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回來?”千暮嶺緊盯著她,憤怒的火苗在眼中竄動。玉輕落在他的質問下,仍然波瀾不驚般地高傲,“我為什麽不能回來?如果我說,因為我是真的愛你呢?”“你……”千暮嶺不禁攥緊了拳。


    五年前,玉輕落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他,讓他痛不欲生,夜夜思念得斷腸。而她卻在他即將忘記她的時候回來了,絲毫沒有變的她,又一次撕碎了他的心。


    “哥……”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我沒事。走吧。”他牽強地朝我笑笑,沒有再看她一眼。


    輕落姐,你果然回來了。五年前剛到千家的我,曾那麽親昵地叫你輕落姐。卻眼睜睜地看著你離開哥哥遠走高飛,留下哥哥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你今天,竟然回來了。


    “我沒想到她還會回來。”千暮嶺牽著我的手,黯然神傷。


    “那你呢?”我能感受到他手上溢出的點點冷汗,便問。


    他明如星辰的眼此刻看不到一絲光芒,他搖搖頭,“我想不會再接受她了。我想要永遠在一起的人,是你。”


    “其實……你今天的求婚……好突兀……被媽知道了怎麽辦?”我支支吾吾地說,臉刹那間紅起來。他揉揉我的頭發,溫柔地說:“你相信我,兄妹也可以試試。這一次,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等到媽媽同意的那一天。我就娶你。”


    他充滿溫柔和期盼的眼神拂過我的心上,觸動了那些最初的回憶,不禁心軟起來。


    “我……”我緊緊咬著下唇,低下頭,“可是我……”


    “落然,不要再猶豫了好嗎?如果你是愛我的,這次請相信我,好嗎?”他的每一個字都十分緩慢,那麽好聽的聲音像是在慢慢打開我的心扉。


    這段時間,在與身世的糾葛下,我累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輕到我自己都看不見。但他看見了,他像是如釋重負一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謝謝你,落然。謝謝你還願意愛我。”


    可是,忽然沒有了最初的怦然心動。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這已不是愛情。


    ……


    “落然,你已經到了嗎?我正在路上。”千暮嶺寵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好,我等你。”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喂鴿子,同時和他通著電話。


    這算是我們重逢以後的第一個真正的約會吧。


    但是,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三十五分鍾……始終沒有一個身影出現,來喊我“落然!”


    電話也沒有人接。莫非,出事了?


    我懷著不祥的預感,來到他家。沒有人。


    我已經抑製不住自己焦急的心,一遍一遍地重複撥著那個號碼。可是無人接聽。


    “暮嶺,你不要出事啊……”我無助地蹲下來,恐懼、孤獨的感覺油然而生。“喂,你還好吧?”突然在頭頂上方響起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蘇楓染?


    我喪氣地低下頭,已經沒有心思問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你不會是被人拋棄了吧?”他又問。


    “你真的很煩啊!”我睜開淚眼衝他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他撿起地上我的手機,翻看了一通,嗬嗬一笑,“你是在找你哥吧?好歹我以前也見過他,我剛才看見他了。”“真的嗎?他在哪?”我欣喜若狂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輕點,弄傷了我可不幫你。”他吃痛地瞪我一眼,然後指了指他的車,“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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