜事一衝,身上的病便不治而愈了呢。而且雖說娘娘身為諸皇子的母後,確實有定奪皇子婚娶的權利。可是我蕭瑾萱是帥府之後,永昌王的義‘女’。我與睿王殿下的婚事,除了皇上以後,娘娘恐怕還真就沒有權利提出什麽異議。”


    周顯睿在朝堂頗有聲望,蕭瑾萱的身份背景又極為的特殊。


    在這兩人的聯手之下,薛後還真被壓製的節節敗退,甚至不知還有什麽理由,可以將這兩人攔在宮牆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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