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來到金鼎置業濱河總部時,辦公大樓內已經恢複了平靜,親眼目睹了董事長被軍隊帶走的事實後,金鼎置業的人依然心有餘悸,‘私’下裏仍舊在議論紛紛,不知道董事長究竟得罪了哪個權勢滔天的人物,總部居然被人派兵包圍,那些平時威風八麵鼻孔朝天的高管們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原來也都是一幫欺軟怕硬的貨‘色’。[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79-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懷著忐忑的心情,秦漢走到關仁山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來一聲“請進”,推開‘門’走了進去。


    關仁山坐在辦公桌後麵,臉‘色’很不好看,仍然沒有從剛才的慌‘亂’和震怒中緩過勁來,看到秦漢進‘門’,也隻是微微點點頭,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有氣無力地說:“坐下吧。你應該知道了吧,兩個小時前顧董被軍區特戰旅的人帶去軍區了。”


    秦漢知道這次惹的‘亂’子不小,不僅折了四大金剛,這回連顧蝶衣都被牽扯進來,對付區區一個秦誌戩,差點把天給捅破了,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等著自己,隻覺得頭皮發麻,嘴巴發臭。


    沉‘吟’片刻,秦漢故作寬慰道:“顧董的哥哥是軍區副政委,跟柳振南平起平坐,去了軍區應該也不會有事。他柳振南再橫,可顧政委的麵子他不能不給,總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像你說的這麽簡單就好了,”關仁山歎了口氣,說道:“換了你的‘女’兒被人開槍打了一槍,差點連命都丟了,你會無動於衷嗎?更何況這裏麵還有個麵子問題,柳振南是手握兵權的地方實權人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不做出點姿態,以後誰還會把他當回事?所以這一次,柳振南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秦漢連死的心都有了,別看現在自己平安無事,可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早晚扯到自己頭上,那可不是能用錢擺平的。他低頭想了想,問道;“難道就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關總,你得拿個主意呀。”


    關仁山沉默片刻,一臉嚴肅地說道:“為今之計隻能咬死了,這事是馬彪和張龍自作主張幹的,與顧董和金鼎置業都沒有任何關係。你應該知道馬彪和張龍幾個人藏身之地,馬上找到他們,幹掉他們,來個死無對證。”


    這個主意嚇了秦漢一跳,這是要滅口啊,還是要自己親自動手。馬彪三人雖然被秦誌戩打成了殘廢,可畢竟是冷血職業殺手,虎威猶存,要神不知鬼不覺幹掉他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不小心反而禍及自己,那就大大不妙了。


    秦漢猶豫道:“必須要殺掉他們嗎?要不我派人連夜將他們送出濱河,送到外省,讓他們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說。”


    關仁山突然怒了,發狠道:“你鬼扯什麽,‘婦’人見識。現在軍區的人到處在搜查這幾個人,你往哪裏送?萬一路上被發現,這不是把人證送到了他們手裏。隻有死人才能永遠閉上嘴巴,人多活一天,我們就多一份危險。”


    秦漢仔細一想,關仁山說得很有道理,死人比活人可信得多,人死了才不會泄‘露’秘密。馬彪等人幫顧蝶衣幹了多少殺人越貨的勾當,他們都‘門’清,萬一落到柳振南手裏,別說保不住顧蝶衣,甚至連顧長風的處境都十分危險。


    “好吧,我這就去辦,讓他們三個人永遠閉嘴!”秦漢點點頭,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下午曾碧櫻再次去小黑屋給秦誌戩送飯時,發現秦誌戩已經被送走了,一打聽才知道,羅大洛派人將秦誌戩押送去了看守所,心裏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個好兆頭。在這個地方,秦誌戩至少暫時生命是安全的,可到了看守所,那就真不好說了。


    曾碧櫻迅速離開公安局,坐進警車裏,撥通了秦英傑的手機,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她,並將自己的擔憂如實轉告。


    昨天夜裏,秦英傑一夜都沒有睡著,一大早估‘摸’著副市長林平南起‘床’了,立即撥通了他的電話,請求他過問秦誌戩的案子。林平南欠著秦英傑的人情,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而且一上班就用辦公室座機撥打了羅大洛的電話,過問了此事。


    可這才過了幾個小時,事情就又發生了變化,秦誌戩被轉去了看守所,那就意味著金鼎置業已經等不及了。對秦誌戩的生命安危,秦英傑倒不是特別擔心,她對弟弟的警覺‘性’和身手有足夠的信心,隻是對方用卑劣的手段構陷,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應對。目前最緊要的,是如何能把人撈出來,隻有人出來了,其它事情才好從長計議。


    接到曾碧櫻的電話後,秦英傑決定親自去市政fu一趟,當麵跟林副市長談談,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由他出麵給公安局施加壓力,盡快做出處理,將人保釋出來。


    而秦誌戩此刻已經被關進了看守所的一間號房裏,房間不足二十平方,卻擠了二十個人,一進去就感到一股濁氣撲麵而來,這二十個人的眼珠子齊刷刷聚焦在了自己身上。關在這樣一個小屋子裏太無聊了,這些犯人整天閑的蛋疼,因此每次進來的新人都是他們關注的焦點,也是為數不多的一點樂趣。


    在羅大局長的特別關照下,秦誌戩的手腳被砸上了二十多斤重的鐐銬,必須用力拖著‘腿’走路,一走動就是鐐銬摩擦著地板的聲音,十分刺耳。


    “喂,叫什麽名字?”坐在頭鋪上的牢頭信哥叼著半截香煙,眯著眼睛一臉不善瞅著秦誌戩。


    這個牢頭叫王智信,號房裏的人都要尊稱他一聲信哥。信哥半年前因為在鬧市跟人打架,致人傷殘被抓了進來,仗著一對鐵拳歸攏了這個號房的人,在看守所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作威作福,日子比在外麵過得還滋潤。


    “秦誌戩。”秦誌戩輕聲嘀咕了一聲,抬起眼皮看了問話的人一眼。雖然他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但看守所的那些事他多少也聽說過一些,明白這是牢頭例行的問話。


    “犯了什麽事進來的?”牢頭信哥繼續問道。


    秦誌戩站在離信哥不遠的地方,如實說道:“拒捕襲警,我打傷了幾名警察,然後就被關進來了。”


    “臥槽,牛‘逼’啊!”信哥把半截煙頭從嘴‘唇’上摘下來,驚叫道:“敢打警察,兄弟你可真帶種!咦,不對,你不會是吹牛吧?”


    秦誌戩沒吱聲,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信哥。


    這時信哥身邊一個小子幫信哥點著煙,然後手腕一抖,那支點煙的一次‘性’打火機消失不見了。這小子得到信哥的許可,狐假虎威地問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吹牛,這裏的規矩你知道不知道?”


    這小子本名黃思明,外號叫黃小邪,黃小邪這個名字被人叫得多了,連他自己都快忘了他的大名。黃小邪在江海盜‘門’一派也算數得上號的人物,雖然身手一般,但賊機靈,緊緊抱著牢頭信哥的大‘腿’,以狗頭軍師的身份在這個號房裏替信哥發號施令,可是說是信哥最忠實的狗‘腿’子。每次進來新犯人,都是他最興奮的時候,因為這時候最能體現出他在這個小江湖上的地位。


    “這裏有什麽規矩?”秦誌戩一臉平靜地問道。


    看樣子這小子是個生瓜蛋子,第一次進來這種地方,黃小邪來了‘精’神,唾沫橫飛地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到了什麽山頭唱什麽歌。你進了這個號房,就得一切聽號裏裏的大哥信哥的,有什麽好東西趕緊拿出來孝敬信哥。吃飯的時候得把葷菜全部給信哥吃,信哥吃飽了你才可以吃飯,明白嗎?”


    秦誌戩點點頭,眼睛盯著那小子說道:“原來這裏是這樣的規矩,如果不守這裏的規矩會怎樣?”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黃小邪火了,站起身手指著秦誌戩的鼻子罵道:“不守規矩就得挨打,還沒飯吃。我告訴你,不管你以前是幹嗎的,到了這裏就得守這裏的規矩,不然有你好看。去,把馬桶洗幹淨了,今晚你就抱著馬桶睡在廁所。”


    秦誌戩冷眼望著這個狐假虎威的小個子,從他長長的手指和剛才表演的手法不難判斷,這小子是賊道上的小角‘色’,偷‘雞’‘摸’狗溜‘門’撬鎖的貨‘色’,居然也敢對自己發號施令。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這裏就是一個濃縮的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強者才有生存的空間,而弱者隻能卑微地忍辱偷生。


    眼睛死死盯著狐假虎威的黃小邪,秦誌戩邁動步子拖著腳鐐一步步向他站立的地方走去,‘陰’冷的眼神讓黃小邪心裏一陣發涼,心髒突突地跳了起來,但仍然手指著秦誌戩嗬斥道:“小子,你想幹什麽?耳朵聾了嗎,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啊。快去,把馬桶刷幹淨了,否則不僅要挨打,連晚飯都別沒得吃。”


    秦誌戩一步步走到黃小邪麵前,眼角的餘光卻盯著信哥,一臉平靜地說道:“我不喜歡洗馬桶,隻喜歡給不知好歹的人洗腦。我問你,這裏的規矩是誰定的?”


    “規矩自然是我定的,怎麽,你有不同意見?”信哥終於發話了。


    秦誌戩搖搖頭,說道:“我沒不同意見,隻是想知道,這個規矩是憑什麽定下來的?”


    信哥早就看出秦誌戩麵‘色’不善,一臉不服氣,豁然起身,握緊了拳頭,冷冷地說道:“當然是憑拳頭。在這個地方,誰的拳頭硬,誰定的規矩別人就得遵守。”


    “哦?”秦誌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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