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三天,這些天蘇景染可沒閑著,一邊照顧鬱韓楓,一邊去找素珍母女。


    可是由於那個地址是幾年前的,的拆遷戶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她暫時還不知道應該從哪裏找素珍母女。


    “我看你這幾天好像很焦慮的樣子,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我很好。”鬱韓楓並不知道蘇景然要找的是什麽人,隻是看她眉眼之間隱含憂鬱,還以為是因為太過擔心自己。


    “不是因為這個,你這裏我很放心。”蘇景染顯然有些漫不經心,卻不知鬱韓楓有些想歪了。


    是了,他之前那麽對她,還說話傷她的心,她這幾天是看在他上總的份上才沒有計較;現在他慢慢好起來,要麵對的事也要麵對。


    “怎麽了?”蘇景染還在想應該到什麽地方去找素珍母女,一回頭卻發現鬱韓楓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她說錯什麽話了?


    “小染,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鬱韓楓沒有了前幾天的吊兒郎當,現在的臉色一臉正色,而且還帶著蘇景染有些看不懂的凝重。


    他這樣,蘇景染也有些緊張起來,難道他的身體出現了什麽變化?


    不會呀,他現在身體恢複很好,醫生說最多再過10天就可以出院;那他為什麽眉眼間還帶著憂心呢?


    “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又或者是覺得哪裏不好?你不要嚇我,要不要找醫生?”蘇景染伸手摸摸他的頭,雖然她知道這樣做是沒什麽用。


    “不是,不是關於我的身體,而是我的這裏。”鬱韓楓捏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這裏很難受。”


    偏關心則亂的蘇景染想偏了,急急問道:“天哪不會是因為這次的事落下了什麽後遺症吧?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麽個難受法。”


    鬱韓楓有些無奈,是不是因為這些時候他和她插科打諢,所以讓她腦子思路都亂了?


    緊緊捏著她的手,鬱韓楓無比鄭重道:“不是留下什麽後遺症,而是前遺症。”


    “前遺症?”蘇景染愣了一下,疑惑看著他,“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病?”


    “這是心病。小染,我要再次對你說聲對不起,這些時候是我害苦了你害你那麽傷心難過。”


    蘇景染有些不高興了,用力抽回手嗔怪道:“都說了不要再提了你都還說!你是不是非要鬧得我心裏不痛快,你才高興?”


    “不,我是認真的。其實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可是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和你說才好。小染,在我說那些話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鬱韓楓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意思,無比鄭重看著蘇景染。


    蘇景染心裏一驚,一顆心慢慢緊起來。


    “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一定告訴你。”


    “你愛我嗎?我在你的心目當中究竟有什麽樣的地位?”鬱韓楓再一次把他的手抓在手裏緊緊捏著,好像怕她下一秒會消失一般。


    蘇景染心更慌了起來,這些天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些,隻是每每想及,她都不敢深想。


    因為,雖然他記起了她,可是他……


    已經有婚約了啊!


    盡管現在沒有結婚仍然是不算合法夫妻,但他們那個階層的訂婚就好像已經付定終身,不管你接不接受現實就是現實,似乎沒有變的餘地。


    “回答我。”鬱韓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認真看著她的眼睛。


    “我……”蘇景染咬著唇,她要怎麽說?


    明明她的心裏是有他的呀!


    明明她是很希望在他身邊的不是別人而是她,是她永遠陪著他呀!


    “小染,你是知道我的脾氣,我這個人說一不二,隻要是對我好的我願意對她好的,我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要和她在一起!之前是我不對,傷害了你,可是現在我記起一切,我不願意再讓你傷心難過!”


    “難道你是不信任我,叫我把心剖出來給你看一看嗎?”


    如此情深意切的話感人肺腑,蘇景染再也不能夠強迫自己不麵對,凝視著他,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按住:“你再問我一遍。”


    她真的很想再聽他問一遍嗬!


    “我問你,你愛不愛我,我在你的心目當中是個什麽樣的地位?如果你的生命是第一,那我能不能夠排到第二?”鬱韓楓再問了一遍,眼神透著希望。


    “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在我的心目當中我的生命並沒有排第一,你,才是我的第一。”蘇景染說出這些話以後,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原來把心裏話說出來是那樣的舒服!


    “小染!”鬱韓楓忘情一把把她攬入懷裏,像抱著一塊珍寶般小心翼翼。他沒有聽到她說“我愛你”,但他已經明白自己在她的心目當中是什麽樣的分量,他怎麽能夠不感動?


    “我發誓這一輩子我都隻愛你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麽樣的情況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小染,你相信我,等我好了,我們馬上結婚。如果你不願意住在原來的地方,那你遠遠的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幸福生活。”鬱韓楓說的情真意切,蘇景染被他感動的稀裏嘩啦。


    “我相信你。”蘇景染靠在他懷裏,輕輕吐出一句。


    兩個人沒有在繼續說話,隻是彼此靠在一起聽著對方的心聲。


    良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彼此對視著看著對方眼裏的深情。


    “可是……”蘇景染知道自己現在說這種話有些殘忍,可是她不得不說,“我和你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話恐怕會困難重重,因為你……”


    “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沒有用的,隻要有勇氣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勇敢的人,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麵對?”


    蘇景染用力點頭,她怎麽會不願意?


    “相愛的人本來就應該在一起,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


    蘇景染仔細回味這句話,是,他說得真對。


    既然相愛為什麽不在一起?


    有了這個承諾以後蘇景染更是覺得幸福,繼續一邊在過鬱韓楓,一邊找素珍阿姨。可是她這樣沒有頭緒的找,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消息。


    這讓她對葉山有一種很深的愧疚感:“爸爸,你對我們這樣好,可是我卻找不到你的女兒,爸爸,對不起。”


    一直到鬱韓楓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蘇景染仍是沒有她們的消息,這讓她很是灰心。


    “醫生說再過兩天我就可以出院,小染,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鬱韓楓覺得這幾天蘇景然好像有些不對勁,前幾天出現的那種憂鬱又出現在她臉上。


    難道她還是在擔心他處理不好嗎?那她真是太不信任他了。


    “嗯。”蘇景染知道自己來的時候挺長了,可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兩手空空回去。


    她真的很想找到素珍阿姨和爸爸的女兒,讓她們過上好日子——她真的不知道這對母女現在的生活怎麽樣。


    “怎麽,我覺得你這幾天總是不太對勁,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你不可以告訴我嗎?”鬱韓楓有些鬱悶,那些人打電話給他,他都是當著她的麵接的,她應該明白他的心意才對。


    “不是,也沒什麽。楓,我在想,要不你先回去,我會回來找你的。”蘇景染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再多找找,也許下一次她再去找的時候就能找到了呢!


    鬱韓楓皺皺眉,閃亮如星辰的眼睛裏是不解還有不滿:“小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蘇景染抿抿唇,她要不要告訴他呢?


    其實這事是爸爸的事,她真的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告訴他。


    “不是,其實也沒什麽事,你還記得我說過我來這裏是找人的麽?我現在還沒有找到想繼續再找找。”蘇景染有些不自然,她也怕鬱韓楓會誤會。


    鬱韓楓的確有些小小誤解,不過他並沒有誤會蘇景染找的是“別的男人”,他以為她是在找……


    “什麽人這麽重要?”鬱韓楓盡量用平靜的口吻問著,一隻手不自覺輕握。


    “也許是很重要的人吧,楓,你相信我,我找到了就回來找你。”蘇景染語氣帶著些懇求。


    “我當然相信你。隻不過我更想和你一塊回去。你也知道有些事,我想讓你放心。”鬱韓楓心疼了一下,是不是他的態度有些逼人了?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不,不用了。對了,現在你已經可以正常進食,你想吃些什麽待會我去買。”蘇景染有心想岔開話題,也許她尋個合適的時機向他說明情況,爸爸應該不會怪她吧?


    鬱韓楓知道她的意思,也識相不再提,壞壞一笑道:“你這個小東西明明知道我最想吃什麽,卻在這裏明知故問。”


    蘇景染嗔他一眼,“”你才是壞蛋。好了,我知道有一家的牛排非常棒,一會我去買。”


    鬱韓楓點點頭,和她說笑一會兒,又說老是在醫院吃東西很不舒服,非要和她一起去外麵吃;蘇景染也知道他在醫院悶得慌,也就依他,兩人一起出了醫院,去吃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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