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顯睿的一切部署,蕭瑾萱可以說如今都全程參與其中,因此聞聽對方要防範薛家幾分,她當即不禁就搖頭苦笑的說道:


    “殿下您別忘了,你手裏可沒有任何的兵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wщw.更新好快。您唯一的幾百‘精’銳影衛,也被你分批送進宮內大半人手,用來保護陛下和良妃娘娘等人的安危。因此薛家不動手還好,若是一旦叛‘亂’,咱們隻有避其鋒芒,卻沒有製敵取勝的機會。”


    雖然身為大周皇室子弟,堂堂的當朝王爺,可周顯睿就是在不甘心。


    也不得不承認,想牽製住薛氏一族,確實除了京軍營這一股兵力以外,堂堂大周王朝竟然在無人能去阻擋得了相府的腳步。


    這到並非是說,大周兵力不足,隻是因為先祖皇帝忌憚手握兵權的重臣,因此一般都叫他們鎮守邊疆,輕易不許回朝返京。


    而每次先帝駕崩,新皇登基後,為防出現過多手足相殘的慘劇。


    所以一應新皇帝的手足兄弟,都會去往封地,非傳召基本不會歸京。


    因為雖然大周邊境以及各地兵力都很充足,可唯獨單單隻有這京師長平,反倒是兵力點最為薄弱的地方。


    而也是因為這個致命的缺陷,雖然重臣謀逆,藩王作‘亂’被有效的控製了,但是卻給了相府一手遮天的有利條件。


    但當一想到那日在城‘門’之下,周顯禦險些將他活活窒息掐死的那一幕,周顯睿雖然從未因此就記恨埋怨過這個七弟,可不免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若是以前我相信京師有變,七弟定然會相助於我。但是如今本王卻不敢將最後的希望,都壓在顯禦的身上了。畢竟如今他最恨的人,恐怕就是我周顯睿了。”


    蕭瑾萱因為想將周顯禦從身邊‘逼’開,這才閉口不談,也不把大婚這個誤會解釋清楚。


    而周顯睿到是有心和這個七弟好好的談談,可是怎奈對方一回來,就差點當場殺了他。


    而如今周顯睿看似滿朝唯一能和相府製衡的人,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薛家監控著。


    所以周顯睿心裏清楚的很,他若是稍有異動,或者是聯係周顯禦的舉動被相府察覺。


    那很可能導致對方提前動手謀反,到時情況隻能是更加糟糕。


    身處的位置越高,肩上的擔子不但越發的重了,就連接下來每走一步路,那都要足足高瞻遠矚幾十步,甚至幾百步不止。


    不但不能意氣用事,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由不得周顯睿和蕭瑾萱不謹慎小心,否則他們很容易沒對付得了薛家,自己就算一步萬劫不複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而蕭瑾萱心裏清楚,周顯睿是明帝內定好的皇位繼承人,可是兵力不足是對方現在的硬傷。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去彌補對方的這個不足,蕭瑾萱當即不禁沉‘吟’出聲,更是手撫著額頭,覺得腦仁疼的厲害。


    或許是因為自打重生以後,蕭瑾萱幾乎****都生活在籌謀謹慎之中。加上前段時間,又因為周顯禦憂思成疾。


    如今這氣血雖然將養過來了,可她卻落下個稍微用腦過度,就會頭疼難忍的病根。


    其實以前蕭瑾萱太過費神,喝完安神湯‘藥’睡上一會也就沒上了,可如今這些法子卻都不在管用了。


    而一見得蕭瑾萱秀眉皺起,明顯一副頭疼再次發作的模樣。


    當即周顯睿不禁暗暗著急,更是絕口不提前朝的事情,好叫對方不在去費心傷神。


    而等到周顯睿洗漱好,準備上朝之際,頭疼緩解不少的蕭瑾萱,還是強撐著不適,親自送對方走了出去。


    其實他們二人會同屋而眠,並且蕭瑾萱****送周顯睿到王府大‘門’,更是表現出一副極為恩愛的樣子。


    為了的就叫四周無時無刻不出現的薛家探子,把這一幕幕傳遞給薛後等人知道。


    因為隻有他們這邊穩得住陣腳,不‘露’出絲毫的破綻,薛後那邊才能忌憚幾分,甚至焦躁之下自行‘露’出紕漏。


    而等到了睿王府大‘門’口處後,因為入秋後早晚還是有些涼意了,蕭瑾萱不禁親手將鬥篷遞給了周顯睿後。


    頭疼已經徹底過勁的她,不免又開始費心籌碼的繼續囑咐道:


    “殿下今日回來,不如記得從外麵給薛側妃帶些把玩的物件,若是能留宿在對方那裏,想必這薛‘玉’雁必然欣喜至極。最近咱們從她嘴裏也算沒少探聽到相府的消息,這會穩重對方也極為的有用。而且咱們還能通過她的嘴,把‘迷’‘惑’薛氏一族的消息,假意透‘露’給她,叫薛‘玉’雁傳遞回相府去。這枚棋子還有用,王爺可務必要細心圍攏著才好。”


    雖然和蕭瑾萱隻有夫妻之名,卻並未真的大婚圓房。


    可是周顯睿聞聽得對方,竟然就這麽風輕雲淡的要把他推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他這心裏或多或少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周顯睿卻也知道穩重薛‘玉’雁,確實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因此這一個月以來,雖然叫他最為舒適的,就是在蕭瑾萱的房內辦公,並隔著一道屏風,守著對方安然入睡。


    可是為了安撫住蕭‘玉’雁,進而不叫薛氏一族起疑,他還是有五六日的光景,是留宿在對方院子裏的。


    因此聞聽得蕭瑾萱的話後,想到自己確實也有段時間沒去瞧過薛‘玉’雁了,當即周顯睿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該如何做後,接著便上馬趕赴皇宮上朝了。


    而送走了周顯睿之後,同往常一樣,蕭瑾萱當即便回到自己的庭院內,寫寫字看看書,轉眼間一上午的時間便也就這麽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而就在蕭瑾萱午間有些困倦之際,才合上書卷要休息下時,忽然文昕從外麵敲‘門’進來了,接著臉‘色’頗為不自然的看了她一下。


    一瞧見文昕這眼神,蕭瑾萱便知道定然是有事發生了,而且這事恐怕還不小。


    當即蕭瑾萱這心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交’給‘乳’娘帶著的周逸,因為她忙語帶焦急的說道:


    “有什麽話你到是說啊文昕,難道周逸那孩子又吐‘奶’哭鬧起來了不成。趕緊把他抱過來吧,既然在我身邊這孩子就願意安穩,那今天就我來照顧他吧。”


    或許是因為打從出生逃命以來就被蕭瑾萱帶在身邊,赤靈的那個孩子。


    如今已經正式被周顯睿對外宣稱是自己親生骨‘肉’的周逸,每每哭鬧起來,隻有到了蕭瑾萱的身邊,他才願意安靜的睡下。


    而就見得文昕搖搖頭,否定了蕭瑾萱的猜測之後,他才皺眉說道:


    “瑾萱你準備準備,還是趕緊去王妃的正院一趟吧,適才沈王妃回來了,這會所有王府內的妃妾可都趕著過去給她請安了。”


    手裏的書卷險些沒脫手掉落在地上,蕭瑾萱雖然早就知道,有一天沈文卿會回來。


    可如今對方真的歸府了,她這心裏卻有些發慌,不知道該怎麽和沈文卿解釋,她會和周顯睿大婚的這件事情。


    但是一向遇事都不會軟弱的去用躲避解決問題的蕭瑾萱,當即還是在穩了穩心神之後,就吩咐竹心看好院‘門’,而她則帶著文昕向正院走去。


    因為正院乃王妃所住之處向來都是環境位置最好的,而周顯睿給蕭瑾萱所選的住處,也離正院不遠,也是王府內頗為雅致的庭院了。


    因此並未用上多久的功夫,蕭瑾萱就走進了王妃正院,而等到她邁步進了廳堂之內,目光就和沈文卿相觸在了一起。


    而眼見得她們兩人一個坐在廳內,一個站在廳‘門’處,就這麽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言語。


    本來是準備來看場好戲的薛‘玉’雁,當即可就有些著急了,因此嘴裏不免煽風點火的說道:


    “王妃姐姐適才‘玉’雁和你說,那個你向來當成親妹妹般疼愛的蕭家庶‘女’,已經被王爺納為了側妃您還就是不相信。如今這人都來了,並且站到了姐姐的麵前,如此您這下總不會以為妹妹是在和您開玩笑了吧。”


    薛‘玉’雁會煽風點火,那是因為妒恨蕭瑾萱專長獨寵,這對於她來說便已經是不可原諒的大罪過了。


    而才同樣和蕭瑾萱有著仇怨,才戒了禁足,一直把那十記軟鞭記恨在心的妾姬許亭茵,這會也不免落井下石的說道:


    “什麽好姐妹,在榮華富貴麵前還不是全都靠不住。虧得王妃你以前還老邀請那些不知感恩的東西過府小聚,這下子倒好,人家現在是賴在王府就不肯走了呢。明明已經有了婚約,聞聽得禦王死訊馬上就改嫁咱家王爺。這種恬不知恥的‘女’子,若是換了我許亭茵可早沒臉麵繼續苟活下去了。”


    婢‘女’出身,本就自卑牆頭草的吳氏,在見識過蕭瑾萱狠辣的一麵後,其實是不想得罪對方的。


    因此哪怕這會許亭茵使勁給她打眼‘色’,可吳氏就是緊緊低著個頭,假裝成一副沒有看見的樣子。”


    至於位份同為妾姬,因進府也是最晚而坐到最靠後位置上的蘇秦。


    就見得她在看向蕭瑾萱時,眼中閃過一絲妒忌之‘色’後,可轉瞬又滿臉思索的沉默了下,最終才站起身開口說道:


    “回稟王妃,蘇秦覺得蕭側妃與王爺的大婚,那也是進宮麵聖陛下親賜的。因此妾身覺得許姐姐剛剛的話實在不妥,難道連皇上都默許的事情,姐姐卻敢存在非議,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一聽得蘇秦這話,許亭茵的臉‘色’當即就嚇白了,剛剛她隻顧著挖苦蕭瑾萱了,卻忘了對方這婚事可是皇帝親賜,是容不得她在背後妄加評論的。


    眼見得這蘇秦竟然敢和自己爭鋒相對,當即許亭茵氣得直接站起身來,一指對方便是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可是還沒等她吵鬧出聲了,坐在上首位的沈文卿,卻當即一拍桌子,並出聲嗬斥道: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孰是孰非本妃自會斟酌,不需要你們在這裏指手畫腳。不過有些人也確實太不把本妃放在眼裏了,還不即刻給我跪在,若是今日我不重罰於你,真當我沈文卿這個睿王妃是件擺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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