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汐的辦法沒有奏效,‘精’明如歐陽灝軒,怎麽可能會被她這樣的小伎倆騙到?


    “你說了,我說什麽你都答應。<strong>.</strong>。wщw.更新好快。”雲月汐臉上還掛著淚水,可那一雙眼睛已經澄明如初,很顯然剛才的情緒已經過去了。


    “我也說過,我不可能把你自己置於危險之地。”歐陽灝軒握著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雲月汐說道:“難道在你心裏,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我同樣隻是不想讓你冒險,你也知道,這年節宮宴隻怕沒那麽安生。”雲月汐看著歐陽灝軒說道:“他們也許會算計你。”


    上一世的年節宮宴,她沒有資格去。


    可她還是聽聞軒王刺殺皇上沒能成功,結果被‘亂’箭‘射’死的消息。


    所以,她分不清楚當初在這宮宴上,歐陽灝軒是真的策劃了一起刺殺想要擺脫當時已經中毒十分嚴重的處境還是說是別人設計了這麽一場刺殺來陷害他。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沒辦法忍受歐陽灝軒有可能受傷的事實。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歐陽灝軒參加年節宮宴。


    隻是,就算歐陽灝軒不參加年節宮宴,那些人恐怕也會將證據栽贓到他的身上去。


    想到這裏,雲月汐隻覺得更加焦急,所以她眸中閃過前所未有的堅持。


    “雲月汐。”這是歐陽灝軒在挑明了他們的身份之後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雲月汐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裏那個唯一的自己,不禁有些心酸。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相信我?”歐陽灝軒沉默了許久,才終於開口。


    不是沒有感覺,小東西的心裏有事情,可他總不願為難她,總想著有一日雲月汐會願意主動告訴他。


    可是這一次,她竟然打算將他排除在外?


    想起陳瞎子曾經別有深意地提醒過他,希望他給予雲月汐是超出於兩個人的疼寵,因為雲月汐為他所放棄的,是他們永遠不知道的。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就像有人知道了雲月汐的秘密,而他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疼雲月汐的人,卻對她想要做的事一無所知,即便知道了,也是他自己根據她做的一些細枝末節,推測出來的。


    “灝軒,我信你。[.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雲月汐主動反握著歐陽灝軒的手,鄭重地說道:“我一直都十分相信你。”


    “所以呢?”歐陽灝軒眸光深深地看著雲月汐說道:“我在聽。”


    “我做了一個夢。”雲月汐的手微微有些哆嗦,許是太過於緊張,她從沒想過會在今日這個時刻說出來那些事。


    “嗯。”歐陽灝軒將她拉到懷裏,低聲應了她,感覺到她的緊張,他又有些後悔了,“你若是不想說,那就算了。”


    “灝軒,你讓我說吧,我本來也打算告訴你的。”雲月汐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將前一世年節發生的事以夢的形式告訴了歐陽灝軒。


    雖然並沒有和盤托出,但終歸有了一些好的開始。


    也許,終有一日,她會將所有的事全都告訴歐陽灝軒。


    “不管這個夢真實與否,我都會放在心上。”歐陽灝軒當然也知道,雲月汐口中的夢,其震撼程度遠遠不如她心中的那個秘密,可是雲月汐願意開始跟他說,就是意味著他們的彼此距離愈來愈近。


    “我不希望你去,至少你不去也就沒有危險了。”雲月汐低著頭,靜靜地看著自己和歐陽灝軒‘交’握的雙手,隻覺得心底的疙瘩終於鬆開了一些。


    “傻丫頭,我若是不去,隻怕那些人更會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來。”歐陽灝軒眯起眼睛,話中似乎有別的含義,隻不過他也沒有多說,隻是問道:“來,我陪你下棋。”


    另一邊,雲曼柔此刻正坐在李氏的房間裏,悶悶不樂地挽著李氏的胳膊,輕聲道:“娘,我不想跟米氏那個賤人去宮裏!”


    “柔兒,娘現在已經不主持中饋了,所以你隻能跟著米氏一起去宮裏。”李氏歎口氣,撫上雲曼柔的頭發說道:“你先忍一忍,等到過了這段時間,娘拿回管家權,你就不會受委屈了。”


    “娘,那個米氏明擺著已經跟雲月汐聯手了,您一個人能對付她嗎?”雲曼柔其實並不傻,隻是年紀太小,很容易就被‘激’怒了,隻不過如雲月汐所說,她這個年紀能收斂至此已經不錯了。


    “柔兒,你要記住,最高明的手段並不是你親自去對付誰,而是借助別人的手去對付你想對付的人。”李氏借著這個機會自然是好好提點下雲曼柔,看到她不停地點頭,這才說道:“柔兒,你要學會有耐心,成大事者絕不可以心浮氣躁。”


    “娘,‘女’兒知道了。”雲曼柔點點頭,似乎聽進了李氏的話。


    “柔兒,年節宮宴上你切記不可出風頭,一定要把機會讓給雲月汐。”李氏拍拍雲曼柔的手說道:“母親一定不會讓她成為阻礙你前程的絆腳石!”


    雲曼柔聽到李氏這麽說,頓時開心起來,原來娘親沒忘記懲治雲月汐的事啊!


    虧得她還在這裏擔心了半晌,以為李氏沒了管家權,就不能收拾雲月汐了呢!


    雲月汐當然不知道,李氏母‘女’已經打定主意要害她了,因為她擔心的無非就是年節上歐陽灝軒的事。


    “你若是在走神,這一局可就輸了。”歐陽灝軒笑著捏了捏雲月汐的鼻子,笑著說道:“你竟然不知不覺就讓桑鬼聽從於你,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其實,本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雲月汐回過神,落下一個棋子,淡淡地說道:“我讓米氏去救長帝姬的時候,隻是擔心那裏麵有高手,所以便拿了解‘藥’去找他,讓他幫我一次而已。”


    “可他先前不是拒絕你了麽?”歐陽灝軒也落下一子,饒有興趣地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之前可是要給他解毒的,他不是沒有同意麽?”


    “我並沒有要給他解毒。”雲月汐抬起頭,嘴‘唇’動了動,許久才說道:“我要解毒的,是雲華的娘親。”


    歐陽雲華。


    一個已經逝去,卻始終讓雲月汐無法忘卻的朋友。


    上天似乎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這個少‘女’。


    她美麗,善良,優雅,溫柔。


    這世間所有的美好詞匯,似乎加諸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曾經,皇帝最寵愛的,就是歐陽雲華。


    隻可惜,紅顏薄命。


    歐陽雲華死了。


    意外落水,屍體至今都沒有找到。


    歐陽雲華的生母蕭婉,本是一個仗劍走天涯的江湖‘女’子。


    一場意外的英雄救美,讓她甘願丟下自由,走進了這深宮之中。


    而當她生下雲華之後,皇帝的寵愛早就讓那些‘女’人紅了眼。


    蕭婉賜封婉貴人沒有多久,雲華就死了。


    而那一晚,蕭婉卻不在宮中,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包括皇上。


    嫉妒的‘女’人,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瘋狂的。


    於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婉貴人,一夜之間被打入冷宮,隨後請旨在冷宮中帶發修行,身中劇毒無人知。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至少桑鬼留下的理由,就是為了這位當初的紅顏知己。


    蕭婉對於雲華的死始終耿耿於懷,認為是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而桑鬼對於這件事也很自責,因為那一晚,蕭婉之所以離宮是為了救他。


    桑鬼身在江湖,本不應該輕易被抓,可那一****卻早就被人下了毒,最終身中數劍,差一點就死掉。


    而明明身在宮中的蕭婉,卻意外收到了一張信箋,隻說如果她不去救桑鬼,那麽此人必死無疑。


    現在想來,其實不過是人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可是,雲華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卻永遠都沒辦法走出來。


    “所以,你替婉貴人解了毒是麽?”歐陽灝軒沒想到雲月汐為了讓桑鬼臣服,竟然不惜放下芥蒂,終究還是出手救治了蕭婉。


    “其實,更多的是為了這張‘藥’方。”雲月汐似乎不願提起蕭婉,將之前便已經收好的‘藥’方‘交’給了歐陽灝軒說道:“我本就知道鬼醫留下的東西在蕭婉那裏,所以故意一開始沒有強求桑鬼非要聽我的。”


    “汐兒,你沒必要如此。”歐陽灝軒看到雲月汐依舊不肯承認她的心底始終還是關心蕭婉的,不禁歎口氣說道:“你當初要殺蕭婉的時候,不也是誤會了桑鬼麽?如今知道他們二人隻不過是朋友關係,想必雲華也不願看到你和她母親冷漠如路人。”


    雲月汐捏著棋子的手微微一抖,的確,當初雲華死的時候,她大受打擊,卻意外得知蕭婉被打入冷宮的消息。


    母親本就有自由出入宮中的令牌,所以帶著她匆匆趕到冷宮,卻意外看到蕭婉竟然不顧自己‘性’命替桑鬼運功療傷,明明她已經自身難保,卻還要保護那個男人。


    至今她仍然記得,母親帶著她回去的時候,曾將手放在她的頭上說道:“汐兒,你要記得,這世間總歸還是有美好如初的感情存在的。”


    可那個時候,年幼的她卻認定了蕭婉是因為這個男人才拋棄了自己的‘女’兒,害死了雲華。


    所以,上一世,她根本沒有管蕭婉和桑鬼的死活。


    對於雲月汐來說,讓他們永遠活在愧疚中,那就是最大的懲罰!


    可是重生一世,她哪裏還看不透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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