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是我老婆,請問雷大律師這麽扶著她是有何貴幹?”


    盡管荊鶴東說得雲淡風輕,可唐念初分明聽出了別的意味:某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棉、花‘糖’小‘說’)


    剛才她隻顧著去管腳踝處的疼痛了,根本沒注意到雷俊暉扶著她的時候,手是扶在她後背光潔的肌膚上的。


    今夜她穿著露背裙,所以這個動作顯得格外曖昧。


    而這一切,恰恰好就被荊鶴東捕捉到了。


    雖然他並沒有一直呆在唐念初身邊,但他始終讓唐念初處於他的監控範圍。


    結果,意外還是發生了。


    “原來是荊先生啊。”雷俊暉反應倒是很快,他保持著禮貌微笑,從路過的服務生端著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對荊鶴東舉杯:“幸會幸會!唐小姐不幸摔倒,我不過是好心扶了一把。”


    荊鶴東臉上露出不屑神情,他是有資格不屑的,以他的身份,並不需要對所有人表現出友好。


    一開始他以為唐念初是和雷俊暉有什麽貓膩,察覺到唐念初是真的不適後,荊鶴東皺了皺眉,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在荊鶴東眼裏,唐念初這點體重簡直輕飄飄的,抱起她和拎起一隻小鵪鶉並無太大區別。


    也因此,他開始喜歡這麽抱著她,也開始喜歡她窩在自己心口的溫暖感覺。


    眼看氣氛一時間詭異至極,唐念初立即伸手勾住荊鶴東,勉強笑著打圓場:“我被人絆了一下,是雷先生扶了我一把,真沒什麽大事兒。(.好看的小說”


    “但願如此。”荊鶴東麵無表情地說。


    唐念初不想給雷俊暉惹上不該惹的麻煩,她衝雷俊暉眨了眨眼,任由荊鶴東抱著她去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現在不是跑路的好時機,唐念初了然於心,而雷俊暉這兩天聯係不上唐念初就知道有突發情況。


    原本雷俊暉還很擔心唐念初的安全,既然看到她看起來還不錯,這就放心了。


    他轉身去參觀展品,很快融入喧鬧的大環境中。


    荊鶴東放唐念初在沙發上坐定後,就蹲身捏住了她受傷的腳踝。


    大約是今天的高跟鞋太高,她這一崴,腳踝處已腫了起來,荊鶴東一碰,唐念初就疼得直飆眼淚。


    “怎麽搞的?”荊鶴東語氣很火大,他按了按,低聲說:“以後不許穿高跟鞋,走路都走不好,穿什麽高跟鞋?”


    他不吭聲還好,這一吭聲,唐念初簡直火大。


    她冷笑一聲,說:“這還不就是你那個前女友幹的?她在腳下使絆子,我才摔的。”


    “哪個前女友?”荊鶴東不耐煩地問,同時支起身子看著這到場的到底有沒有他的前女友。


    他這漫不經心的回答倒是讓唐念初很無語,看來,荊鶴東真的前女友能組足球隊了。


    “叫什麽蘇敏嬌的。”


    “蘇敏嬌是誰?”


    眼看著荊鶴東比她還陌生這位傳說中的前女友,唐念初無奈地提醒他:“上個月十八號的報紙娛樂板塊還登過你們一起吃飯的緋聞,別告訴我說你根本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荊鶴東如是說。


    想和他吃飯的女人簡直太多,但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女人的痕跡,就別說是一起吃飯這種事。


    要麽,就是他用餐的時候恰好碰見蘇敏嬌出現在同一個餐廳內,被別有用心的人炒作成他們一起進餐了。


    這種事情他碰到過許多次,那些漫天飛的緋聞連他自己都看膩了。


    “你確定?”唐念初直勾勾地看著荊鶴東的眼睛,她覺得荊鶴東一定在撒謊。


    豈料,荊鶴東絲毫不心虛,深沉的眸子裏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說:“當然確定。”


    “那好吧,我算敗給你了,反正就是她絆我的。”


    “你確定?”現在輪到荊鶴東發問了。


    唐念初歎一口氣:“我不確定,我隻是這麽覺得,因為她對我有敵意,這件事你愛信不信。”


    顯然,荊鶴東在公眾場合承認唐念初是他妻子這件事十分轟動,很快會場中就有異樣的目光朝他們看來,眼下唐念初受傷了,荊鶴東也不準備久留,這就又抱著唐念初起身,就這麽瀟灑離場。


    *


    冷風呼嘯,夜色深沉,冷白的月光似水,恬然照耀著萬物。


    當荊鶴東的車停在別墅院內時,荊鶴東下了車,彎腰將披著狐裘大衣的唐念初給抱了下來。


    一進玄關,傭人們跟前跟後地伺候著荊鶴東脫了大衣,他立即就讓唐念初坐在換鞋凳上,他親自蹲下身來幫她脫鞋。


    從扭傷後,唐念初是一步路沒走過,全程荊鶴東代勞。


    若是說在外麵荊鶴東是為了做點兒麵子工程,裝出一副好老公的模樣,那麽回到家了還這樣做未免有點假惺惺的。


    唐念初按住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都到家了,不用裝了,我自己會弄。”


    荊鶴東一愣。


    他難得好心照顧她,憑什麽說他是裝?


    唐念初扭頭就讓女傭去拿些治療跌打損傷的活絡油來,她甩開荊鶴東,咬著牙扶著牆緩緩起身,這就靠著沒有受傷的左腿頑強地蹦躂起來,一路往客廳蹦去。


    其實在婚後的三年時間裏,唐念初也曾崴到過腳踝一次。


    那次是她在別墅的花房裏種花的時候發生的,因為蹲久了,她猛地站起來一時腿麻頭暈剛好又踩著了一顆石頭,所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受傷後,唐念初也是這麽頑強地蹦躂了好幾天。


    當時荊鶴東沒少拿嫌棄的眼神看她,覺得她這麽蹦躂完全影響他的生活,不僅吵得要命,那藥油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想起這些,荊鶴東猛然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唐念初會這麽執著地認為他在裝了。


    因為,他曾經在她受傷的時候連關懷都沒有一句。


    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荊鶴東立即起身跟了進去。


    恰好女傭拿來了活絡油,荊鶴東冷眼示意女傭遞給他,這就擰開了瓶蓋,倒了些在手上,對唐念初說:“坐好來,你那點勁兒揉了也沒用,我來幫你。”


    唐念初強忍著疼痛,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荊鶴東真的在雙手搓滿了藥油,準備給她揉揉,完全不敢置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荊鶴東這是演戲上了癮了,還是想討好她讓她撤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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