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鳩沒有在意子初明顯的示好,眸光流轉之間和她對視在了一起。


    前者的目光清淡沒有情緒流露,後者滿眼的誠懇,隻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子初的眼神就有點躲閃了,隨即就聽到靈鳩的話:“如果你說謊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一定不會騙……”


    靈鳩沒有等她把話說完,“我的確有事情想想你,不過我沒什麽耐性,所以你不要太考驗我的底線。”


    子初臉色微微有點僵硬。


    兩者之間算是達成了協議。


    靈鳩一開口問道最在意的問題,“你脖子的牙齒是哪裏來的?還有把你知道有關它的來曆都說出來。”


    子初並沒有遲疑的說道:“這是娘親給我護身的寶貝。有關它的來曆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這是上古時期大妖遺留下來的東西,其中附有大妖的威能,那位大妖就是之前姐姐看到的那個。”說起大妖,她暗中打量著靈鳩的神色。


    說起來,子初更好奇靈鳩是什麽身份,為什麽她好像認識那大妖的殘魂幻象,而且大妖的反應也是耐人尋味。


    靈鳩再次聽到上古時期四個字,心情已經不像最初那麽激動,隻是依舊止不住沉悶。


    “你的意思是說它已經死了?”問出這話的時候,唯有靈鳩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多壓抑。


    子初心底對靈鳩的身份更加的好奇,甚至產生了一點可怕的猜想,隻是那個想法隻是轉瞬而逝,覺得絕對不可能發生。


    “說!”靈鳩不滿她的沉默。


    子初才道:“自然是死了,那可是上古時期,根據史書傳聞,上古時期人妖之戰,造成天地浩劫,妖族幾乎絕跡,那麽遠古的大妖,到了現在能找到一點殘骸已經是奇跡了。”


    靈鳩心髒仿佛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腦袋更是嗡鳴陣陣。


    她以為自己會難過會茫然會無措,事實上卻異常的冷靜,聽到自己用平和得沒有一絲顫抖的聲音繼續問道:“你說的千妖殿又是什麽東西?”


    子初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藏在袖子裏的手悄悄做著手印,應道:“千妖殿是我們妖族最大的歸宿,也是天下剩餘妖族最後的庇護。身為妖族,如果不能進入千妖殿的話,隻能流浪在天地間,居無定所,隨時都有被修士殘害的危險。”


    “所以姐姐,等出了千千幻境之後,我可以帶姐姐和血公子一起去妖族的聚集地,加入了千妖殿的話,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子初一臉純善的笑容。


    靈鳩斜睨她一眼,“你都說了你是西殿主的女兒,我要是去了,等於是到了你的地盤,不會被你玩死嗎?”


    被說中了心思的子初露出受傷的表情,“姐姐說的什麽話,我剛剛就說了之前的事都是誤會。隻要姐姐加入了千妖殿,我會將姐姐推薦給娘親,讓娘親收姐姐做義女,到時候我們就成真的姐妹了。”


    靈鳩之前說能看出子初說話是真是假並不是嚇唬她,她是的確有這份特殊的本事。


    從子初開口到現在所說的話語,竟然九成都是真實的。


    靈鳩有心去千妖殿走一趟,隻是並不信任子初。


    要不……


    靈鳩心裏剛剛升起一個打算,耳邊擦過一縷清風,緊接著就聽到子初的尖叫聲。


    她抬眼看去,見子初心髒已經被血絲貫穿。


    “我還沒問完。”這話是對出手的血公子說的。


    血公子道:“你想問什麽?”


    “去千妖殿的路。”靈鳩道。


    血公子目光掃向剩下的奎狽,“她一直在做小動作。”低啞的聲線透著厭煩,“我的忍耐有限度。”


    靈鳩挑了下眉毛:子初做小動作也是為了對付我吧,這關你什麽事了,還能牽扯到你的耐性限度了?


    她表現上什麽都沒有說,眼看著子初的身體迅速的枯萎最後風幹成灰,落在地上的除了那尖牙吊墜,還有一根紅線穿著的銀鈴。


    靈鳩把這兩件東西撿起來,發現銀鈴是一件乾坤靈器。


    她看向一動不動的奎狽道:“千妖殿不是說是妖族的歸宿嗎?可她和你都是個人。”


    奎狽搖頭道:“我和小姐的身體都潛藏著妖族的血。”


    這個老人明白自己的處境,表現得倒是異常冷靜。


    他抬起頭看了靈鳩一眼,又迅速低頭,用沉穩的嗓音道:“如果你想要去千妖殿的話,我可以帶路,不僅如此,我還願成為你的仆從,護你一路到達。”


    這叛變得也太快了吧!靈鳩望著奎狽,覺得他態度轉變快得詭異,也太自然。


    奎狽似乎是猜想到了她的想法,平靜的解釋道:“小姐隻是西殿主的候選女兒之一,目前被西殿主收養的女兒不少於十位,子初小姐在其中不是最差卻也不是最優秀的,倘若被旁人所殺,西殿主會為子初小姐報仇,不過是你的話卻不一定。”


    “為什麽?”靈鳩問道,心裏則想:子初之前表現得那麽自信,原來不是親生女兒,還有那個什麽西殿主居然收養這麽多女兒,也就難怪子初會說什麽她們會成為姐妹的話。


    奎狽道:“西殿主收養的女兒年紀都不超過百歲,長相要貌美,性子古靈精怪最好。我覺得你很適合,倘若西殿主見到你的話應該會滿意,由你彌補了子初小姐


    的空缺,正好可以免了你殺害子初小姐的罪過,而我的任務是保護子初小保護子初小姐。現在子初小姐死了,卻能給西殿主帶回去一個更令殿主滿意的女兒,也可以將功贖罪。”


    奎狽的一番話說得很流暢,靈鳩默默的聽完卻不說話。


    雖說奎狽表現得很冷靜,實則還是有些惶恐的。他想了想,接著說道:“子初小姐的身份也可以讓你更好在妖族地盤行走。”


    “你是說這個?”靈鳩從子初那銀鈴的乾坤靈器裏,取出之前子初拿出震懾他們的令牌。


    奎狽看了眼,點頭道:“是的。西殿主的女兒不少,卻很少被西殿主親自帶出去,外人也很少知道她們的身份,所以都以令牌為證。”


    靈鳩將令牌拿在手裏轉動著,看著奎狽半響沒有說話。


    奎狽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恭順的樣子。


    最後,還是靈鳩開口:“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仆從了?”


    奎狽暗中鬆了一口氣,“是的,小姐。”


    靈鳩抿嘴一笑:“立誓吧。”


    奎狽一怔。


    靈鳩:“我想,把你逼到絕路上,成為你唯一的希望,你為我辦事才會更用心。”


    哪怕事實的確是這樣,但是也不要這樣直接說出來好嗎?奎狽內心一陣憋悶,同時又產生一股希望。因為他覺得這樣的靈鳩,真的很像西殿主,若是能取得西殿主的喜愛,他不僅能將功補過,還能得到嘉獎。


    之前他說的那番話都是真心,並非為了活命欺騙靈鳩。


    “不知小姐名諱?”奎狽問道。


    “靈鳩。”


    接下來奎狽便一番發誓,這種誓言不是簡單的口頭誓言,而是用魂魄為引而立誓,一旦違反的話,必然會遭到報應。


    靈鳩要奎狽立的誓自然沒給他任何的機會,從今天開始他就是靈鳩的仆從,不僅要聽從她的吩咐,還要對她知無不言,倘若有異心的話則會受到鑽心之痛,一旦有心背叛的話則會身死魂消。不過最後靈鳩成為那位西殿主的女兒,這誓言則可破除。


    奎狽立完誓言之後,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靈鳩的身後,和之前守在子初身後一樣。


    靈鳩見了就道:“在這裏你不用跟著我,平常就隱在宋……不好!”她的眼眸一瞪,忽然察覺到在這裏耽擱的時間好像有點久了,和宋雪衣約定的時間好像超過了?


    “小姐?”奎狽被她嚇一跳。


    這女子前一刻還古靈精怪得讓人猜不透,下一刻怎麽像個粗心的小姑娘模樣了。


    靈鳩轉身就走,往奎狽身上丟了個追蹤的術法:“明晚再說。”


    奎狽沒有她的同意,便沒有追上去。


    血公子身影一晃,也消失在他的眼前。


    百米之外,靈鳩準備化身小獸的時候,身後出現一人,伸手把她腰身抱住。


    靈鳩升起一點無奈的情緒,實在不想和身後的人打,頭也不回的嘟囔道:“別煩我,我心情不好。”


    這嘟囔聲有點鼻音,聽起來就跟任性的撒嬌一樣。惹來血公子一聲笑,“報酬沒給。”


    靈鳩道:“一開始就說了沒報酬,你愛做不愛。”


    血公子:“你不給,我自己拿。”


    他的聲音仿佛是壓著嗓子說的,本來就迷人的嗓音更勾魂攝魄。


    靈鳩感覺到環抱著她腰身的手收緊了點,圈得她有點呼吸發緊。


    這種被束縛的感覺讓靈鳩不爽快,隻是身後的人很麻煩。


    他好像清楚她的本事,意誌力也特別的好,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偷襲,更麻煩的是他那詭異的身法,跑得快追得也快,就是不跟她打,也不放過她。


    說實在的,靈鳩對他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畢竟一個月相處,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惡意,隻是表現出了實實在在的興趣,霸道的糾纏,卻又不像無賴那麽惹人厭煩。


    最重要的是,靈鳩對於同族有一份難言的情感,若非實在厭惡的厲害,她並不想傷害同類。


    如果現在是個‘人’對她做這樣的事,她肯定二話不說就下殺心了。


    “我發現,你很愛走神。”血公子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靈鳩一怔,然後眼睛微微睜圓。


    她竟然在被人抱著,以這種姿態走神了。


    這說明她對血公子沒有什麽防備。


    耳朵忽然被咬住。


    這種**的地方被觸碰,讓靈鳩身體自然的抖了一下。


    這樣的反應似乎去取悅了血公子,他的力道放輕了點。


    靈鳩就趁此掙脫他。


    隻是掙脫不到一秒,就被人又迅速的抱回去。


    這一次的懷抱更重,就好像是懲罰她,仿佛要把她擠進胸膛裏。


    “那個黑子是怎麽回事?”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靈鳩臉色就冷了下來,口氣也衝:“關你什麽事。”


    血公子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蛋扭到自己的麵前。


    bsp;“你說……”如此近的距離,靈鳩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鬼魅麵具後的雙眼,那雙黑眸黑到極致,展現一種神秘的瑰麗,卻又讓她覺出一股瘋魔感。那是能讓人癡醉又膽顫的眼眸,此時就深深注視著她,猶如深淵把她牢牢捆住:“關我什麽事?”


    這個血公子的實力很強,不過比起全盛時期的她還是不夠格的。然而,麵對他的時候,靈鳩卻沒有小看,因為在血公子的身上,她感覺到一種氣勢和潛力,讓她相信隻要給他時間,這個男子早晚會成長得更強大。


    這份潛力讓靈鳩看重,還有幾分欣賞和期待在,更不舍隨便扼殺了他。


    隻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格行為,似乎有點過分了。


    靈鳩想:是我太縱容他了嗎?


    “嗬嗬。”一聲低笑,打散了之前的危險感,男子在她耳邊低聲問:“那你為什麽縱容我?”


    靈鳩才知道原來自己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因為你是我的同族。”靈鳩輕皺了下眉。


    此時她依舊被男子困在懷裏,對方的手以一種難言的曖昧摩擦著她的下巴。


    血公子沒有麵具遮掩的嘴角輕勾,這種笑容哪怕看不見他的全麵,依舊俊美邪惑:“之前那三個也是你的同族。”


    “他們不是。”靈鳩脫口否認。


    “因為他們流著人的血?依舊還是人族的身體?”血公子不給她退路,“如果我說,我也不是純血的妖呢?”


    靈鳩眼眸一睜又慢慢的眯著。


    血公子道:“你的縱容不過是因為看上我了。”


    靈鳩心跳漏了個拍子,表情毫無變化,挑眉道:“你的天賦的確很出色。”


    “隻是天賦嗎?”血公子笑問。


    靈鳩卻沒有從他眼裏看到笑意,哪怕他的語氣是困惑的歎息,竟有點可愛。


    “要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麽?”


    一句話剛剛落下,眼前黑影壓下來。


    靈鳩驚愣間,剛剛說話的嘴唇還沒有合上,就被外來的溫度壓住。


    他的攻勢來得非常的猛烈,濕潤的舌頭入侵,碰觸她的,緊接著吸纏。


    靈鳩整個人一顫便回神過來,想要合上嘴唇,下顎卻被人緊緊的捏著。


    “唔!”


    近在咫尺的距離。


    靈鳩的眼睫毛幾乎觸碰對方臉上鬼魅的麵具。


    對方的黑眸深深的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冰山裏燃燒的烈火,炙熱得壓抑,竟然讓靈鳩沒辦法產生殺心。


    ------題外話------


    血公子:你看上我了。


    九九:洗幹淨去**躺著。


    血公子:不是應該別扭的否認一下嗎?


    九九:那種情調是給大家看的,咱們直接點。


    血公子:……


    二水奮筆疾書:某年某月某日某晚,美貌的血公子自甘墮落,強遭到某九之手,那一晚兩人的戰鬥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某九使出了九陰撕衣爪,血公子對上沾肌十八摸,某九差點不敵,立馬施展降龍十八掌,血公子深受重擊,卻還拚力使出拈花指,吸陰**,某九大驚,咬牙用了絕技:變身!血公子看著身上小獸,嗚呼哀哉,無奈隻能被攻卻無處可攻,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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