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人趴在臥椅邊輕輕吻他放在胸前的手背,見他沒有反對女性的身體貼上他的胸膛,雙手輕輕地解開他的衣領,動作十分挑逗……


    陵光神君這家夥總是這樣放肆大膽,他似乎對她的偷襲也頗為受用啊。


    當她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鬼王身體一僵……


    女子親吻他額頭時,脖子與胸前的香氣就會很輕易進入鼻腔,但這……不是陵光神君!就在女子的唇幾乎印上他的唇,鬼王猛然睜開眼睛。


    “……太真?!”


    趴在他身上的溫香軟玉不是陵光神君而是太真神,此刻她身上隻有一件雪白的抹胸,胸前的飽滿露出大半幾乎在他的視線裏蹦出來。


    太真神嬌柔美麗的臉龐滿是潮紅,眼睛快滴出水來的顫動,跨坐在他身上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楚楚可憐又動人可口。


    “分別數日,我很想念你,鬼王可有一點想我?”


    想念嗎?這麽一想,他果然是個好色的男人,因為身體會偶爾想起與女子歡愛的衝動,所以他倒是會想起陵光神君。


    沒有得到回答,太真也習以為常,即便很羞澀但還是使出渾身解數去引誘他。隻要她將滿足他身體上的需求,那他就不會再惦記陵光神君了吧?


    男人不就是圖個魚水之歡嗎?


    陵光神君能給,她也能。


    所以柔軟地身體貼著鬼王,紅唇繼續落在他的唇上。


    鬼王的身體很冰涼,連同嘴唇也是,但她太真相信自己也能溫暖他,所以在他沒有反對的時候加深了這個吻。


    鬼王的氣息涼薄,嘴唇的味道卻很是幹淨清甜……


    比她想得更加容易接受,所以她不斷地問他柔軟的唇,慢慢去試探他更多的領地。


    鬼王能感受到太真的努力,一名女子做到這份上並不容易吧?或許他應該嚐試接受太真神,與喜歡的人歡愛才會有極致的感受不是嗎?


    所以跟太真做的話或許比陵光神君的感覺更讓他著迷呢?


    此刻身體不是正好有所渴求嗎,那麽換做太真也一樣能解之求吧?


    如果因此能從太真身上獲取所需,那麽陵光神君對他而言就真的什麽都不是了不是嗎?!


    看見她的左眼都已經戳瞎,又何必在意自己的身體跟其他女子結合?


    這具身體對陵光神君的迷戀就隻是一種殘存的幻覺,隻要打破這個被禁錮的感受,就定然能擺脫陵光神君!


    如此一想,鬼王目光鋒利地忽而抱住太真神的腰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夠寬敞的臥椅上,想要證明什麽似的,將方才蠢蠢欲動的身體渴求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親吻。


    撫摸。


    動作粗魯,不給於太真神任何回應的餘地,自顧進行一個人的掠奪,嘴唇從她脖子蜿蜒而下,啃咬的力度像在吸血,可即便用盡全力,能在陵光神君挑逗之下迅速升溫的身體,依舊冰涼。


    被啃咬得有些疼痛的太真,幾乎想到了當初自己被玷汙那夜的情景,心中有恐慌,但還是伸手抱住了鬼王的脖子。


    “禦天,我是太真啊……”


    禦天?!


    鬼王身體一僵停止了急於證明什麽的粗暴舉動,對啊,身下的人是太真……他應該好好疼惜溫軟對待才對,不該將對陵光神君的憤懣發泄在她的身上。


    雙手撐在太真的身側,鬼王垂著頭,劉海遮蔽了他紅色的左眼,肩膀繃得很緊,能看見肌肉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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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真抬頭重新吻上他的唇:“沒關係,我是你的……”


    持續吻他的唇,感覺到他慢慢的回應,太真將他抱緊了一些:“我是太真……我把自己心甘情願地都交給你,所以,要我,嗯?”


    如此難卻的盛情,佳人邀約又是身體的衝動時候,他應該理所當然接受才對,可身體越與太真親近越冰冷,當太真一遍一遍細密吻過他的唇,柔軟的舌探過他的牙關碰觸到他舌尖是……


    鬼王身體猛然起了一層極度抗拒的寒冰,手也不投自主已經有了動作猛然從太真身上起開。


    拒絕!


    觸感、氣味、心裏都在拒絕,根本一點接受的餘地都沒有。


    方才身體所謂的蠢蠢欲動早已熄滅,留在身上的氣息都不對,身體冷得讓他這隻萬年惡鬼都有些承受不住。


    排斥……厭惡。


    居然是厭惡……


    而是是以太真能看見的沒有遮掩的神態,太真麵色驟然歘白,這無疑就是五雷轟頂的打擊,她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身體,不僅僅是因為害臊,更多是覺得再袒露半分都很作踐。


    眼裏的淚水直打轉。


    鬼王擰眉:“本王最近事務繁忙……有些疲乏。”然後他撈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本王讓虞芽兒送你回房。”


    “不用……已經夠丟人了。”太真神舉起毯子遮蔽了自己的臉,毯子再微微的抖動,許久之後她低聲問,“為何我不行?”


    且不說她曾是天界第一美人,就憑他說喜歡,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他在推辭,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不要她。


    從那一次鬼王寢宮浴室偶遇,他拒絕她的時候答案已經很明了,他根本就不要她,心裏說的喜歡不過是禦天殘存在他印象當中的執念。


    鬼王也覺得自己失態透了,說累了,說擔心她身體的話已經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連道歉都顯得沒有誠意。


    “等成親的吧,本王送你回寢宮。”


    太真不動。


    鬼王也沒強行帶走她,聽她在毯子之下的哭泣聲,作為男人確實很失敗也很失態:“太真,再給本王一些時間,本王會娶你。”


    娶她?即便不喜歡也沒關係?他認為隻要娶她就會很高興嗎?太真忽而覺得有些悲哀。


    “罷了……”


    她掀開毯子,淚眼朦朧之中看鬼王沉默的側臉:“我現在承認,你不是禦天。”


    鬼王偏頭去看她。


    她無奈一笑:“即便你有他的記憶,但終究你沒有他的心,我確實想要喚醒禦天讓他占據你的身體,可那樣等於了殺了你沒有差別。”


    因為太真的坦白鬼王無法反駁。


    太真說道:“我確實很想救他,但凡我做得到或許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但我知道我做不到,鬼王你心裏的人不是我兒時陵光神君。”


    鬼王狹長的眼睛睜大:“不可能,本王不喜歡她。”


    “鬼王難道不知自己是一個如果不是心裏願意就怎麽也不肯屈就的人嗎?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要娶我,但你卻不願意碰我,但你為何那麽想要與陵光神君有肌膚之親?”


    “本王隻是……”


    “迷戀她的身體嗎?那阻止鬼王碰我的底線又是什麽呢?”


    陵光神君說,如果他與其他女人就會跟他恩斷義絕……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他已經當著陵光神君的麵說了會娶太真,娶別的女人不就是以為著與她恩斷義絕都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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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不要陵光神君。”


    “順從你心裏的選擇吧。”太真淚水不斷流過眼角,但還是笑了,“你對我沒有責任。”


    “為何你們總讓我順從內心,我的內心就是我會娶你,我不要陵光神君。”鬼王第一次憤怒地看著太真神。


    太真卻笑了:“我不會有事的,上次投海隻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已,我已經錯了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鬼王,別像我一樣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鬼王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因為越是輕的言語越是能讓他心裏翻江倒海,就像陵光神君……


    不得不承認,不管何時麵對太真神的時候,腦中總會出現陵光神君,哪怕是跟太真在一起想的也是“我就跟太真在一起你陵光神君能奈我何”?


    太真將毯子裹住了自己:“請你離開一下好嗎?我想一個人回去。”


    鬼王終於低聲說:“對不住。”


    太真低下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在毯子上,因為悲傷與被放棄,因為她也放棄了禦天。


    你會怪我嗎?


    禦天你會怪我嗎?


    對不住……


    鬼王走出書房,吩咐虞芽兒務必照看好太真神,然後不斷地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因為太真的一段話就真的以為自己喜歡上了陵光神君。


    可是,在酆宮晃晃蕩蕩了半夜,還是出現在了她的門前。


    憤懣、不甘到了這扇門前,又化成了一種期待,她為他開門的模樣會是笑逐顏開吧?可是鬼王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離開了玄冥宮的門前。


    比起這些喜歡誰,要誰,他更想要的是別的。


    之後。


    鬼王沒有親自來玄冥宮,但卻差人將趙明月帶到了酆宮的地牢,將她關在了以淬仙石打造的牢房之內,而且這個地牢外還設置了鬼王的結界。


    “你說什麽?鬼王將陵光神君關入了地牢?”太真神不可置信。


    虞芽兒雙膝跪地懇求:“太真神大人,奴婢知道不應該,可還懇請您看在神君救了您的份上,去求求鬼王放了神君吧。”


    會不會是因為她跟鬼王說了那些話,適得其反導致了陵光神君的牢獄之災:“我……我盡力。”


    “姐姐。”碧霄元君無奈道,“你當真不知鬼王此舉的用意?”


    “用意?”


    碧霄元君:“虞芽兒,你先退下。”


    “可是……”


    “退下。”


    “……是。”虞芽兒隻能退下。


    碧霄元君說道:“鬼王將陵光神君關押,顯然是準備要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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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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