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骨?我還推算這是香骨夫人的骨頭。[]。wщw.更新好快。”明月忽而驚覺問‘蒙’律,“當初香骨夫人是怎麽死的?”


    “病亡。”


    這都五六年前的事情了,‘蒙’律回想了許久。


    “我還記得香骨夫人死後沒多久,段‘侍’郎也病危一次,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段老大人就亡故了,段‘侍’郎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重新回到朝堂,否則以段家的資曆,段宏為官這麽多年又怎麽隻是個‘侍’郎?”


    “可如果這骨頭真是香骨夫人的,也就是說當年她是死於非命,所以才會回來尋仇?”


    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麽要等到現在才回來?


    這種種都還是猜測,可是夜十會不會太過分了?居然大半夜拉她出來挖香骨的墳墓!


    動手之前明月還拉了拉夜十。


    “這樣不太厚道了吧?”


    “我是個守墓人,這種事情還是做得起的。”


    夜十所謂的挖墳,並沒有真正將土墳挖開,而是“請骨”。


    他在墳頭‘插’了一盞清幽的守墓燈。


    白‘色’燈籠之內有青燈跳躍,燈籠外邊還寫著一個“夜”字。


    夜十盤‘腿’坐於墳前,左手托右手起劍指,嘴‘唇’翕動念唱守墓人請骨訣,他身上幽幽環繞起青燈的光輝。


    這就是神力強大的地方,即便地下隻是一具屍骨,也能讓他給請出來。


    大地微微聳動,明月也不由全神貫注起來。


    不久之後,墓碑徐徐打開,一副棺木被從裏邊送出來,沉悶地落在地麵。


    夜十看了一眼守墓燈沒有異常,劍指一動,棺蓋移開。他起身對棺槨行了一個禮,取了墳頭的守墓燈對著棺材裏照。


    明月也走近。


    棺材裏是一副灰黑‘色’的枯骨,確實是中毒的跡象,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裏邊的遺骨沒有頭骨。


    明月奇怪道:“怎麽會這樣?”


    夜十用守墓燈從上倒下仔細照耀亡骨,一邊看一邊說:


    “雖是中毒骨像,但頸椎連接頭顱的地方光滑,顯然不是生前被人砍了頭顱,身上的骨骼也完整沒有破損,估計在我們之前,有人開過此墓並盜走頭骨與肋骨。”


    仔細觀察結束,夜十移動守墓燈,棺蓋又慢慢閉合,在守墓燈的照耀下夜十將棺木送入墳墓之中,再雙手合掌對亡者行禮,請骨儀式結束。


    看著這樣的夜十,明月不覺也刮目相看:“原來這就是守墓人的術法,夜十,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夜十提著守墓燈罩在她臉上:“何止兩下子?”


    “何人?”黑夜之中忽而傳來冷聲叱問。


    明月跟夜十還以為是段‘侍’郎,不約而同就要跑,原本在‘挺’遠之外響起的聲音頓時有在麵前出現。


    “何人點亮夜墓燈!”


    明月跟夜十抬頭一看,眼前站著一位穿著青衣的男子,他身姿凜冽,在墓地之中如同魅影。


    不是段宏,那就不用心虛。


    夜十舉起夜墓燈照那個人的臉:“你誰呀?”


    那人濃眉大眼,表情清冷,隻是在看到夜十時大眼一瞪到‘抽’了一口氣,連忙行禮:“原來首尊已經出關,屬下莊石秀眼拙,還以為有人冒用夜墓燈。”


    原來眼前這位也是一個守墓人,隻是,他稱夜十為首尊?


    夜十可是從現代來的人,難不成天下守墓人是一家,夜十管著所有人守墓人?不對啊,夜十明明是從心境穿越而來的,如果他們相互認識,那說不過去。


    夜十隻是略微沉思了一回兒:“把你守墓燈點亮。”


    “是。”


    那人一抬手,也提著一盞守墓燈,上邊寫著一個“莊”字。


    夜十看了許久:“莊石秀對吧?”


    “是。”


    “下去吧。”


    “是。”


    等那人走後,明月問夜十:“你認識?”


    夜十垂眸想了想:“不認識。”


    “那他怎麽管你叫首尊?”


    “我也有點懵,不過……”夜十遲疑了一會兒,“沒事,到時候我查查,也許還能找到我的記憶也未必。”


    明月點頭:“需要幫忙盡管說。”


    “嗯。”


    夜十心中有些振奮,進入心境無數次,死過無數回,這一次不僅遇到了這一個不同以往的大陸,居然有守墓人叫他“首尊”。


    想想都有些興奮。


    他忽而跳過去一把勒過明月的脖子:“趙明月,這次一定不一樣,肯定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


    “我有預感,或許很快我就能打破這該死的心劫!”


    “那我先恭喜你!”明月被他的振奮感染心情很不錯起來。


    荒涼的墓地傳來夜十的大笑:“趙明月,等解決完這裏的一切,我一定可以帶你回家!”


    方才還跟他樂嗬的明月笑容一僵,回家?


    她回去,楚子晏會怎樣?


    在她對回家的念頭逐漸消弱,對楚子晏的喜歡逐漸無法自拔的時候,夜十突然給了她能回家的希望?


    高興,可也……覺得有點糟糕。


    “高興不高興?!”夜十拍她的肩膀問。


    “當然高興!”


    “嗯!”夜十單手扣過明月的臉蛋在她額頭猛然親了一口。


    有那麽振奮嗎?都還不知道行不行呢。“別得意忘形,改掉你動手動腳的‘毛’病……”


    夜十根本就是興奮地停不下來:“還好聽你的沒放棄,趙明月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


    張開雙臂又要抱過來。


    明月推手:“說就好了,不許動手動腳!”


    “抱一下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夜十鐵了心要抱,明月隻能舉步奔跑,不要以為這很‘浪’漫,這種在墓地相互追逐的場景實在有點像兩隻孤魂野鬼在發瘋。


    接下來。


    明月跟楚子晏表麵上的相處依舊沒什麽變化,為了不讓海棠起疑心,楚子晏依舊佯裝被意靈縛控製的狀態。


    這幾天段‘侍’郎也在家陪伴柳如煙,楚子晏又已從昏‘迷’中蘇醒,一切都有了平靜的假象。


    這就是明月他們製造出的,讓海棠以為他們覺得,大司命取出瓊枝耳朵上的人骨就萬事大吉的錯覺。


    海棠也在伺機而動。


    大司命吳虛來給楚子晏請安過數次,他也相信這次的事件罪魁禍首就是那枚人骨耳釘。


    這幾日一切都很平靜。


    正月十一下起了綿綿‘春’雨。


    正月十二放晴。


    正月十三天氣回暖。


    正月十四……


    楚子晏平日若沒事會有早晨看書的習慣。明月在就會跟他一起讀書,兩人一起看書也能看一個早上。


    今日她跟他用了早飯就說出去一會兒,就一直沒有進來。


    她不在,他看書也有些心不在焉,習慣真是個惱人的東西。


    管家送茶點來的時候,楚子晏忍不住問:“明月一早出去還沒回來?”


    “回殿下,明月一早都沒出去,在廚房做什麽……蛋糕。”


    蛋糕?


    管家說道:“老奴聽說今日是傅姑娘生辰,明月在準備禮物。”


    “……”


    這家夥還沒學乖,楚子晏放下書舉步往廚房走去,剛進廚房就聞到了而一股‘奶’香清甜的氣味。


    趙明月就站窗內的桌案前,埋頭努力將蛋清與蛋白分開。專注得連他站在窗口好一會兒才察覺地抬起頭來。


    臉上還有幾道麵粉,楚子晏皮笑‘肉’不笑問:“明月公子在忙什麽呢?”


    這嘲諷的語氣又回來了,明月毫不在意:“蒸蛋糕。”


    楚子晏看桌上一堆‘雞’蛋殼:“誰那麽有福氣,能得明月如此費盡心思。”


    “若水今日生日,我們家鄉有個……風俗,過生日的時候吃蛋糕,我就想著給她做一個。”


    楚子晏嗤之以鼻:“那日明月跟傅姑娘一起看煙火時都說了什麽?人家姑娘怎麽就把你打成那樣?”


    呃,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月用筷子沾了蜂蜜往他酸不溜秋的嘴‘唇’上抹了一下,他沒躲,一道甜蜜在他‘唇’上留下滋潤的光澤,明月笑:“別‘陰’陽怪氣說話,她已經知道我是個‘女’的,不會再橫生枝節。”


    “夜十也知道了此事?”


    “還沒。”


    “不許跟他說。”


    明月不解看著他。


    楚子晏“我有自己的考量,在我允許之前不許聲張你是個丫頭。”


    “為什麽?”


    楚子晏垂眸:“有些計劃得調整,明月聽我的就是。”


    “因為皇上?”


    “……嗯。”楚子晏順手推舟說道。


    “好。”她毫不猶豫就答應。


    看她如此賣力,楚子晏的手越過窗台去抓了她的碗,緩聲說道:“本王替明月送傅姑娘賀禮,明月現在去陪我讀書。”


    明月沒好氣要奪回碗,他緊抓著不鬆手:“明月還未給我親手做過這些,不許別人比我優先……”


    “有你這麽小氣的嗎?”明月隻能鬆手,“等著。”


    她轉身從蒸鍋裏取出一個盤子,上邊倒扣碗底形狀的蛋糕,從窗戶遞了出去:“你的。”


    楚子晏望著眼前的蛋糕眉梢一動,不悅之‘色’明顯緩和,放下碗去接那個盤子。


    明月又給了她一個小勺兒給他:“嚐嚐看。”


    這是在網上看到用電飯鍋做過蛋糕的教程,雖然在這裏做蛋糕的食材不足,但可以用其他口味的東西替代,做出來味道也還ok。


    楚子晏吃了一口,她期待地問:“好吃嗎?”


    蛋糕屑粘在了他被蜂蜜‘摸’過的嘴‘唇’,他舌頭輕‘舔’而過的模樣看起來……很好吃,明月看得雙頰有些發紅。


    楚子晏頷首:“好吃,要不明月考慮抹些桂‘花’蜜?”


    明月響指一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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