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後,季翔鶩和刀娘把牛群趕到新的水池邊。[.超多好看小說]。wщw.更新好快。


    牛兒們散開後,季翔鶩收拾了一下窩棚,又去準備好了柴禾。


    剩下的時間就是等晚飯時間了。


    “刀娘,想不想看看長白山?”季翔鶩問。


    “在這裏能看到長白山?”


    “能看到。走,我帶你去看。”


    刀娘跟著季翔鶩向旁邊的一個山頭走,到了山頭發現這裏隻有草,沒有樹。最高的地方是幾塊‘裸’‘露’在泥土之外的巨大的岩石。


    走上大岩石,向東麵望,全是綠茫茫的林海。在最遠的東麵,能清晰地看到幾座白‘色’的山峰,像幾朵白雲一樣熠熠耀眼。


    “那就是長白山。”季翔鶩說。


    “真的是白‘色’的啊。”刀娘說。


    “其實走近看就不是了,那隻不過是岩石反‘射’的陽光看起來是白‘色’的而已。”季翔鶩說。


    “你去過長白山嗎?”刀娘問。


    “哦,就算去過吧。我與村裏人去二道白河打鬆塔的時候去過一次,不過那是在紅鬆林裏采集鬆塔沒時間到供遊客們瀏覽的地方遊玩。如果你沒去過的話,有機會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的,找時間一定去看看。”


    季翔鶩在森林裏除了照看牛群,其他時間大部分都用來尋找中草‘藥’材了。


    有時附近實在找不到什麽中‘藥’材,為了消磨時間,季翔鶩就跟刀娘學習搏擊術,刀娘則跟季翔鶩學習打彈弓。


    季翔鶩一向覺得自己身體靈活,可以在森林裏疾跑如飛。刀娘在速度方麵並不強,但是她拳腳功夫十分厲害。


    而季翔鶩的神‘射’術,也讓刀娘自歎不如。


    這幾天開始下起連‘陰’雨,季翔鶩和刀娘隻能躲在小窩棚裏。


    季翔鶩從背包裏掏出一台小收音機,調了調,還算清晰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在這森林裏隻能聽收音機解悶,而且隻有這個‘長白山旅遊‘交’通之聲’還算清晰。”季翔鶩說。


    “以前你都是一個人這樣無聊地呆著?”


    季翔鶩說:“是啊。如果不是這樣無聊,我那幾個好哥們也不可能跑外地去打工。”


    “看來你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季翔鶩說:“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麵的‘花’‘花’世界,隻不過想法與他們不一樣。我更想在家裏把活幹完了,再出去遊玩遊玩。”


    季翔鶩不想出去的另一個原因是怕受欺負,在村子裏民風淳樸,沒有人欺負他。在外麵如果有同伴在身邊,還可以幫他擋一些來自外人的欺負。


    窩棚裏麵是收音機的聲音,外麵是滴滴噠噠的雨聲,聽的人昏昏‘欲’睡。


    突然隱約地傳來幾聲鳥鳴一樣的聲音,季翔鶩支起身子側耳聽了一下,馬上掏出一個小東西放嘴裏吹了起來。


    這聲音像鳥叫又不全像鳥叫,卻婉轉多變。


    刀娘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季翔鶩笑嘻嘻地道:“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去拿點東西。”


    說著跑出去,不一會回來,手裏多了一瓶燒酒和一包吃的。(.)


    “咦?這是怎麽回事。”刀娘問。


    季翔鶩說:“剛才是莫二叔幾個人進山采‘藥’路過,我們當地叫做‘放山’。他叫我過去告訴我說,姥爺看這二天下雨,讓他給我捎來一瓶‘玉’米燒酒禦寒,還有一隻燒‘雞’呢。其實啊,我這是跟你沾光,以前姥爺從沒給我捎過燒‘雞’,頂多就是幾個烤豆腐卷。”


    “他們進山采‘藥’居然跑這麽遠的路。”


    季翔鶩解釋道:“主要的目標是野山參,其次才是別的‘藥’材。為了找到大山貨,有時他們在山裏住的時間比我還長。”


    刀娘也對季翔鶩與莫二叔的聯係方式很有興趣,問道:“你剛才吹的哨就是在和莫二叔說話?”


    “對啊。你看,就是這個哨。”


    季翔鶩拿出幾個葦哨。


    “你自己做的?”


    季翔鶩說:“不是,這是嗩呐用的葦哨,在樂器店裏可以買到的。村子裏的長輩們把它改進一下,可以吹出幾個音調,然後我們就用它傳話。”


    “為什麽要用它傳話?”


    季翔鶩說:“首先因為在森林裏大喊大叫聲音傳的不遠,其次長輩們覺得那樣大喊大叫顯得對山神不敬,再者有時我們在森林裏捕獵喊叫的話會嚇跑獵物,用這個東西獵物就不會被嚇跑。”


    “傳話的內容你們是怎麽規定的?”


    “其實很簡單,我們就是用不同的音調、不同音調的長短音、不同音調與不不同長短音的組合表示不同的含義,隻需要死記硬背這些含義就行了。”


    “這也叫簡單!你能說的再複雜一些嗎?”


    季翔鶩一臉無辜的樣子。


    “算了,不問你那些沒用的了,趕緊教我怎麽用。”刀娘問。


    “唉。”季翔鶩麵‘露’難‘色’,苦著臉皺著眉,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用這樣的神情,那就是山民們慣用的幽默技術。


    “怎麽?這個都不想教我,是不是骨頭又癢了,想讓我給你鬆一鬆皮子和骨頭?”刀娘揮了揮手拳嚇唬季翔鶩。


    她卻不了解季翔鶩的把戲,因為季翔鶩正等著她進入圈套呢。


    “我們這個技術都是傳兒不傳‘女’的。”季翔鶩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麽傳兒不傳‘女’,誰定的破規矩?”


    剛開始刀娘還沒有聽出季翔鶩話裏的含意,順口抨擊了一下這條“規矩”。話說完後才過腦子,略一分析此話的含義,就聽出來季翔鶩在賺她便宜,臉‘色’馬上一變。


    季翔鶩想逃,可是還沒來得及逃就已經被刀娘放倒在地了。


    “唉喲!唉喲!我教我教!”季翔鶩趴在地上,臉都快完全被踩進泥土裏了,隻能求饒。


    “敬酒不吃,吃罰酒。”刀娘把踩在季翔鶩臉上的腳又用力壓了壓。


    季翔鶩想叫痛都張不開嘴了,規規矩矩地拿出幾個葦哨,認認真真地開始教刀娘。


    季翔鶩的哨子是跟莫二叔學的,莫二叔是跟他姥爺學的。


    姥爺教莫二叔等幾個徒弟的時候曾叮囑他們輕易不要外傳,莫二叔教季翔鶩的時候卻忘記了叮囑。


    學哨學累了,刀娘報怨道:“這裏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二、三天沒洗澡了,身上癢死了。”


    “你想洗澡,早說啊。想洗溫泉的,還是想洗清泉的?”季翔鶩說。


    “有溫泉嗎?”刀娘好奇地問。


    “有,不過就是離咱這裏有些遠。”季翔鶩說。


    “有多遠?”


    “沿山路走,得走一天一夜。”季翔鶩說。


    “要走一天一夜,那算了,洗完了再走回來又是一身汗泥,和沒洗一樣。”刀娘歎道。


    季翔鶩臉上又閃過得意的微笑,小小的壞心眼又捉‘弄’了刀娘一下。可惜刀娘沒發覺被捉‘弄’了,因此季翔鶩的滿足感並不強烈。


    這種捉‘弄’隻有被捉‘弄’者發覺並進行了還擊,捉‘弄’者才有滿足感。


    “不過,冷水的清泉卻近在眼前。現在是盛夏時節,清泉的水並不太涼。”季翔鶩隻好實話實說。


    “水涼點也可以,現在就帶我去看看吧。”


    說來也真不遠,下了小山坡就有一處清泉,來回不過三、五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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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娘坐在清泉邊,先把一包食物放下,然後看到她留下的一處記號已經變樣了。


    “老黃頭,你的體力不行了還是眼神不行了?我都留記號了,你卻才跟上來。”刀娘說。


    “咳,咳。”泉邊的一棵樹後,隨著幾聲咳嗽之後,又飄出一股煙霧。


    “走到哪都忘不了‘抽’煙,你就不怕‘抽’出肺病。”


    “小丫頭,你隻不過是帶個路,我卻要沿路工作,很辛苦。不過如果你害怕了,想退出又覺得沒麵子,所以就用這種方式表示一下,我卻可以理解你。進步處有退步之思,庶免觸藩之禍。小丫頭還是蠻有心計的,不枉我對你的培訓。”樹後的聲音滿是戲謔的口‘吻’。


    其實被刀娘稱為老黃頭的黃利傑副社長,不過四十歲左右,頂多算是一位準中年人,正兒八經的算不上是“老頭”。


    但是,這隻不過是有特殊關係的人才可以出口的稱呼,表達的也是一種特殊的感情。


    這樣的稱呼隻能是周喻打黃蓋,換了別人還這樣叫可能就會產生矛盾。


    “少臭美啦,我就是擔心你老糊塗了,如果跟錯了路‘迷’失在這裏,那可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你要記住了,這次你可是欠我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情哦。”


    “哎喲,小丫頭什麽時候學會跟老夫斤斤計較了,是不是跟這小子學的。不是好事,我得考慮是不是需要把你撤回來,別被這小子帶壞了我的刀娘丫頭。”又是一縷輕飄飄的煙霧。


    “越說你還越來勁,我找你來可是有正事要說的。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回去的路你能記住吧,咱們的賭局等離開村子以後繼續,記住啊,離開村子後繼續。”刀娘氣呼呼地道。


    刀娘和黃利傑副社長的賭局就是街頭才藝表演之後,觀眾打賞時賞金的數額。


    上一次刀娘輸給黃利傑副社長之後很不服氣,一直耿耿於懷。


    “好好,離開村子以後再繼續。好在我這次運氣非常好,沒費事就發現那次雷擊現場了。說起來這次任務你也立功不小,所以我就不和你小丫頭計較了。剛才你說有什麽正事要請教老夫,現在說說吧。”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了。”刀娘說。


    “……”樹後一陣沉默,連煙霧也好半天都沒冒出來一絲半縷。


    “老黃頭?”


    “……”


    “老黃頭!”刀娘大叫道。


    “太少教,也不知道老刀頭怎麽教育的這丫頭。我還在這裏,有什麽事就說吧,老夫聽著呢。”又是一股煙霧冒出來,因為憋好一會兒了,所以這股煙飄出來的勢頭有些猛烈。


    “季翔鶩說前些天他在沈陽搶了一個‘玉’石煙嘴,他說那是他無意中搶到的,因為當時有二個隱者正在爭搶它,不過他們都在變身狀態中。他以為就是二隻鳥在搶東西,於是用彈弓打暈了其中一個隱者。那個‘玉’石煙嘴我看過了卻看不出有什麽功用,你想不想幫我研究一下?”


    “不想。”黃利傑副社長回絕的很幹脆,“術業有專攻,石頭瓦塊這種東西應該找梅之社的人了解。”


    “可是,你不是說你們蘭之社曾經有人在沈陽與南之會的人爭搶東西,後來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截去了嗎?這個有可能就是你們社丟的東西,你也不想看看?”


    黃利傑副社長心裏一動,想到於福德副社長安排的事情,心裏暗想:會有這種巧事?他們爭的頭破血流的東西,居然也在這小子身上!


    黃利傑副社長心裏動了,嘴上卻說道:“哼,看了又有什麽用?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術業有專攻,我可不是全能人才。能者勞而府怨,何如拙者逸而全真,這種東西我不懂。”


    刀娘對黃利傑副社長的態度有些不解。


    ………………………………………………………………………………


    其實黃利傑副社長也是因為對同社的某些人有點不滿,所以才對這件東西表現的不屑一顧。前些天他就聽說了蘭之社與南之會隱者搶東西失手的事,不過並沒有打聽出是什麽東西。


    後來社裏聽說他要來這裏執行任務,社裏才通知他順便幫忙找一件丟失的東西。


    讓他幫忙找一找東西,卻還不告訴他是什麽東西,這種不信任最讓人生氣。


    好在黃利傑副社長這次出來做的任務一明一暗,明的是受上級指派調查雷擊現場,暗的則是他的‘私’人任務,要把季翔鶩帶走。


    這二個任務都與蘭之社無關,何況暗的任務更是他假借更高一層的命令來這裏做的任務。


    後來蘭之社於福德副社長聽說夏思榮翼長說,胖子已經跟著季翔鶩到家了,同時也確定了季翔鶩家的位置。


    正好,黃利傑副社長就在這一區,於福德副社長心裏既高興,又無奈,隻好告訴黃利傑副社長,他要尋找的那個小子就在這一地區,額外給他加個任務,讓他順便調查一下丟失的東西。


    [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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