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你是看熱鬧也好,為九曲靈參而來的也罷,別忘了,老夫已經警告過你!”東郭雄老眼中閃著陰森森的光芒。


    月影撇撇嘴道:“九曲靈參很了不起嗎?那東西既不能充饑,又不能治病,更不能解渴,而且也不像花卉一般令人賞心悅目。如果沒有煉丹師,要那東西沒啥大用,而且這東西雖然少,可也不是唯一之物,為這種東西擔負罵名,太不值得了。”


    “你少給我油嘴滑舌!”東郭雄不悅道。


    “哦,禍從口出,我剛是把這個忘了。”


    “小輩,別逞口舌之利。”


    “可這裏不是你家,憑什麽讓我走?”


    “老夫要活劈了你!”東郭雄的耐心有些消磨盡了。


    “哎呀,惱羞成怒了!”月影一縮頭,鑽進廂房之後聲息皆無。


    東郭雄疑惑地進去看了一遍,卻是什麽也沒發現,古怪!


    “老大,怎麽了?”天梧散人問道。


    “那丫頭腿腳滑溜,跑得倒快。”東郭雄悻悻然,他向老道揮揮手:“老二,你去問問那個丫頭。”


    “不是跑了嗎?”


    “我說的是莫家那丫頭。”


    天梧散人嘿嘿怪笑:“還是老大了解我的心意,這件差事,就交給我了,哈哈哈……”


    狂笑聲中,他向莫姑娘走去。自從進來之後,這老道的一雙色眼就沒離開過莫姑娘。莫姑娘雖然雙目哭得紅腫,氣色不佳,但十六歲的大姑娘,人本就生得美,在楚楚可憐的神態中,另有一股令人憐愛的風韻流露。剛發育完成的胴體,更有一股吸引人的氣息,令老道心猿意馬,色心大動。


    相比之下,穿得如同小家碧玉般的月影反倒不甚出眾。


    天梧散人向莫姑娘走去,臉的**笑讓人感到惡心,莫問緊緊依偎在乃姐的身旁,盯著天梧散人一付咬牙切齒的樣子,還有幾名仆人舉著武器對著老道,但臉上的懼色明顯可見。


    “統統給貧道滾開!”


    天梧散人伸出大手,像趕蒼蠅似的微一揮動,擋在莫姑娘身前的幾個人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拋起,分別撞向牆壁,跌昏在地,寂然不動。


    “弟弟……”莫姑娘大駭,剛要衝過去,卻被天梧散人一把抱住狂笑道:“小姑娘,你最好聽話些,哈哈……”


    莫姑娘雙拳猛擂他的胸口,掙紮尖叫著哭罵道:“無恥,放開我……”


    東郭雄有些不耐:“老二,快些辦正事!”


    “嘿嘿,老大,我這不是正在辦正事嗎?我到旁邊廂房去,保證馬上就可以問出來。”


    “好,快去快回!”


    天梧散人一聲怪笑,抱著哭泣掙紮的莫柔荑,飛步搶入東跨院,進入一間廂房,他對姑娘的粉拳毫不介意,姑娘的銳利指甲,抓在他臉上像是抓在堅硬的皮革上,毫無用處,被他丟在**,渾身發僵。


    老道按住了她,雙手捧住她的雙頰,**笑道:“現在房中隻有你和我,你不用害怕,貧道我決不要你的命,隻要你順從我。”


    “你無恥!”


    “首先,你得說出九曲靈參的下落。”


    “天哪!哪有九曲靈參?”姑娘聲淚俱下地嘶聲叫道,絕望地叫天。


    “叫天沒有用,小女人,現在是貧道說了算。”


    “那九曲靈參在家父……”


    “我不聽你這些話,我隻要靈參的藏匿處。”


    “已經被人……”


    “廢話!你不說?”天梧散人凶狠地說,立即替她寬衣解帶,拉掉她的外衣,露出內衣。


    莫姑娘心膽俱裂,尖叫道:“靈參定然是被魏家的人偷走了……”


    “鬼話,想禍水東引,小姑娘,你的道行還不夠。”天梧散人開始動手拉扯她的內衣。


    其實,這老道現在是精蟲上腦,哪裏還關心九曲靈參的下落,即便靈參就在眼前,他也不會理會。


    “天哪!……”姑娘尖厲地叫道。


    “噗!”異響震耳。天梧散人突然雙手一鬆,頭向下一搭,伏在莫姑娘嬌小身軀上,突然形如死人般的不言不動。


    莫柔荑魂飛魄散,還不知道變故已生,虛脫地叫:“前輩,隻……隻要你能保護家……家父的安全,我跟你……一輩子……”


    天梧散人突然從她身上滑下,撲通一聲跌在地上,月影出現在床邊,將她的外衣掩上,柔聲道:“穿好衣服,躲到後麵去,不可說那些愚蠢的話,這些人決不會憐惜你一個弱女子。”


    她吃了一驚,急急坐起,叫道:“姐姐,請……請救家父一命!”


    月影拉開房門,低聲道:,‘既然讓我遇上了,自然不會置之不理。”說著,她轉過身,跟拖死狗似的將老道拖了出去。


    大邪東郭雄高坐廳堂等候,向丘三娘子道:“老三,依你看,這九曲靈參到底被誰弄走了?”


    丘三娘眉眼深鎖道:“依常情論,應該是昊天道那些弟子弄走的。”


    “誰敢保證這不是劉旭祥搗的鬼?這牛鼻子的藝業稀鬆平常,卻工於心計,詭計多端。依我看,他們早已將靈參取走了,故意迫害莫家追索,以免涉嫌,這一著真夠毒辣的。”


    “那麽。咱們隻有在他們口中取線索了。”


    “對,除此皆是枉費心力……唔!且慢,我想起了一個人。”


    “妙手門的掌門曲權,聽說他前兩個月出現在華嵐城。”


    “哦,我聽說過這個人,修為雖然不高,但妙手之技出神入化,連金仙都有不少栽在他手上。”


    “我現在就去城裏打聽一下。”大邪東郭雄離座而起,他是個急性子,說走就走。


    薑玄瑜正好扶著門踉蹌而入,丘三娘子叱道:“滾出去,不許進來。”


    薑玄瑜一眼便看到了分躺在地的莫問主仆幾人,駭然道:“你們把他們怎樣了?”


    “打死了。”丘三娘子冷冷地看著他。


    薑玄瑜狂叫一聲向前踉蹌衝過去,丘三娘子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出:“該死的東西!”


    “砰!”薑玄瑜被一股大力拋起,摔倒在門外,再次昏厥。


    “我們走。”大邪東郭雄道。


    “不等老二了?”丘三娘子問。


    大邪搖搖頭,笑道:“你還不知道老二的毛病?他向一個天姿國色的小姑娘問口供,豈是容易了結的?走吧,讓他快活去。”


    丘三娘子居然臉不變色,似乎對男女間事毫不在乎,搖頭道:“這家夥,都成就仙人位階了,對這種事情還是如此著迷,我們走吧。”


    “嗬嗬,我們修煉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谘意快活,無拘無束?”大邪不以為然道。


    破窗下,突然出現月影的身影,笑道:“嗬嗬,那老道的審美眼光可差多了,未經人道的小黃花閨女,哪有懂得風月情趣的半老徐娘……”


    丘三娘子一聲清叱,柳眉倒豎杏眼睜圓,她狂怒地飛撲而上,粉麵殺機怒湧,來勢洶洶,人未到飛劍已經電射而至。


    “老道給你!”月影大喊一聲,昏迷不醒的天梧散人身軀穿窗而入,恰好迎著飛劍撞過去,似乎是練過鐵頭功,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硬捱飛劍一擊。


    丘三娘子心中大駭,別看天梧散人是金仙修為,可在昏迷狀態下,其抗擊打能力不見得比普通人更強,一劍削首是絕對沒問題的。好在她禦劍之術已臻化境,心念疾轉,飛劍在關鍵時刻及時轉向,窗口處頓時亂發紛飛,天梧散人撲通一聲落在地上,腦袋上卻是多出一個羅漢禿。


    月影這次卻是沒有逃,一抖腕,混天綾化做一道紅光卷向丘三娘子。


    丘三娘子眼角瞥見紅光,想閃時已經來不及了,眨眼間紅綢加身已經被裹得嚴嚴實實,飛劍也嗆啷一聲落在地上。


    “咦,老夫竟然走了眼!”


    大邪東郭雄大吃一驚,放出飛劍。


    月影一手挽著混天綾的另一端,揶揄道:“家夥,當然你走了眼,人老了,老眼昏花不足為奇。”


    大邪東郭雄伸手一點,飛劍當胸射至,厲聲道:“老夫雖然年邁,殺你仍然有足夠的精力!”


    月影淡淡笑道:“你名列靈吾三邪之首,卻不知道珍惜羽毛,行此乖張之事,當真是死有餘辜!”


    她伸手一指,一道金光閃過,卻是用遁龍樁將大郅拿了,大邪隻覺得渾身仙元被禁,頓時與飛劍失去了聯係,飛劍飛至半途而落。


    “你想殺了我們?”大邪雖然被困,老眼中卻依然冷電森森。


    “我可沒興趣殺人,隻是想勸你們回頭罷了。”月影淡淡一笑,一抬手,收回混天綾和遁龍樁。


    “你這是什麽法寶?”


    “我不想告訴你。嗯,難道你真的不想離開?”


    大邪退了一步,咬牙道:“好,我走。”


    “快走不送!要找九曲靈參,應該到魏家去找。”


    “你到底是什麽人?”


    “嗬嗬,我就是一名散人,你就叫我嶽影好了。”


    “老夫認栽。”


    “晚輩承讓,哦,我想向前輩打聽一件事情,尚請明告。”


    “你問的事是……”


    “前輩見多識廣,可聽過腐心菊這味藥?”


    “這個……聽是聽過,但這味靈藥稀少程度不在九曲靈參之下,恐怕很難尋找。”


    “謝謝,兩位前輩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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