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頭頭是道,眼眼是咬’還有兩句提示:‘頭頭要像籕籕(zhou),眼眼夾緊不漏’別看話中有點怪,卻是千金也換不來的修煉要訣,傳說中的無漏真仙就是這麽修來滴。


    沒有這十二個字的提示,再聰明的人對前麵八個字也可能會誤讀,一入歧途,就是雙眼一摸黑。聽了提示,有一點點聰明滴,就會一切都明白。


    原來八字中的眼眼,指的是人體的竅穴,在憂樂溝,洞洞,就是眼眼,不是隻說的眼睛。


    民間的八字算琺,之所那麽難以理解,就是每八個字的背後都有用土話做的提示,那中間有很多是難以用文字來表述的,口口相傳才是八字算琺提示的常用傳承方式。


    “不就是條理分明,眼睛要盯緊嗎?”黎杏花也這樣問。


    “我呸!邱癲子是那樣酸丟丟的文人嗎?我邱癲子的話能那麽文明嗎?我說的頭頭是道,就是說身上所有的帶著頭字的器官都要正點,這就是正道!你看,指頭要直不要彎,手頭要合不要攤,肩頭要穩定不顫,腦袋要正不要偏,眉頭別皺隻要展,舌頭不平就要卷……”


    邱癲子把杏花嫂當成一個人體造型模特,說到一處糾正一處。糾正需要時間,所以他說得都不快。


    別看輕了這樣淺顯的幾句,絕對不是隨口道出來的閑言碎語,黎杏花她如果有天賦,當能從中受用無窮。


    這還沒有說完,他說到這裏,突然大大加速了話語:“****就是要正點!”


    比這更快的是邱癲子的探花手!那一個快琺,遠遠不是爭分奪秒能夠形容。


    她第一次上了上瓦麵,很有些擔驚受怕,移步都要人扶。蹲著身子聽任他擺布也有些時間了,正在生怕哪一點沒有到位,又影響到看向山的角度,對邱癲子的侵犯她驟不及防。


    2★.


    此時她擺出來的身姿,正是把頭抬得最高,臀收得最緊,胸脯最挺,衣領開得最敞的一瞬間,冷不防他的右手飛快地從她的領口伸入進去,手腕左右搖晃,就在秒秒之間,掐花摘葉指琺變換,把她的那兩顆被罩罩壓製著的嘴嘴都扯了一扯,扶了一扶,正了一正。


    他的幾個指頭都沒有老實,個個都有了實實在在的所得。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他就已經得手後安全撤退。


    “嫂子你不要生氣,這兩個嘴嘴就是女人最重要的天線,最好是不要遮住了,遮住了就必須要捋一捋!”邱癲子的嘴皮是何等快捷,還不等杏花嫂暴怒,他就把要緊的話說完。


    她確實也沒有生氣,她隻是像蜜蜂一樣嚶嚶呻吟,渾身一軟,倒了下去。


    瓦麵上本來就有一個不小的斜度,她也蹲得蹆麻了,這一遇襲,她身體的反應比意識還快,閃電般的觸感完全在意識之外就酸軟了肌體,意識成空白,她倒了下去。邱癲子早就張天了懷抱,黎杏花不可能倒在別的地方。


    他的懷抱很安全,她也確實有些麻木,一時間還不能自己撐起來離開。


    她沒有倒錯地方,卻倒錯了時間,因為恰在此時,老農會大院子後麵的大土之外的大路上,鬼眨眼正楞楞地盯著抱在一起的他們倆,看得眼睛都忘了眨。


    看見他深入進去抓了一大把,看到她主動投資了全票的自己,給那個癲子的懷抱。


    鬼眨眼徹底懷疑自己今天是撞鬼了,在路上撞上汪大爺與一嬌豔女子鬼頭鬼腦,到這裏又碰見汪大娘與一精幹男人鬼鬼祟祟。


    他自己是出了名的‘不抬不舉鬼眨眼’,對這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特別敏感。鬼眨眼大感看不過眼,他也是個怪異的人,故意背轉身去,來個眼不見為淨。他麵向著大土高喊:“汪大娘!汪大娘!汪大娘……”


    3★.


    邱癲子是最先看到鬼眨眼的,他的靈覺比常人高出不止一籌,看到鬼物往這邊望來,邱癲子就不禁暗歎:來鬼了!


    自己要下手搬弄風水,準備開始,第一個注意這裏的就是鬼眨眼,而且他還不是一路過的,觀其神態就是衝著這裏來的!


    他雖然是人不是鬼,可到底還是沾了一個鬼字。


    ‘鬼字一沾邊,不邪也會偏’!


    杏花嫂本想給點厲害讓邱癲子嚐嚐,她甚至在一氣之下都想用媒婆子和穩婆子教給她的絕招了,就算打不贏,她也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自己不是他可以隨便捏的人。


    可惜沒有時間了,邱癲子就是那麽好運,杏花嫂就是想扭他一爪,甚至想罵他一向都來不及了。


    他倆已經聽到了鬼眨眼那怪異的叫喊。


    鬼眨眼才喊了兩聲,她就聽見了,她生氣地用後腦往他的胸膛上用力一頂,小小報複一下,算是出了點惡氣,也好乘機起身。她不敢頂得太重,怕是太大力了兩個人都會滾下去。


    這樣的力度,對於男人來講,也就是熾熱滴一磳,邱癲子恨不得一得她多來幾下,哪裏會有一點點在乎?


    鬼眨眼怪就怪在好奇心特別重,他的好奇心隻能壓製自己眨兩下眼睛那麽久,所以叫做鬼眨眼。


    喊了兩三聲,對方還沒有回應,他就在奇怪了,那對野男女這是在幹嗎?我好心好意是要給你家帶口信,你卻隻顧跟野‘鬧哥兒’勾勾搭搭,對我鬼眨眼不理不睬不回答,這叫什麽話?


    鬼眨眼心中有了成見,轉過身來,正好看見汪大娘在他懷裏情熱地蹭著,接著,他看見邱癲子殷勤地攙扶著她,小心地在瓦麵上轉過身,肩並肩地向他望過來。


    同一個頂磳一下的動作,在她的本心中與在他的感受中和在鬼眨眼的眼目中,得出的信號就很不相同。


    4★.


    這一下更不像話,杏花嫂才從他懷裏站起來,在弧形的瓦麵上還不太站得穩,雖然有邱癲子扶著,卻還是有些搖擺。這在鬼眨眼的眼目中,就是做賊心虛,還在驚,還是慌,還在亂,可恨的是他們明明知道已經有人看見了,就是要親親熱熱地靠在一起,當著他的麵,卻還是不撒手!


    那個“野鬧哥兒”就更不像話了。


    邱癲子是大名人,鬼眨眼是認識的,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情願不認得那個人!


    白天旺旺滴,也不避點嫌,拉著她的一隻手不說,更攬著她的腰,還把一雙賊眼全部落在她身上了,把他鬼眨眼,把過上過下的趕場的人,全部當成了空氣。


    這個癲瘋時項的人,原來也不是什麽正經八百的好人。


    要在兩溝蓋瓦上站穩,還真離不開邱癲子的扶持。杏花嫂把另一隻手她也伸去,抓住了邱癲子的肩膀,才基本上站住了,她問道:“鬼大叔,這麽快就趕場回來啦?有事嗎?”


    “哎呀呀你呀!哼!”鬼眨眼用兩根指頭指著她,不停是搖了好幾搖,接著雙掌把臉一蓋,蹲下身子把頭埋在膝蓋上,再也不抬起來。這樣的醜事,眼不見為淨,多看一眼都傷心。


    要是她這樣對我?不可能滴。鬼眨眼的鬼心眼,混亂得他自己都理不清。


    杏花嫂大喊:“鬼叔叔,鬼叔叔,你是怎麽啦?是肚子痛還是牙巴痛?要不要緊,先前上街怎麽不找江老師看一下哩!鬼叔叔,鬼叔叔。”


    鬼眨眼隻是搖頭不抬頭,也不舉手示意。杏花嫂再三追問,他幹脆就那麽半蹲著,轉了九十度,邁著鴨腳,就像是戲台上的土行孫、王矮虎、或者武大郎,竟然就那麽順著回家的路,半蹲著走了。


    這個鬼眨眼,就跟趙四差不多,太有意思了。


    5★.


    他自己的本意可能是不忍眼睜睜看著他們‘勾兒麻湯’,也沒有本領管閑事,幹脆眼不見為淨。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杏花嫂可沒有鬼眨眼那麽好的想象力,她卻莫名其妙,詢問邱癲子:“鬼叔叔這是怎麽了?他可能真的是肚子疼吧,你看他腰都直不起來了。邱癲子,我們要不要下去幫他一把?”


    邱癲子不會這樣沒有見識,但他卻不會這樣說出來。


    因為他是邱囸白,他最會囋言子,即使是蘿卜白菜一般的尋常話,被他添油加醋,加上海椒花椒五香麵,就再不是原來的味。


    他說出來就會變味,所以他說出來的不是好話,卻偏偏有人擠尖了耳朵都想去聽。這樣的話。自己說不出,人家能說得出就是人家了不起。


    他說:“哦,看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出了名的‘不抬不舉’呀?他這是不抬頭也不舉手嘛。還有哈——他可能就是你夢寐以求的有緣無份的已經錯失了的‘千筋俅’!您瞧瞧他的樣子,他這是一見到你的風梢模樣,你的媚眼這麽個一牽,把他的‘千筋俅’逗樂了,挺,不好意思了,他這是壓製不住它,隻好逃避,不然就太不雅觀了!”


    “啐!就知道你不會放過口花花囋言子的機會。看他的樣子肯定有啥子事,要不然也不會喊我了。這一下莫名其妙地把他得罪了,他走都走了,要是把重要的事耽誤了咋辦?”


    “你放心,對這個鬼眨眼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不是夾得住話的人。他隻是雞尾巴翹了不好搞,不過這不是個難事,他們石匠夥中有一句話,‘雞尾巴翹,雞尾巴翹,踩不了蛋蛋撒泡脲!’跟雞公梢癮來了找不了母雞打蛋不一樣,雞公隻有幹嚎,男人們哪怕真是千筋俅,不管有多翹了,隻要撒上一泡脲,再大的火氣也能平複一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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