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繞著船艙,將十條船都檢查了一遍。


    確定沒有問題,就又張羅著讓人去鎮子裏買馬車。


    想了想,這種要緊之事,她還是決定帶著平兒親自去辦。


    上了鎮子裏。


    發覺此處雖地方不大,人倒還挺多。


    街道上,屋舍茶館,秦樓楚館……


    應有盡有。


    王熙鳳先是找人打聽了此處買賣馬匹的地方。


    得知距離自己所處的位置還有段路程,便攜著平兒進了家茶樓。


    “小二,上壺茶。”


    正說著呢,王熙鳳麵容一怔。


    又快速用眼風將此處陳設掃了一遍。


    此地一共三層。


    一層是一個能容納上幾十號人同時用餐的大廳。


    與此同時,櫃台和後廚也設立在一樓。


    裝潢精良,布局雅致。


    “平兒,你看這裏……”


    她抬手一指。


    平兒瞧過去,臉色也多了些許詫異,“沒想到這般偏遠荒僻的鎮子裏,還有這般裝潢精美、雅致的茶樓……”


    王熙鳳搖了搖頭。


    她沒說到點子上。


    “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些熟悉?”


    聽她這麽一說,平兒仔細一瞧。


    “呀!”臉上顏色一變,“這不是……”


    “月隱樓!”


    王熙鳳答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或者說,是一個縮小版的月隱樓。


    沒有月隱樓那麽龐大,但格局擺設卻形如一家。


    正說著呢,小二前來上茶。


    王熙鳳狀似無意的問道:“不知你家東家是何許人也?”


    那小二看著容色平平,倒是個機靈的。


    聽了這話,生出幾分警惕來,“不知二位姑娘打聽我家東家做什麽?”


    王熙鳳一笑,“許是位故人也說不定!”


    她說著,湊近小二耳邊,“你就說,月隱樓王熙鳳,前來拜會。”


    說罷,招了招手,讓他去找東家請示去了。


    約有一炷香時間後。


    那小二哥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位身著白衣,麵容俊美的少年郎。


    少年郎白的臉,朱的唇,麵如冠玉,衣帶縹緲。


    “東家,就是這二位自稱是您的故人。”


    那少年郎打眼一瞧,見王熙鳳二人,有些疑惑。


    但還是行了一禮,“二位姑娘有禮了。”


    王熙鳳見狀,神情一滯。


    她以為是月隱樓原先的老板離開京城後,來了這裏,開了這家茶樓。


    本想著故人相見。


    竟不料,來人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


    王熙鳳有些怔楞,“你就是這家茶樓的東家?”


    “正是在下。”


    那少年說著,嘴角噙出幾分溫柔和煦的笑意來,“不過在下並不識得二位姑娘……”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來了個人。


    喊道:“瀾先生,軍營裏來了人找您。”


    因著這個小鎮靠近邊關大軍駐紮營地的地方,因此鎮上時常會有軍中的人過來。


    鎮子上的人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那位被稱作瀾先生的少年,倒當真極懂禮數,“不知二位姑娘還有何事?若無旁的,在下要先行離開一步了。”


    王熙鳳忙起身還禮,“先生請……”


    這短暫的一麵之緣。


    王熙鳳除了記得他的相貌,剩下的也就拋諸腦後了。


    這廂喝了茶。


    歇息的差不多。


    給了茶錢,就去了賣馬的地方。


    她卻沒注意到。


    那位原本已經離開的少年郎,此刻卻倚在三樓北麵的琉璃牆壁旁,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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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間生出幾分異樣的神色來,“京城,月隱樓,王熙鳳……我們終於見麵了。”


    將車馬定下,糧食裝好。


    在小鎮上歇了一夜。


    翌日一早,眾人出發,前往軍營。


    果如王熙鳳一早料想的那樣。


    眾人將糧草運過去的時候,就吃了閉門羹。


    那些營地看守的小將,根本不讓眾人入內。


    即便拿出文牒和路引,解釋過眾人是奉皇命而來,都被攔之門外。


    還一口一個,“我們接到的命令,是王子騰親自運送軍糧,不見王子騰本人,絕不放任何人和物品入內。”


    這是要跟眾人死磕了。


    眾人一路上經過那麽多磨難,沒想到,到地方了,反被拒之門外了。


    大家臉色都有些頹敗。


    王熙鳳一早料到此事,倒還好。


    安撫了眾人幾句。


    又吩咐了下去,說是此事她必會解決,讓眾人不必焦心。


    待將眾人打發下去了,平兒倒了水端過來。


    “奶奶是想怎麽辦?”


    因著她是女子,不方便入軍營中。


    所以此前眾人跟士兵交涉時,她一直在馬車中,未曾現身。


    聽了平兒的話,悄悄叮囑道:“你去從我箱子裏找一下,臨出發前,我拿了兩套男裝,你我二人換上,盡量不要惹人注目。”


    “是。”


    平兒下去。


    很快拿了衣裳回來。


    先伺候王熙鳳換上。


    自己又換上了另一套小廝的衣裳。


    王熙鳳雖說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但在船上吃了那麽多苦頭,如今瘦骨嶙峋的,衣裳穿在身上寬大輕鬆。


    再將腰帶一係,徹徹底底將肚子給遮住了。


    任誰看見她,也聯想不到,這身衣裳下蓋著的,乃是個大肚婆。


    二人又拆了發髻,束成尋常男子的模樣。


    等到天一黑。


    王熙鳳帶著平兒,從馬車中下去。


    找到軍營中的守衛,亮出了自己手中的一塊玉牌。


    守衛見了,臉色一變。


    匆匆行了個禮。


    就將王熙鳳帶入了一個營帳。


    “二位先在此等候,小的這就去稟告侯爺。”


    她手上的,正是昔日永昌候離開京城去邊關前,給她的侯府令牌。


    蘇墨尋聽侍衛稟報,說侯府的令牌,出現在了邊關一帶。


    且還是一個男子的時候。


    他眉頭皺了皺。


    按理來說,王熙鳳還在京城當她的二奶奶才對。


    怎麽會在邊關?


    還是說,他的令牌被她轉送給了他人?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既然有人持令牌來找自己,於情於理,他都會見一麵。


    稟告的那人,見侯爺也不清楚來人底細。


    大膽揣測道:“朝廷下令押送軍糧的那些人,延誤這麽久,如今才趕來,許是今夜出現的那二人,正是與押送軍糧的那批人有關。”


    蘇墨尋聞言,靈機一動。


    “這次奉命押送軍糧的是?”


    “新任九省統製,金陵王家,王子騰。”


    他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原來如此……”


    唇邊溢出幾許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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