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戰艦和元氣戰車相比,不僅更為龐大,豪華、最重要的是用工和材料有著巨大的差距。


    像元氣神教這種邊陲小門小派,資源上又能拿出多少東西出來,建造的元氣戰車,是花費了兩代人的努力才建成。


    這也是為什麽,元氣戰車偶爾會出現一些問題需要修複的原因。


    而太陽戰艦可就不一樣了,北蠻召集全國工匠,宗師級木匠就有數百人之多,而入道級的木匠宗師,更是有十餘位。


    那些千年古樹被砍伐下來作為材料,每天耗費的花銷更是驚人,蕭樂山幾乎都快要把北蠻的國庫都給挖空了。


    這樣大手筆的投入,堪稱是舉國之力都不為過,如此打造的神器,威力可不是元氣戰車可以相提並論的。


    “轟轟轟……”


    一連串狂轟濫炸,頓時山崩地裂,下麵這些三國聯軍,直接就被砸懵了。


    直到看到頭頂那猶如巨龍一般的龐然大物落下雲端,才驚恐地發現,他們好像不小心撞到了槍口上了。


    不過三分鍾,三國聯軍眾人就已經是死傷慘重,甚至是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不為過。


    “賺啊!”


    常無拘看著道具冊裏不斷跳動的劇本分,直呼血賺,一個人頭15點劇本分,他這才幾炮轟下去,嘩啦啦的劇本分,就已經直逼八萬多。


    這錢來得太爽,太快,正好彌補了他們現在劇本分的缺口。


    這下三國聯軍的指揮官眼淚都下來了,這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本以為,北蠻和天乾已經是打得不可開交,這時候他們衝進來,做個牆頭草,誰弱自己就打誰,占了便宜自己就跑。


    怕是無論天乾還是北蠻,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們,畢竟他們三國組建起來十八萬聯軍,可是一直龐大的力量。


    可結果剛殺進來,就碰到了神武營,好家夥直接被揍得頭破血流。


    這一轉身,就又碰上了北蠻的新帝,這家夥更狠,仗著有太陽神艦,狂轟濫炸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隻能抱頭鼠竄,這一下,十八萬聯軍,還未建寸功,就直接被消滅了一半。


    剩下不足十萬人,更是傷員無數,能僥幸逃出生天的士兵一個個哭爹喊娘,根本無法形成戰鬥力。


    指揮官見狀,覺得這樣貿然衝進戰場,可能是要被北蠻、天乾兩頭錘,索性就先帶著大軍躲藏進山林裏去。


    打算借助山林的優勢藏匿起來,等兩邊都打得差不多了,他們再看情況,伺機而動。


    當即十萬大軍就直接往深山裏麵紮,覺得這下是萬無一失,誰也找不到他們。


    可他們躲進了大山,雖然沒有再遇到天乾和北蠻,但不巧,他們遇到了另一個人,一個直接把他們推向萬劫不複的惡魔!


    李波。


    李波本是跟著部隊左右遊蕩,覺得戰場太凶險,索性就帶了自己的親信躲進了大山裏。


    反正徐童說過,不求他完成任務,隻要他能保證自己安全就行。


    本想自己偷個懶,仗著自己自然係的加成,以及山君的能力,給自己招攬了一大批小弟。


    每天逗虎遛狼,吃野味,小日子過得,就差寫一篇桃園記了。


    結果就遇到了這幫突然殺進山裏來的三國聯軍,這些聯軍見李波穿戴著天乾戰士的衣服,身邊隻有幾個人,當即就紅了眼想要拿他撒氣。


    開始幾天追得李波雞飛狗跳,好在有自然係的能力,讓他化險為夷。


    可他身邊的那些親信就沒這麽好的運氣,被西夏堂的高手追上,全都戰死。


    這下李波這個老實人也惱了。


    心想老子躲在這裏,你們還來打我??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召喚出了山君,把周圍山林裏的所有野獸都給召喚了過來。


    趁著夜色,對這支聯軍發動了偷襲。


    一時間,山裏的狼、老虎、豹子、野豬、野狗,野牛組成了一支獸潮,像是發瘋了一樣,直接衝進三國聯軍的營地。


    夜色下,大部分士兵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就被撲上來的野獸直接撕成了碎片。


    更慘的在睡夢中當場被踩踏成了肉泥。


    即便是有一些高手提早發現了這些野獸,可架不住數量太多了,加上在這山林之中,又是黑夜,戰鬥力大大下降,不過片刻就被淹沒進了獸潮。


    當晚,慘叫聲和尖叫聲,成為了夜色下的主旋律,麵對獸潮,這些聯軍甚至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一個個逃散開,即便僥幸存活下來,也不知道是跑到了什麽地方去。


    這一下,本就帶著傷痛的十萬聯軍,甚至連在戰場上掀起一丁點的浪花都沒有,就直接在這片山林裏,就此長眠,消失得無影無蹤。


    以至於在後世史書上,也對此留下了一個未知之謎。


    在外麵亂象紛紛之際,天牢裏卻格外地安靜,好像這裏才是與世隔絕的桃園一般。


    “叮鈴鈴……”


    隻聽一陣鎖鏈聲回蕩在牢房裏。


    幾個看守牢房的獄卒,小心翼翼從拐角處探出頭,目光打量著牢房中最深的那間房。


    “大人,不是說,秋後問斬麽??咱們這麽做恐怕不好吧。”


    牢頭賈三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將目光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頂頭上司。


    “混賬,這是太後密旨,前線戰況不利,太後是擔心遲則生變,要先將楊洪此人正法。”


    負責天牢的官員樂於,怒視賈三等人一眼,責怪他們多嘴,隨後目光示意下,便是有人把刀斧給送了上來。


    “你們上,隻要斬下楊洪首級,賞金十兩!”


    樂於催促著賈三等人,讓他們放心大膽地去幹,並拍著自己胸脯保證,出了事情他來承擔。


    賈三等人苦著臉,心裏已經開始問候起樂於的全家。


    誰不知道那間牢房,誰靠近誰完蛋,更何況是讓他們進去殺楊洪。


    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麽,雖然十兩黃金很是誘人,可他們就怕沒命拿這筆錢。


    看著賈三等人那止步不前,張口無言的神情,樂於就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心裏暗暗惱火,覺得這些人實屬愚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需要他們進去幹活,樂於大官人也隻能耐著性子開解道:“你們放心吧,此人被蕭大王的劍意鎮壓,又有國法加身,早已經你們所知道的楊洪了,你們盡管放心,他現在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賈三等人聞言,臉上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可心裏卻是一個字都沒相信。


    若是真的如此,這段時間,那些暴斃著魔的牢頭又是怎麽回事?


    真要是這麽簡單,你自己怎麽不上啊,剩下十兩黃金,去j院快活不好麽?


    當然這些話賈三還是沒敢說出來。


    “你們若是不上,本官也懶得和你們廢話,我看這差事你們也不用幹了,我這裏養不了你們這麽閑人!”


    樂於見好說不動,就隻能露出怒色,這下賈三等人敢怒不敢言,隻能硬著頭皮提著刀斧,顫顫巍巍地走到牢房前。


    待他們走到牢門前,踮著腳尖仰起頭往裏麵一瞧,隻見楊洪就躺在牢房裏。


    和往常一樣,一動不動,好像自從將他丟在這裏時是什麽模樣,現在還是什麽模樣。


    可即便是這樣,當他們靠近牢房的時候,心裏還是一陣沒底,總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好像再走一步,就像跌落進無底深淵一般。


    賈三咽了口吐沫,回過頭來,就看到樂於揮手在示意他們盡快動手。


    見狀,賈三幾人麵麵相視,一發狠,當即一腳踹開牢房,口中怪叫了一聲,幾人衝上去,閉著眼睛,揮動著刀斧朝著麵前一通亂砍。


    “好!


    ”


    遠處樂於見狀,激動地握緊了拳頭,心裏忍不住大吼一聲,心想,這下加官進爵已經是指日可待。


    然而就在這時,牢房裏揮動著刀斧的賈三等人卻是突然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手中刀斧還保持著向下劈斬的模樣。


    “喂,你們愣著幹什麽,繼續啊??“


    樂於見他們一個個不動的模樣,心裏頓時著急了起來,開口催促著賈三等人,讓他們盡快把徐童的腦袋斬下來給他。


    可無論他怎麽喊,賈三等人始終一動不動,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釘在了原地。


    “哎,一群廢物!”


    見狀,樂於大罵一聲,便是邁步走進了牢房,心想,既然賈三等人沒有什麽異樣,自己也斷然不會有事。


    可當樂於抬起腳,走進牢房的時候,每一步落下,他的身後便是會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影子。


    仿佛時空錯層了一樣,這一幕讓牢房外眾人像是見了鬼,他們試著去呼喊,可樂於大官人仿佛就像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每往前走一步,樂於身後就會留下一個影子,同時他的年歲就好像是變老了不少。


    但這一切樂於本人卻是渾然不覺,他隻是快步走到牢房前,目光往牢房裏一瞧。


    卻沒有看到牢房中賈三等人的身影,反而看到空蕩蕩的牢籠中,徐童正躺在地上,身邊卻是多出了幾具森森白骨。


    “嘶!


    ”


    看到這一幕,樂於的臉色猛地一白,一種詭異的感覺席卷心頭,尖叫了一聲,便轉身要跑。


    可當他轉身刹那,才發現,自己身後立著一道又一道的身影,這些人的影子和自己一模一樣,正在緩緩消散。


    “這是怎麽回事??”


    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樂於內心頓時無比震撼,巨大的恐慌襲來,讓他雙腿不聽使喚地倒在地上。


    這一摔,竟是聽到卡的一聲作響,一陣鑽心的刺疼襲來,讓樂於臉色煞白,想要爬起來時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再一瞧自己的雙手,樂於便是看到自己的手掌,竟是已經枯萎得隻剩下薄薄的一層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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