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歐陽灝軒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輕輕地敲著桌子,是他平日裏慣有的小動作,每次思考的時候總會這樣無意識的出現,“也許現在的汪祈雨根本就是其他人假扮的。”


    “這不太可能吧?”紅樓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想一想,如果汪祈雨真的是別人假扮的,那麽汪家怎麽可能敢讓她出來,甚至還處處討好長帝姬?那個汪祈雨還真是個不懂事的,成日裏嚷嚷自己以後就是皇後,連我都沒打算做皇帝呢,她這嚷嚷給誰看?”


    “淩雲,你這麽想,也許她四處宣揚她是皇後,其實並非是針對你。”歐陽灝軒想了想說道:“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辜盍會回來呢?”


    “你的意思是,汪家已經是辜盍暗中收買過的人,等到辜盍回京之後,汪家自然會支持所謂的軒王殿下登基,而到時候辜盍也會迎娶汪祈雨入後宮?”紅樓聽到歐陽灝軒這麽說,不禁有些遲疑地說道:“話雖然這麽說,可是還有汐兒呢?”


    “殿下說的沒錯,如果按照之前咱們收到的消息,辜盍對月汐十分重視的話,那就說明在很大程度上,辜盍在很大程度上會立月汐為後,那麽汪祈雨現在的所作所為,就算……”秦信說到這裏,頓時恍然大悟地說道:“軒王的意思,立汪祈雨為後可能是之前辜盍拉攏汪家的隨口之言,等到他登基之後,自然不會將汪家放在眼裏。”


    “不錯,可是咱們現在來看,汪家在京城中並不算實力雄厚也不算是特別有影響力,那麽辜盍為什麽要選汪家作為支持者?”歐陽灝軒摸了摸下巴,隨後說道:“看來咱們還真得摸清楚汪家的底細了。”


    “汪真前段時間才告老歸田啊!”紅樓有些不解地說道:“如果想要輔佐辜盍登基,汪真難道不應該繼續在朝堂之上待著?到時候才有說服力吧?而且我已經準了他的請求。”


    “如果汪真是汪家唯一不願意跟辜盍合作的人呢?”張璋立刻說道:“那個老頭我記得頑固不化,這樣的人雖然平日裏實在是討厭的緊,可是在某些原則性的問題上,還是會十分堅持的,所以可能他故意不願意留在朝堂上呢?”


    “汪真那個人我倒是有過見麵之緣。”秦信想了想說道:“不如我找機會下帖子請他一起吃酒,他那個人一般是四杯酒的量,而且喝醉了喜歡罵人。”


    “那就再好不過了,這個時候還真怕酒品好的,喝醉了一句話不說倒頭就睡,咱們能套出什麽話來?”張璋哈哈一笑,隨後看向歐陽灝軒說道:“你覺得怎麽樣?”


    “既然汪家牽扯進來了,那就從汪家著手吧,如果能查到什麽最好不過,查不到就算了。”歐陽灝軒點點頭說道:“另外小世子和陌姑娘隔日可以大張旗鼓的進城,到時候淩雲你好生接待,然後暫且住到我府裏去。”


    “對啊,你府裏那個少年是不是已經被製服了?”紅樓突然想起這段時間都沒有聽說那個少年的消息,不禁有些詫異地說道:“好像許久沒有聽到動靜了。”


    “讓我給殺了。”秦信輕描淡寫地說道:“人不老實,總想著四處興風作浪,而且軟硬不吃,最後留著也是禍害,幹脆跟那個秦家的人一起殺掉了。”


    “你可真是夠快的……”張璋打量了秦信一番,不禁笑眯眯地說道:“秦國公,其實你的生意好像還沒有拓展到墨北去吧?”


    如此殺伐果斷,而且還能為人分憂的秦國公,若是能拉攏到墨北去,自己這個小世子肯定省不少力氣啊!


    “你不要想秦國公去墨北的事。”沒等秦信拒絕,歐陽灝軒的聲音便幽幽的響起,“就算我不跟你搶,汐兒也不會放他離開的,更何況,秦國公未必會想離開這裏不是嗎?”


    秦信麵色一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璋頓時想起聞家二姑娘好像已經回到了經常,人家正在操辦婚事呢!


    當下張璋不禁哀怨地說道:“為什麽我相中的人總是被雲月汐搶先一步啊!”


    “行了,你別在這裏自怨自艾了,咱們分頭行動,爭取在辜盍來京城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摸清楚,最好來個請君入甕!”歐陽灝軒笑著說道:“關於移魂陣的事……你們覺得該放在哪裏比較好?”


    “如果能在登基大典上換回來那是最好不過的。”紅樓立刻說道:“這樣不必跟任何人解釋什麽,當然了,就算是登基大典過後換回來也無妨,反正都是你。”


    “如果要是這麽說的話,那最好的地方就是禦書房。”張璋仔細思索了半晌才道:“因為在登基大典之前或者之後,辜盍定然會把咱們這些人召集在一起,支持他就是活,不支持那就死路一條,到時候肯定也是最佳時機。”


    “這一點我讚同小世子的意見。”秦信點點頭,也說道:“但是如何將移魂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呢?”


    ……


    就在歐陽灝軒一行人討論如何瞞天過海的時候,阮青筠和林琛悠閑自得的田園生活也過的有滋有味。


    阮青筠雇的那個農婦本來是來收拾房子的,結果發現阮青筠二人,自然是熱情的準備了很多吃的送了過來,阮青筠推脫不過,隻能收下,隨後吩咐她暫且不必過來了,等到他們離開的時候自然會再通知她。


    農婦本就淳樸,倒是沒有多想,隻是收了銀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其實你對待這些人挺好的。”林琛看著坐在院子裏清洗土豆的阮青筠,一邊幫忙打水一邊說道:“如果能一直這樣過下去,我倒是心甘情願。”


    “那就這樣不也挺好的。”阮青筠微微一笑,並未多做反駁。


    “筠兒,你是不是認為我沒幾日可活了,所以才會如此遷就我?”林琛打水的手微微停頓,有些遲疑地問道:“如果我走了,你還會在這裏守著我嗎?”


    “不會。”阮青筠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道:“我並不是那種安逸的人,你知道的。”


    “嗬……”林琛嗤笑一聲,隨即一邊繼續打水一邊說道:“是我希冀太多了。”


    這樣的阮青筠,願意陪著他在這裏待著,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她本來也不是可以一生都待在這裏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樣的生活對於阮青筠來說是乏味的,現在的她之所以能夠忍受,隻不過是因為林琛是她心心念念相愛的人,而且他沒幾日可活,僅此而已。


    “不是你希冀太多。”阮青筠伸了個懶腰,一針見血地說道:“而是你沒什麽可奢求的,林琛,既然你問我這個問題,那我同樣也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不是沒幾日可活了,試問你會來見我嗎?”


    林琛一愣,不禁垂首不語。


    的確,他沒有資格要求阮青筠為他付出什麽。


    當年他騙了她,後來明明可以有很多次機會說出真相,他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任由她一個女人家四處奔走,隻為了尋求能讓自己心愛之人複活的方法。


    那個時候,他是什麽心態呢?


    應該說是十分欣喜的吧?


    就那樣看著她,就好像隻有那樣的她才能證明她是愛著自己的。


    林琛那個時候其實也害怕,害怕如果自己出現在她麵前,告訴她真相,她會憤怒地再也不理會自己。


    而那個時候的阮青筠還有很多人可以選擇,到時候如果她離開了,那麽自己該怎麽辦?


    “林琛,其實這些時日我想的特別清楚,你和我其實屬於同一類人。”阮青筠將清洗好的土豆分揀好,笑著說道:“愛自己勝過愛別人。”


    林琛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回應,隻能低頭繼續打水,可是他心裏明白,阮青筠說的是事實、


    “你心裏也明白,如果不是你沒幾日可活,你不會出現在我麵前,而我也不會陪你在這裏。”阮青筠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和我都不屬於這裏,但是你想要這樣的生活,那我便給你,畢竟這是你最後的願望,而你的確是我曾經動過心的人。”


    僅此而已。


    林琛默默地在心裏替阮青筠加上了這幾個字。


    他一直都知道阮青筠的性格,可是聽到他說的那麽直白,他還真的是有些難過,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同樣也是這樣的人,不應該用雙重標準去要求阮青筠。


    難怪世人常說,忠言逆耳,聽起來真的是相當讓人難過。


    “我知道,筠兒,其實你一直都沒忘記報仇。”林琛將水放到阮青筠身邊,低聲道:“如果當初殺了阮家的人不是我,想必你早就動手殺了我對嗎?”


    “對,阮家的仇,汙蔑我的仇,雖然當初是你動手,但是我下不了手,所以隻能去找辜盍算賬。”阮青筠看著林琛,認真地說道:“以前雲月汐恨我,我不想解釋,世人誤會我,我也不想解釋,可是我得對自己有個交代。”


    “筠兒,你殺了我吧?”林琛抬頭,突然祈求地開口道:“我求你,就這樣殺了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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