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棉、花‘糖’小‘說’).訪問:.。”紅‘玉’搖搖頭,依舊老老實實地跪在原地。


    “對於楚亮,紅鳶說得隻是一部分,而在我看來,楚亮那個人心‘性’未定,所以若是你不介意,在我身邊待上三年,如果他還如今日這般對你有情有義,那麽到時候我親自去跟灝軒說這件事,這樣可好?”雲月汐看著紅‘玉’說道:“你本就年紀不大,所以就算等一等也沒有什麽妨礙,你覺得呢?”


    “奴婢都聽小姐的。”房間裏,地龍燒的火旺,暖洋洋的如若夏日,與外頭的天寒地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紅‘玉’雙頰通紅,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太熱,還是因為羞愧。


    “情之所至,你並沒有錯。”雲月汐終究還是歎口氣,側頭看向窗外的梅‘花’。


    這裏是母親出嫁前一直住的房間,窗外白梅隨著寒風飄落,一時間也分不清究竟是梅還是雪,以至於雲月汐的思緒漸漸飄遠,仿若陷入了隔世的記憶。


    若是她沒有記錯,楚亮在三年後會大張旗鼓迎娶一個青樓的‘花’魁。


    那個‘花’魁據說也曾經是官家小姐,隻不過因為父親入獄受到了牽連,不得不淪落風塵,沒想到剛到那裏第一日便被楚亮看上,直接帶回府做了正妻。


    那個時候,很多‘女’子都羨慕這個‘花’魁的命好,羨慕她運氣好。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楚亮是歐陽灝軒的人,隻是知道楚亮這個人在京城頗有手段,鏢局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跟朝中一些重臣的關係也十分要好,與譚三的本事不相上下。


    隻不過,譚三一身正氣,而這個楚亮卻一身邪氣。


    雲月汐不敢拿紅‘玉’的終身大事冒險,若是楚亮現在娶了紅‘玉’,三年後再碰到那個‘花’魁,又當如何?


    到時候楚亮若是真的迎娶‘花’魁,又將紅‘玉’置於何地?


    “紅‘玉’這麽跪在這裏?”歐陽灝軒踏進房間的時候,卻發現紅‘玉’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而雲月汐看著窗外出神。


    “紅‘玉’,你先下去吧!”雲月汐回過神,看著紅‘玉’說道:“記得我今日說得話。”


    “奴婢謹記小姐吩咐。”紅‘玉’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又跟歐陽灝軒行禮,隨後才退了出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怎麽了?”歐陽灝軒等到紅‘玉’退了出去,這才看向雲月汐說道:“紅‘玉’做錯事了?”


    “楚亮要娶她,在我昏‘迷’的時候來找過紅‘玉’,紅‘玉’雖然沒答應,但是也是動了心思的,我不同意。”雲月汐接過歐陽灝軒遞過來的清水,淡淡地說道:“你告訴楚亮,若是有心,三年後再來提親吧。”


    “好。”歐陽灝軒捏了捏雲月汐的鼻子,笑著說道:“你若是生氣,我把楚亮踢遠點便是。”


    “不必,”雲月汐搖搖頭說道:“就讓他在京城,我要觀察三年。”


    “嗯,這樣也好。”歐陽灝軒點點頭,對於雲月汐做的事向來都是言聽計從,而且楚亮那個‘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若是能因為紅‘玉’收斂,也是好事。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說。”雲月汐說完紅‘玉’的事,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和巫婆子的對話,連忙對歐陽灝軒說了一遍,隨後‘激’動地問道:“你說母親會不會也活著?”


    “這……”歐陽灝軒看到雲月汐如此上心,不禁有些遲疑地答道:“月汐,你要知道當初那人服下的毒‘藥’未必就是和母親服下的毒‘藥’一模一樣,而且若是那人早就做了打算,也可能提前服下了解‘藥’,而且……你總不能將母親的墓打開不是嗎?”


    “可是萬一母親還活著怎麽辦?”雲月汐一把抓住歐陽灝軒的手,認真地說道:“你也知道服下那種毒之後的反應,永遠都見不得陽光,你難道忍心讓母親生活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嗎?”


    “汐兒!”歐陽灝軒將雲月汐緊緊抱在懷裏,低聲安慰道:“巫婆子說得話,也許隻是為了擾‘亂’你的心神,你要知道,當初對母親下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太後,所以她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假的,母親已經死了。”


    “是我沒用……”雲月汐被歐陽灝軒抱在懷裏,終於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母親中毒之前,那樣她就可以救下母親,而不必再次承受失去母親的痛楚。


    可是,如今再度回來都已經是奢侈,自己又怎麽能要求這麽多呢?


    “不是你的錯,汐兒,這件事最應該怪的,其實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母親。”歐陽灝軒輕輕拍著雲月汐的背,眸中閃過一絲內疚。


    不管是阮家,還是阮青筠,這些事的根源全都來自當初對於父王的承諾。


    可是父王究竟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情,才會狠心讓自己曾經深愛的人背負這一切?


    若是自己處在父王那個位置上,他會讓雲月汐替他背負這些嗎?


    歐陽灝軒這樣問自己,可是第一反應便是否定的。


    他寧願雲月汐忘記他,尋個普通人家,嫁給老老實實的普通人,安安穩穩地生活一世。


    他也絕對不能容忍在自己死去之後,如同父親丟下阮青筠那般丟下雲月汐,讓她獨自麵對所有的‘陰’謀詭計。


    即便她聰慧非常,即便她的心計足夠對抗所有的算計,她也是自己要保護一生的人。


    “灝軒,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雲月汐哭了一會,似乎把之前積壓在心裏的傷感全都發泄了出來,微微舒口氣,擦掉眼淚,看著歐陽灝軒問道:“那一日醒過來隻顧著擔心那些事,現在你若是想問便問吧!”


    “沒有。”歐陽灝軒搖搖頭,拍了拍雲月汐的頭,笑著說道:“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我與你的未來都由我們攜手來改寫,汐兒,哪怕是你提到的那個歐陽灝軒改變了心‘性’,我還是想請你相信我,好嗎?”


    對於歐陽灝軒來說,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事,可他最終還是認定,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他的小汐兒都選擇了留在他身邊,那麽自己就應該給予汐兒一個安穩的未來。


    那一日回去,他想了很多很多,隨後便派人去查可能跟這件事有關的蛛絲馬跡,一想到他的小汐兒竟然一直自己在承受這些事,他就覺得心痛,也對幕後那個人更加恨之入骨。


    “灝軒,謝謝你。”雲月汐微微一笑,伸手抱住歐陽灝軒,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京城,雲府。


    “老爺,求求您救救二哥!”雲毅的書房裏,李氏跪在雲毅麵前,哀求道:“妾身立即給大哥寫信,還請老爺先借妾身十萬兩銀子。”


    “李氏,你是不是瘋了?”雲毅一腳踹在李氏的身上,惡狠狠地說道:“李秋和李進把老夫的臉都丟光了,竟然還要讓老夫拿出十萬兩來贖他們?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們欠下向陽賭坊十萬兩銀子,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雲家拿出這筆銀子,皇上會怎麽想?”


    “老爺,您把銀票借給妾身,妾身偷偷去贖人,到時候絕對不會牽扯雲府的!”李氏雖然心裏也對自己那個不爭氣的二哥十分惱怒,可到底是自己的二哥,所以她隻能繼續給雲毅磕頭道:“老爺,您就幫幫妾身的二哥吧,否則到時候大哥知道了這件事,也會怪妾身見死不救的!”


    雲毅聽到李氏提起李曉的名字,不禁皺起眉頭,的確,李秋再不長進,那上麵還有李曉。


    李曉在雲州李家是當家人,自己這些年在朝堂上‘混’的風生水起跟李曉有很大的關係,若是回頭李曉知道自己沒有出銀子,隻怕也不利於兩家的關係吧?


    一時間,雲毅倒是真的有些遲疑了。


    這個時候,朱管家輕輕敲了敲‘門’,在外頭朗聲道:“老爺,二夫人求見!”


    “你先起來!”這個時候,雲毅到底還是顧念雲州李家的扶持之義,自然也不願讓米氏看到李氏這般狼狽的一麵,看到李氏連忙起身,這才不悅地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米氏走進書房,看到李氏這才笑著說道:“原來姐姐在這裏,福兒,把方才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這是什麽?”雲毅看到福兒抱著一個錦盒,不禁皺起眉頭問道。


    “老爺,方才外頭的事妾身也是聽說了,府裏隻怕是拿不出那麽多銀子的,這裏麵的如意放在庫房的角落裏,妾身覺得大抵是用不到,所以特地拿過來給大夫人。”米氏淡淡地解釋道:“隻不過,這件事還得要老爺同意,這是當初雲州李家送過來給老爺的壽宴賀禮。”


    雲毅一愣,這些年府裏的事都是李氏打點,所以他之前生辰之日收下的禮基本上都沒有看過,點點頭,倒是覺得米氏的方法不錯,不管怎麽說,讓他突然拿出十萬兩那是不可能的,如今為了救李家的人,將他們李家送過來的禮物暫時當出去,等到李曉那邊送過來銀票之後在贖回來,這樣倒是也不顯得自己見死不救了。


    “恩,你做的不錯,既然有李家送來的壽禮,想必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安排人去當鋪,記住不要死當,回頭還是要贖回來的。”雲毅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好,那老爺看一眼吧,到時候妾身就拿去當了。”米氏看了福兒一眼,示意她將錦盒打開。


    “這……”當雲毅看到那‘玉’如意的時候,突然一巴掌打在了李氏的臉上,怒吼道:“你竟然動用了阮氏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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