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說我倒是有些印象。(.$>>>棉、花‘糖’小‘說’)-79-”秦信在雲月汐的提醒下慢慢有了印象,點點頭說道:“當時我一直在注意你的事情,所以他們跟我提過這件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發生了什麽事?”


    “慈濟堂那邊最近很安靜,你有沒有注意到?”雲月汐看了秦信一眼,見他一臉‘迷’茫,不禁有些不滿地說道:“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麽?”


    “故人之子即將歸來,所以這些時日並沒有在意京城的事。”秦信倒是十分誠實地回答了雲月汐的話,隻不過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的神‘色’,他最近處處都在安排如何妥善地給趙金皓尋個合適的身份,所以對於雲月汐的責怪自然也是萬分順從。


    “趙金皓要回來了?”雲月汐聽到他這麽說,反倒是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想了想才說道:“趙金皓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不如就讓他去阮府吧。”


    “這會不會給阮大學士造成什麽困擾?”秦信沒想到雲月汐竟然一下就猜到了自己一直困擾的事情,連忙驚喜地問道:“月汐你要不要回去跟阮大學士商議下?”


    “不必。”雲月汐擺擺手,微微一笑說道:“要說這趙金皓也算與阮家有緣分,我過世的外祖母一‘門’也姓趙,外祖母雖然是獨‘女’,其實還有個自幼便失散的弟弟,趙金皓的年紀與我相差無幾,所以到時候來就說是舅爺的孫子,想必還是能說得過去。”


    “真是太好了!”秦信聽到雲月汐這麽說,頓時開心地一拍手,難得笑得如此粲然,對雲月汐說道:“我就知道這世間沒有能難得住月汐你的事情。”


    “行了,你別拍馬屁,你和聞二小姐何時成親?”雲月汐見秦信竟然因為此事一改往日的沉穩,不禁起了逗逗他的心思,笑著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聞二小姐的病情應該已經好利索了,剩下的就隻差調養身體了。”


    “暫且在等一等吧。”提起聞芮帆,秦信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搖搖頭說道:“你也知道我的身子自出生便這般孱弱,若是真的娶了帆兒,到時候我撒手而去,豈不是害了她?”


    “我說過,這天下隻有我可以治你的病,難不成你是不相信我?”雲月汐沒想到一向風清雲淡的秦信竟然也會有鑽牛角尖的一日,不禁笑著說道:“你放心,等我好利索了,馬上就給你施針,若是不出什麽差錯,大抵半年便能好利索,隻不過會很痛苦,你到時候隻要能忍住就沒問題。[.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可以。”秦信的眸中閃過一絲希冀,隨後想起剛才雲月汐說的事,又問道:“你剛才說慈濟堂怎麽了?”


    “小涼前幾日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雲月汐見秦信又提起了這件事,索‘性’直接和盤托出。


    慈濟堂,是京城一些無處可去的‘女’子最後的容身之地,而一些被人拋棄或者下堂棄‘婦’亦或者無家可歸的‘女’子,最後都會聚集在那裏。


    “四個月前,慈濟堂失蹤了十五個‘女’子,兩個月前失蹤了十個。”雲月汐看著秦信,淡淡地說道:“有人看到她們最後出現在運送官鹽的官船附近,也就是運河口那裏,失蹤的時間也是兩個月才出現一次的官船出現之後。”


    “有這樣的事?”秦信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會不會是那些‘女’子離開了慈濟堂?”


    “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而很顯然,我找的人很聰明,他也想到了,所以他去調查了那些‘女’子的下落。”雲月汐其實也沒想到小涼竟然有這個膽量,而且也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查到了些東西。


    “小涼是從一個小乞丐那裏得知的消息,小乞丐的母親本是住在慈濟堂的,四個月前突然跟他說要進大戶人家去做奴婢,回頭再來接小乞丐,結果一去不複返,而這個小乞丐的母親有個要好的朋友,她告訴小乞丐他的母親據說是被一個官家帶到外地去,所以要跟船走,她當時不放心,便早早地等在了運河口,在暗處偷偷看著她母親上了官船。”


    “那個‘女’子現在何處?”秦信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立刻開口問道。


    “兩個月前失蹤了。”雲月汐無奈地說道:“小乞丐說,那官家似乎隻要‘女’子,而那個‘女’子為了找到小乞丐的母親,便執意在那個官家再次出現的時候跟著一同離開了,自此杳無音信。”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失蹤的人並不多,而且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女’子,所以即便是一直如此下去也未必能被別人發現,隻不過這些人究竟帶這些‘女’子去哪裏,或者做什麽,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可能檢查官船的。”秦信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怎麽可能猜不到雲月汐在懷疑什麽,不禁皺起眉頭說道:“在朱啟國,除了官府指定的地方,‘私’自販賣人口可是殺頭的大罪。”


    “如果他們背後有人保護呢?”雲月汐看了秦信一眼,隨後說道:“送往京城的官鹽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衢州。”秦信立刻說道:“京城所用的鹽因為還要進貢皇室,而衢州的鹽是最為‘精’純的,所以會由衢州運河口直接出發到京城來。”


    “衢州知府叫**治,如果我沒有記錯,他的二姐夫好像是京兆尹王登。”雲月汐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而王登可是五皇子的人。”


    “月汐你是打算出手對付五皇子了?”秦信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將雲月汐所說的這幾個人都寫了出來,在看到他們的關係之後才開口問道。


    “那得看,這件事有沒有五皇子參與了。”雲月汐先一把抹掉了五皇子,指了指水漬未幹的**治說道:“派人去查這個人,另外官船在這裏停留了兩天,你立刻派人去找玲瓏姑娘和水公子,你們三個以修繕慈濟堂為理由,將裏麵的人全都暫且安置在其他的地方。”


    “好,我立刻去辦。”秦信點點頭,雲月汐也不再耽擱,拿起參陽‘藥’譜便起身離開。


    “可雯、可宸,你們倆立刻分別取找玲瓏姑娘和水公子,然後按照方才月汐小姐說得去做!”等到雲月汐離開別院,秦信才將雙可雯和雙可宸找來,吩咐道;“記住,就說我有要事相商,讓他們務必盡快到繡樓來。”


    京城,雲府。


    “大小姐回來了!”朱管家聽到雲月汐回來的消息,立刻親自到大‘門’口處迎了雲月汐進府,一邊走一邊說道:“聽說大小姐受了傷,老奴倒是擔心不已,如今小姐的傷可大好了?”


    “好很多了,你不必擔心,這府裏若是沒了朱管家,我也不是很放心。”雲月汐的話一語雙關,想必朱管家是聽得明白的,隨後便岔開了話題道:“父親可在府裏?”


    “老爺被皇上勒令在家反省,結果跟大夫人吵架,便去了月樓。”朱管家小聲說道:“不過大夫人好像為了李家二老爺的事也是焦頭爛額,所以暫且還不知道。”


    “祖父和祖母怎麽樣?”雲月汐聽到雲毅竟然去了月樓,還真是有些驚訝,不過即便是驚訝她也不必在朱管家麵前表現出來。


    “老夫人最近腰痛的厲害,所以即便是老爺解了當初的命令,也沒有出院子,而老太爺自然不願留在府裏,早上便帶著人出‘門’了。”朱管家一五一十地將雲府裏的動靜告訴了雲月汐,“二小姐身子不好,一直躺在房裏沒有出‘門’,三小姐似乎和王姨娘鬧了別扭,王姨娘在三小姐院子外頭罵了許久。”


    “朱管家,麻煩你去請二夫人到我院子裏來一趟。”雲月汐聽完,沉思了一會才對朱管家說道:“告訴二夫人,她自己過來就好了,讓福兒照看兩個孩子。”


    朱管家辦事極為利索,而米氏自然也是沒有耽擱,聽到雲月汐要見她便立刻趕了過來。


    “你身邊就福兒自己,人似乎少了點,回頭我找兩個身手不錯的放在妙菱和夢舒身邊,免得你分心。”雲月汐等到米氏坐下第一句話便跟兩個孩子有關。


    “妾身謝過大小姐。”米氏通過雷氏這件事,早就想通了,所以對待雲月汐自然是畢恭畢敬,她知道在這個府裏,她唯一能仰仗的就是雲月汐了。


    “你是不是又讓父親去雷氏那裏了?”雲月汐看了有些尷尬的米氏一眼,不禁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跟父親多多走動嗎?正是因為你現在最需要的其實並不是掌家權,而是一個孩子,一個雲府正兒八經的少爺!”


    “大小姐,這雲府的少爺那麽多,就是大夫人也未必能容忍妾身生下兒子的。”米氏聽到雲月汐這麽說,頓時有些緊張,當年王氏為了生下那個兒子,差點連命都丟了。


    而她現在還有雲妙菱和雲夢舒,若是她死了,那兩個孩子該怎麽辦才好?


    “你現在是不相信我麽?”雲月汐有些好笑地看了米氏一眼隨後說道:“二夫人,你記住一點,這雲家的嫡長子亦或者唯一的男丁隻會是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那一個!”


    “大小姐?”米氏被雲月汐的話驚得立刻捂住了嘴巴。


    雲月汐是什麽意思?


    難道這府裏的少爺,她一個都沒打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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