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文卿情同親姐妹般,聞聽得外麵那哭喊聲裏,剛剛確實似乎有對方的聲音,蕭瑾萱這心裏不禁有些擔憂。[].訪問:.。


    因此當即在不耽擱時間,她便把房‘門’給直接推開了。


    而等到蕭瑾萱看清外麵如今的情況之後,她整個人不禁微微楞在了原地。


    就見得這會薛‘玉’雁被兩個婆子扶住,哭的那是一個死去活來。


    而在她的身邊,沈文卿這位正妃卻跪在地上,蘇秦和吳氏都在一旁焦急的想拉對方起身。


    偶爾薛‘玉’雁動手甚至還在沈文卿的身上捶打兩下,可對方竟然不躲不閃,任由一個側妃隨意的責罵欺淩。


    就在薛‘玉’雁又伸手拉扯了沈文卿的領口時,眼瞧著房‘門’打開,周顯睿的身影出現在那裏之後。


    當即薛‘玉’雁潑辣的樣子一斂,竟然掩麵痛哭的跪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


    “王爺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王妃好歹毒的心思,她竟然趁我懷有身孕之際,將我罰跪數個時辰。最後害的臣妾昏厥過去,給我診治的大夫可是說了,我這懷有兩月左右的身子已經動了胎氣。若非臣妾命大,這會便一屍兩命,在也活著見不到王爺您了。”


    淚流滿麵,一副備受委屈的薛‘玉’雁,隻顧得讓自己如何這會看起來更可憐上幾分。


    卻絲毫沒有瞧見周顯睿原本沉穩的麵容上,在聞聽得她懷孕的瞬間,眼中不但閃過一絲警惕的殺機,神情也是流‘露’出一抹厭煩出來。


    畢竟薛‘玉’雁是相府的人,對方懷了他的骨血,除了給薛家一個牽製住他的籌碼外,周顯睿絲毫沒有因為即將在做人父,而感到一絲的喜悅和‘激’動。


    想到他每次與薛‘玉’雁房事之後,雖然都做了避免對方有孕的措施。


    但這會周顯睿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薛家,對方必然是使了什麽手段,否則根本就不該有孕才對。


    而相比起周顯睿忌憚薛‘玉’雁這一懷孕,而帶來的無窮麻煩。


    蕭瑾萱卻顧不得細想這些,一向穩重清冷的她,這會卻近乎小跑的來到沈文卿的身邊,接著便要扶對方起身。


    可是沈文卿非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反倒將蕭瑾萱輕輕的推開,接著便對著周顯睿磕頭伏地說道:


    “王爺請您重重的懲處臣妾吧,您的子嗣如今本就隻有吳氏誕下一‘女’,薛側妃有孕我沒能及時照拂已然失職。如今又在對方懷孕之時,罰跪導致‘玉’雁昏厥險些流產。[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文卿嫁入王府多年未能給王爺您生下一兒半‘女’,如今又犯下這種大錯,不論是何種懲罰,我都欣然接受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正跪地掩麵痛哭的薛‘玉’雁,其實一直都在偷偷留意著沈文卿的一舉一動。


    這會見對方都沒有辯解,而是直接就認下了過失,當即她的心裏忍不住就是一陣狂喜。


    昨日被罰去跪地抄寫經書,薛‘玉’雁雖然不願,可沈文卿這位王妃發了話,她也隻能帶著怨氣規規矩矩的受罰。


    可是跪了半個時辰後,養尊處優慣了的薛‘玉’雁就受不住了,最後幹脆直接裝成昏‘迷’的模樣,為的就是避開數個時辰的罰跪。


    雖然是在演戲裝昏,可為了‘逼’真一些,薛‘玉’雁便叫身邊服‘侍’的姑姑,從外麵找來了大夫,準備‘花’些銀子,叫對方謊稱她體虛無力不能受罰。


    結果銀子還沒遞上去呢,大夫把完脈後就恭喜的告訴薛‘玉’雁,說她有喜了,並且已經兩月有餘。


    當即驚喜莫名的薛‘玉’雁,差點因為歡喜而真的樂暈過去。


    原本她是想即刻告訴周顯睿的,但是隨著她從相府陪嫁來的兩個姑姑卻阻止了她的這一舉動。


    這倆婆子那是薛‘玉’雁出嫁時,相府特意給她安排的,為的就是照顧她的起居,遇事時能幫襯著她幾分。


    和薛‘玉’雁有孕的歡喜感不同,這倆婆子卻覺得周顯睿和薛家不睦,未必會重視這個孩子。


    因此這二人的主張,就是叫薛‘玉’雁先將懷孕的事情通稟回相府,到時有母家庇佑著,在睿王府內才能安心養胎。


    覺得這二人說的頗為有理後,薛‘玉’雁便將事情隱瞞下來,並立刻打發人回相府報信去了。


    而幾乎是昨天傍晚時分,相府就給她傳來消息,叫她在安穩的護住這一胎的同時,想辦法將沈文卿從正妃的位置上拉下來,最好能取而代之。


    其實相府會叫薛‘玉’雁這麽做,也是十分好理解的。


    如今在前朝周顯睿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除了薛家忌憚著對方如今和蕭家聯姻的這一點外。


    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就是六部尚書,位同副相的沈牧一直都鼎力支持著周顯睿。


    正是憑借著這兩點,周顯睿如今仍舊能左右著朝局,而這對於相府來講,簡直就如喉間魚刺般,叫他們難受的厲害。


    因此若是沈文卿在睿王府有個閃失,身為對方祖父的沈牧,定然就會和周顯睿發生嫌隙。


    可是相府的手在長也伸不到王府之中,而這會薛‘玉’雁竟然懷孕了,這不得不說確實是個扳倒沈文卿的機會。


    因此昨日隻跪了半個時辰,然後裝成昏‘迷’逃避責罰的薛‘玉’雁,在想了一晚辦法之後。


    如今竟直接以昏‘迷’一事為由,大肆往沈文卿的身上潑髒水。


    為的就是希望周顯睿因為子嗣有危,近而遷怒對方,如此薛‘玉’雁覺得自己便有機會扳倒這位正妃,甚至取而代之了。


    沈文卿賢德寬仁,因此覺得自己險些害了王府子嗣,這才跪地請罪。


    但是蕭瑾萱可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當即就見她冷笑一聲說道:


    “薛側妃你這是何意,就算你真的有孕,王妃責罰之時你為何不說,現在又跑來這般哭鬧簡直好沒道理。”


    一聽得這話,薛‘玉’雁哭聲一頓,她自然不能說被責罰時,就連她自己也不曉得懷孕,否則這髒水還如何往沈文卿的身上去潑。


    而眼見得蕭瑾萱一開口,就言語犀利直擊要害的問住了薛‘玉’雁,那跟在對方身邊的兩個姑姑,即刻趕緊解圍的搶著說道:


    “蕭側妃,昨日‘逼’著我家主子去罰跪的人還有你一個,所以你這會自然會幫著沈王妃講話了。當時你們趁王爺不在府內,合著夥的欺負我家側妃。主子自小嬌生膽小,一時嚇得忘了稟明身懷有孕的事情這又有何奇怪的。”


    聞聽得這薛‘玉’雁主仆幾人,咬著沈文卿潑盡髒水不算,這會竟然還想把她也牽扯其中。


    當即示意竹心趕緊把沈文卿扶起來,蕭瑾萱便幾步來到那兩個婆子麵前,接著微一挑眉的說道:


    “你們二人我若沒記錯的話,一個姓劉一個姓李,都是薛側妃的陪嫁姑姑。既然也是伺候在王府的老人了,昨天側妃就當是被嚇到,忘了說出自己有孕的事情。可你們這些做奴才的是幹什麽吃的,為何不及時站出來講明。說沈王妃意圖對王爺子嗣不利,我看反倒是你們兩個刁婆子疏忽大意,茲事體大卻不上報當真是罪該萬死。”


    這話才一說完,蕭瑾萱就看向了這會也走出房‘門’的周顯睿,接著聲音從容的說道:


    “你們二人當差不利,適才言語中又說我與王妃,趁著殿下不在時,仿佛在這王府內隻手遮天一般。那我今日不妨就叫你們知道知道,就算王爺在此,我蕭瑾萱也會治你們個以下犯上,當差不利的罪過。險些害的王府子嗣有危,文昕立刻將這兩個婆子拉下去,杖責五十無論生死都送回相府去。這樣的奴才,咱們睿王府可不需要。”


    手扶在腹部上,望著自己貼身的兩個姑姑,竟然就這麽被強行拉下去受刑。


    想到二人的歲數五十庭杖下去非活活打死不可,當即薛‘玉’雁隻覺得心驚膽戰的厲害,並立刻看向周顯睿哀求道:


    “王爺你快叫這個蕭瑾萱住手,臣妾如今懷有身孕,平日裏隻習慣兩位姑姑的服‘侍’。沒了她們一旦動了胎氣,難道您就不心疼這還沒出世的長子嗎。”


    周顯睿望著跪在自己腳邊,這會還在拿懷孕一事想恃寵而驕的薛‘玉’雁,他沒有絲毫動容的說道:


    “薛側妃孩子還沒生下來,你怎知便一定是個男嬰。而且瑾萱責罰的並沒有錯,這件事裏文卿不知者無罪,因此就不要在提了。另外以後王府內,瑾萱便幫襯著王妃打理管教後宅吧,隻要是蕭側妃說的話,那便是本王的意思,這話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今個薛‘玉’雁這拉著沈文卿,來找周顯睿理論的事情,鬧得是大張旗鼓,所以府內基本都被驚動了。


    因此這會院子裏吳氏還有蘇秦這兩位妾姬也在,還有包括餘安在內的所有下人,當即都跪在了地上表示信服,對周顯睿的這個決定不敢存有任何的質疑。


    將王府大權‘交’到蕭瑾萱的手裏,這到不是因為周顯睿偏愛對方幾分,所以便衝動之下做出的決定。


    因為相比起沈文卿來,蕭瑾萱這餘月的時間,不但將王府內的眼線揪出不少,而且也將薛‘玉’雁徹底壓製住。


    昨天懲戒了許亭茵,給許家人一個恰到好處的警告。今日又把相府派來他這裏的兩個老刁奴,給接機清出了王府。


    周顯睿察覺得出來,隻要有機會擺在眼前,蕭瑾萱就定然掌握得住。


    並輔佐著他一步步穩固王府,安定著前朝,而這是沈文卿向來無法做到的。


    對方或許是為賢德的王妃,更是個體貼的賢內助,可是這對於周顯睿如今危險的處境來講卻是作用不大。


    而蕭瑾萱卻是他的輔佐之人,政務上的謀士,周顯睿放權給對方,無形中也是在減輕自己的壓力。


    而且隨著彼此接觸的越久,他發現自己好像越發的難以離開蕭瑾萱的幫襯。


    想到若是有一天自己的身邊沒有對方,真的放手給蕭瑾萱自由,周顯睿甚至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得了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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