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相諷的刑警沒想到秦誌戩敢罵自己,更不知道秦誌戩是何方神聖,他隻知道一般老百姓見到警察都戰戰兢兢,哪裏敢惡語相向,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跟自己對罵,簡直是找死,頓時暴怒,怒吼道:“王八蛋,你敢罵老子,有種你到刑警隊來,老子扒了你的皮。(.好看的小說棉花糖.訪問:.。”


    秦誌戩也是一肚子火,哪裏想到會冒出這麽一個不知死活的二愣子,跟一個小警察打口水仗可不是秦誌戩的愛好,但被刑偵支隊擺了一道後秦誌戩心裏對警察蹩著一肚子火,這會又碰上這個不開眼的,真想去刑警支隊大鬧一場,怒極反笑道:“好,你小子有種,等我見到你,咱們再見真章。”


    刑警針鋒相對說道:“好,老子在刑警隊等著你,隻要你敢來,一定陪你好好玩玩。”


    一想起這群警察幫不上忙還淨添‘亂’,秦誌戩就氣不打一處來,惱怒不已地說道:“你們這群廢物,既然已經查清楚是唐誌傑幹的勾當,不去找唐誌傑這‘混’蛋算賬,找老子幹什麽?”


    “唐誌傑的非法勾當我們自然會查清楚,不勞你費心,現在是你的問題,既然受害者要見你,你必須馬上來刑警隊一趟,否則我不介意帶人去把你抓起來,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刑警不甘示弱地罵道,心裏對秦誌戩既鄙夷又憤怒,已經打定主意,隻要見到秦誌戩,一定要讓他好看。


    秦誌戩給‘激’出了三味真火,大吼道:“好,你給我等著,老子這就去刑警隊找你。”


    掛了電話,秦誌戩怒氣衝衝打開車‘門’,紫萱跑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道:“出什麽事了,發這麽大火,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秦誌戩沒好氣地回答道:“沒你的事,你趕快回去,我有事要處理。”


    說完扔下紫萱,坐進車裏發動車一溜煙往市政fu方向開去,刑警隊距離市政fu不遠,順路去看看那邊的進展。針織廠的工人已經鬧了大半天了,市政fu那邊想必也該給個說法了吧。這件事幹係甚大,能否從金鼎置業手裏虎口奪食就看市政fu那邊的決策。從剛才刑警隊打來的電話不難判斷,金鼎置業已經跟市政fu撕破臉,但後繼到底是什麽還不明了。


    紫萱一看秦誌戩開著車一溜煙跑了,氣得一跺腳,暗罵了幾聲,馬上也跑到自己開來的轎車前,發動車一路尾隨而去,非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搞什麽鬼。(.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秦誌戩驅車來到市政fu附近,這邊的道路全部戒嚴了,‘交’通堵塞,‘交’通管製,轎車根本開不進去,隻好找了個地方停下來,徒步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發現更多的人聚集在市政fu‘門’前的廣場和周邊地區,早晨才幾百人,如今至少有兩千人,蔚為壯觀。這些人倒也不怎麽鬧了,就是聚集在一起,不少人還帶了遮陽棚,有的甚至帶來了帳篷和鋪蓋,更有甚者鍋碗瓢盆什麽的都帶來了,做出一副打持久戰的架勢,抗議現場倒是熱鬧的緊。


    秦誌戩擠進去,四處打聽事情進展,總算找到了意氣風發的何山奎。此時的何山奎一改往日的頹喪,‘精’神抖擻,看得出在這場對峙中總算找到了當年一廠之長的權威,很有點揮斥方遒的感覺。


    “咦,你怎麽來了?”何山奎看到秦誌戩從人群中擠過來,一臉興奮地問道。


    秦誌戩懶得客氣,直接問道:“現在什麽狀況,市政fu作出決策沒有?”


    何山奎興奮地說道:“那個縮手縮腳的市長終於‘露’麵了,據說市委和省裏都派了人過來,給他們施加了壓力,要求盡快解決此事。”


    “他怎麽說的?你們的補償怎麽算?”秦誌戩不關心市委和省裏什麽人下來,隻關心市政fu打算如何解決問題,隻有市政fu強勢收回針織廠這塊地皮,自己這邊才有機可乘。


    何山奎說道:“沒什麽實在玩意,這群癟犢子就想把我們先糊‘弄’過去,說是我們的要求可以酌情考慮,想辦法盡快解決,就是不提錢的事兒。反正我們是下定決心了,不給錢就不走,吃喝拉撒都在這了,老子非要看看,到底誰能撐到底。”


    這麽說市政fu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仍然在跟金鼎置業扯皮。唐誌傑之所以躲著不‘露’麵,就是不想承擔這個後果,反正折騰的是政fu,打定主意能挨一天是一天,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是不會鬆口的。估計金鼎置業根本不擔心政fu強勢將地皮收回,這會幕後的大佬正在跟政fu的頭頭腦腦在扯皮推諉。


    想到這裏,秦誌戩冷笑一聲,這樣也好,讓他們狗咬狗吧,最後必然要落回到這塊地皮上,如果政fu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吞,幫金鼎置業墊付補償款和安置費,那秦誌戩也沒辦法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當然,現在媒體還沒有公開報道出去,隻要鋪天蓋地的報道一出,輿論必然一邊倒,將金鼎置業和市政fu推向風口‘浪’尖,那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完全不由個人意誌控製了。


    如今的局麵就是三方博弈,政fu和金鼎置業幕後的股東們正麵廝殺,秦誌戩在後麵煽風點火,等待著漁翁之利。這有點冒險,然而一旦成功利潤豐厚,的確值得一搏。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全聽你指揮,你說什麽我們就做什麽。”何山奎盯著沉思的秦誌戩,一雙眼睛閃閃發亮,開始表‘露’衷心了。


    秦誌戩笑了笑,拍了拍何山奎的肩膀,說道:“暫且這樣吧,打持久戰是個很不錯的辦法,隻要你們堅持幾天,相信最終勝利一定是你們的。你們占據大義,這裏發生的事情一旦全社會曝光,用不了多久問題就得解決,一吐這麽長時間累積的惡氣。”


    “好,沒說的,我聽你的就是。”何山奎繼續表明心跡,搞得秦誌戩反倒渾身不適,倒好像他是在替自己辦事一樣。


    隨便聊了幾句,秦誌戩告別何山奎,重新擠出人群,眼角的餘光猛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沒有做任何停留,繼續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在外圍維持秩序,防止突發事件的曾碧櫻也發現了秦誌戩,心裏暗自揣摩,這小子跑到這裏幹什麽,這件事與他又有什麽關聯?雖然滿肚子好奇,可自己還是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見了麵說什麽啊?想起秦誌戩那張不饒人的伶牙俐齒,曾碧櫻心裏就發怵。


    遠遠看到秦誌戩走到一輛寶馬車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慢慢往刑偵支隊所在的方位開了過去,曾碧櫻心裏不由犯起了嘀咕,這家夥難道是去刑偵支隊?他跑到自己的地方去幹什麽?


    想到這裏,曾碧櫻摁不住滿肚子的狐疑,叫來一名副手,叮囑了幾句,自己開上一輛警車,也跟著秦誌戩的車向刑偵支隊而去。


    秦誌戩開車到了刑偵支隊,將車停在院子內,找‘門’口的保安打聽到刑警大隊的所在地,往一棟獨立的辦公樓走了過去,來到了刑警大隊辦公室。辦公室內坐班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內勤人員,秦誌戩掃了一眼,大聲說道:“是哪個王八蛋打電話通知我來刑警隊的,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聲暴喝嚇了刑警隊留守人員一大跳,見過囂張跋扈的,沒見過這麽囂張跋扈的,居然敢跑到刑警隊來撒野,這家夥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或者就是個神經病,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樣愣怔地看著秦誌戩,一時之間居然都沒反應過來。


    發現無人應答,秦誌戩冷冷地笑了一聲,心裏的底氣更足了一些,喝道:“我是秦誌戩,有個王八蛋打電話叫我來領人,還在電話裏罵老子。當時不是很狂嘛,還要扒了我的皮,怎麽我人來啦倒裝起縮頭烏龜來了。”


    聽到這句話,辦公室內一名身穿短袖製服的二十多歲小夥子怒氣衝衝站起身來,臉氣得通紅,雙眼噴火怒視著秦誌戩,手指著秦誌戩怒吼道:“王八蛋,敢到刑警大隊來鬧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想找死啊。”


    小年輕當時給秦誌戩打電話時也是出於義憤,一廂情願認為秦誌戩是逃避責任,頭腦一熱在電話裏罵了個痛快,放下電話也沒當回事,心想不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嘛,這樣的人也就敢躲在背後咋呼,哪裏敢到刑警大隊來鬧事,可萬萬沒想到遇到一個比他更熱血的,頭腦一熱真跑到刑警大隊來撒野來了。


    如果換在平時,刑警大隊留守的人不會太少,而且有不少身強力壯的刑偵隊員,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跑到這裏來大吼大叫,可偏偏今天市政fu那邊鬧得太凶,大部分警力都出去了,留守的都是文職人員,哪裏見過這麽凶神惡煞的家夥,一時居然沒人敢出頭。


    秦誌戩可沒想那麽多,心裏一股惡氣沒地方撒,看到小夥子手指著自己罵罵咧咧,一個箭步躥了上去,一把揪住對方的脖領子,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抽’得小夥子滿眼金星,頭暈腦脹,差點暈死過去。


    哇,畢竟是刑警大隊的地盤,自己人豈容別人如此欺辱,辦公室內的留守人員頓時炸了鍋,一個個站起身,拎起了桌椅板凳圍了上來,一個個怒發衝冠,恨不得一口生吃了秦誌戩,隻要秦誌戩再敢動一個手指,這些人絕對跟他拚命。


    秦誌戩冷眼掃了一眼圍上來的辦公室人員,有男有‘女’,一個個臉‘色’不善,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一口惡氣湧上腦‘門’,冷笑道:“誰敢動一根手指頭,我不介意拆了你這鳥刑偵大隊。”


    暴民,絕對是恐怖分子,這一刻,所有人都怒了,怒吼著舉著手裏的桌椅板凳衝了上來。秦誌戩臉‘色’一寒,眼睛裏閃過一道殺機,一掌拍出,麵前一張辦公桌被拍得轟然粉碎,掌心落下之處居然成了一堆粉磨。


    本書來自l/32/32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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