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滅唐現在笑的,很得意很開心,仿佛把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天下送給秦昭,是他一生最大的樂趣:“阿蓮娜,你是不是覺得,我把拚死拚活得到的這一切轉手送給他人,是個不折不扣為他人做嫁衣的瘋子!”不等阿蓮娜說什麽?他又說:“嗬嗬,你要是這樣認為的話,那你就是猜對了,我就是要讓他知道,在某些方麵,他終究不如我,不得不接受我送給他的這一切,心裏不得不承認我比他強!”


    “你的思想,有些變x態!”阿蓮娜喃喃的說。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秦昭冷冷的看了阿蓮娜一眼,沉默了一支煙的工夫,這才對胡滅唐說:“眼下有兩件事,我需要你幫我!”


    胡滅唐的眼睛一亮,拿著煙剛想往嘴上放的動作頓住,語氣卻極為平淡的:“說!”


    “第一件,你必須幫我把這些原油運回華夏!”雖然是在請求別人替他做事,但秦昭的口氣像極了居高臨下吩咐屬下的老板。


    你就算是比他強,可求人辦事有這樣求人的嗎?他要是痛快的答應你才怪,阿蓮娜撇了撇嘴,剛想到這兒,就聽見胡滅唐根本沒有遲疑的回答:“我在來罕伯爾之前,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等會兒我詳細的把計劃告訴你,第二件事是做什麽?”


    啊!他就這麽喜歡秦昭求他,阿蓮娜攥著軍刺的手,慢慢的放鬆,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下巴墊在手背上,看向胡滅唐的眼神裏,真的帶有了一絲不曾看清他的驚奇和興趣。


    “我要你配合我去殺一個人!”秦昭抬頭,看著滿天的星光:“一個早該死,卻一直沒有死的人!”


    “哦!”秦昭這句話出口後,胡滅唐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驚訝,還有更大的興奮:“你還有獨力擺不平的人,有意思,那個人是誰,美國總統,還是本拉x登大叔,竟然有資格讓我們聯袂出馬!”


    “他姓賴,叫賴長興,華夏迄今為止最大的在逃走私團夥頭目!”秦昭忽然笑笑:“其實,要說華夏最大的在逃走私頭目,當然要屬你了,不過,要想殺你容易……我不是說那人比你厲害,我的意思是說你混的再牛逼,也是個依靠自身力量殘喘苟活的逃犯,對你,無論是用那種方法,華夏方麵都不用顧忌,可他和你不一樣,他現在受加拿大司法的庇護,已經成為加拿大的合法公民,更是和加拿大國內許多‘官方’走私人員關係密切,所以,要殺他還真不容易!”


    “難道你們政府,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加拿大將他抓回來!”阿蓮娜有些不解的問:“他再厲害,最多也就是個走私犯而已,加拿大不會因為他就和華夏交惡吧!”


    “你問的這個問題,華夏早就考慮過了!”胡滅唐輕蔑的嗤笑一聲:“切,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賴長興的經濟實力以及其社會背景深厚,當時的遠華案牽涉政府官員較多,且牽扯幾大政治世家的利益,就連華夏鐵腕總理都無法將其引渡回國,可想而知他本人在這方麵道行不淺,想抓到他可能性不大,且事隔多年,熟悉內幕的人沒幾個了,為了平息此案帶來的惡劣影響,華夏不得不低調行事,所以他才到現在都活的挺滋潤!”


    “其實也不是抓不到,隻不過華夏和加拿大之間,沒有引渡協議,而且加拿大的法律規定,政府不得幹預司法,司法獨立,況且,賴長興一案是華夏的一個汙點,如果再使用強硬手段,勢必會在國際上引起華夏踐踏他國法律的狗屁輿論!”秦昭接著說:“而加拿大方麵,為了向世人彰顯他們是個自由的、民主的國家,甚至私下裏給了他部級高官的安全待遇!”


    “真不明白,堂堂華夏,要抓捕一個華夏走私犯,竟然會遇到這麽大困難,真是匪夷所思!”阿蓮娜搖搖頭:“唉!不可理喻,看來華夏官場也夠黑暗的!”


    “這有什麽?你爸爸博夫將軍不也是掛著羊頭賣狗肉!”胡滅唐雙眼一翻:“如果不是我們兄弟替俄羅斯清除這顆毒瘤,俄羅斯政府不也是陷入了這樣一個尷尬境界!”


    “胡滅唐!”聽胡滅唐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老爸身上,阿蓮娜立馬就抓起了地上的軍刺,咬牙切齒的說:“你別以為你對我不錯,就可以這樣侮辱我爸爸,我早晚會殺了你,替他報仇的!”


    “我一直在等!”胡滅唐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不再理她,對秦昭說:“說吧!我們什麽時候去加拿大,我還不信了,憑我們聯手還幹不掉那個家夥,媽的!”


    秦昭對阿蓮娜擺了擺手,示意她現在發威是白搭的,不如省省力氣,等她憤憤的重新坐在地上,這才回答胡滅唐:“不用去加拿大,他現在就在巴士拉!”


    “他在巴士拉,我怎麽不知道!”


    “是阮平來告訴我的!”秦昭說:“五年前,他就和越南水蓮幫勾結在了一起,看來這些年一直沒有斷了這層關係!”


    “他來巴士拉幹鳥!”胡滅唐有些不解的問:“不會是衝著這兒的原油來的吧!”


    “我估計是為了這個!”秦昭點點頭,肯定的說:“你以為加拿大政府會總養著這條狗啊!怎麽著也得讓他出來吼兩聲,賴長興既然在國際走私業有他自己的一套關係,加拿大政府怎麽舍得會不利用呢?”


    “那正好,借機宰了這條狗,給你出氣!”胡滅唐站起身,晃了幾下膀子:“自從俄羅斯翡翠莊園一戰,咱們很久沒有聯手了,等我派人將他在巴士拉的具體情況摸清後,再去幹掉他,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嗯,賴長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這點加拿大那邊肯定也考慮到了!”秦昭也跟著站起來:“殺他倒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關鍵是不能讓加拿大方麵看出是我們幹的,要不然又會在華加兩國間惹起什麽不必要的糾紛,所以,這次必須要詳細的策劃一下,務須做到沒有任何把柄遺留現場,必要的時候……”說著做了一個砍的動作:“見者全死,而你恰恰是殺人如麻的那個,這才是我要你幫忙的原因!”


    “其實,也沒必要殺那麽多人的!”這時候,阿蓮娜忽然說:“就算是你把那個姓賴的和保護他的人都殺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是華夏幹的,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勢必會惹起兩國之間的糾紛,反而讓華夏陷入國際輿論中!”


    “那你說怎麽辦!”秦昭和胡滅唐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


    被兩個很牛的男人請教,這種感覺很不錯,頓時,阿蓮娜有些飄飄然起來,甚至都把老爸是怎麽死的這件事給忘了,下巴一抬,嘴角翹著得意的笑:“移禍江東!”


    移禍江東這個典故,出於《三國演義》。


    當時蜀中大將關羽走麥城,後被呂蒙設計所殺,並獻計孫權,可將其首級送往曹營,以此表明東吳對魏國的示好,曹操看到關羽首級後,高興的摸著胡子大笑:‘雲長已死,我無憂哉,’這時候,司馬懿卻站出來說:‘陛下,關羽首級,我們萬萬不可接受,此乃江東嫁禍魏國之計也,你想啊!劉備要是知道他兄弟的首級在咱這兒,還以為是咱殺了他,要是不發傾國之兵來和咱刀兵相見才怪,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關羽的首級送回江東,把這端禍事重新移回江東才是,’


    ‘啊!孤知道了,’被司馬懿這一提醒,曹操頓悟,臉紅之下破口大罵:‘孫權小兒實在是卑鄙無恥,他做了壞事,卻讓老曹來承擔責任,簡直是可惡之極,來呀,發兵三十萬,渡江與紫瞳小兒決一死戰乎,’


    後來,人們以訛傳訛,就把這事傳成了移禍江東,其意義卻沒有改變,那就是:自己偷了李二的雞,卻栽贓給張三。


    “移禍江東之計,有意思,有道理,嘿嘿!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來扮演曹阿瞞!”胡滅唐和秦昭再次對視一眼,同時臉上都浮出了陰險的笑容……


    嶽月,曾經隻是個鳳求凰俱樂部的實習生,卻因為荊紅雪生日那天賦予了某人‘勇氣,’從而紅運當頭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先是進入到天河總部工作,進而又成為葉傾鈴真正的貼身秘書,簡直是羨煞有才有貌的小美女無數。


    這不,就在她跟著葉董剛從市政府回來,茶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呢?葉董那邊又吩咐了,午飯暫時不吃,立馬要趕往省城。


    聽葉傾鈴的意思,這次不單是去省城,而且還有可能出國。雖然去的那個國家還不算太平,但這次一起去的人中,除了天河集團一行人外,還有齊魯省省長李月明,嚇,堂堂那麽大的一個省長,要出國訪問,無論是排場還是出行規格,這都是國企私營老板們無法達到的,嶽月這小妮子要是不高興壞了才怪。


    從十月四號,接到秦昭的電話後,葉傾鈴等人就像是被上緊了發條那樣,就算是做夢都在盤算著在慶島哪兒建設大型煉油廠,來自國外的原油,又是該通過那些渠道和程序運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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