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入仕途]


    第96節第105章霜兒發火


    “嗬嗬,哪裏哪裏,我們也就這麽一點見識,劉科長是搞專業的出身,我們不能比,不能比,來,幹。[]”陳海燕聽了劉誌遠的話,趕緊就端起了酒杯。


    “來,幹,”尚大可看到陳海燕端起了杯子,於是也不甘示弱,“嘭,嘭”就被的碰撞聲立刻就在耳邊響起了,一杯杯烈酒立刻就被喝了下去。


    劉誌遠敬完了這兩個家夥,緊接著又把笑臉迎向了旁邊的幾位處長,立刻又是幾杯就下了肚。。。。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沒幾個回合,雲霜兒那baixi的臉蛋上立刻就獻出了紅暈,這個時候,劉副市長倒是顯得十分溫和,他隻是和雲霜兒說說笑笑,也不相互敬酒,倒也顯得其樂融融。但是,劉副市長帶來的幾個家夥就不懷好意了,他們和雲霜兒級別都差不多,是客,雲霜兒電力局是主,於是,他們就紛紛把目光盯向了雲霜兒。


    “雲處長,來,我代表市府辦公室,敬您一杯,希望咱們電力局在您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嗬嗬”市府辦公室副主任陳海燕立刻就舉起了杯子,和雲霜兒碰了一下,一口而盡。市府辦的陳海燕完事了,那個工業工委的尚大可立刻又來了,緊接著後麵的幾個處長也跟著來,一時間,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不到,雲雙兒已經四五杯酒下了肚,她的臉蛋立刻又紅了許多。


    劉誌遠一看這些家夥不懷好意,要把霜姐灌倒才肯罷休,於是他趕緊就接上了茬子,凡是每個敬完霜姐的人,劉誌遠緊接著就上去跟他喝一杯,就這樣又一圈酒喝完了。


    劉誌遠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發脹,思緒開始有些‘混’‘亂’了。酒桌上已經一片狼藉,賴茅喝了也有四五瓶了,劉誌遠覺得自己至少喝了一斤半的酒,他現在後悔霜姐沒有多帶幾個能喝的,這自己一個人恐怕真的是抗不下來了。


    其實不止是劉誌遠抗不下來了,就連酒力還算尚可的雲霜兒這會也有點麻木了,關鍵對方四五個都是海量,他們隻有兩個人,這就很不公平了。


    大家休息了幾分鍾,新一輪的進攻開始了,這次,劉副市長帶頭了,劉誌遠心裏麵明白,這估計就是最後的一輪酒了,大領導都開始動杯了,那就意味著後麵的惡戰會減少。


    劉克利副市長的目標當然隻是雲霜兒,劉誌遠他還不夠級別,人家劉副市長才不會找他呢。


    “雲處長,咱們也算認識六七年了,黨校呆過一段時間,我借調省電力局那段時間咱們也經常見麵,還有,您父親那邊我也是經常去的,咱們的‘交’情那是很深的,就為這個,我得和你喝上三杯,咱們就隻三杯,您看怎麽樣?”劉克利看到雲霜兒那紅潤的臉蛋,立刻就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好吧,劉市長,既然你這麽說,那我恭敬不如聰明,但是我又一個前提,我隻和第一杯酒,其餘的,我身邊帶了人的,不是我一個人在戰鬥,其餘的酒呢,就讓我們誌遠幫我帶勞,您看怎麽樣?”雲霜兒立刻就朦朧著自己那漂亮的杏仁眼,對著劉克利溫柔的說道。


    “好,這個嘛,年輕人還是要多鍛煉的,不能讓您喝多了,小夥子,那就這樣定了,雲處長隻喝第一杯,剩餘的你來代。來吧,雲處,幹杯。”劉副市長說完話,立刻就把酒杯伸向了雲霜兒眼前。


    “幹”雲霜兒一邊嬌聲嬌氣的說道,一邊趕緊碰了碰劉克利的酒杯,然後閉著眼睛痛苦的咽下了這杯酒,劉誌遠看著霜姐那難受的樣子,心裏麵立刻就來了勇氣。他要為霜姐代調剩餘的酒,不管這些家夥再能喝多少,自己也要撐到底。這樣想著,劉誌遠趕緊就把笑臉對向了蘇市長劉克利。


    劉副市長倒是個爽快人,喝完第一杯,緊接著第二杯,第三杯,旁邊有人要幫他帶酒,他理也沒有理。


    “小夥子,我敬雲處長的三杯完了,該你了,你可不能賴酒啊,嗬嗬。”劉副市長說完話,立刻就目光盯死了劉誌遠,或許這個劉克利在考驗著劉誌遠的酒量。


    “謝謝劉市長的關照,我既然答應幫雲處長代酒,那就義不容辭嘛,來,我也幹了。”劉誌遠說完話,立刻就連喝兩杯,他這兩杯酒剛喝完,旁邊的幾個處長立刻就叫出了“好”。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劉誌遠也到量了,現在大家就等著桌子上麵哪個先倒下去,這樣有樂子了。


    可能政fu機關的領導幹部就是這個德行,大家閑著也是閑著,所以聚餐拚酒成了一種時髦,這樣既能溝通感情,又能舒緩一下平時的壓力,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每每酒宴散後,大家議論最多的話題就是“某某某”又喝倒了,“某某某海量,整桌人都倒了,就他沒事”等等,當然,酒量在特殊時候也成了領導選賢任能的標準之一了。


    劉誌遠這兩杯酒剛下肚,劉副市長帶來的那幫子人立刻就跟上了節奏,他們一個個向雲霜兒發難,當然了,這一杯杯白酒立刻就進了劉誌遠的肚子。一輪過後,劉誌遠是在就撐不住了,他趕緊就對著酒桌上的領導說道:“不要意思,各位領導,我這喝的有點急,去去洗手間,馬上就來,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劉誌遠說完話,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酒桌上對大的官副市長劉克利,這個時候,劉克利倒是不表態了,要知道酒桌上最忌諱的就是半途往廁所跑,這會讓人留下笑柄的。


    “去吧,是在不行就去吧,沒關係,我休息了這麽一會,還扛得住,嗬嗬”雲霜兒看到劉副市長他們不表態,於是心痛劉誌遠,趕緊就‘私’自批準了劉誌遠的請求,得到了雲處長的允許,劉誌遠對著大家夥笑了笑,趕緊就衝向了廁所。


    劉誌遠這一離席,這夥人立刻又把目光對準了雲霜兒。他們立刻就舉起了酒杯,雲霜兒一看這個狀況,心裏麵又有點發麻了,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放走了劉誌遠。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電力局副處長集會的那一桌上立刻就來了人,帶頭的是局裏麵過氣的一把手陳子陽,後麵跟的是局裏麵的思維副處長。他們這一過來,雲霜兒心裏麵立刻就鬆了一句口氣。但同時,她心裏麵也埋怨起了這個陳子陽,這個老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這酒都喝到衛生了,才帶這些家夥們過來,看把自己和劉誌遠兩個人喝的成了什麽樣。


    “劉副市長,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這樣吧,我們單個敬各位領導,首先,我呢,單獨敬劉市長一杯,咱們認識也多年了,大家愛彼此都相互了解,今天呢,感謝市領導來我們單位考察走訪,希望以後常來。”陳子陽說完話,立刻就擠了擠蒼老的臉頰,刻意的笑了笑。


    “好,好,謝謝子陽同誌的薄酒啊,我今天還以為喝不到子陽的酒了呢,咱們不管怎麽樣,要為革命站好最後一崗的,不能鬧情緒,對吧。來,幹。”劉副市長聽了陳子陽的話,立刻就酸溜溜的說到。


    “嗬嗬,你們兩個大領導,這一杯酒恐怕不行吧,劉市長,你剛才可是把我灌了三杯的哦,來,來,兩位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不多說了,我給你們監酒,大家按規矩來,三杯,好吧,”坐在一旁的雲霜兒看到劉副市長舉起了酒杯,立刻就微笑著說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既然雲處長發話了,老陳,那咱們就不要在美‘女’麵前失禮,三杯就三杯。”劉克利一聽雲霜兒的話,立刻就意氣用事,直接和陳子陽幹了三杯。


    陳子陽敬完了劉副市長,立刻又走向了市府辦副主任蔣海燕的麵前,客套了一下,敬了三杯,因為剛才和劉副市長是三杯,所以這後麵一個個都要這個標準了,否則人家說你敬酒存在不公正待遇,這可不行。


    雲霜兒一看自己的團隊上了位,立刻就招呼每個人都要和劉副市長喝三杯,這一下就把劉克利給搞懵了,他剛才和雲霜兒也沒少喝,但是沒有想到這個陳子陽竟然在後麵留了一手,剛才不帶人過來敬酒,偏偏在大家都喝的七八分的時候猛來一劑,這個人太‘陰’險了。


    “雲處長,我得向你提個小小要求,嗬嗬”劉副市長接到電力局第三位副處長張浩的酒時,立刻就停住了。


    “嗬嗬,劉市長,怎麽了?你不是想耍賴了吧”雲霜兒立刻就眯起了醉意朦朧的雙眼,一臉壞笑的看著劉克利副市長。


    “哪裏的話,我一個堂堂大領導,我會耍賴,我隻是想按照您剛才的方法,咱們電力局今天的周到很隆重,我很高興,多了了幾杯,這剩下的就由我帶來這幾位帶一下吧嗎,這你沒有意見吧,嗬嗬”劉克利說完話,立刻就癡癡一笑。


    “好的,這個沒問題,您是領導,按你說的來,”雲雙顯得十分和氣,她說完話,立刻就招呼旁邊的服務員準備些熱茶,今天晚上看來有人要醉倒了。


    劉副市長這一推脫,後麵的酒就全落在了旁邊的帶來的幾位處長身上,這一時間可就熱鬧了,電力局四位處長對拚劉副市長帶來的思維處長,場麵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但是,沒幾分鍾,這個酒桌上麵就出現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過氣電力局主任陳子陽,也不知道是多喝了幾杯酒,還是故意的。突然間就把頭轉向了副市長劉克利。


    “劉市長,你這總讓別人幫你代酒,我覺得這個不太好,我剛才在旁邊都瞅見了,雲處長敬的酒,你是親自喝的,等到我們局裏麵其他人一過來,你就讓別人代酒了,難道這是咱們市府領導的規矩啊?我琢磨著,劉市長是不是不給我們其他人麵子啊?”陳子陽這愣頭愣腦的直接就對已經喝得七八分的劉克利說道,他臉‘色’有點漲紅,眼睛頓時瞪大了。


    “子陽,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實在是不勝酒力了,不是看不起咱們電力局哪個領導,你誤會了,剛才雲處長也找那個小夥子代酒了,這是我們雲處之間的約定,老陳,你就不要在這裏瞎攪和了,敬完你的酒回你座位上去吧,好不好?”劉克利聽了陳子陽這狂口厥詞,心裏麵立刻就有些不高興了。他兩隻眼睛冷冷的盯著陳子陽,恨不得嚴厲教訓這個家夥一下。


    但是此刻的陳子陽猛然間就變化了很多,他似乎明白了,自己退那是定了的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自己從此刻起,不能再裝模作樣的給別人當狗了,他應該有自己這最後的尊嚴。


    到現在為止,自己的老戰友馬德明不是還沒下去嗎?他劉克利隻是傳言要主管工業方麵,現在也不是還沒有動向嗎?自己何必怕他呢,於是陳子陽立刻就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決心要讓這個劉克利難堪,也不知道這個陳子陽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人家劉克利副市長來的時候,他畢恭畢敬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臉,跟在一旁,這酒宴都快要結束了,他竟然ting起了自己的xiong膛,看來這酒喝多了真是誤事。


    “劉市長,我不管你跟雲處長什麽約定,我管我看到的,要麽今天你自罰三杯,要麽我們每人再敬你一下,你必須親自喝,不能找別人帶了。咱們都事必親躬好不好,給下麵的人帶個好樣子嘛,你是市府領導人,你不帶頭做榜樣,讓我們這各委辦局怎麽辦帶好榜樣?大家夥給評評理。”陳子陽最後的話,立刻就加大了音量,不止雲霜兒她們瞪直了眼,另外幾個桌子上麵的幹部也都愣住了。


    這個陳子陽明顯就耍酒瘋嗎,哪有‘逼’著市領導和悶酒的?劉克利聽了陳子陽這個話,臉上立刻就變的臉‘色’。“老陳,你今天是沒完沒了?能不能照顧一下同誌們的麵子,不要再這裏耍酒瘋了?好不好?”劉克利立刻就加重了語氣。


    “誰,誰耍就瘋了,你,你說什麽。。”突然,被劉克利說怒了的陳子陽立刻就要撲上前去,看他架勢是想給副市長劉克利一個耳光。


    “陳處長,你停下,今天你是怎麽了?心裏不舒服是嗎?不舒服一個人呆一邊去瘋,不要再領導麵前‘亂’來,好不好。”雲霜兒看到這個陳子陽這個表現,立刻就想製止陳子陽,並且趕緊拉住了陳子陽就要揚起來的手。


    這領導幹部喝酒耍酒瘋是正常,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處長因為不滿情緒向副市長動手的,這下子陳子陽可是做了第一人,估計這個家夥連退休那一天都熬不到了。


    “你,放開,管你什麽事。”陳子陽這個糟老頭子被雲霜兒這麽一拉,立刻就生了氣猛地一下子摔開了雲霜兒的手,“啊”雲霜兒尖叫一聲,整個人立刻就被甩了出去。


    雲霜兒隻覺的自己的身子失去的重心,她臉‘色’變得蒼白,頓時腦子裏麵成了空白,在那一瞬間她恐怖到了極點。


    這個陳子陽醉酒後力氣還真大,竟然一下子能把雲霜兒甩了出去,看來老頭子有時候也是不好惹的。


    這個陳子陽也不知道今天試受了什麽刺‘激’,盡然在酒宴的最後發起了酒瘋,估計是副市長劉克利來的時候對他的態度也不好,這個家夥就一直憋著氣,剛才雲霜兒和劉誌遠跟市府這幫人拚酒的時候,這個陳子陽就在旁邊冷眼看著,現在倒好,酒宴快結束了,他立刻就發飆了。


    雲霜兒緊緊閉上了眼睛,她‘精’神高度緊張的等待著自己落地的那一刻。但是,很快,她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給接住了,並沒有“嘭”的一聲落在地上。


    “啊”雲霜兒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她看到自己已經被劉誌遠穩穩的扶住了身子,沒有一點倒地的跡象,雲霜兒被劉誌遠這麽一接住,心裏麵的一塊大石頭立刻就落了地。她一時間緊張的香汗淋淋。


    “別怕,有我在。”劉誌遠在順手接到雲霜兒的那一刻,立刻就靠近了霜兒耳邊,溫和的說道,劉誌遠的話音裏麵透‘露’著一種很強大的力量,這讓雲霜兒頓時就鎮定了許多,好像隻要有劉誌遠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渾身就充滿了勇氣。


    原來,劉誌遠這會兒剛剛從廁所裏麵出來,他幹不過市府那五六個人,所以就保留了一點小小的‘私’心,在廁所裏麵‘抽’了根香煙,這才走了出來。哪想到剛剛走出了廁所,就看到了雲霜兒突然就被扔了出來,還好劉誌遠有兩下子,趕緊用身體擋住了雲霜兒,慢慢的接住了她,平緩的放到地上。劉誌遠的方法很巧妙,既沒有讓雲霜兒的身子和自己接觸引起不必要的閑言閑語,也沒有讓雲霜而完全脫離那種依靠,總之他很巧妙地就幫霜姐化險為夷。


    劉誌遠看著陳子陽那憤怒的樣子,以後旁邊幾個副處長開始拉扯陳子陽,心裏麵立刻就明白了這會兒發生著什麽事情。


    早在今天大家站在‘門’口迎接劉副市長的時候,劉誌遠就覺得這個陳子陽有點不對勁,他還以為人家已經看淡了,快要退的人了,才不會去計較最後這點得失的,哪想到這個家夥是在蓄積力量,在酒宴的最後一刻竟然爆發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想的。


    劉誌遠看到陳子陽這樣對待雲霜兒,趕緊拉住了陳子陽的手。陳子陽一看自己的手又被製住了,於是大力掙紮著,想掙脫開去,但是,他直覺的自己的手已經被鐵鉗牢牢捆住一般,絲毫東安不了。


    “陳處長,你喝酒歸喝酒,不能這樣啊,當著這麽多領導,你。。。”劉誌遠一把抓住了陳子陽的手,另一隻手就把這個老家夥抱住了,把他推向了旁邊的桌子。旁邊電力局幾個副處長一看劉誌遠控製住了憤怒的陳子陽,其中幾個趕緊就簇擁著陳子陽離開了酒店包廂,他們知道,陳子陽今天晚上犯下了彌天打過,也有可能他明天就直接被調離電力局了。


    這個陳子陽也真是的,幹了一輩子的革命事業,最後竟因為和市領導衝撞被提前調職,這也是以前未有的先例,實在有點可惜。


    陳子陽被‘弄’走了,是領導一個個也沒了再待下去的興趣,他們一個個和受了驚嚇的雲霜兒匆匆道了別,一個個都閃身離去了,最氣憤的要數副市長劉克利了,他的臉‘色’被氣得一隻鐵青,知道跟雲霜兒道別的那一刻,依舊沒有恢複原有的溫和。


    劉誌遠他們把陳子陽推出了酒店‘門’外,立刻就叫了輛出租車,安排了個人把瘋狂的陳子陽送回家。


    市府的領導們走了,雲霜兒顯得有些猶豫,她剛才酒宴上的笑容裏就沒有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家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雲霜兒看了看被陳子陽攪得一團糟‘亂’的酒宴,心裏麵一下子就沒了熱情。


    她說完話,立刻就走向了酒店‘門’口,可能她今天晚上喝的也有點多,走路的時候歪歪斜斜,隨時有摔倒的可能。劉誌遠看到這個情況,趕緊就跟了上去,他寸步不離的攙扶著雲霜兒,這會兒他完全顧不上別人會不會說自己和霜姐的閑話了。


    雲霜兒正覺得頭昏腦脹,走路搖搖晃晃,突然,身子就被強大有力的一雙手給扶住了,這雙手的感覺十分熟悉,不用想,雲霜兒就知道是劉誌遠。她趕緊就回頭對著劉誌遠感‘激’的一笑。


    “謝謝你,剛才要是沒有你接住我,我恐怕今晚要出大醜了。”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微微低下了頭,她顯得有些尷尬,自己一個堂堂的‘女’處長,盡然要一個下屬來解圍,真不知道市府領導會怎麽想這個事情,還有電力局那些老頭子們,他們會不會因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明天就對自己有其他什麽想法,要知道,她雲霜兒目前正在一個關鍵階段,要是失去了其餘副處長的支持,下一任電力局主任她很有可能半途而廢,一想到這個問題,雲霜兒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有什麽啊,陳子陽這個老東西,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竟然在市府領導麵前發瘋,我真懷疑他是不想順利退休了。”劉誌遠聽了雲霜兒的話,並沒有直接回答雲霜兒的問題,而是把問題的焦點都集中到了這個過了氣的局一把手陳子陽的身上。


    “唉,這個老家夥,臨退了也真是的,”雲霜兒沒有再說什麽,她臉‘色’顯得有些凝重,立刻就在劉誌遠的攙扶下鑽進了自己的車子。


    “進來吧,我送送你。”雲霜兒坐上了車子,立刻就把醉意朦朧的雙眼盯向了劉誌遠。


    “這個,嗬嗬,那好吧,”劉誌遠轉了下頭,看了看旁邊並沒有什麽人,於是他趕緊就鑽進了雲霜兒的車子,現在自己和霜姐的關係搞得huore,劉誌遠反而有點小心翼翼了。他現在倒是有點害怕別人總盯著自己跟霜姐看。


    突然,劉誌遠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和霜姐都喝了很多酒,這路上要是遇見‘交’警那就麻煩了。雖然電力局和‘交’警局同屬政fu單位,但是劉誌遠跟‘交’警局並沒有什麽‘交’情,所以他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


    “霜姐,咱們這要是被‘交’警發現了怎麽辦?那些‘交’警平日裏一個個都六親不認,總想著開罰單呢。”;劉誌遠看了一眼霜姐那紅潤的臉蛋,立刻就認真的說到,他顯得很擔心這個問題。


    “這樣吧,你來開車,遇上了‘交’警,有我呢,不要怕。”說完話,雲霜兒立刻就掙紮自己那嬌柔的身子骨,把主駕位讓給了劉誌遠。


    “這個,真不要緊嗎?霜姐,你可不要騙我啊,我聽說國家出了新規定,醉酒駕駛。。”劉誌遠趕緊就對雲霜兒講起了最近新出的醉酒駕駛處罰政策。


    “好了,不要說了,你想不想回家啊,想的話就趕緊開車子,不想的話你就打個車子去,真的是,囉囉嗦嗦,很麻煩。”雲霜兒一聽到劉誌遠談國家政策,這心裏麵立刻就有點點發‘毛’,她不等劉誌遠說完話,一下子就生了氣。


    雲霜這這麽一說,劉誌遠一下子就愣住了,說實話,他自從和霜姐認識以來,還沒有見過漂亮的霜姐發過火,她這今天是怎麽了?劉誌遠立刻就沒了聲音,趕緊坐上了駕駛位,啟動了車子。


    “不要生氣,開慢點,姐心情有點不好,你不要介意。”車子開出去沒多久,雲霜兒立刻就開了口,她的聲音恢複了剛才的平靜。


    “恩,我知道,是車你這樣哪個王八蛋惹你了,改天我找機會修理他一頓,霜姐,你就不要為那個老家夥的事情煩心了,他早都過氣的人了,還在那裏學小醜,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劉誌遠知道雲霜兒在想剛才陳子陽的事情,所以他趕緊安慰著霜姐。


    “嗬嗬,你倒是把人家老陳說的一文不值啊,人家跟馬德明副市長的關係非同一般,就臨退的這麽些日子,誰能把他怎樣啊,除非市裏麵那個領導想動他,連帶著也想動馬德明,這樣陳老頭就不好過了。”雲霜兒立刻就自言自語道。


    其實雲霜兒也在想著怎麽搞掉陳子陽,但是她的心機隱藏得很深,劉誌遠怎麽也感覺不出來霜姐和陳子陽之間的矛盾已經白熱化了。


    “那今晚有他陳子陽好受的了,他衝撞了劉副市長,而劉副市長又和陳子明的後台老板馬德明之間傳言不和,霜姐,你說劉克利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動手搞陳子陽啊?”劉誌遠突然就關心了劉克利這個人的能量。


    “這個嘛,不一定啊,很難說了,反正從以往的經驗來看,老陳今天晚上的影響十分惡劣,後果隻有過幾天才能知道,嗬嗬,”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冷冷的一笑,這笑聲有點‘陰’沉,聽得劉誌遠立刻就有點‘毛’骨悚然。


    “恩,霜姐,您就放心吧,隻要那個陳子陽再敢欺負你,我就站出來,他家夥也沒有做什麽好事情,天天收黑錢,估計很快就會被人抓到把柄呢。”劉誌遠看著雲霜兒那平靜的臉‘色’,立刻就覺得自己應該向霜姐透‘露’點陳子陽的內幕。不說別的,自己上次看到於東海那天晚上給陳子陽的二十萬,就夠他陳子陽受得了。


    “什麽?老陳收黑錢,你有什麽證據啊?”雲霜兒聽了劉誌遠這話,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她立刻就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劉誌遠的身上,那眼神,帶著一絲懷疑,似乎她還真是不相信劉誌遠有陳子陽收黑錢的把柄。


    “這個,反正我就知道這個老家夥貪汙了不少錢,又一次我就看到了他收了人家二十萬,為別人辦了事情,”劉誌遠被雲霜兒這麽一問,立刻就說了個很模糊的概念。他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和於東海的關係,最近一兩個月來,自己和於東海打得還算huore,假如自己把那天在陳子陽家裏麵拍到他和於東海那二十萬‘交’易的事情告訴了雲霜兒,估計於東海也就玩完了。劉誌遠一時之間立刻就拿不定主意了。


    “把車子停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就在聽了劉誌遠的話後,雲霜兒立刻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剛才那副醉沉沉的樣子全沒有了,整個人顯得超凡脫俗、‘精’氣神倍足,這立刻就把劉誌遠看得有些驚訝,他趕緊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抽’根香煙吧,我這裏帶了一包。”突然,雲霜兒從自己的車子裏麵拿出了一盒很‘精’致的‘女’‘性’香煙,雲霜兒這個舉動,立刻就讓劉誌遠懵了,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霜姐吸煙,今天是怎麽了?霜姐似乎變得陌生起來,劉誌遠心裏麵的熱情在下降。


    “來一根,怎麽?沒見過‘抽’香煙?嗬嗬,我一般不‘抽’的,隻是在心情很不好的時候,才偶爾來一根,你不介意吧?”雲霜兒看著劉誌遠哪個表情,似乎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沒,嘿嘿,我不介意,我自己都‘抽’呢,”劉誌遠聽霜姐這麽一說,趕緊就轉變了自己的臉‘色’,嘴角很不自然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n若驚的感覺,他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霜姐的煙,立刻就感覺到一絲冰涼,這煙要比男士香煙‘抽’起來舒服多了。


    “你們科室哪個陳子陽的親戚就要調過來了,你不緊張嗎?這個新來的科長一旦坐在了你的頭上,你就不好受了,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雲霜兒也吐出了一絲煙圈,默默的對著劉誌遠說到,她的聲音顯得十分低沉。


    “這個,我也想過,嘿嘿,陳子陽不是快退了嗎?他這個親戚來了又能怎樣,沒了陳子陽的支撐,以後還不是要走下坡路嗎,我有霜姐照顧就可以了,別的人我不怕他們。”劉誌遠聽了雲霜兒的話,趕緊就回答著。


    “你這個死鬼,你就不怕姐姐被人家陳子陽趕出了電力局啊,你可不要小看這個陳老頭啊,這家夥最後出什麽招數,還不知道呢。”雲霜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又微微歎了口氣。


    劉誌遠看著霜姐那擔心的樣子,一時間就有點心軟,自己心裏麵陳子陽貪汙的證據,要不要告訴霜姐?劉誌遠有點糾結了,他一時間就沉默了。


    “你剛才說陳子陽貪汙你有證據,是什麽啊,快告訴姐姐,這個對姐姐很重要。”雲霜兒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某種渴望。


    “這個,我是有證據,但是答應了別人,不提這個事情的,霜姐,這個都怪我,不應該在你麵前提這個,我。。。。”劉誌遠一時間就吞吞吐吐了,他還是有點不敢說出口,這個事情一旦被雲霜兒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連鎖反應呢。


    “快點說,要不然,以後你就不要理我了。”雲霜兒突然就亮出了殺手鐧,她顯得很認真,這下子劉誌遠當場就愣住了,他額頭上麵的汗水立刻就滲了出來。


    猶豫了幾分鍾,劉誌遠終於開了口。“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因為一個事情,貿然見闖進了陳子陽的家,看到了他正在收別人的進貢款,一共二十萬,被我拍了照片,在我家裏麵保存著,我就是怕哪天自己落在了陳子陽手裏麵,也好有點籌碼,並沒有別的意思。霜姐,我就隻有這個證據。”劉誌遠盯著霜姐那冷‘豔’的臉蛋,立刻就把那天晚上自己大鬧陳子陽家裏麵的情況說了出來。


    他一說出這個話,心裏麵立刻就顯得十分空‘蕩’,好像自己在這一瞬間失去了什麽,腦子一團糟‘亂’,伴隨著“嗡嗡嗡”的響聲。。


    “你這是個很好的證據,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回家找一找,明天把這些照片帶給我,底片也要帶我,這是一個很嚴重的違紀現象,陳子陽這麽囂張,我覺得咱們應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說完話,雲霜兒立刻顯得十分冷靜。


    “這個,霜姐,這件事情不止牽扯到我和陳子陽兩個人,還有別人,我怕事情的影響會擴大。”劉誌遠聽了雲霜兒的話,趕緊就小聲說到。


    “別人?應該是咱們局裏麵哪個科級幹部吧,沒關係,這些人沒什麽能量,你就放心吧,即便是牽涉到他們,也不會影響到你,姐要用這個事情讓陳子陽早點退休,就這樣了,你先打個車子走吧,記得明天來早點,把東西給我帶來,之後就沒有你什麽事情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雲霜兒說完話,立刻就把劉誌遠放在了路邊,自己開著車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劉誌遠這一下車,立刻就有點崩潰了,霜姐這是怎麽了?變得好像自己已經認不得了,她竟然問自己要那天晚上的照片?劉誌遠一時間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讓自己安靜了一下,攔了輛出租車,趕緊就向著家的方向駛了過去。一坐上出租車,劉誌遠又就想到了家裏麵嶽父還在等著自己給親戚劉曉軍安排工作的事情,他的腦‘門’子立刻就大了起來,連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安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老婆佳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劉誌遠一看手機上麵顯示著佳麗的名字,知道家裏麵那事情又壓過來了,他趕緊就接了電話。


    “喂,老公,你現在忙完了沒啊?老爸和客人都等了你很長時間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人家就要走了。”佳麗的聲音顯得很平和,沒有喝劉誌遠吵架的意思,或許她心理麵明白,丈夫這幾天事情比較多,不能給他發脾氣。


    “哦,老婆,我這邊剛剛送完市領導,酒宴上又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幫忙處理完畢,現在正往回趕呢,”劉誌遠聽了老婆的話,趕緊就回答著。


    “恩,好的,那你路上小心點,我給他們說一聲。”老婆佳麗簡單的把情況給老公說了一下,立刻就掛了電話。


    劉誌遠強製‘性’的讓自己閉上了眼睛,但是腦子裏麵的事情又簇擁而來,搞得他片刻不得休息,他微微歎了口氣,立刻就催促著司機師傅加快速度。


    這個時候,劉誌遠想到了一個成語“快到斬‘亂’麻”,自己先把家裏麵這件事情搞定,後麵就輕鬆了。其實劉誌遠在不自覺中已經為家裏麵的這個事情想出了一個解決方案,隻是他暫時還沒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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