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東心裏有點鬱悶,早知道拿錢就可以解決的事情,自己就不讓雷媚出手了,不過這樣也好,給予他們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打擊,打一巴掌給一顆棗,是一種不錯的調教方式。


    唐小東將銀票一撒,那些都已經骨折的眾人忽然就好了似得,紛紛跳起來搶,唐小東冷哼一聲,這些人真的是為了錢命都不要,也不怕造成二次傷害,落下個終身殘疾。


    “走吧,帶我去見你們的那個縣太爺,我倒是要看一看,他這個官,到底是怎麽當上去的!”唐小東說著,就讓毛茂凱在前帶路,走進了這縣衙內部。


    毛茂凱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衙門,對唐小東說道:“這裏就是百姓對博公堂的地方,因為很久沒有人來報案了,也沒什麽人打掃,所以也就變成了這樣。”


    “嗬嗬,走吧,到我到後院去,我要看看是什麽樣子的縣官,能將一個縣管的如此‘夜不閉戶’。”說著就想推毛茂凱走快一點,但是誰想到毛茂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雙手按著膝蓋,一臉憂傷的看著唐小東。


    唐小東咳嗽了兩聲,他忘記了這個毛茂凱已經被雷媚打的骨折了,雷媚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蹲了下來檢查毛茂凱的傷勢,然後說道:“還好,你是唯一沒有骨折的人,隻是被我順勢卸脫臼了而已,相公,去找一個可以含在嘴裏的東西來,小一些,可以用牙齒咬住不讓嘴巴閉合就行了。”


    唐小東知道這是雷媚要給毛茂凱治療,但是這哪裏能找到什麽幹淨的能夠放在嘴巴裏的東西呢?轉了一圈,目光鎖定在了案板上的驚堂木上,這個東西不錯,不算厚,大小也剛剛合適,擦一擦就可以了,就你了。


    於是唐小東就把驚堂木案板上拿了下來,本來想用毛茂凱的衣服擦上麵的灰塵的,結果發現這毛茂凱身上的灰也不必這驚堂木上的少,沒有辦法隻有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幹淨之後,扔給了毛茂凱說道:“用牙齒咬著,等會很疼,但也隻是一下子,別咬到舌頭。”


    毛茂凱雖然點著頭,但是眼睛裏還是非常恐懼的,接過那個驚堂木,胡亂的塞到嘴巴裏,用牙齒咬住後對雷媚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雷媚拿住毛茂凱的小腿,然後輕微的一抖,往前一送,唐小東隻聽到一陣殺豬似的嚎叫,趕忙捂住耳朵,這時候毛茂凱猛然坐了起來,雷媚趕忙讓開,之間毛茂凱抱著自己的腿不停的揉著,但是嘴巴裏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好了,別叫了,你試試,能不能正常走路,看看還疼不。”雷媚拍了拍手上的灰,對毛茂凱說道。


    毛茂凱試探著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前一刻還哭的震鬼驚神的,這一刻竟然喜笑顏開的對著雷媚就是一個鞠躬,說道:“謝謝夫人,夫人真是妙手回春,一下子我就能走路了,也不疼了。”


    看著毛茂凱開心的樣子,倒是完全忘記了將其打傷的其實就是雷媚,這樣雷媚非常的不好意思。


    “誰在外邊大呼小叫的,付聲,付聲你死哪去了!”毛茂凱剛起來,就有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毛茂凱身子一抖,然後對唐小東說道:“來人正是我們的大人,這裏的縣太爺,彭博朗。”


    剛說完,就走出來一位豬頭狗臉的人出來,這身體都快圓成了一個球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動的了得,胳膊和腿都短短的,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就像一隻搖擺的企鵝一般。


    “你們是誰啊,毛茂凱,這是怎麽回事,還有剛才誰在大喊大叫,剩下的人呢,都死哪去了?”彭博朗費力的挪到了唐小東的麵前,看了他一眼後,瞪著眼去問毛茂凱。


    毛茂凱哪裏知道該怎麽說,隻能指了指外麵,對彭博朗說道:“他們都在外麵呢,這兩位是,是來找您有事的,剛才是小的叫喊的,因為扭著腳了,還希望老爺恕罪。”


    “你們是什麽人啊,找本官有什麽事情?”彭博朗以為毛茂凱說剩下的人在外麵是在外麵耍,也沒有過於追究,直接問起了唐小東的話。


    唐小東冷哼一聲,大喝道:“放肆,區區縣令,看到本侯爺還不下跪,你是想死麽?”


    這一嗓子把除了雷媚之外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彭博朗,被直接嚇的退了兩步,待他站穩身型之後,怒火衝天,怒罵道:“哪來的鄉村野夫,什麽爵爺,長安都淪陷了,你們這種到處假冒官員皇子的人我見多了,來人啊,壓下去,關入大牢!”


    “縣太爺,難道你吃多了被豬油蒙住眼了麽,仔細看看,這是什麽!”說完,唐小東將手中的腰牌亮了出來,黃燦燦的牌子上麵,武功侯三個字是那麽的清晰。


    彭博朗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但是他怎麽說也是為官十幾年,表麵上依舊是做著鎮定,冷哼一聲說道:“我當是拿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原來是一塊破腰牌,這種東西隨便哪裏,隻要給錢就能打的出來,再說,這是純金的麽,估計啊,是木頭外麵鍍了一層金色的漆吧?”


    “好,你不認這個,可以,那麽這個呢,難道你也不認麽?”說著,唐小東又從口袋了拿出了第二塊腰牌,放在了彭博朗的眼前。


    這一看不要緊,彭博朗立刻就跪了下來,一連三個響頭,喊道:“臣拜見皇上,恭祝皇上洪福齊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比那塊‘武功侯’的要大上一圈,周邊是金的,中間一塊是鑲著的美玉,玉上麵寫了三個大字‘唐玄宗’,這塊牌子是由皇上持有的,見到這塊腰牌者,如同麵見聖上,這些在當初當官的時候,都有教導,如今真真切切的看到這塊腰牌,又怎麽敢不下跪的。


    “幸好你不敢說我這塊腰牌是假的,不然的話,你這項上人頭,我怕是保不住了。”唐小東收起了腰牌,鄙夷的對彭博朗說道。


    彭博朗把頭磕的砰砰響,諂媚的笑著說道:“我怎麽敢呢,見到這塊腰牌如同見到皇上,這,這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對皇上不敬啊。”


    “算你識相,不過,你剛才所說,什麽長安都已經淪陷了……真是罪該萬死,其罪當誅!”唐小東決定要先嚇唬嚇唬他,不然啊,這種人就不怕自己,不怕自己就沒有敬畏之心,也就不能為自己所用了。


    彭博朗一聽身體都嚇得發抖了,他倒不是害怕麵前的這兩個人,而是怕這兩個人背後的那個皇上,自從得到長安陷落的消息之後,自己除了知道皇上被一群人保護逃走了以為,什麽都不知道。


    這萬一皇上到了自己這裏,要是弄不好,自己可是會被砍頭的啊!


    唐小東心裏則想,這個彭博朗雖然為官玩忽職守,還縱容自己手下衙役到處斂財,不過這對皇上嘛,倒是十分的忠心。


    “臣胡言亂語,臣胡言亂語啊。”彭博朗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唐小東背著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跪著的那個縣太爺說道:“行了,起來吧,本侯爺有話要問你,對了,你現在該不會懷疑我是偽造的武功侯了吧?”


    “臣豈敢,剛才是臣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武功侯,還請侯爺恕罪。”彭博朗數說著又要跪下磕頭,被唐小東給製止住了,他最討厭的就是磕頭了,麵前這個彭博朗身材圓潤,起來跪下都要等不少時候,現在時間緊迫,已經不允許唐小東再浪費時間了。


    “行了行了,我問你,最近你有沒有接到什麽失蹤的案件?尤其是女性?”唐小東也不想再多費唇舌了,直截了當的問了這個彭博朗。


    彭博朗仔細的想了想,撓了撓腦袋,忽然想到什麽似一拍大腿,然後對唐小東說道:“有了,就在半個月前,有一個老漢曾經擊打過鳴冤鼓,說是女兒丟了,想讓我們幫著找找。”


    “那你們找了麽,現在人找到了麽?”唐小東急切的問道。


    彭博朗搖了搖頭,說道:“找了,咱們足足找了三天,整個縣城都反了過來,可是沒有找到啊,最後那老漢也就回去了,沒辦法,現在這國家動亂,各地都有流竄的土匪強盜,這姑娘家啊,要是一個人落單了,可是非常容易遭到毒手的。額……不知道武功侯為什麽要查這件事情,啊,難道你們有……”


    “沒錯,我們有一女子也失蹤了,彭大人,既然你是本地縣官,又能指使衙役都外麵去收保護費,想來著黑道上麵的事情你也是牽涉一二的吧,那麽本侯爺就再次請求彭大人,多方麵探查消息,一旦有發現立刻告訴我。不知道彭大人,有沒有這個時間呢?”唐小東微微笑著,眼睛眯著看著彭博朗,讓他背後一陣一陣的發涼,不敢不點頭稱‘是’。


    唐小東跟彭博朗說了自己居住的客棧地址後,就帶著雷媚回去了,至於那些被打傷的人,反正給了銀子,讓他們去治療好了。


    回到客棧,王傲風已經醒了,問了他知不知道到底是誰將蠱蟲打入了自己的體內,結果王傲風也是毫無頭緒,他說在那場戰鬥之中,自己武功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所以常常中了掌,所以要說這蠱蟲到底是誰貫入到自己身上的,還真是不清楚。


    唐小東現在腦子裏也是一團漿糊,王傲風當時正在跟‘一刀流’的三個人打架,但是韓雲天又非常肯定的說這個蠱蟲絕對不是‘一刀流’的人放的。難道當時還有第三方在現場麽,就算有,當時這麽多高手在那裏,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呢,怎麽可能感知不到呢?


    自從到了這個縣以後,怪事是一件一件的出現,而且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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