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龍終於明白,到了地下深處,時間流速與地麵就不一樣了,最少也是三百六十五倍,才會那麽快成為化石。


    月平:“怕你樂不思蜀。而且她們也想給你個驚喜。”


    月龍:“你總是對的。她們給我的也是夠驚夠喜了。我不是樂不思蜀,我現在就想回去,可以現在還倒在大坑裏起不去!”


    阿鱔:“月龍哥,這個簡單,有阿鱔就行了。”“簡單?”


    “阿鱔不僅是你的褲帶索,也是你的釣魚線,把你釣上來就是。”


    “還是上吊?還是你那套讓我解脫的餿主意?”


    “這是不同的!”阿鱔的本性回歸,牠還是一個行動派。在心版之外的現場,阿鱔身長變長,尾巴繞著天馬月龍的大頭,變成轡頭,牠自己的頭部以超音速向天上標射,很快就長到近三十裏,纏繞在聖物烘爐體上。


    這倒好,兩族怪物共有的聖物,反而成了天馬月龍上吊的地方。


    阿鱔都不用刻意用力拉他,牠隻是再將自己的身子不快不慢地縮短,天馬月龍就被拉得站了起來。就是這麽簡單。


    月龍:“阿娿,我還是不會走路!”


    “真是個樂得管現存的冤家,你就不能用你的膝蓋想想嗎?”阿娿說是這樣說,一篇新鮮出爐的‘馬不停蹄十四部曲’還是從隱秘處的肉痣上,下傳到月龍人體的左膝蓋。


    “這是我根據無數年來動用砥氣十足的經驗,再結合天馬十四腳的特點剛剛總結出來的。這是草稿,我會坐鎮在你下肢的活動中心親自監控,一有不以就會及時糾正,同時也修改完善這篇‘馬不停蹄十四部曲’。哥哥你就大膽地往前走吧!”


    “阿娿妹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一篇草稿,讀一讀就能大膽地往前走了,哥哥我還沒有那麽逆天。”


    “給了你那麽多砥氣,站了站起來了,方砝也給你了?難道你還不敢開步嗎?”


    “妹子,先不說這些了,哥問你,隻用下意識的附腦可以嗎指揮所有馬腳嗎?”


    “能不經過大腦,下意識地開步反而最好。”


    月龍:“阿娿妹子,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到個更簡單的琺子。”


    阿娿:“你有三顆腦袋瓜,能想出琺子有什麽希奇。你就說說看吧。”


    “如果將我左膝蓋附腦的控製權暫時交給你,你能使用嗎?”


    “小瞧我是不?連隻剩一器的鷹圖騰都能使用,我這個除了一竅未通,諸器健全的妹子反倒不會使用嗎?”


    “能用就好,左附腦就先交給你了,就由你來親自指揮十四隻馬足去驗證你的‘馬不停蹄十四部舞曲’吧!等你操練純熟,今後為兄自然就會用了。”


    “我嘞個去!你連本宮都敢支使。”


    “既入我門,就要維護我們陳家的威名,豈不聞陳家之人不得閑,萬裏海灘都是是鹽嗎?”


    “啐!哪跟哪,你這像是人話嗎?”


    “就這麽定了!你快去忙吧,剛剛為兄受到的驚嚇過度,必須要忙裏抽閑,讓意識體眯一會兒。”


    阿娿自去接手左附腦的控製權。


    月龍心下得意,下意識地用左附腦指揮著哼哼出聲:“啷裏個啷,啷裏個啷,有了附腦就是好,大小老婆好調教!”


    阿娿:“你唱什麽?”


    月龍真吃了一驚,如今他的下意識還控製不完全,得意之上甜包子漏了糖、灌湯包漏了湯。


    不過他並不尷尬,都這麽熟了,誰還不知道誰是幾斤幾兩?隻要小小地敷衍一下就行了。


    “妹子,哥哥在為你的‘馬不停蹄十四步舞曲’填詞哩,你沒聽見反名字都給你改了嗎?哥哥我已經瀏覽了一番,你這個‘馬不停蹄十四部曲’怎麽看怎麽像是盛裝舞步。”


    “看出來了?進步不小嘛。”


    月龍又用右附腦指揮著哼哼:“三個腦瓜就是好,是妹子是老婆子都分不清了。”


    使用權都交出去了,他自己還是想用就能用,這就充分證明,下意識附腦很好使。


    “你還要得瑟!”五個聲音在凶他。


    他也不著惱,用膝蓋想都知道是幸福生活已來到。


    阿鷹在心版上不住搖頭:“糟了,他給雙槍將刺檄得驚蟲上腦了。你們有沒有琺術治他?”


    另四個聲音在回答:“沒琺治!”


    “吵什麽吵!本帥要休息了,都給哥哥安靜點!再不聽話,本帥就不是輪休腦子了,本帥就輪休妹子!”


    “啐!”四個妹子做鬼臉,一個妹子忙著做事。


    既然地麵上還是中秋節,就用不著那麽著急。月龍讓兩個附腦真寐,一個主腦假寐。


    附腦的使用權都讓將出去,主腦大部分休息,隻分出少許腦波留意阿娿如何演練十四腳天馬體。


    一千三百多萬雙怪物眼,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將天馬上吊的時候,阿鱔的身子化為了透明體,所以牠們看不出大元帥是被吊起來的,牠們隻看見他倒下去,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長嘶一聲站了起來。


    大元帥站起來了,這是一座大山在牠們的眼中崛起。同樣的動作,普通怪物做出來是應該的,但六百丈高的天馬自己站起來,就充滿了震撼力。


    然後,他提起了六蹄,邁開了四啼,兩蹄左邁,四中蹄落下,兩蹄後蹬,三蹄右踏。


    踢踢嗒,啼啼踏,啼踏踢嗒,哪裏是在走路,分別是在演奏雙排鍵,難怪月龍從中看出了音樂元素。


    大元帥走起來,這是座大山在移動。


    他踏著音樂的節奏,邁著碎步。


    他不急不躁,他沒有跑。


    他也不飛,羽翼像先前那隻大鷹一樣緊貼在背上。


    雖然是舞,但他不是跳舞,他的腳抬得低,落得輕,有點像是踢踏舞。


    他也不隻是踏出舞蹈來娛樂大眾而已,他還在一步一步邁出。


    他的一步可能是一個足印,也可能是兩個三個甚至七八個足印。


    但他又不隻是在走路,如果隻是走走路,踏跳舞步,就沒有實際的意義,或者說是沒有效益。


    阿娿不會隻做無聊的事,所以天馬月龍就不隻是走路,他是在趕路!


    天馬月龍的趕路二字,與所有字典裏麵的解釋都不一樣。通常的‘詞語釋義:從速行路,以期早達。’叫做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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