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尖傳來的溫潤觸感,叫本來隻是蘸了百花醬,不甘回擊下的蕭瑾萱,瞬間就愣住了。


    等到反應過來,她的手指竟然探進了周顯禦的嘴裏,一向就是內斂不算主動性格的蕭瑾萱。


    這臉不禁“騰”的一下,就升起了兩團火燒雲。


    感覺到似乎鬧得有些過了火,蕭瑾萱點起的腳尖不禁落下,手指往回縮的同時,身子不禁也向後撤去。


    但是正因為唇瓣間,絲絲甜意而流連忘返的周顯禦,他感覺到了蕭瑾萱要逃離的舉動,心裏極為不舍更不願之下,他長臂一攬就把對方緊緊的困在了懷裏。


    感覺到蕭瑾萱的掙紮,他更近似懲罰的,輕輕齒間用力,就把蕭瑾萱驚慌之下未及時收回的食指給咬住了。


    眼見蕭瑾萱臉上嬌羞的神情更濃,甚至都不住向他瞪視過來,周顯禦卻頓覺更想捉弄對方。


    因此他不但仍咬著蕭瑾萱指尖不放,更是言語模糊,故意使壞的問道:


    “公主殿下,雖然你早在北戎時就說過,等隨本王來了大周,你就會由著我予取予求。可如今你也委實熱情的太大膽了,本王隻是塗在你臉上稍許花生醬罷了,怎的公主就將染滿百花醬的指尖,都遞到本王嘴裏了。既然公主都相邀的如此熱切了,若本王還不成全你,豈非不算是個男人。”


    看出蕭瑾萱,因為他這番話,明顯神情越來越難看不說,就連慣有的從容笑意,這會都僵硬住了。


    周顯禦看得暗笑不已,卻沒打算如此輕鬆的放過眼前這個妮子。


    畢竟一想到蕭瑾萱,為了擔心相愛相傷,就真能整整三年都不回到他身邊。


    從來就沒怕過死的周顯禦,他對於蕭瑾萱這種單方麵執著的守護,是既感動又生氣,甚至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畢竟他才是男人,摯愛的女子無論有什麽危險,都該他來扛才對。


    因此蕭瑾萱這許久守護他的舉動,叫周顯禦心裏溫暖的同時,也的確覺得很沒麵子,更是快心疼死對方了。


    所以這會周顯禦言語輕佻,舉止放蕩不羈,說到底他也是在小小的懲罰下蕭瑾萱。


    相比起對方獨當一麵的強橫,其實私下裏,周顯禦還是很喜歡看見蕭瑾萱,那種小兒女家嬌羞可人,並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而隨著周顯禦在徹底知道,蕭瑾萱的真實身份後,對方這不老實,並異乎尋常黏上來的舉動。


    的確叫蕭瑾萱方寸大亂,都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了。


    尤其感覺到周顯禦唇瓣親動間,她的指尖竟然被對方又向嘴內吸吮進去稍許。


    被嚇了一跳的蕭瑾萱,甚至都手拍打起對方精健的前胸,慌慌張張的抗拒道:


    “周顯禦你鬧夠了沒有,我可是北戎的皇室公主,你若敢對我無禮,等我稟明皇兄,你就……啊!”


    根本不給蕭瑾萱將威脅的言語,徹底講完的機會,周顯禦這會已經摟著對方的腰身,把人抵在了長桌之上。


    接著就隻見周顯禦雖然將蕭瑾萱的指尖,可算從唇間放開了,但他卻不理會蕭瑾萱的掙紮,一吻就落在了對方的發髻邊。


    並在輕咬住蕭瑾萱的耳垂同時,他也喃喃輕語中,帶著一絲難掩的濃情熱浪,邪魅至極的說道:


    “我的公主殿下,你休拿蕭允炎嚇唬我,別說他遠在北戎,就是領兵真的前來又如何。本王與他在戰場也不是交手一次兩次了,今個我便是碰了你,爺到要看看誰敢不允。更何況是公主殿下你自己昔日說,對本王慕名已久,還三番兩次蠱惑與我。現在本王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怎的公主卻又慌張拒絕了。”


    周顯禦這番話,根本就是揣著糊塗裝明白,有意在戲弄蕭瑾萱。


    可憐如今反倒由暗轉明,不知自己身份已經暴露的蕭瑾萱,感覺到周顯禦那一雙不老實的手,竟然在漸漸往下移著。


    被嚇到更加扭動掙紮的蕭瑾萱,她慌不擇路下,隻能隨口應付道:


    “本公主之前對你感興趣不假,但現在本公主卻又不想和王爺發生任何的關係了。我覺得咱們彼此相敬如賓就好,更何況這裏是正堂,來來回回下人無數,所以你趕緊放開我,否則有損了本公主清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眼見蕭瑾萱一張小嘴,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各種,冠冕堂皇的借口。


    周顯禦也算發現了,輪鬥嘴他恐怕是占不了上風了。


    不過對此周顯禦也覺得沒什麽太大關係,畢竟他一向信奉的,是能武力解決的事情,向來不做口舌之爭。


    因此就見周顯禦在單手抓住蕭瑾萱雙腕後,他的右手內力凝聚間,就向著敞開的廳堂大門狠狠揮了過去。


    遙想當年,周顯禦可是一枚銅錢,就能穿透木門,擊穿酒杯,從錢雲鴻手裏將蕭瑾萱安然救下的武功高強之輩。


    因此這會他內力化為強勁掌風,廳堂敞開的門,刷時間齊刷刷應聲直接被刮的閉合上了。


    被抵在長桌上,仰著個頭,雖然吃力但也將這一幕,看得個清楚的蕭瑾萱,她下意識就覺得事情不妙了。


    可是根本不給她任何溜掉的機會,在次欺身上前的周顯禦,卻邪氣一笑的輕聲說道:


    “說起來長德公主,本王若沒記錯,你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但數月過去咱們可都是分房而睡。還有大婚當晚的同房花燭夜,你我可也辜負了良辰美景。不如為夫現在一一都補回來,也省的公主心裏留有遺憾。”


    得知長德就是蕭瑾萱之後,開始的的確確隻是想戲弄下對方的周顯禦。


    卻隨著這會耳語廝磨間,心裏那團情愛之火,也徹底被摯愛女子的嬌羞扭動,徹底的點燃了。


    因此在不給蕭瑾萱任何抗拒的機會,周顯禦話音才落,他就霸道如此的封住了對方的唇。


    隨著衣帶漸寬,陣陣羞人的聲音,和這滿堂的暖意,都悄然間濃情升起。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感覺著仍在征討不斷的周顯禦,那仿佛不知疲憊,更無需休息的掠奪,似乎還要持續下去。


    早就已經丟盔卸甲,在這長桌上就直接被就地拿下的蕭瑾萱,她的嗓子都因為過多的戰栗歡愉,而變得有些嘶啞。


    在也承受不住周顯禦耐力驚人的討伐,蕭瑾萱最後也隻能嬌羞婉轉的不住討饒了起來。


    而明顯還沒被喂飽的周顯禦,雖然他仍舊意猶未盡,可他也憐惜不願叫蕭瑾萱太過乏累。


    因此將柔弱無骨,渾身都泛著嬌豔桃粉之色的蕭瑾萱,抱起走進了正堂用來休息的旁間,並把對方放在了貴妃榻上。


    不過好不容易摯愛失而複得,周顯禦如今真是一刻也不願和蕭瑾萱分開。


    因此看著對方困乏至極,躺在榻上就要昏昏易睡過去,可周顯禦卻還是擠進了不大的貴妃榻上。


    接著將蕭瑾萱放到自己身上,把細軟給對方蓋好,就這麽抱著懷裏佳人,不知不覺的兩人就極為纏綿的相擁都睡著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到全身仍舊泛起陣陣酥麻之感的蕭瑾萱,從睡夢裏醒來的時候。


    還沒等她雙眼睜開呢,身下抵著的那處,仍舊高昂屹立的根源,還有上身正被擺弄個不停的柔軟之地。


    都叫蕭瑾萱剛剛還模模糊糊的狀態,瞬間就清醒過來了,第一反應她就像隻飽受驚嚇的白兔般,要趕緊從周顯禦身上逃離開。


    但早就醒來,卻遷就著蕭瑾萱,才沒動一下任由對方枕著熟睡的周顯禦,就馬上嗬嗬直笑的將對方給牢牢圈住了。


    整個頭都被迫抵在周顯禦精健的胸膛上,蕭瑾萱心裏這會亂的很,因為直到現在,她還有些弄不明白。


    原本她明明一直和周顯禦之間,將距離尺度把握的很好。


    怎的忽然間對方的態度就發生如此大轉變,非但過往的厭惡沒有了,還不容分說就把她吃幹抹淨,好一番折騰。


    雖然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叫蕭瑾萱也甚是懷念。


    但心裏棄情絕愛這道枷鎖,仍舊牢牢不敢忘記的蕭瑾萱,她根本就不敢過分的親近周顯禦。


    但如今關係既然已經發生了,蕭瑾萱深吸一口氣後,將慌亂的情緒平複下不少。


    接著就見她臉上再次露出從容的笑意,並且也不急著起身了,反倒就這麽依偎的談起了正事:


    “王爺若是折騰夠了,是否該叫本公主起身了。我還有正事要說與你聽,而且若我的方法得當,說不定可以力挫到季淩風和襄平這些人。本公主很好奇,和女人比起來,王爺應該還是更看重政事吧。”


    這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蕭瑾萱隻當周顯禦服用鐵石心丹這麽多年,如今七情六欲恢複。


    縱使無情,卻難忍身體所需,因此才一時對她牽絆纏綿不休。


    雖然對於周顯禦,就如此和這個北戎的長德公主歡愉在一起,她心裏不是很舒服。


    但她不是那種心思狹隘之人,蕭瑾萱既然決定大周事情一了,就即刻返回北戎,絕對不會留在周顯禦的身邊。


    因此若叫她來選擇,蕭瑾萱還是很願意,周顯禦能從他們彼此的那段情殤裏走出來的。


    然後迎娶一位王妃,去過正常的生活,而絕不是守著她的靈位孤獨終老,一直鬱鬱寡歡,蕭瑾萱沒有那麽自私,更不願周顯禦真的如此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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