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跟我們倆有斷袖之癖似的!”小世子張璋聽到吳雪這麽說,頓時噗嗤笑了出來,看著夜空說道:“廖凡這個人啊,說到底真的是個挺認真的人,他喜歡你,所以願意放棄這裏的一切陪你去京城,我隻是想提醒你,如果不喜歡,最好現在就拒絕,不要等到去了京城才丟下他一個人。”


    “我並沒有要帶走他的意思,隻是……”吳雪也有些糾結,她從沒有想過讓別人這樣為自己付出過,而且她也不習慣別人這樣為自己做什麽,說到底,總歸覺得好像欠下別人什麽債一般。


    “別這麽想,你可以考慮下,我這麽說也並非讓你一定要跟廖凡在一起,說到底,還是要兩個人彼此之間合適,否則的話僅憑付出撐不了太久。”張璋當然明白吳雪的遲疑在什麽地方,於是笑著勸慰道:“感情這種事,沒得必要強求,也真的沒必要總是特意去做什麽,說起來,我也沒想到廖凡竟然會這麽努力的想要爭取一次。”


    “如果最後我們真的不合適在一起,那豈不是讓他很為難?”吳雪擺擺手說道:“小世子,有件事還請你一定要幫我,我走的時間你就莫要告訴廖凡了,我不希望感情被這樣的付出而束縛,你就告訴他,我希望的感情是兩個人能夠平等相對,而不是一味的為某一方付出,謝謝他的厚愛。”


    “也好,我也覺得如果他這麽冒冒失失地就跟著你去,總歸好像有些讓人倍感壓力。”張璋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聽到吳雪這麽說立刻就問你是不是心裏有其他人啊什麽的,而是真的設身處地的替吳雪想了,所以吳雪很感激這個少年。


    “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挺奇怪,你年紀看上去也不大,怎麽想法就這麽成熟呢?”吳雪笑著說道:“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認為我是因為喜歡別人才不肯讓廖凡跟著,殊不知其實沒有那麽多理由,有的時候隻是不喜歡給彼此那麽緊迫的節奏,如果有緣,自會相見。”


    “我這叫聰明。”張璋得意地笑了笑,頗有意思地擺擺手說道:“我不覺得你們必須要在一起,所以自然也不想用那些世俗的眼光去綁住你們,喜歡不喜歡這種事實在勉強不來,如果你們能走在一起,我們樂見其成,如果不能,那也隻是說兩個人並不合適而已。”


    “在感情上,你的看法跟軒王倒是真的挺像。”吳雪聽到張璋這麽說,不禁想起之前因為歐陽新宇四處尋找她,可是她就是不肯出麵承認那晚救過歐陽新宇的是自己,當時歐陽灝軒也是這麽跟她說的。


    “我挺喜歡那家夥的,他比我辛苦多了。”提起歐陽灝軒,張璋心底也泛起一絲暖意,笑著說道:“我與他雖然結實於江湖,可是好像認識了許久一般,那個時候,連廖凡都覺得我們之間定然有上一世的羈絆。”


    “我發現每次聽你這麽說,都好像你跟別人有感情糾葛似的。”吳雪聽到張璋的話,突然噗嗤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真的可以查一下,我始終覺得你跟珂兒在樣貌上實在有些太過相像了。”


    “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想太多?”張璋點點頭,但嘴上還是不住地嘟囔道:“長得像還有問題,也真是服了你。”


    ……


    吳雪對於這些人的身份產生懷疑,大抵是因為成日裏接觸他們,因為本身就帶著一種懷疑的態度,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懷疑,如果換做是雲月汐,因為根深蒂固的兩世情結,她未必會有任何的懷疑。


    另一邊,阮清月送走了雲月汐之後,才折返回了書房,在那裏,阮安軍已經擺好了棋盤,看到阮清月進來便笑著對錦兒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去歇著吧,我跟清月下盤棋,說說話。”


    “是,老太爺。”錦兒應了聲,又朝著阮清月行了禮,這才退了下去。


    “爹,汐兒的事你打算什麽時候跟她說?”阮清月等到錦兒離開才低聲問道:“總不能這麽一直瞞著了,說到底,她有權知道自己的身世。”


    “說出來又如何?”阮安軍擺擺手說道:“汐兒是我的外孫女,這一點不會變,哪怕這件事是阮青筠當年造的孽,那我也認了,這麽多年,我一直把汐兒當做外孫女,當年蕭婉沒有親人,跟你不也是關係很好嗎?”


    “蕭婉姐姐倒是苦命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汐兒其實是她的女兒。”阮清月無奈地歎口氣說道:“我真是沒想到,姐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為什麽要憑借自己的喜好來破壞別人的人生?”


    “你很想知道?”這個時候,書房外突然傳出阮青筠的聲音,沒等阮清月和阮安軍回過神,阮青筠的人已經出現在了書房裏,四下打量了一番說道:“沒想到那晚倒是有漏網之魚,崔媽媽倒是聰明,懂得跑到阮府來求救,人呢?”


    “姐姐,你放心,我已經把她送走了,你若是不想讓汐兒知道真相,她不會說出來的,你就不要趕盡殺絕了。”原來,那一晚李氏被殺的時候,崔媽媽其實一直躲在外室的床下麵,當時也許是阮青筠和李氏的情緒都太激動,所以竟然沒有察覺到崔媽媽的存在,就算阮青筠後來又回來一趟,也沒想到崔媽媽竟然可以屏息那麽久,以至於她終於逃過一劫。


    而且崔媽媽知道,阮青筠遲早會察覺到自己還活著,所以她主動去了阮家,將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阮安軍,恰好阮清月也回來了,所以便派人將她送的遠遠的,並告訴她要想活著,就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否則沒有人能保住她。


    崔媽媽不傻,知道自己聽到的是個驚天秘密,而且現在李氏已經死了,她早就無依無靠,隻求能夠安度晚年才好,自然是對阮清月感恩戴德,隻是沒想到阮青筠終究還是知道阮家似乎也知道這個秘密了。


    “在我的信條裏,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阮青筠冷冷地開口道:“你以為你把她送走我就找不到人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告訴我她的下落,那我便每日殺阮府一人,阮清月,好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做的。”


    “阮青筠,如果殺光了阮家的人,最後是不是連為父和清月都要殺了?”阮安軍看著自己的大女兒,眸中閃過一絲傷痛,緩緩地說道:“還是說,你打算連我們一起殺了,然後滅阮家滿門?”


    “我的父親,這麽說未免有些太不近情意了,隻不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阮清月掃過一眼阮安軍和阮清月,目光最終落在阮清月身上,冷聲道:“如果你們想要把真相告訴雲月汐,那麽她知道真相的那一日,就是她的死期!”


    “姐姐!你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阮清月聽到阮青筠的話,當下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汐兒就算不是你的女兒,說到底你也養大了她,而且她還是蕭婉姐姐的女兒,難道你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感情這樣的東西隻有弱者才會需要,強者需要的是實力與臣服。”阮青筠看著阮清月,冷冷地說道:“這麽多年,你還是那樣一副自以為善良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惡心的很。”


    阮清月好似聽到了什麽讓人難以置信的話,下意識的踉蹌了幾步,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兒時阮青筠的話。


    “我們小清月一定要做個善良的人啊!”那個時候,阮青筠摸著年幼的阮清月的頭發,笑著說道:“你要記住,人不管到什麽時候都不能丟棄了自己的底線,那叫做良知與良善。”


    “姐姐……你的良知與良善在哪裏?”阮清月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眼眶微紅,可硬是忍著眼淚不肯讓它落下來。


    她的姐姐,那個善良而又美好的姐姐,真的是她麵前的這個人嗎?


    ……


    這個時候,雲月汐還不知道阮家發生了這麽多事,因為她剛剛睡著就被紅袖叫醒了。


    “小姐,秦國公出事了!”紅袖神色緊張地說道:“從晚膳的時候突然昏迷,至今未醒。”


    “怎麽回事?”雲月汐立刻翻身下了床,有些詫異地問道:“走的時候不好好的嗎?”


    “紅鯉已經去查了,相信一會就回來了。”紅袖一邊給雲月汐穿衣一邊快速地說道:“小姐現在要過去嗎?”


    “那是自然,準備好藥箱,立刻出發。”雲月汐也不敢耽擱,當即讓紅袖去安排陳烈備馬車,剛要離開正好碰到了回來的紅鯉,當下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回小姐的話,秦國公下午的時候見過姚玉影,”紅鯉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雲月汐,隨後說道:“但是秦國公沒有收下任何東西。”


    “姚玉影?”雲月汐眯起眼睛,冷聲道:“看來就算是咱們想要消停,有人也看不得咱們舒坦了!”


    “小姐的意思是,姚玉影是想故意分散咱們的精力?”紅袖一愣,隨後說道:“難道她想救王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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