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凱塞是個男人,是3k黨老大外,他長什麽樣子又是什麽脾氣性格,在這個造船廠內究竟有多少屬下等等,展昭一律不知道,但她在考慮了一下午後,還是就這麽單身的來了。


    幹掉凱塞!


    從秦昭答應和凱琳斯迎夏一起結婚、並沒有提到自己時起,展昭就有了這個想法。


    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衝動,隻是覺得今晚是秦昭洞房花燭夜,要是她繼續留在凱琳斯莊園的話,她肯定會瘋掉的。至於離開羅斯柴爾德莊園回國這個念頭,她根本沒想過,她就想幫那個豔福無邊的男人做點什麽,哪怕在這個過程中會死去,也勝過被自己愛人忽視。


    “小昭,祝你和她們以後的生活幸福。”展昭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給秦昭的短信,微笑著看到顯示出發送成功的字樣後,隨即將手機扔在了路旁的排水溝裏。


    那個凱塞今晚會不會在這兒?嗬嗬,不過就算是他不在這兒也沒什麽,大不了躲在裏麵等他回來。展昭拿定主意後,開始觀察起這個造船廠周圍環境。慢騰騰的用半小時間圍著這個位於郊區的造船廠轉了一圈,最後選定從後麵翻牆而入。


    展昭在地上稍微蹲了一會兒,等視覺逐漸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後才發現:這個造船廠,純粹是掛著羊頭賣狗肉。院子裏雖說也有和造船有關的那些車輛,可除了那幾個生滿了鐵鏽船身雛形和一堆亂七八糟的鋼板外,別的就隻有些荒草了。


    確定並沒有人發現自己後,展昭這才身子貼著牆的慢慢向那棟小樓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從亮著燈的窗口可以看出,裏麵有人影在房間裏在來回的走動,看樣子人應該不少。在小樓的前麵,還停了七八輛轎車。慢慢的走到小樓不遠的地方,展昭在地上一個迅疾的翻滾,就藏在一輛沃爾沃轎車後麵。這時候她清晰的聽到了,有爵士樂聲從窗口傳了出來。


    這些家夥還挺又雅興的,這麽晚了還聽音樂,就是不知道凱塞今晚在不在這兒,心裏這樣想著,展昭慢慢的從腿上拔出一把軍刺。


    因為受某人的影響,她現在也特別鍾愛這種馳騁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冷兵器之王,盡管這把軍刺和秦昭那把不能同日而語,可她就是喜歡,喜歡握著它的那種安全感,雖然現在她心裏很緊張。緊張到聽到有人從大廳中走出來後,忍不住的瞳孔猛地一縮。


    展昭是個老警察了,也經曆過幾次血腥的場麵,可她根本沒有親手殺過人,而今晚,注定要改變這一切。既然孤身來到這兒,結果隻有兩個,不是她死,就是對方死……不過她死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為3k黨如果這麽輕易就被人給滅了的話,那3k黨也不是3k黨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緊張的心情壓了壓,展昭慢慢的從轎車後麵伸出頭,借著樓下大廳前不算明亮的燈光,就看到一個不停嘟囔什麽的男人,腿肚子發軟的走到一輛車後麵,隨即拉開了褲子。


    “媽的,笛黛絲那小娘們酒量真大,接連喝了四瓶百威都沒事……呃,”烏托斯一邊排著體內的廢水,一邊身子打著晃的自言自語:“等會兒非得和狼狗他們幾個把她灌醉,今晚好好的玩……”說到這個玩字的時候,這位仁兄忽然覺得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後心,接著就聽到有個女聲用不怎麽流利的英語喝令他:“拉上褲子,不許出聲,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嗯?”烏托斯晃了晃腦袋,慢悠悠的轉回頭,就看到一雙閃著光的大眼睛正狠狠的盯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他,眨巴了幾下眼睛問:“你、你他媽的誰呀?大黑夜的開這種玩笑,不知道這樣會把我嚇出前列腺病來?”


    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狠嗎?聽到烏托斯這樣毫無畏懼的回答,展昭有點尷尬的說:“你他媽的管我是誰呀?我都警告你了,要是再出聲的話,我會真的殺了你!”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和他開玩笑,展昭倒轉軍刺的對著他後腦,狠狠的就是一下,同時左手飛快的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巴,防備他吃痛出聲。


    在以前的時候,展昭也有幾腳踢爆過男人命根子的驕人記錄,再加上跟著向南天鍛煉了大半年的,拳腳功夫那可真得用一日千裏來形容了。除了因為沒有單獨一人出外執行任務的經驗而緊張外,她現在的拳腳功夫甚至比嬌子還要厲害。所以,讓她用鐵家夥敲暈一個人的這種事,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果然,烏托斯在被她狠狠的敲了一下後,就雙眼翻白的軟軟躺在了她懷裏。


    鬆開他嘴巴上的那隻手,拎住他衣領,展昭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於是就快速的把可憐的烏托斯拖到了汽車後麵。隨手將他扔在地上後,手裏的軍刺指著他咽喉,用手使勁的擰著他腮幫子:“喂,快醒來,下雨了。”


    難道擰的力氣不夠大?拽著烏托斯臉蛋使勁擰了好幾圈,展昭看這家夥依舊沒有半點動靜,就覺得自己可能用的力氣太小了。於是就再加了一把力氣,直到快把手裏的那塊肉給擰下來了,可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身子連最起碼的因疼而抽搐幾下的動作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烏托斯的反常讓展昭覺得很奇怪,甩了一下有點發酸的左手,頭又略微低了一下……猛然看到,這個家夥剛才被軍刺砸了一下翻起的白眼,好像還是剛才那個樣子,就像是條離開了大海的死魚那樣,一動不動的。


    嚇!不會死了吧?展昭抓住他衣領翻了個身,果然,借著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這個家夥的後腦勺多了個大洞,此時鮮血正泊泊的流出來,嚇得她趕忙鬆手忽地一下站起身,接著又蹲了下來。


    沒想到剛才那一下竟然會把他砸死了,我可真夠笨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等會兒要是再有這樣機會的話,我肯定得小心點,免得又弄死他。展昭故意用這種自哀自怨的想法,來掩飾自己第一次殺人後的強烈惡心感。


    心裏不停的埋怨著自己,展昭捂著鼻子的藏在汽車後麵,靜候下一個出來撒尿的倒黴鬼。


    仿佛是別人都知道了有展昭在這兒一樣,在以後的十分鍾內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出來過,這讓她等的很心焦,忍不住站起身準備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進去。就在她站起身時,目光一下子被烏托斯身上的衣服所吸引,忍不住的低笑一聲:“老兄,借你衣服穿一下,你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死了的的烏托斯當然沒意見,所以展昭在問了他一句後就脫下了他身上的黑西服。


    本來展昭的頭發就和男人那樣短,現在又穿上一身稍微大一些的男士西裝,隻要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女人,一個第一次殺人還害怕的女人,這從她微垂著頭大搖大擺走進大廳後、並沒有人注意她可以看出。


    大廳裏有四五個男人正散亂的坐在好幾個沙發上,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穿著很少衣裳、誰摸她就笑的金發女郎,他們這些人正在拚酒。


    看到展昭進來後,有個嘴巴凸出臉龐老大一塊,讓你一眼就會想到狗的男人醉眼惺忪的對她說:“烏托斯,你、你小子是不是出去倒酒了?真沒種,讓、讓女人灌成這樣。”


    “嗯。”看來這人就是那倒黴鬼嘴裏的狼狗了,不過長得也真像隻狼狗。對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展昭走到他身邊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低頭端過一杯啤酒,對他舉了一下,然後揚起頭來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這杯酒後,展昭裝作不勝酒力的用手擋住臉,身子一軟就倚在了沙發上,心裏尋思:怎麽想個辦法從他們嘴裏套出凱塞在哪兒呢?


    “狼狗,你不能喝就少喝點,省的老大下來後看到你這樣子會生氣。”金發女郎一把打開狼狗摸著自己胸的手:“自從查理走了後,我看到老大不怎麽高興,夜總會也不去了,這麽晚了還和山雞他們在開會……”


    “在幾樓開會啊?”展昭漫不經心的問。


    “當然是三樓啦……咦,你是誰?”聽到展昭問老大在幾樓開會,金發女郎隨口說出在三樓後,猛地聽出聲音不對勁,立馬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展昭:“你給我抬起頭來!”


    展昭沒有抬頭,卻伸出了手,而且伸手的動作還不慢,根本不等金發女郎做出任何的躲閃動作,軍刺已經暢通無阻的刺入了她小腹!


    “啊……”金發女郎長聲慘呼著,身上有一股血箭隨著展昭拔回的軍刺從小腹躥出老遠。


    既然確定凱塞現在就在這座樓裏後,展昭也懶得再多問別人了,這時候看金發女郎識破自己,索性一刺就結果了她:“哼,你下輩子最好記住,一個女人喝酒不醉並不是什麽好事!”她送給金發女郎這一句忠告的同時,軍刺依然閃著烏光的劃到了狼狗的咽喉前,使勁向前一送再向回一抽,狼狗咣當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變成死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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