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有情報來看,諸侯陣營能用連環軍團技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歐陽小毒物衝到前麵一看,隻覺得眼前一黑。


    果不其然,逐鹿聯軍!


    歐陽小毒物欲哭無淚,剛告訴蠻將可以放開了打,那廝就興衝衝地向逐鹿聯軍向軍團技,以為對方沒有?人家能放軍團技的可不止一個!更何況逐鹿軍凶名遠播,就算沒有軍團技傍身,真打也沒有半分勝算吧!


    該死,那貨腦袋裏裝的全是漿糊嗎?


    闖禍蠻將正在前線苦戰,想衝破逐鹿聯軍箭雨封鎖,直衝本陣打肉搏。但逐鹿軍大練弓手,嫡係部隊全都都是遠程部隊身份出戰,數千箭手雖良莠不齊,遠程打擊力度並非尋常部隊能輕鬆應付的。箭如雨下,射得蠻將抱頭鼠竄,躲在一塊大石後麵沒辦法抬頭。


    主將尚且如此,蠻兵們更不在話下。


    附近地形,對湖州軍相當不利。


    湖州軍剛才是行軍狀態,一字長蛇,蠻將腦子裏缺根筋,發現了敵人,立馬就是軍團技出手,隨即招來逐鹿軍的還擊。逐鹿軍占據著大片開闊地,陣形展開容易,由於湖州軍開戰後便處於受製狀態,眾多逐鹿軍弓手沒有受到壓迫,以弧形站位向湖州軍逼近,充分發揮出弓手多的優勢。


    蠻兵弓手在與逐鹿軍對射,但數量少得可憐。


    不時有悍勇蠻兵從藏身處衝出,試圖靠近弓手,卻紛紛倒在路上。


    即使他們衝過箭雨封鎖,想攻擊弓手,還得先越過千餘名重步。


    被徹底壓製住了!


    完全沒有機會!


    事已至此,埋怨毫無意義,必須立刻作出決斷。


    繼續打下去,等待湖州軍隻能是一場慘敗。


    不能打還可以逃,可本方部隊被壓製得十分徹底,逐鹿弓手已圍上來,想離開逐鹿弓手的射程範圍,不難想象代價會是多麽慘重。歐陽小毒一名在外黃縣與逐鹿軍打過交道,知道逐鹿軍在複雜地形有很好的機動力,據說那份能力源自徐庶軍團技,據說徐庶離開了戰區,小毒物不敢冒那個險。


    “待著不動,停止還擊!”


    歐陽小毒物讓身邊的蠻兵,從路邊砍下一截樹枝,他本想找塊白布掛在上麵,奈何一時間難以張羅,索性就這樣扛著樹枝前行,邊搖邊喊話。


    “請求談判!”


    “請求談判!”


    “請求談判!”


    逐鹿聯軍的箭矢停了下來,部隊也暫時停止了向前逼近,停留在原地。


    歐陽小毒物心頭鬆了一口氣。


    對方肯停手,說明有得談,區別在於到底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大家以前在外黃縣的時候算是有些交情,多多少少有一些互信和默契,誰都願意與強手結個善緣。可這次本方先行出手,且現在是戰役最後階段,戰場局勢對逐鹿領也非常有利,換作他處在魚不智的位置,說不定也會考慮將錯就錯,把送上門的功勳吞下再說。


    歐陽小毒物清楚現在的功勳榜形勢。


    逐鹿領仍排第4,但與前三的功勳值差距不大,正是全力以赴的時候。


    魚不智出現,迎了上來。


    “先動手的是你,要談判的也是你,歐陽兄,你今兒個唱得是哪一出?”


    歐陽小毒物苦笑道:“別提了,聽我跟你解釋……”


    魚不智恍然大悟:“我還納悶你們怎麽回事,原來是誤會?”


    “沒錯!”


    魚不智點頭:“我剛才就覺得奇怪,大家好歹算是相識一場,在外黃縣做生意時合作也比較愉快,沒道理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拿軍團技亂轟嘛。”


    歐陽小毒物汗顏:“而且偷襲也不分對象,太不專業。”


    “那倒是,你的蠻將可以用軍團技是優勢,可軍團技也需要部隊配合,象剛才那樣,就算對手沒有軍團技手段還擊,部隊展開速度比你們快得多,很容易形成反壓製。你這蠻將打倒是能打,最好別獨當一麵,容易出狀況。”


    小毒物咬牙:“回去跟他算帳!”


    魚不智笑了起來:“行了,趕緊走吧。”


    歐陽小毒物一楞:“就這樣?”


    “難道你還想喝兩杯?話說清楚了就好,都還要搶功勳呢,散了散了。”


    魚不智回歸本隊,逐鹿軍派了些人徒手過來回收箭矢,然後匆匆離去。


    歐陽小毒物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招呼部隊,向另一個方向行去。


    逐鹿聯軍。


    隨隊輪值的星雷天軍,對放走湖州軍有不同看法。


    “送上門的幾千功勳啊……”


    “如果咆哮光環在這裏,一定不會這樣講。”


    “為什麽?”


    “我們以前有過合作,外黃縣緊急求助中心,天下和湖州領打過交道。你那會還在河內戰區混,不知道並不奇怪。”


    星雷天軍摸著下巴:“這樣啊,可他們先動手,害咱們損失了近百號人。”


    “我們兩個軍團技和弓手壓製,湖州領少說掛掉五百多人,已經賺了。小毒物已經陣前解釋,再不依不饒打下去,功勳能掙到一點,但湖州領衝擊功勳排名的最後機會沒有了,樹立一個死敵。”


    “也對,笑梅領和江南領就是如此。”


    “部隊到達提案戰場後我要離開一會,你懂的?”


    星雷天軍大怒:“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溜?”


    魚不智一臉無辜:“久久發找我有事。”


    星雷天軍麵色稍霽:“久久發?有一陣子沒看到他了,他們團裏的人說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神神秘秘的,他找你做什麽?”


    “大概是一起看戲吧……”


    魚不智和久久發在樹林匯合。


    不是在洛陽戰區,而是涼州張掖郡某玩家領地附近,確切講是木角領。


    討伐董卓戰役進入最後衝刺階段,逐鹿領功勳總榜排名落後,堪稱最關鍵的時候。魚不智沒有在戰區全力攫取功勳,卻跑到木角領附近的樹林,顯然不是來遊山玩水看風景,而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魚不智此行是衝著木角領而來。


    木角領多次參與覆滅逐鹿領的行動,魚不智並不具備以德報怨的美德。宣戰製度和距離原因,導致逐鹿領很難對木角領實施報複,全國戰役是一個好機會。兩者分屬不同陣營,至今沒有被踢出戰役,魚不智搶在戰役結束之前對木角領發難,正是想抓住最後的機會。


    有仇不報非君子!


    現在沒有開放跨州宣戰,即使將來開放了,以木角領的實力,想通過正常宣戰製度找回場子太難。剛好逐鹿領和飛魚領扛過了敵對勢力的進攻,暫時不需要擔心自身安全,報複計劃正式啟動。


    魚不智不惜召回徐庶,足以看出他對木角領怨念有多深。


    千裏奔襲木角領,需要徐庶的【開路】特性。


    在“打擊木角領”和“爭取戰役排名”之間,魚不智斷然選擇了前者。


    最初的計劃,是徐庶帶奇襲部隊日夜兼程,魚不智隔三差五跟蹤進度。


    由於某些原因,奇襲部隊須在指定時間抵達木角領,如果進度趕不上,計劃無法實施下去,還不如立即放棄。魚不智分身乏術,便按照行軍程線,設定了多個臨時聯絡點,以便監控奇襲部隊進程,如果行進速度低於預期,或者木角領出擊軍團有重大異動,譬如因故放棄了戰役,全軍返回木角領,奇襲部隊也可以及時中止計劃,不用做那些無用功。


    現實中臨時有事,代魚不智與奇襲部隊聯絡的,就換成了久久發。


    魚不智回歸,久久發本可不用管這些破事,可這位外交官好奇心極重,眼看著正戲即將上演,讓他現在抽身,久久發萬分不情願。


    前段時間的辛苦不能白費嘛!


    正因如此,久久發主動請纓繼續跟進,讓魚不智可以安心在戰區打仗,臨到行動即將開始時,再過來和久久發一起見證奇襲。


    “可算來了,我都有點等不及?”


    久久發神情間滿是期待,躍躍欲試。


    魚不智看了看時間,道:“天還沒黑,你著什麽急。”


    “好吧,正好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有言在先,不保證回答所有問題,但說的保證真實。”魚不智無奈道。


    他理解久久發的心情,任勞任怨地幫忙這麽久,的確有資格要求解惑。


    久久發忙不迭地點頭:“我懂。”


    “要求搶在截止時間之前到,難道你知道戰役結束時間?”


    魚不智啼笑皆非:“諸侯勢力什麽時候動手,取決於玩家兵力消耗程度,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至於具體原因,嗬嗬……”


    久久發不以為忤,繼續提問。


    “為了這次突襲,你把徐庶召回,怎麽隊伍裏沒見他人?”


    這個問題困擾久久發很長一段時間,他代魚不智監控奇襲部隊的行程,部隊行進速度非常快,遠超正常部隊水平。可讓他驚訝的是,他多次與突擊部隊接頭,除了一些墨家弟子,別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更別提徐庶了。


    行軍速度摻不了假。


    久久發是天下核心成員,與逐鹿領關係密切,天下成員也有幾個領地,久久發對領主的事情了解非常深。逐鹿領奇襲部隊行動非常快,據說部隊經常走小道搶時間,若是徐庶不在,山道行軍想都不用想。不過曆次接頭,他都沒看到徐庶的身影,非常不應該。


    魚不智似笑非笑:“你沒認出來?”


    久久發莫名其妙:“認什麽?我都沒見過他!”


    “你有。第一次帶你跟他們見麵時,那個胡人青年就是,有偽裝過的。”


    久久發失聲道:“直虛?”


    “對。”


    “暈,你不早說!”


    “你那時又沒問,我還以為你能猜到……對了,徐庶已經進城了吧?”


    久久發還在消化剛剛聽到的信息,半晌道:“捉了俘虜回來,又回去了。”


    “俘虜在哪?”


    “裏麵,我帶你去。”


    樹林深處,一名文士模樣的人被反綁著雙手,蜷縮成一團,昏迷不醒。


    一袋冷水澆在他的頭上。


    初春的冷水,依然寒徹入骨,何況是在苦寒的涼州,文士很快被凍醒。他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看到兩名胡人打扮的健壯漢子正漠然看著自己,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離他們遠一點,卻發現手被綁著,無法自如行動。


    “你,你們是什麽?”


    兩名胡人壓根不理睬他的問詢,向另一邊抱拳道:“主公,他醒了。”


    “你們去外麵守著,小心警戒。”


    “是。”


    文士艱難地挪動著身體。


    扭過頭去,看到兩名玩家,一名是術士,一名是弓手。


    和兩名胡人說話的,是那名弓手玩家。


    弓手玩家見他轉過來,咧嘴一笑:“你應該就是木角領副城主穆忠吧?”


    穆忠點頭,已為階下囚,應有階下囚的覺悟。


    “閣下是?”


    “逐鹿領主,魚不智。”


    穆忠麵色變得慘白。


    他非常清楚,逐鹿領和木角領的敵對關係,木角領多次參與對逐鹿領的軍事行動,以覆滅逐鹿領為目的,兩家恩怨沒有調解的餘地。這個時候,魚不智本該在戰區拚命搶功勳,他拋下出擊軍團來到木角領外,必有圖謀。


    領主檞寄生不在領地,副城主穆忠被生擒,木角領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離開木角領沒多久,他們遭遇襲擊,穆忠連同幾名木角軍士一同被擒,下手者包括那個自稱直虛的胡人青年。穆忠知道他被騙了,所謂胡人部落上門求合作,是一個精心安排的騙局,利用他們渴求戰馬來源的迫切心情,拋出一個他們難以拒絕的餌。


    伏擊者沒有傷害他和幾名隨行軍士,隻是將他們綁起來,分別關押。


    對方不輕易殺人,穆忠最初以為是想擄人勒索。


    他為自己的輕信感到羞愧。


    直到魚不智出現,穆忠心中不安猛然加劇,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簡單。現在想來,對方沒殺人並非因為仁慈,很可能是不想驚動檞寄生!


    “你想做什麽?”


    魚不智灑然一笑:“你們去我領地幾次了,禮尚往來,我應該回訪一下。”


    穆忠一驚,但很快搖頭道:“木角城有四千守軍,你們不可能得逞!”


    “四千守軍?”


    魚不智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揶揄道:“本來是有的,但今天有人傳令,讓大部分軍隊襲擊敵對陣營,爭取保住總榜第一,城裏剩一千人已不錯了。”


    “不可能,除了主公和我,誰也不能調動軍隊!”


    魚不智歎了口氣:“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明白啊,下令的明明就是你自己。”


    穆忠身形一滯,他想到一種可能,滿臉絕望,痛不欲生道:“你們竟趁我被俘失去知覺的時候,控製我……”


    “你想多了,找個人假扮你豈不是更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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