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級煉氣七層,又完成“強腎”煉體後,就輪到新法術的推演了。


    其實,李舒崇現在有兩個法術可供選擇,它們都還沒有推演完善。一是“韜晦”法術,當初化作死去的綺夢,被喬峰埋葬在小鏡湖旁、方竹林外,並由此感悟到“韜晦”法術的雛形;二是“奪靈”法術,就是奪取他人的“天賦靈韻”,供養仙韻靈氣的法術。


    雖然“奪靈”法術的名字還是剛剛取的,這個法術的推演也沒有完善,但在機緣巧合下,它就已奪取了“毒婦”馬夫人和“偽君子”白世鏡兩人的天賦靈韻,成為仙韻靈氣的有機“肥料”,促使仙韻靈氣大幅度增長數量和提升質量,為李舒崇的晉級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顯然,當務之急是先完善“奪靈”法術——它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李舒崇凝神閉目,開始了“奪靈”法術的正式推演。畢竟,有“天賦靈韻”的人常有,而“機緣巧合”不常有。如果因為自己法術不精,導致錯失了仙韻靈氣的“肥料”,耽誤了晉級,豈不可惜?


    一旦見過,不要錯過。


    ……


    ……


    適才那獅鼻人離去之時,也曾發出這股尖銳的哨聲,本來簫聲清揚激越,但這根白玉簫中發出來的聲音卻十分淒厲,全非樂調。


    蕭峰心念微動之際,已知其理,暗暗冷笑:“是了,原來你早約下同黨,埋伏左近,要來襲擊於我,蕭某豈懼你這些狐群狗黨?隻是不可大意了。”他知星宿老怪門下武功極是陰毒,莫要一個疏伸,中了暗算。


    隻聽阿紫把玉簫吹得高一陣,低一陣,如殺豬,如鬼哭,難聽無比。這樣一個活潑美貌的小姑娘,拿著這樣一枝晶瑩可愛的玉簫,而吹出來的聲音竟如此淒厲,愈益顯得星宿派的邪惡。


    蕭峰也不去理她,自行趕路,不久走上一條長長的山嶺,山路狹隘,僅容一人,心道:“敵人若要伏擊,定在此處。”果然上得嶺來,隻轉過一個山坳,便見前麵攔著四人。那四人一色穿的黃葛布衫,服飾打扮和酒店中所遇的獅鼻人一模一樣,四人不能並列,前後排成一行,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根長長的鋼杖。


    阿紫不再吹蕭,停了腳步,叫道:“三師哥、四師哥、七師哥、八師哥,你們都好啊。怎麽這樣巧,大家都在這裏聚會?”


    蕭峰也停了腳步,倚著山壁,心想:“且看他們如何裝神弄鬼?”


    四人中當先一人是個胖胖的中年漢子,先向蕭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才道:“小師妹。你好啊,你怎麽傷了二師哥?”阿紫失驚道:“二師哥受了傷嗎?是誰傷他的?傷得重不重?”


    排在最後那人大聲道:“你還假惺惺什麽?他說是你叫人傷了他的。”那人是個矮子,又排在最後,全身給前麵三人擋住了,蕭峰瞧不見他模樣,聽他說話極快,顯然性子甚急,這人所持的鋼杖偏又最長最大,想來膂力不弱,隻緣身子矮了,便想在別的地方出人頭地。


    阿紫道:“八師哥,你說什麽?二師哥說是你叫人傷他的?唉喲,你怎可以下這毒手?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怎肯放過你,你難道不怕?”那矮子暴跳如雷,將鋼杖在山石上撞得當當亂響,大聲道:”是你傷的,不是我傷的。”阿紫道:“什麽?‘是你傷的,不是我傷的’,好啊,你招認了。三師哥、四師哥、七師哥,你們三位都親耳聽見了,八師哥說是他害死二師哥的,是了,他定是使‘三陰蜈蚣爪’害死了二師哥。”


    那矮子叫道:“誰說二師哥死了!他沒死,受的傷也不是‘三陰蜈蚣爪’……”阿紫搶著道:“不是三陰蜈蚣爪麽?那麽定是‘抽髓掌’了,這是你的拿手本領,二師哥不小心中了你的暗算,你……你可太厲害了。”


    那矮子暴跳如雷、怒叫:“三師哥快動手,把這小賤人拿了回去,請師父發落,她……她……她,胡說八道的,不知說些什麽,什麽東西……”他口音本已難聽,這一著急,說得奇快,便是不知所雲。那胖子道:“動手倒也不必了,小師妹向來好乖、好聽話的,小師妹,你跟我們去罷。”這胖子說話慢條斯理,似乎性子甚是隨和。阿紫笑道:“好啊,三師哥說什麽,我就幹什麽,我向來是聽你話的。”那胖子哈哈一笑,說道:“那再好也沒有了,咱們這就走罷。”阿紫道:“好啊,你們這就請便。”


    後麵那矮子又叫了起來:“喂,喂,什麽你們請便?要你跟我們一起去。”阿紫笑道:“你們先走一步,我隨後便來。”


    那矮子道:“不成,不成!得跟我們一塊兒走。”阿紫道:“好倒也好,就可惜我姊夫不肯。”說著向蕭峰一指。


    蕭峰心道:“來了,來了,這出戲做得差不多了。”懶洋洋的倚在山壁之上,雙手圍在胸前,對眼前之事似乎全不關心。


    那矮子道:“誰是你姊夫,怎麽我看不見?”阿紫笑道:“你身材太高了,他也看不見你。”隻聽得當的一聲響,那矮子鋼杖在地下一撐,身子便即飛起,連人帶杖越過三個師兄頭頂,落在阿紫之前,叫道:“快隨我們回去!”說著便向阿紫肩頭抓去。這人身材雖矮,卻是腰粗膀闊,橫著看去,倒頗為雄偉,動作也甚敏捷。阿紫不躲不閃,任由他抓。那矮子一隻大手剛要碰到她肩頭,突然微一遲疑,停住不動,問道:“你已動用了麽?”阿紫道:“動用什麽?”那矮子道:“自然是神木王鼎了……”


    他這“神木王鼎”四個字一出口,另外三人齊聲喝道:“八師弟,你說什麽?”聲音十分嚴峻,那矮子退了一步,臉現惶懼之色。


    蕭峰心下琢磨:“神木王鼎是什麽東西?這四人神色十分鄭重,決非做戲,他們埋伏在這裏,怎麽並不出手,盡是自己鬥口,難道擔心敵我不過,還在等什麽外援不成?”


    隻見那矮子伸出手來,說道:“拿來!”阿紫道:“拿什麽來?”那矮子道:“就是神……神……那個東西。”阿紫向蕭峰一指,道:“我送了給我姊夫啦。”她此言一出,四人的目光齊向蕭峰射來,臉上均現怒色。


    蕭峰心道:“這些人當真討厭,我也懶得多跟他們理會了。”他慢慢站直身子,突然間雙足一點,陡地躍起,從四人頭頂飛縱而過,這一下既奇且快,那四人也沒見他奔跑跳躍或是曲膝作勢,隻眼前一花,頭頂風聲微動,蕭峰已在四人身後。四人大聲呼叫,隨後追來,但一霎眼間,蕭峰已在數丈之外。


    忽聽得呼的一聲猛響,一件沉重的兵刃擲向他後心。蕭峰不用轉頭,便知是有人以鋼杖擲到,他左手反轉,接住鋼杖。那四人大聲怒喝,又有兩根鋼杖擲來,蕭峰又反手接住。


    每根鋼杖都有五十來斤,三根鋼杖捧在手中,已有一百六七十斤,蕭峰腳下絲毫不緩,隻聽得呼的一聲,又有一根鋼杖擲到。這一根飛來時聲音最響,顯然最為沉重,料是那矮子擲來的。蕭峰心想:“這幾個蠻子不識好歹,須得讓他們知道些厲害。”但聽得那鋼杖飛向腦後,相距不過兩尺,他反過左手,又輕輕接住了。


    那四人飛擲鋼杖,本來敵人要閃身避開也十分不易,料知四杖之中,必有一兩根打中了他,否則兵刃豈肯輕易脫手?


    豈知蕭峰竟行若無事的一一接去,無不又驚又怒,大呼大叫的急趕。蕭峰待他們追了一陣,陡地立住腳步。這四人正自發力奔跑,收足不定,險些衝到他身上,急忙站住,呼呼喘氣。


    蕭峰從他們投擲鋼杖和奔跑之中,已估量到四人武功平平。他微微一笑,說道:“各位追趕在下,有何見教?”


    那矮子道:“你……你……你是誰?你……你武功很厲害啊。”蕭峰笑道:“也沒什麽厲害。”一麵說,一麵運勁於掌,將一根鋼杖無聲無響的按入了雪地之中。那山道是極堅的硬土,卻見鋼杖漸漸縮短,沒到離地二尺許之處,蕭峰放開了手,右腳踏落,將鋼杖踏得上端竟和地平。


    這四人有的雙目圓睜,有的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蕭峰一根接著一根,又將兩根鋼杖踏入地中。待插到第四根鋼杖時,那矮子縱身上前,喝道:“別動我的兵刃!”


    蕭峰笑道:“好,還你!”右手提起鋼杖,對準了山壁用力一擲,當的一聲響,直插入山壁之中。一根八尺來長的鋼杖,倒有五尺插入岩中。這鋼杖所插處乃是極堅極硬的黑岩。


    蕭峰這麽運勁一擲,居然入岩如此之深,自己也覺欣然,尋思:“這幾個月來備曆憂勞,功夫倒沒擱下,反而更長進了。半年之前,我隻怕還沒能插得如此深入。”


    那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大聲驚呼,臉露敬畏之色。


    阿紫自後趕到,叫道:“姊夫,你這手功夫好得很啊,快教教我。“那矮子怒道:“你是星宿派門下弟子,怎麽去請外人教藝?”阿紫道:“他是我姊夫,怎麽是外人了?”


    那矮子急於收回自己兵刃,縱身一躍,伸手去抓鋼杖。豈知蕭峰早已估量出他輕身功夫的深淺,鋼杖橫插在石壁之上,離地一丈四五尺,那矮子的手指差了尺許,碰不到鋼杖。


    阿紫拍手笑道:“好啊,八師哥,隻要拔了你的兵刃到手,我便跟你去見師父,否則便不用想了。”那矮子這麽一躍,使足平生之力,乃是他輕身功夫的極限,便再躍高一寸,也已艱難萬分,聽阿紫這麽出言相激,心下惱怒,又是用力一縱,中指指尖居然碰到了鋼杖。阿紫笑道:““碰到不算數,要拔了出來。”


    那矮子怒極之下,功夫竟然比平時大進,雙足力蹬,一個矮矮闊闊的身軀疾升而上,雙手急抓,竟然抓住了鋼杖,但這麽一來,身子可就掛在半空,搖搖晃晃的無法下來。他使力撼動鋼杖,但這根八尺來長的鋼杖倒有五尺陷入了堅岩之中,如此搖撼,便搖上三日三夜,也未必搖得下來,這模樣自是滑稽可笑之極。


    蕭峰笑道:“蕭某可要失陪了!”說著轉身便行。


    那矮子卻說什麽也不肯放手,他對自己的武功倒也有自知之明,適才一躍而攀上鋼杖,實屬僥幸,鬆手落下之後,第二次再躍,多半不能再攀得到,這鋼杖是他十分愛惜的兵刃,輕重合手,再要打造,那就難了,他又用力搖了幾下,鋼杖仍是紋絲不動,叫道:“喂,你將神木王鼎留下,否則的話,那可後患無窮。”


    蕭峰道:“神木王鼎,那是什麽東西?”


    星宿派門下的三弟子上前一步,說道:“閣下武功出神入化,我們都是很佩服的。那座小鼎嘛,本門很是看重,外人得之卻是無用,還請閣下賜還。我們必有酬謝。”


    蕭峰見他們的模樣不似作假,也不似埋伏了要襲擊自己的樣子,便道:“阿紫,將那個神木王鼎拿出來,給我瞧瞧,到底是什麽東西。”


    阿紫道:“哎唷,我交了給你啦,肯不肯交出來,可全憑你了。姊夫,還是你自己留著罷。”蕭峰一聽,已猜到她盜了師門寶物,說已交在自己手中,顯是為了要自己為她擋災,當下將計就計,哈哈一笑,說道:“你交給我的物事很多,我也弄不清哪一件叫做‘神木王鼎’。”


    那矮子身子吊在半空,當即接口道:“那是一隻六寸來高的小小木鼎,深黃顏色。”蕭峰道:“嗯,這隻東西麽?我見倒見過,那隻是件小小玩意兒,又有什麽用處?”那矮子道:“你懂得什麽?怎麽是一件小小玩意兒?這木鼎……”他還待說下去,那胖子喝道:“師弟別胡說八道。”轉頭向蕭峰道:“這雖是件沒用的玩意兒,但這是家師……家師……那個父親所賜,因此不能失卻,務請閣下賜還,我們感激不盡。”


    蕭峰道:“我隨手一丟,不知丟到哪裏去啦,是不是還找得到,那也難說,倘若真是要緊物事,我就回信陽去找找,隻不過路程太遠,再走回頭路可就太也麻煩。”


    那矮子搶著道:“要緊得很,怎麽不要緊?咱們快……快……回信陽去拿。”他說到這裏,縱身而下,連自己的就手兵刃也不要了。


    蕭峰伸手輕敲自己額角,說道:“唉,這幾天沒喝夠酒,記性不大好,這隻小木鼎嘛,也不知是放在信陽呢,還是在大理,嗯,要不然是在晉陽……”


    那矮子大叫:“喂,喂,你說什麽?到底是在大理,還是晉陽?天南地北,這可不是玩的。”那胖子卻看出蕭峰是故意為難,說道:“閣下不必出言戲耍,但教此鼎完好歸還,咱們必當重重酬謝,決不食言。”


    蕭峰突然失驚道:“啊喲,不好,我想起來了。”那四人齊聲驚問:“什麽?”蕭峰道:“那木鼎是在馬夫人家裏,剛才我放了一把火,將她家燒得片瓦無存,這隻木鼎嘛,給大火燒上一燒,不知道會不會壞?”那矮子大聲道:“怎麽不壞,這個……這個……三師哥,四師哥,那如何是好。我不管,師父要責怪,可不關我的事。小師妹,你自己去跟師父說,我,我可管不了。”


    阿紫笑道:“我記得好像不在馬夫人家裏。眾位師哥,小妹失陪了,你們跟我姊夫理論理論罷。”說著斜身一閃,搶在蕭峰身前。


    蕭峰轉了過來,張臂攔住四人,道:“你們倘若說明白那神木王鼎的用途來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找找,否則的話,在下恕不奉陪了。”


    那矮子不住搓手,說道:“三師哥,沒法子啦,隻好跟他說了罷?”那胖子道:“好,我便跟閣下說……”


    蕭峰突然身形一晃,縱到那矮子身邊,一伸手托在他腋下,道:“咱們到上麵去,我隻聽你說,不聽他的。”他知那胖子貌似忠厚,其實十分狡獪,沒半句真話,倒是這矮子心直口快,不會說謊,他托著那矮子的身軀,發足便往山壁上奔去,山壁陡峭之極,本來無論如何攀援不上,但蕭峰提氣直上,一口氣便衝上了十來丈,見有一塊凸出的石頭,便將那矮子放在石上,自己一足踏石,一足淩空,說道:“你跟我說罷!”


    那矮子身在半空,向下一望,不由得頭暈目眩,忙道:“快……快放我下去。”蕭峰笑道:“你自己跳下去罷。”那矮子道:“胡說八道,這一跳豈不跌個粉身碎骨?”蕭峰見他性子直率,倒生了幾分好感,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那矮子道:“我是出塵子!”


    ……


    ……


    神識強大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一心多用。


    李舒崇一邊快速推演著“奪靈”法術,一邊關注著劇情的發展,順便看看有沒有新的“奪靈”對象。


    隻是由於“奪靈”法術太過厲害,被奪靈者失去自己的天賦靈韻後,往往會失去安身立命的本領,很難繼續在險惡的武俠世界中立足。因此,李舒崇盡量選擇那些即將喪命的對象來練手,以免失手造成殺孽。


    這個出塵子武功低劣,長相喜人,名字雖然叫出塵,卻沒有半點超越凡俗、清逸脫塵的意思。


    不過,這個出塵子性子耿直,身上倒是有一些隱藏的天賦靈韻,不妨拿他試一試“奪靈”法術的威力。


    ……


    ……


    蕭峰微微一笑,心道:“這名字倒風雅,隻可惜跟你老兄的身材似乎不大相配。”說道:“我可要失陪了,後會有期。”


    出塵子大聲道:“不能,不能,哎喲,我……我要摔死了。”


    雙手緊貼山壁,暗運內勁,要想抓住石頭,但觸手處盡是光溜溜的,哪裏依附得住?他武功雖然不弱,但處身這三麵淩空的高處,不由得十分驚恐。


    蕭峰道:“快說,神木王鼎有什麽用!你要是不說,我就下去了。”


    出塵子急道:“我……我非說不可麽?”蕭峰道:“不說也成,那就再見了。”出塵子一把抓住他衣袖,道:“我說,我說。這座神木王鼎是本門的三寶之一,用來修習‘化功大法’的。師父說,中原武人一聽到我們的‘化功大法”,便嚇得魂飛魄散,要是見到這座神木王鼎,非打得稀爛不可,這……這是一件希世奇珍,非同小可……”


    蕭峰久聞“化功大法”之名,知是一門汙穢陰毒的邪術,聽得這神木王鼎用途如此,也懶得再問,伸手托在出塵子腋下,順著山壁直奔而下。


    在這陡峭如牆的山壁疾衝下來,比之上去時更快更險,出塵子嚇得大聲呼叫,一聲呼叫未息,雙腳已經著地,隻嚇得臉如土色,雙膝發戰。


    那胖子道:“八師弟,你說了麽?”出塵子牙關格格互擊,兀自說不出話來。


    蕭峰向著阿紫道:“拿來!”阿紫道:“拿什麽來啊?”蕭峰道:“神木王鼎!”阿紫道:“你不是說放在馬夫人家裏麽?怎麽又向我要?”蕭峰向她打量,見她纖腰細細,衣衫也甚單薄,身邊不似藏得有一座六寸來高的木鼎,心想,這小姑娘狡猾得緊,她門戶中事,原本不用我理會,這些邪魔外道難纏得緊,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也很討厭,便道:“這種東西蕭某得之無用,決計不會拿了不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蕭某失陪了。”說著邁開大步,幾個起落,已將五人遠遠拋在後麵。


    那四人震於他的神威,要追還是不追,議論未定,蕭峰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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