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之間深處,那棟獨門小院裏,徐童還未走進門,就聽到老道的笑聲。


    “哈哈哈哈,這輪我地主,你們等著輸到丟褲衩吧!”


    隻見老道手上握著大小王,四張k、四張a,外加一套順子,正可謂是天胡在手,天下我有。


    反觀坐在麵前的薛貴和宋老兩人看著手上的牌,表情陷入了深深的凝重之中。


    “師爺,師父我回來了!!”


    這時徐童推開院門走了進來,手上還特地提著三娘做的肉餅和一壺老酒。


    看到徐童進門,師爺眼神一亮,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扔:“不打了,徒孫回來了。”


    “哎哎哎,我王炸,我王炸!!”


    老道一瞪眼,一旁宋老也是滿臉無奈道:“正事要緊,牌下次再打吧。”


    老道聞言嘴角一抽,氣得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的看向徐童:“你小子來的真是時候,等了一晚上的牌,都讓你給攪合了。”


    徐童咧嘴呲牙的笑著,提著手上的肉餅:“道長別生氣,我這不是來給您送肉餅來的麽。”


    說著徐童坐在桌前,把東西放下來,目光看向自己師父宋老:“師父,這個月的功德……”


    “就知道你小子上門就不是想著我們來的。”


    宋老一努嘴,隨手將一團金燦燦的功德遞給了徐童。


    徐童伸手拿過來,差點砸了手,沉甸甸的分量,連他都有些感到吃力。


    “這段時間,漁陽百姓的日子過得不錯,薑真前段時間不老實,被我教訓了一通。”


    師父宋老不緊不慢把徐童帶來的老酒打開,倒入酒杯裏品上一口,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不過能讓師父說出來,怕是師父嘴裏的教訓,也不是那麽簡簡單單。


    徐童把功德收好,這麽沉甸甸的分量,必然是能讓功德竹再生出一節神通來。


    “你最近如何,摩陀教的事情可有頭緒。”


    師爺拿起徐童帶來的肉餅放在嘴裏嚐了嚐,別說,雖然看上去食色不佳,但味道還不錯。


    一提到這件事,徐童就隻能苦著臉,再次向師爺告起了陸止的刁狀。


    順帶地把自己在洛陽城裏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通。


    三人聽得入神,隻待徐童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講清楚後,彼此反而沉默了下來。


    “張海生……張生煮海,逆天而行!”片刻師爺薛貴率先開口,卻是自言自語,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一旁老道則是掰扯著手指,一陣才追問道:“你說的那位土肥圓,曾說過,張海生是他的有緣人?”


    師父的關注點就比較樸素了:“這個肉餅,下次再帶點。”


    眼見三人的關注點都不一樣,徐童眨了眨眼睛,無視掉師父肉餅的提議,將目光看向師爺:“師爺,有什麽問題麽??”


    薛貴本想開口解釋,但思索了一下,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老道:“你先說。”


    老道掰扯著自己的手指,再和徐童確認了幾個問題。


    例如土肥圓可還有說過什麽關於有緣人的事情,亦或者是此人更多的信息。


    包括徐童是否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等等。


    隻待這些問題都問清楚了之後,老道一拍大腿:“你被忽悠了!”


    “啊??”


    徐童張大嘴巴看著老道。


    老道也不繞圈子了,直接言明當中的問題:“如你所說,既是找到了有緣人,他又怎麽舍得去死呢?若是我所料不差,此人定是在張海生的身上下了讖言。”


    “假死?”


    徐童眉頭微揚,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去挖土肥圓的墳頭了。


    老道喝上一杯酒:“或許是真死,隻是沒死透,成道之人想要再上一步,便是斬道。


    如何斬道?每個人的方式都不一樣,據我所知,此人若是擅長讖言,定然是要在三個人身上設下不同的讖言。


    這三個讖言的難度都很大,而且所選的每個人都不是可以隨意選擇的。


    而且每一個讖言,幾乎是違背了人們常理,若是應驗了,便是有了斬道的機會,若是差了一招,魂飛魄散就是結局。”


    老道作為半個成道者,更是易學高手,若是讓他元神歸位,這老家夥的實力,絕不會比古裴元差到哪裏去。


    所以隻是聽徐童的描述,老道心裏就已經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難怪!!”


    徐童聞言心裏頓時釋然了,難怪古裴元會對張海生那麽好。


    十有八九關於張海生的讖言便是與他成道有關。


    那麽剩下兩個讖言呢??


    刹那間,徐童想起了聶海棠,記得這個女人的運氣裏有三層劫難,一環扣著一環,自己都能看到,古裴元又怎麽會不清楚。


    隻怕第二個讖言就落在聶海棠的身上。


    至於第三個讖言,徐童就猜不出來了。


    這也是正常,這種事情關乎自身機運,是決不能輕易讓外人得知。


    老道說完了,徐童將目光看向了師爺。


    “沒什麽可說的,張海生這個人,命數有異,你且小心點,倘若是察覺有變……殺了他!”


    師爺雖然臉上沒有露出表情,但平靜眼神裏透出一股很危險的氣息。


    這種眼神,徐童很熟悉,在北邙山下,師爺殺人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徐童本想問個明白,但師爺提前伸手製止了他繼續詢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看到姓張的人,多留個心眼準沒錯。”


    眼見師爺不肯說,徐童也很識相地閉上嘴,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過這件事還是牢牢記在心裏,師爺不說,難保別人不清楚,自己慢慢查就行。


    “對了,大公主呢??為何我今天來沒有看到她??”


    徐童看向四周,把話題給岔開。


    “她找你師爺請了假期,帶著山鬼和梅家的僵屍去枉死城尋親去了。”


    老道喝上一口小酒,向徐童說道。


    “尋親?”


    “對!老朱家的皇帝雖然子孫坎坷,可老朱家的親王們卻是一個比一個地能生,冥土裏有點親戚也是正常。”


    老道調侃著說道。


    這話說得引來師爺和師父的笑意,老朱家皇帝的運氣也是千年罕見的奇怪。


    除了朱重八本人之外,其他皇帝,要麽短命,要麽就是膝下無子。


    反倒是那些分封出去的親王,一個個堪比播種機器一般的可怕。


    經過老道這一通調侃,方才嚴肅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


    宋老見徐童難得回來,拉著他就到一旁背書去了。


    直至到了深夜,徐童才從虛實之間回來。


    回來後,徐童一瞧夜已經深了,索性點燃了黃香,借著香雲引路,元神出竅來到堂口。


    “拜見掌教!”


    一見徐童回來,大丫幾個立即圍上前來給徐童行禮。


    “這是你們的香火功德!”


    徐童拿出一部分香火功德分給大丫他們,因為那五個黑介子的緣故,徐童還特意多分出來了一部分,交給大丫,讓大丫負責養活這些毛球。


    隨後便是帶著眾人,快步走到堂口外,那根七寶竹前,看著這根晶瑩剔透的寶竹上底下的那一節已經金光燦燦,有金剛印記閃動。


    自己在六藝館,之所以能僥幸從陸止手上活下來,金剛印的功勞也是不小。


    隻是僅憑金剛印,下次再遇到陸止,自己這點手段恐怕是不夠用了。


    當今之際,隻有快速的提升實力。


    隻是入道艱難,自己想要再修行上提升恐怕並不容易,隻能從捷徑下手,例如麵前的七寶竹,還有摩陀教一眾高手的魂魄。


    想到這,徐童心裏已經開始期待起來,將師爺分給他的香火功德拿在手裏掂量了掂量。


    這可是兩個月所積累下來的功德,數以萬計來算。


    而且品質極高,甚至還有信仰加持,遠比福仙那陣得到的功德質量高出太多了。


    徐童一咬牙,便是將其中一半丟入麵前的功德七寶竹中。


    “咚!!”


    金燦燦的香火功德一經觸碰到了地上這根透明的竹子,頓時金光大作,更是有陣陣鍾聲回蕩在耳邊。


    “掌教出現了!!”


    大丫等人圍繞在徐童身邊,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閃耀的金光,內心也是期待著下一項神通的出現。


    “喀喀喀……”


    隻見竹子微微顫動,似乎是長高了一寸,第二根竹節的位置上,一縷縷金絲勾連,形成一枚奇特的金色符文,發出一團熾盛的光芒。


    “阿彌陀佛!!”


    那陣似是熟悉的聲音再次回蕩在耳邊。


    大丫兩眼放光,心想這次一定要找那和尚問個明白。


    一時麵前佛音隆隆,神聖無比,眾人視線中,上次的那個俊俏的和尚浮現麵前,紅衣袈裟,額生白毫,如同一尊仙僧再生,普照世間。


    “大和尚!!”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能看到這個僧人,但僧人對每個人的方式都不一樣。


    隻見徐童麵前,僧人隻是抬起頭來,伸出雙手,在天空上一抓,頓時天昏地暗,兩顆閃爍金光的星辰竟然被僧人抓在掌心。


    徐童不由自主的看向僧人的手掌,突然隻覺得眼前一陣刺疼,兩顆星辰竟然直接紮進他了的眼睛裏。


    突如其來的巨疼,讓徐童渾身顫抖,但有過第一次金剛印的經驗後,他便不再蹙眉,反而放開了心神,仔細體會自己眼睛裏的東西。


    漸漸地,腦海中便是浮現出了這門神通的名字:“神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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