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姐!”就在吳雪覺得有種東西即將破土而出的時候,一個暗衛突然打斷了她的思路,隨後呈上來一個絲絹說道:“這是方才那黑衣人落下的!”


    吳雪一愣,本來因為被打斷的思緒還有煩躁,結果在看到那絲絹之後瞬間沒了脾氣。


    “這個……”吳雪拿起那絲絹,轉頭看向紅玉和紅鳶問道:“是紅字閣的東西吧?”


    “是……”紅鳶皺起眉頭,接過絲絹仔仔細細地看了下針腳,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是紅袖的絲絹。”


    “你確定?”吳雪這下倒是極為慎重,拿著絲絹反反複複地看了又看,遲疑地說道:“不會弄錯吧?”


    “不會,紅鳶對她們幾個人的針法都十分熟悉。”紅玉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當下隻能推測道:“會不會是誰故意模仿了紅袖的針法,想要離間我們?”


    “回去問問好了。”吳雪當下將絲絹塞回自己的袖子,冷聲道:“你們回去不要提起今日的事,如果紅袖也是被冤枉的,到時候她會覺得大家都不相信她,而我本就是外人,所以對她有質疑也是很正常的。”


    “雪小姐,奴婢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紅鳶一個轉身已經將絲絹拿了回來,隨後放到自己的衣襟之中說道:“小姐也沒有把雪小姐當做外人,所以這種事還是奴婢問比較合適,而且紅袖一定會跟奴婢說清楚的。”


    “雪小姐,你放心吧,如果紅袖真的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情,那麽紅鳶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紅玉看到吳雪有些遲疑,知道她是擔心影響她們幾個人的感情才會自己主動要去問紅袖,連忙解釋道:“我們幾乎是一同長大,紅鳶姐姐比我們都大,紅袖一直當她是自己的姐姐,肯定不會輕易就翻臉的。”


    話雖如此,吳雪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看到紅鳶堅持,當下也隻好放棄了,隻是安排手底下的暗衛將崔媽媽等人的屍體就地掩埋,也算是了了一份心思。


    等到眾人快馬加鞭繼續趕往京城的時候,方才的黑衣人首領沒多久突然又出現在這裏,四下裏仔仔細細地找尋著什麽,可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主子,要找什麽?”黑衣人首領身旁的暗衛有些不解的問道:“閣主還在等著回去複命。”


    “知道了。”黑衣人首領低垂的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的光,隨即便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也許,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就算是強求,那也無法改變錯誤的事實。


    吳雪趕到隱府的時候,發現雲月汐並不在府上,當下也不著急,安排眾人下去各自收拾,自己也沐浴換了衣衫以後才把陳航找來問道:“這幾日,汐兒的情緒可還好?”


    “回雪小姐的話,小姐情緒還好。”陳航恭敬地說道:“隻是比以前不愛說話了些許,而且整個人也沉寂了許多。”


    “這叫好?”吳雪皺起臉,看著陳航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好好關心下你的主子?”


    “雪小姐,奴才每日都有安排不同的膳食,可是小姐吃的很少啊……”陳航也苦著臉,好似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他到底隻是個管家,怎麽可能處處圍著雲月汐,看到小姐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著實陽光不到哪去。


    “這是誰,一回來就在責罵人?”這個時候,雲月汐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帶著明顯的笑意。


    “汐兒!”吳雪蹭的一聲竄了起來,隨後快步迎了上去,拉著雲月汐的手邊走邊絮叨,“你都不知道啊,這墨北城的陽光太毒辣,把我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都曬黑了。”


    “你哪裏嬌滴滴了?”雲月汐知道吳雪其實十分擔心她,但是始終沒有提起阮家的事,大抵是不願觸碰到她的傷心事,心底不禁泛起一絲感動,微微笑著說道:“本來還打算讓你走一趟雲州的,你這麽一說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別啊,雲州怎麽了?”吳雪看到陳航已經告退,而紅鳶和紅玉也正要退下去,突然開口道:“紅鳶,你暫時留下,紅玉,你去門口守著,不要讓其他人過來。”


    吳雪著重強調了其他人,紅玉和紅鳶對視了一眼,都不禁舒了口氣,隨後看向雲月汐,在外,她們自然要聽吳雪的,但是回了隱府,那麽自然要聽雲月汐的。


    “去吧。”雲月汐點點頭,示意她們按照吳雪說的做,隨後轉頭看著吳雪說道:“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


    “在路上我想了許久,這事總該告訴你的,至於要不要告訴紅袖還是得你拿主意。”吳雪根本不在意方才她們倆沒有立刻聽從自己的命令,因為在她看來,她們本來也應該聽從雲月汐的命令,當下看向紅鳶說道:“紅鳶,你說吧!”


    “小姐,這是紅袖的絲絹。”紅鳶看到雲月汐詢問的眼神,隻好將絲絹拿了出來,隨後將崔媽媽的事和如何發現絲絹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雲月汐。


    “崔媽媽死了?”雲月汐皺皺眉頭,倒是沒想到會在紅鳶這裏聽到崔媽媽的消息,不禁沉默了一會方才開口道:“紅袖的事,之前她也透漏了一些,隻是她最近因為我情緒不佳倒是一直沒有出門,所以紅鯉暫時也沒發現那人的蹤跡。”


    “所以,先前你就懷疑了是不是?”吳雪聽到雲月汐這麽說,不禁有些擔心地說道:“雖然說紅袖並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可到底不該私自把絲絹給了那男子,更何況現在咱們還知曉那男子是清閣的人,擺明了是有意接近紅袖了。”


    “依著紅袖的意思,那人並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雲月汐倒不是替紅袖辯解,而是紅袖當初就是這麽告訴她的,所以她也隻是陳述事實。


    “那人武功極高,而且我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一般。”吳雪摸著下巴,有些困惑地說道:“可是想了一路,我也沒想起他是誰,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算計紅袖,隻怕紅袖那個小丫頭根本看不出來。”


    “暫時想不到的事就別想了,我這裏真的有件事需要你親自走一趟,雖然知道你剛回來有些不大地道,但是李楓……”


    “是是是……李楓!”


    雲月汐話還沒說完,卻被吳雪猛地一拍大腿給打斷了,當下有些遲疑地看著她說道:“誰?”


    “李楓啊!”吳雪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我就說那人的眼睛怎麽那麽熟悉呢!”


    “你確定?”雲月汐這下臉色可就不太好看了,如果紅袖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李楓的話,那李楓難道真的是利用紅袖嗎?


    “錯不了!”吳雪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太有印象了,因為三年前李楓陪李曉進京,恰好那個時候我陪著元國公招待他們,結果李遠雷當時正是叛逆的時候,處處跟元國公作對,隻有我能管得了,結果他嫉妒我****陪著李楓,突然用茶杯砸破了李楓的頭,我不知道當時李楓是不會武功還是不想暴露自己,沒有躲,所以他的右眼角有一處很淺的疤痕。”


    “過了那麽久,你竟然還能看到疤痕?”雲月汐簡直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吳雪問道:“你這是什麽眼神?”


    “關鍵不在這,是因為他的眼睛與旁人不同,我給他上藥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睛在陽光下的時候會變成灰白色,好像霧蒙蒙似的一片雲霧,那個時候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多問,可是印象深刻。”吳雪點著頭說道:“那一****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結果現在想來,確定是李楓無疑。”


    “絲絹的事,紅鳶你暫時不要透漏給紅袖,其實我倒是希望李楓是真心喜歡紅袖的。”聽完吳雪的話,雲月汐仔細想了很久,好似有些觸動地說道:“說到底,紅袖那個丫頭也是個招人疼的,希望李楓不是為了利用她。”


    上一世,她與李楓其實也沒有過多的接觸,隻知道此人心思縝密,是個做生意的奇才,可很少在外露麵。


    李家很多事都是李曉或者李焱出麵,所以對於這位李家大公子,隻是傳聞心狠手辣,具體究竟是什麽樣子無人知曉。


    而雲月汐經過阮家出事,慢慢發現其實很多事並不是一定要變成什麽樣子,過剛易折也是這個道理。


    所以,她不在選擇急躁地去報仇,而是做每件事之前都仔細思索一番,確保能夠真正的保護身邊人,更明白了很多事現在想要做那就盡快去做,因為有些人沒了也許就再也回不去了。


    “這樣一來,你還真的要去一趟雲州了。”雲月汐歎口氣,方才緩緩地說道:“之前我與師兄推測李楓在雲州控製了很多傀屍,以此來汙蔑灝軒顛覆佘銀族的罪名,可從紅袖跟李楓接觸的時日來算,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李楓所為。”


    “你別說是李品做的?”吳雪聽到傀屍這個詞,頓時了然,因為她當初曾在古籍上看到過此類的描述,當下皺起眉頭說道:“李品那個人自己都跟個傀屍似的,還能控製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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