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為了認證,蕭瑾萱確實對於前生的那位夫君季淩風,的確足夠了解一般。[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79-


    幾乎是她和襄平才一趕回帥府,就和季淩風所調派來的一隊禁軍,在府‘門’前撞了個正著。


    而這隊人馬,以宮內失竊貴重物品為由,竟然堂而皇之的就要進入帥府搜查一番。


    蕭瑾萱哪裏看不出對方這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但是如今這京師內外幾乎是相府一家把持。


    如今區區幾個禁軍都敢跑來帥府生事,這也足可以看出,對方如今都肆無忌憚到何種程度了。


    不過帥府祖輩無數將帥,功勳卓著,因此哪怕是蕭家餘威,最後也足夠蕭瑾萱,將這隊禁軍打發走了。


    而等到這隊人馬不甘心的離開後,蕭瑾萱即刻就親自押送著蕭瑾瑜,把對方帶去了睿王府。


    結果這一通忙活之後,等到蕭瑾萱從睿王府,再次折返回帥府蕭家的時候,就連天‘色’也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自打一早趕赴皇宮開始,一整天滴水未進的蕭瑾萱,這會確實疲憊不堪。


    不過等到她吃過竹心‘精’心準備的晚膳,並且沐浴更衣之後。


    本該好好去歇息的蕭瑾萱,卻倚在窗邊,望著天上那輪圓月,神情間充滿了寂寥之‘色’。


    而這會同坐在蕭瑾萱的房內,和對方一並出宮,這會還沒有去休息的襄平。


    在將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撥開,起身走到窗邊,並遞給了蕭瑾萱之後。


    她不禁也望向了天空中皎潔明亮的圓月,語帶一絲惆悵的說道:


    “這天上的月亮‘陰’晴圓缺無定時,可總歸會有滿月的時候。但是這人為何分別後,想在團圓就是這般的難呢。”


    聞聽得這話,接過荔枝卻沒有心情去品嚐的蕭瑾萱,不禁苦笑一聲說道:


    “人世間聚少離多,悲喜無常,可從古至今這輪明月,卻一直高懸在天際之上。我等不過是凡塵俗世中,渺小的一縷塵埃,襄平你又怎麽能去奢求,人與人之間會如明月那般經久永恒呢。”


    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襄平眼見得蕭瑾萱,到了現在手裏的荔枝也沒有吃掉。


    當即襄平想都沒想,就把荔枝拿過來自己吃掉了。


    她們兩人本就不分彼此,因此蕭瑾萱隻是微微輕笑後,便看著襄平說道:


    “你今日怎麽發出如此感慨了,這可實在不像襄平你的‘性’子呢。對了,你和莫林芝還有聯絡嗎,我看你適才的話語裏,似乎還是沒能放下對方吧。[.超多好看小說]”


    一聽得這話,這會也倚在窗邊的襄平,不禁低頭苦澀的笑了一下。


    “瑾萱你在帥府為七哥念經超度那會,父皇正好剛剛病倒。其實我趁著這個機會,曾偷跑去行宮別苑看過莫大哥的。但是你知道嗎,他竟然隔著一道‘門’,竟說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我。其實我真的不在意他被施了宮刑的,我隻想向從前那樣和莫大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如此我便心滿意足了。”


    聞聽得這話,蕭瑾萱不禁安慰的拍了拍襄平的手,接著輕聲說道:


    “其實莫林芝會如此做,也是為了不耽誤於你,叫襄平你徹底死心。畢竟他這輩子是不可能和你這個當朝公主走到一起的,長痛不如短痛,其實他的這種選擇,也的確是最為適合你們的了。”


    對於自己和莫林芝的事情,襄平雖然充滿了無奈,但到底如今也算是慢慢接受適應了。


    而等到她沉默了有一會後,不禁先看了蕭瑾萱一眼,接著就語氣猶豫的說道:


    “瑾萱其實我有件事情,適才在宮中時,便一直想問你來著。雖說七哥現在戰死在外,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麽會決定下嫁給我五哥呢。畢竟別人不了解你,我卻是知道的,瑾萱你絕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女’子,可你為何會這麽做啊。”


    聞聽得這話,蕭瑾萱眼底閃過一絲哀痛,接著強撐起一絲笑容,她便喃喃的說道:


    “襄平你我姐妹這麽久,向來彼此也沒有什麽是不可以說的。我與你五哥確實沒有情分,但是卻又不得不走到一起。說到底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畢竟現在顯禦已經不在了,嫁給誰又有什麽關係。隻要能給他報仇,並且穩重當下的朝局,將你們安然的護下,我便也在無他求了。”


    眼見得襄平還是滿眼困‘惑’的看著自己,當即蕭瑾萱就將,周顯禦是如何被薛氏一族設計,白家在旁幫襯才被害死。


    以及周顯睿需要帥府作為依靠,好去勢均力敵製衡相府的事情,全都盡數講了一遍後。


    當一切事情的緣由始末,襄平都盡數知道以後。


    當即她就忍不住落下眼淚的上前抱住了蕭瑾萱,並且語帶心疼的說道:


    “瑾萱對不起,在宮內我母妃還那般誤會了你。你的命已經自小苦到大了,為何現在還要犧牲掉自己呢。哪怕我五哥確實是個不錯的男子,可是你不喜歡他啊。七哥已經去了,但我相信若是他泉下有知,也絕不會希望你給他報仇,從而身陷在朝局險境之中的。”


    聞聽得這話,正抬頭看著那輪明月,默默流下一行清淚的蕭瑾萱,卻聲音清冷的嚀喃說道:


    “賜婚聖旨以下,一切都沒法挽回了。襄平若是今日換成莫林芝戰死,你也定然會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報仇吧。因此別在勸我了,因為我如今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幫助你五哥登基,鬥跨薛氏一族,這便是我如今,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天空中高懸的這輪明月,哪怕是相隔千山萬水的人,當彼此仰頭眺望時,卻都可同時沐浴在皎潔的月‘色’之下。


    而在離京師百裏之外的貴南城,這會雖然夜幕降臨,可是沿街叫賣的商販還是十分熱鬧非凡。


    可是在這人流湧動的街市上,蘇啟那哈氣連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實在與周邊喧鬧的景致,怎麽看怎麽格格不入。


    不過這回,一向和他不太對付的白楚,卻沒有出言擠兌蘇啟。


    反倒是看著不遠處,正身披在鬥篷之下的周顯禦,同樣一副極為疲乏模樣的說道:


    “我說七爺,咱們還要忙著趕路呢,等回了京師那裏什麽好物件沒有,您今個怎麽還有興致在這裏閑逛起來了。有這功夫咱們找家客棧好好休息一晚也成啊,都連著半月幾乎****待在馬背上了,我現在真是倒地都能睡著。”


    正將一個紫‘玉’鐲子,對著天空中那輪圓月,仔細觀賞品定的周顯禦,聞聽得這話,卻一如既往慵懶的說道:


    “不急,在有十幾日咱們定能趕回京師長平。早就聽聞這貴南盛產紫‘玉’,萱兒最喜此‘色’了,因此爺可要好好幫她物‘色’件珍品‘玉’鐲才行。離開這麽久,總不能什麽也不給她帶,兩手空空的回去吧。”


    這話一說完,就見得大周堂堂戰王的周顯禦,竟然就在‘女’子才喜歡駐足的首飾攤位前,挑選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而聞聽的這話,守在一側的蘇啟,雖然身體呈現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可他的雙眼在閃過一絲‘精’光後,便低聲說道:


    “七爺想逛那就在逛逛吧,反正現在時辰還早,並非把守城‘門’最為鬆懈的時候。可惜當初為了不影響速度,在北下夜瀛的時候,隱衛和親衛的大半人手,全都留在了揚州。跟來的那些為了探查您的下落,也損失的就剩下十幾人了。”


    一聽得這話,當即白楚就也頗為鬱悶的,連忙接著繼續說道:


    “真不知道京師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這百裏之外的城鎮就開始嚴密把控城‘門’了。整日裏要避開官府衙‘門’,以防七爺您平安歸來的消息,被京師裏的的那些出手暗害您的人知道了去。若非如此,就憑咱們的速度,這會估計都能回到京師了。”


    這相府對朝局之所以把控的極為鞏固,那就是因為除了朝堂之上,這地方官吏盡數也都以薛家馬首是瞻。


    所以大周文臣盡出相府這句話,可一點不是空‘穴’來風,誇大其實,薛家確實有足以撼動大周天下的本事。


    將商販包好的紫‘玉’鐲子,小心的貼身放到懷裏之後,周顯禦邊向前悠哉的走著,嘴裏則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今敵明我暗,隻要不暴‘露’行蹤,對咱們來講還是頗為有利的。別的事情我都不求,隻盼瑾萱能平平安安等到我回去就可。”


    聞聽而這話,跟在一側的白楚當即眼中就閃過一絲氣惱,接著頗為無奈的說道:


    “郡主如今還不知道王爺您未死的事情,想必在京師之內,必然****憂思不已。但是可恨這官道城‘門’,地方府衙竟然全都嚴密把控起來了。咱們到是先行派了幾‘波’人回去,可是信函卻根本過不了關卡。”


    白楚才將話說到這裏,蘇啟不禁苦笑一聲,接著就也很頭疼的講道:


    “沒有殿下的親筆書函,估計就算是我趕回去,親口告訴主子您還活著。恐怕以主子那謹慎的‘性’格,以及現在京師必然‘混’‘亂’的局勢來講,都定然不會相信我所講的話。而且咱們現在就十幾人,保護殿下您安然潛伏回京尚且不夠,實在也沒辦法在調人先行趕赴京師了。”


    周顯禦雖然驍勇善戰,可是到底一人抵不過千百士卒。心知對方在蕭瑾萱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因此白楚和蘇啟,就是折掉自己這條命,那都絕對不會在叫周顯禦有任何的閃失。


    聞聽得這話,其實最為擔憂蕭瑾萱,就怕對方以為自己戰死,而做出什麽衝動之舉的周顯禦,他才是那個最為著急的人。


    抬頭遙遙相望了眼那輪圓月,周顯禦眼裏閃過擔憂之‘色’,心裏更是默默的說著:


    “瑾萱,在給我十日,我保證十天之內就安然無礙的出現在你眼前。望著這輪月‘色’我便不禁想起了你,若是你現在也在瞧著這輪滿月那該多好。因為若真是如此的話,我看見這月亮,便如同看見了你一樣,如此心裏的那抹相思之苦,倒也算是得到片刻的撫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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