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矮子才雨下不久,她就感到有些不對了,她壓製得有些吃力。


    這個人吃了尾鍋麽?她也緊張起來,可別陰溝裏翻船,別把他當傻子,到頭來吃傻虧的是自己。


    她的力度加大,火燒雲又招來一群,她還有一些入幕之賓也盡數招來,有一營之眾,快滿五百。


    這個數量之多顯然大出老矮子意料,自己隻不過是她的五百分之一,算算她開始被邱癲子拉下水的時間,顯然每天不止一個,這還扣除了了重複的,比如他自己就重複了數十次。


    可見這個破鞋之破,已經破得跟囋言子說的那樣,用瓢瓢兒都舀不起來了。


    她已經破成了這個樣子,為何還會跟劉板筋和汪鱔青那樣慘烈抗爭?是不是因為有月龍在場?


    杏花草原上,徹底變成了一場拚雨比賽。所以在外界,在尿桶和洪二爺看來,才那麽激烈。洪二爺是用感知在看的。看客有在增加,尿桶招惹的那個她,也已經來了!


    老矮子的噴口,徹底變成了大水龍頭,也是一條大龍的小頭。


    隻要沒有壓製做那個娘們,他就不會收心。


    於是,他的龍門雨,就嘩啦啦地下個不停。下到那個份上,他腦海中的另一尾大頭魚,從卵石狀態下激活過來,又張大嘴巴呱啦呱啦開始講課了。


    老矮子於是有了第二項技能龍槍雨。


    他總算明白了是麽事。有了龍口咒和龍槍雨,他哪裏還在乎黎杏花那點連眼皮都打不濕的毛毛雨?


    腦海中上課學習技能,哪怕學上一百遍,在外界也超不過一泡尿的時間。


    老矮子要翻身,要解放。


    他大口一張,再也不必撕開嘴巴,再也不要血滿口腔,再也不止幾個字的咒語:“雲為衣兮風為馬,風兒為我狂,雲是我衣裳!”


    一遇風雲便化龍。在風雲卷中,老矮子成就了多項龍技。


    誰能想到,今晚的氣運,竟然會是老矮子的。


    ”最後一個裳字出口,浮現而出的大咒字符上顯示的次數是4,這是源於裳字音。


    於是連續四層火燒雲化為雲裳穿在了他身上,又是四股人來風化為四匹骨馬來到他身旁。


    收了四雲四風,他再也不是被粽子一樣裹著了,四周一遍空曠。刷,他飛身騎上一匹骨馬。


    他左手伸出,一個大字不識幾筐的文莽,卻做出一個ok的用勢。


    他食指和拇指圈在一起,另外三個指頭張開,指尖肌肉組織往四下一分,指骨凸出,第三技能龍瓜功之‘指有聖骨’術顯現,對著剩下的三匹骨馬一招,三匹骨馬沒有半點抗拒,從這三個指尖融入了進去。


    這一手‘指有聖骨’術,可以由吃食外界的風力來強化骨骼。


    原來老矮子在學過兩項技能之後,兩尾大頭魚竄唆著他在腦海中溯流而上,找到了老矮子施展過的爆雞婆抓天,激活了他的龍爪功技能。


    有了這三大技能旁身,他母親望子成龍的夙願,才算基本實現。


    男兒就當握龍槍!唰一聲,那把斬馬戰刀出現在手上,晃一晃,就是丈八龍槍。


    是的丈八龍槍,就是他的道具。是槍而不是錘,自有一個取舍的過程。


    衝啊!


    老矮子暴龍眼大睜,雙腳一夾,風骨馬潑喇喇往上衝去。


    骨馬是狂馬,衝勢勇猛而張狂。風雲卷就在不遠,到了!


    一槍,槍挑小梁;


    二槍,槍挑橫梁;


    三槍,槍挑豎梁;


    四槍,槍挑大梁;


    五槍,槍挑棟梁;


    六槍,槍挑破黎杏花的下裳。


    老矮子一槍比一槍凶,一槍比一槍猛,第一槍使出還隻能鼓動雙臂上的十座丘陵,第二槍就引動了兩膀上的井肩山,第三槍肩背上的群山響應,第四槍第五槍,已經帶出了雙股山的力量。


    那是二十七座大山,九十六坐小山和無數丘陵的力量被激活了。


    再有一槍,就能激活他全身的山嶺之力。


    原來她的風雲卷也是九層,被他用龍口咒收了四層為衣裳和骨馬,又隻用了五槍,一槍一層,就將風雲卷挑得跟黎杏花的婦道一樣破破爛爛。


    老矮子縱馬而出,踏在風雲卷上。是時罡風列烈,他寸髮飛揚,雲裳激蕩,鬥誌昂揚,氣宇軒昂,對著黎杏花大聲武氣就嚷:“兀那婆娘,跟本人杠上了是不!”


    “啊唷!”黎杏花杏眼放光,她愛煞了老矮子這個形象,止不住春心蕩漾。


    揮揮手,所有的雲中君通通趕走。


    放任老矮子縱馬而上,任由他作惡地一槍挑破了下裳。


    她投懷送的抱,哪管拚雨的結果如何,哪管懷著什麽樣的初衷,哪管杏花草原上已經是洪水滔滔,成了一片汪洋肆虐的澤國。


    她與他,就在這高高的雲端之上,以風雲為牀,不要大被,她全情投入,與他真正地男歡女愛了一場。


    榆木腦袋的老矮子,他那麽猛的槍,挑破了風雲卷一重又一重,卻挑不出一點拒絕的理由。


    他在勝利的最後那張牀板上躺下,讓她得遂所願。


    誰能說他不對嗎,他本來就是為了她這個願望才連夜從龍王鎮上趕回來的。要不對也是早先不對,不是現在不對——這就是老矮子癱瘓在床多年想出的理由。


    據說醉人的花有千百朵,她把億萬朵杏花都當成喇叭來縱情高歌。


    從來沒有聽說誰叫個牀能夠把嗓子叫破,她這一回卻差不多了。


    在她最蕩漾的時候,也難免會想到今晚要釣的尾長生居小白魚一樣的目標物,不知道她墮落後,能不能放蕩到這般水準。


    她引吭高歌,不止一曲。


    她的動作如同秋老虎,歌聲卻如同月影婆娑,心態就像秋老虎的老婆。


    她花團錦簇,技巧繁多,如同穿上了永不停轉的紅舞鞋,以歌載舞跳了一幕又一幕。


    作為她今夜這場燕舞的舞台,就連杏花草原都太小了,更別說小小的豬圈樓上。


    她是以他為舞台,那麽多山山嶺嶺,那麽多江河湖海,今夜的他已經是足夠寬廣。


    她想要的風景,她渴望的風雨雷電,她希翼的長長久久裏裏外外,伴奏伴舞伴唱伴隨,無一不能滿足她的索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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