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要是跟他頂嘴,萬一這大老爺心情一不爽她得被丟在這山頂……


    不過他當真以為沒他她就下不了這同心峰?她可以叫風凜苑來接她……


    想到風凜苑又立刻想起兩人早上發生的衝突,情緒又立刻降下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79-


    “過來與我喝酒。”他從乾坤袋中拿出酒來。


    這人還隨身攜帶酒?以前也沒見他好這口:“戒了。”


    “酒鬼戒酒?”後夕晝將酒瓶起開,“‘春’風笑不是你最喜歡的酒?”


    “妖王的那酒?”明月咽了煙嗓子,今天確實想喝兩口,但是,不行啊!“說戒了就戒了。”


    後夕晝也不介意自己喝了起來:“那過來與我下棋。”


    “不會。”


    “教你。”


    果然後夕晝最近很不對勁:“不好玩。”


    “那你們那邊都玩什麽?”


    他這個“你們那邊”是指人類?“差不多吧。”


    “說幾個本王不知道的。”


    上網看電影打遊戲打球說了他也不懂,啊,明月突然想起一個:“蹦極。”


    “蹦極?”


    “一種非常刺‘激’的戶外休閑活動,跳躍者站在約很高的橋梁、塔頂、高樓上,把一端固定的一根橡皮條綁在踝關節跳下去,落到極限程度繩子回彈……”


    趙明月是因為身處獨秀峰頂想到了蹦極,所以跟他說了這個他不知道的休閑活動,可看他一副“你們吃飽了撐著”的態度,讓明月立馬失去了繼續下去的‘性’質。


    像他這樣能瞬息移動的鬼又怎麽會覺得這個刺‘激’。


    “代溝。”


    “這個好玩?”


    “當然對你這樣不畏懼高度與距離的人,一點也不好玩,我們人類就是喜歡這麽晚,比如在水上衝‘浪’,坐晃來晃去的海盜船。”


    “‘蕩’秋千?”


    ‘蕩’秋千?明月看著自己的手勢又有些想笑,突然想想也對啊,有些人坐海盜船老說害怕,‘蕩’秋千她能甩得老高老高的。


    “差不多,不過是模仿海上衝‘浪’那樣幾乎翻轉來回‘蕩’的船,海盜船。”


    “你很想再體驗進入海石島‘亂’流的感覺。”


    那個簡直要命了好吧?說起‘潮’汐海域,氣氛又頓時緩和下來,感覺兩人親近了很多,明月擺手:“沒,海盜船沒那麽喪心病狂,是適合普通人類玩的一個遊戲,也並非在海上而是靠電力……”


    電力該怎麽跟他解釋?


    “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雖然沒見過,但知道那是她出生地有的東西,隻是氣呼呼的人仿佛不需要哄,又變得親切起來。[.超多好看小說]


    明月‘亂’動著桌上的棋子:“總而言之人鬼殊途,所以不會有相同的生活習慣……”


    這話題又讓人想起了胡雨涵,明月將棋局上的黑子擺成了正方形,然後頭皮一炸,糟了,一邊說話一邊摳東西可真是個壞習慣,她毀了他的棋局。


    “……我不是故意的。”


    後夕晝隻是淡淡一笑,袖子一揮這棋盤又恢複了原貌。


    明月:“這是方才的棋局嗎?”


    “嗯。”


    明月眼睛一眯,嘴角揚起:“記憶力這麽好?那我隨便擺一個再打‘亂’,看你能不能恢複原狀。”


    “我恢複了你可還記得他是否是原狀?”


    “……”打擊人,不過確實是記不住,明月拿處手機,“我把它拍下來!”


    那個小物件讓後夕晝目光頓時眯起,冥界桃‘花’林的木屋,這個小物件記錄了很多的回憶。


    後夕晝做了一個請。


    趙明月隨便移動著棋局上的黑白子,當然別指望她這種不諳棋藝的人能擺出什麽合理的路數,純屬將子填在棋盤上而已。


    後夕晝靜靜地看。


    趙明月說:“到我拍完照我就打‘亂’了啊!”


    留下證據之後‘揉’‘亂’棋麵,她也給他做了一個請,後夕晝低聲一笑袖子掠過棋盤,滿滿的一盤棋移形換位。


    趙明月拿著手機對照,一‘毛’一樣!


    不高興,這世上真的隻有她笨而已嗎?後夕晝看她一副不爽的模樣,落井下石道:“若是不聰明那是先天的,若是不認真那就是後天笨。”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先天不聰明後天笨……我沒認真嗎?”


    後夕晝點出兩個棋子:“沒看出來這是錯的嗎?”


    明月立刻那照片對照:“還真是……”說完頓時怒了,“你故意的!”


    “何其冤枉,原本是想讓你有點成就感,誰知你那麽粗心。”


    真想把桌上的棋子都彈他麵具上!


    後夕晝心情十分暢快,轉頭看向了亭子外:“明月。”


    “幹嗎?!”她跟他熟嗎?


    “雨停了。”


    “那又怎樣啊?”


    後夕晝起身走到涼亭邊,很善意的說道:“過來。”


    明月警戒地看著他:“我可不上當。”


    “我隻想告訴你,人鬼並非殊途。”


    “那你說就好了何必叫我過去。”


    小心思還不止一點兩點,後夕晝聲音帶上隱約的笑意:“看來明月城主很是舍不得與本王的兩人世界。”


    “原來是要下山啊,直說嘛。”這又跟人鬼殊途不殊途有什麽辯證關係?


    後夕晝朝她張開雙臂。


    明月的腳步反而有些遲疑,眼神詢問,幾個意思?


    “你能自己下去?”


    “是不能自己下去,但你伸手的舉動很……猥瑣。”


    猥瑣?


    後夕晝哭笑不得將手收回去:“那明月城主來猥瑣本王好了。”


    這話說的,誰猥瑣了?“非要抱才能帶上我?”


    還真敢對他挑三揀四呢,後夕晝垂下眼眸作勢轉身,明月連忙上前揪住人:“抱我抱我!”


    臭丫頭不‘逼’就不肯就範,後夕晝雙手環‘胸’:“本王伸手的舉動很猥瑣。”


    報複心好強。


    “那你背我……不猥瑣!你伸手抱我的舉動……完美!”


    什麽手勢,後夕晝一把將人抱起飛出涼亭,黑‘色’衣衫的人抱著她懸浮在半空,周身有黑焰纏繞,靜止了一會兒他低頭看著明月要笑不笑的。


    應該就是要笑不笑的狀態吧?


    雖然帶著麵具看不見,可仿佛能感覺到他的心術不正。


    果然他輕描淡寫蹦出兩個字:“蹦極。”


    不祥的預感頓時冒出來。


    “什麽?”


    “你這人類喜歡玩的戶外活動,跟我一起玩一次。”


    “不是……”趙明月趕緊抱著這人的脖子,“這需要道具的。”


    “順便回答你,其實不抱也是可以的。”


    “別啊,鬼王……誒!”手瞬間抱空了,身體停止了零點零幾秒瞬間墜落,“啊,後夕晝你這‘混’蛋又坑我!”


    身體雖然在急速下墜。


    據說,最高的蹦極是位於美國皇家峽穀懸索橋蹦極,高達三百二十一米。第二高的蹦極點在咱們澳‘門’旅遊塔,高達二百三十三米……如果說錯了,隻能說明,我趙明月穿越過來太久了!


    可尼瑪呀,這同心峰的高度得是第一高度蹦極的無數倍啊!


    不過,因為看到後夕晝一直尾隨她下落,狂跳的心率慢慢講恐懼給剔除出去,他在,不可能讓她真跟個西瓜啪嘰摔山底了的。


    急速的墜落,穿過白‘蒙’‘蒙’的雲霧,‘潮’濕清新的空氣與清涼的風不斷吹過衣裙,趙明月感覺自己都能飛起來了,她慢慢張開了雙臂擁抱大自然。


    怒罵之聲早就被興奮與發泄的叫喊取代,比找人傾訴更有效,比喝酒更有效,壓在心底的抵押心情瞬間隨著這一舉動慢慢消散了些。


    趙明月翻了個身麵朝身後的人,仰躺下墜又有另外一種妙趣,明月在風中大喊:“我們等會兒再玩一次!”


    風吹‘亂’了她烏黑的長發,衣裳隨風翻飛如同一隻蝴蝶紙鳶,他低聲問:“不怕了嗎?”


    “反正有你在,你又不會讓我死。”


    後夕晝眸光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忽而想到以前趙明月說過的話。


    ……“越是想見你,我就越往金陵更遠的地方逃。因為如果鬼麵來了,我沒辦法保護你。”


    好像,現在的他很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楚子晏,我會變強,然後,我來守護你。”


    趙明月,人鬼是殊途,奈何已同歸。


    黑‘色’的力焰將趙明月纏住,後夕晝摟住了趙明月柔韌的腰肢,此刻明月不疑有他:“要著陸了嗎?”


    她偏頭想看地麵。


    後夕晝卻貼近她的‘唇’,臉上的麵具重組變化,變成了半張銀‘色’的麵具,明月意識到之時,雙‘唇’已經被他‘吻’上。


    冰涼柔軟的觸感之後,是‘春’風笑的淡淡酒香,再刺‘激’的飛行再美的風景此刻都被拋到腦後,明月回過神依舊是推開。


    有力的雙臂圈緊了她的腰,她往後躲避柔韌的身軀已經彎成了一個c的弧度,但卻被他貼得嚴絲合縫,帶著‘春’風笑醉人的酒香不容抗拒地給她纏綿的‘吻’。


    一點也不生澀。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評價?為什麽會生澀呢!


    後夕晝越發滾燙,一發不可收拾的親‘吻’分明是要將她吞咽一般,從淺到深就‘欲’罷不能得隻能一深再深。


    不是以前那樣的捉‘弄’,不是上次那樣的短暫掠奪,而是持續攀升幾乎將她燃燒的狂野。


    幾乎窒息的瞬間,明月恍惚覺得這‘吻’帶著熟悉的熱度,即便再熾熱,即便帶著酒氣又時隔六年,她還是恍惚覺得此刻擁‘吻’她的人就是她魂牽夢繞的楚子晏。


    她沒跟別人體驗過纏綿親‘吻’,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親‘吻’的感覺都會似曾相識,可是……


    如果說都一樣,那麽她很喜歡楚子晏的‘吻’,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同樣也很喜歡後夕晝的‘吻’?


    突然心疼得無以複加。


    因為自己的沉淪,因為被後夕晝抱著居然有了一種生理‘欲’望的空虛感,與此同時衍生的還有沉重罪惡感。


    沉淪得無法自拔的後夕晝‘吻’到了鹹味身體猛然一僵,睜眼看趙明月。


    滿是淚水的雙眼裏是讓他不忍看見的哀傷與委屈,他又把她‘弄’哭了,後夕晝‘胸’口驟然疼得喘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明月……”他還以為她喜歡的,“我……”


    趙明月的手在微微顫抖,抬起來打了一下他的臉,力道很輕。


    可下一次,她忽而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啪的一聲。


    接著又要來第二下。


    “明月!”後夕晝握住了她的手腕,明月就換另一隻手,後夕晝一樣握住了她的手腕扣在身後,看她臉上迅速起的紅‘色’手印,比打在他身上更疼無數倍。


    “趙明月你聽我說……”


    “你滾啊――”趙明月貼著他蹲了下來,雙手捂住耳朵,不要再聽他說一個字,連聲音也不要聽。


    後夕晝跟著蹲下拉開她的手,不管她願意不願意聽他都要告訴她:“趙明月,做我的‘女’人,我要你做我後夕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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