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幹什麽?難道是來投胎?”


    “你別盡想好事了,你真要是因此懷上了,可能也是件麻煩事哩。”


    “我在想,如果真是來投胎的,我是要呢,還是不要呢。”


    “那得你自己決定了,怕隻怕她是帶著敵意而來的,就算養大了,可能你們母女倆都會爭吵一生的。”


    “不管了,機會難得,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先要到再說。大不了今後把她嫁遠點,眼不見心不煩。”


    “加油。”


    “加油!”


    兩人加油意思可不同,他說的是長久,說的是她跟那個莫須有的女兒。


    而她說的卻是現在,還得跟老矮子打好這一仗,才可能贏得她著床。


    想到可能有來投生的,黎杏花掀風鼓浪,髮動了鬆花汪水波連波的攻勢。


    此時的老矮子卻神不守舍,回應得不夠熱烈。


    她的剪刀腳,架上他的腰,想強要。


    經過了這麽多事,月平對於活氣的感覺特別敏銳,這股母氣一出世,他的意識就跟了過來。


    他察覺到她有很急迫的事要做,月平就不急了,他等著。


    他已經察覺出這團活氣的境界非常高,比自己高,而且不是意靈,是他從未見到過的另一類活氣,與人類很接近。


    最吸引他的,是他從中感受到了未來才會出生的微微和小小情井中的那種特質,也許這團活氣,就是那對姊妹花未來的機緣,所以他要特別留意。


    這一家子的事情,被老矮子未來的顛三倒四回憶錄大能,弄得月平都有些頭痛,常常在錯亂的時空中來護持他們,要多費不少周折。


    還不到十五分鍾,月平已經感覺到長生居地下秉月而出又分為兩股的母氣出岔子了,那一半徹底消失,因為長生居偏房的這一半突然變成了獨立的個體,而且其活性驟然間就失去了九成九!


    月平當然想不到是老矮子母親在強行挪用另一半的生機,凝聚那條肋骨。


    月平果然出手,心神聯係上最近的黃泥巴山上的大豆意靈,要牠趕緊將這團活物氣救回去,寄放在牠的根瘤菌上,用心神食糧慢慢滋養。


    月平若不出手,她這點點活氣,等不到天明就會消失幹淨。


    黎杏花發動了攻勢,杏花草原上風起雲湧,景觀終於生動起來。


    火燒雲,人來風。


    大夜天出現火燒雲,想不佩服都不行。


    遍地都是人來風,有人一來就髮風。


    黎杏花的聲音站在雲端上,無比地囂張:“老矮子,楞著幹啥?叫你來做啥錘子事的,你搞忘俅哪!”


    老矮子現在除了娘,誰都不認:“你是哪個假顫頭兒,跟老子爬開些,老子心情不好,再吵吵叭咾的,老子把你咩嗝了!”


    “我是你老娘!俅把你摠昏哪?連老娘都不認識了?”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黎杏花不知道前因後果,一句話就惹上了包天大禍。


    “哪裏來的野婆娘,敢冒充我娘,老子拉你下來囸不成八瓣老子不姓何!”老矮子大怒,本能使然,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農村裏的打石棒,除了點手藝啥也談不上。


    他擂胸凳腳,雙手像雞爪子一樣揚起,爆雞婆抓天!惹了包天大禍的,居然不是黎杏花,而是他!


    老矮子一擂胸,啌啌啌,擂三下,響三串,嘩啦啦水在嘯,轟轟轟風在吼,嗬嗬嗬山在呼。


    老矮子擂三下胸,擂醒了母親注入體內的三大件,他立即就胸湧澎湃,肉跳心驚骨頭輕,一蹬腳就跳起八丈高。


    而且,他一動,激發了黎杏花布下的人來風,立即,大風起兮雲飛揚,滿天的火燒雲,波奔浪湧,向著他卷來。


    大風起兮滿地狂,是狂風,狂風卷集著火燒雲,向著老矮子前進。


    老矮子跺了下腳,就跳起了八丈,他驟不及防,再被人來風狂吹,在空中就是一連串的翻筯鬥兒,像孫猴子一樣,翻翻滾滾,一路翻滾出去,就是三百六十多丈。


    黎杏花與他並沒有多大的仇氣,見他像耍寶一樣,哈哈地笑得很張狂:“老矮子你怎麽哪,想娘想得髪狂哪,想吃奶的話,你找我呀!”


    老矮子在空中翻,這是他從來也沒有過的體驗,他的身體已經強得不像話,再也不至於頭暈目眩,但他的心理還沒有進入狀態,心湖和心湖下遊的胸海在劇烈地動蕩,他的情感江扭曲得像麻花一樣。


    隻覺得到處都是母親的愛,到處都有媽媽的笑臉。


    黎杏花的話放在平時也沒有啥,現在聽在耳中卻是在得罪他,為了母親的微笑,絕不能讓這個偷人的女人褻瀆了這個‘娘’字:“我要撕了你這個女人!”


    他說的是真的,雖然與這個女人的肉身已經親得不能再親,但那並不是愛情,她的言語傷及了母親,就要跟她拚命。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打不過才要拚。


    他向雲端上衝了去,爆雞婆抓天,抓的就是你!


    這個女人哪裏那麽好抓?他又不是劉板筋,她也不再是出邪之夜那麽稚嫩。


    老矮子髮狠了,正合她的心意。


    她是杏花瑪,五行屬火,布置出來的火燒雲如臂使指,騎下的火燒雲一卷,就像大被一樣,將他吞了進去。


    木生火,連帶的,黎杏花也有三分操控木屬性人來風的本領。


    老矮子抓不到她,還不等他接近,黎杏花用一朵火燒雲,將老矮子包粽子一樣裹了一層又一層,丟在人來風中。


    狂風一卷,風卷纏雲,立即風火交加,給老矮子加溫。


    這個女人,就是要把他惹火,好榨出他的精製品。


    想要男人火,先燒他的身。這一回,老矮子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緊了。


    這得有多層?


    深巷明朝買杏花,深巷有多深?


    出邪之夜時,黎杏花的子府中就開髮出了九重宮闕,如今內中的風景日新月異,更是深廣得不可思議。


    任誰深入她腹中,都有不知是腹的感覺。


    無數次的出車九,用令人所不恥,換來的是自己的信心。


    如今,黎杏花在自己的地盤上行事,越發操縱自如,越感暢快淋漓,對於拿捏這些外來者,她是越來越有心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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