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男子隻是在意司空追星那麵令牌的真假,並沒有留意到什麽不同之處,此時忽然看到令牌的角落處刻著一個“玄”字,不禁大驚,連忙麵色嚴肅地對司空追星拱手行禮,道:“原來是玄級的大人,下官剛才有所不敬,還請見諒!”


    他旁邊的強者聽到這話,心頭狂震,原本得罪麟角穀的成員就已經是大麻煩了,沒想到那小子居然還是上了等級的,立馬就嚇得他雙目急瞪,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司空追星自己卻聽得一頭霧水,但在這些人麵前,卻不好表現出來,裝模作樣地道:“不知者不罪,罷了。”


    那男子連忙走到司空追星身前,雙手將令牌遞還給他,問道:“現在這些人怎麽處置?”


    司空追星道:“平時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明白。”


    那男子點了點頭,便用令牌號令那些天兵將副府主和四個護衛捆綁了起來,暫時關押到牢房之中。


    完後,他回到司空追星身邊,說道:“已經把他們都關起來了,回去通報上去之後,自會降罪下來。”


    司空追星沒想到這令牌的作用竟是如此之大,連執法院的天兵都能號令,不由笑了起來,而這一笑,便牽動到了他臉上的傷勢,然後又“哎喲哎喲”地叫著疼。


    司空追星疼得呲牙咧嘴,無比怨恨地說道:“娘的,那些家夥下手可真夠狠啊,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過他們這樣的嚴刑逼供。”


    那男子看見司空追星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笑,強忍下來後,說道:“大人放心,隻要部裏查清楚後,他們肯定好受不了。”


    “這執法院都是他們的人,能查得清楚,能定他們的罪的嗎?”


    畢竟那副府主是奉天王大人之命來查案的,有如此權傾朝野的大人物撐腰,司空追星還真擔心麟角穀定不了他們的罪。


    那男子猜測司空追星可能是剛調入部門不久,對部門的情況不是很熟悉,便說道:“大人臉上的傷,以及我的見證,都是實打實的證據,他們肯定是逃不掉的了。至於定罪…隻要是被我們部門查出來的罪狀,哪怕他是皇親國戚,都無法脫罪,所以這一點大人大可不必擔憂。”


    連皇親國戚都能定罪?這麟角穀到底是個什麽級別的部門,竟是有如此之大的權力?


    司空追星心中懷有萬分疑惑,但他沒有繼續向那男子發問,而是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


    “一定處理妥當!”


    執法院的天兵送來了一些療傷膏藥,司空追星往自己傷口上擦拭了一些止痛,然後便和那男子分道揚鑣,離開了執法院。


    回去的路上,司空追星手裏握著那令牌,心裏想著這次發生的事情。


    其一,那副府主抓自己過去,並認定王文興是自己所殺,不知道這究竟是他急於破案邀功,自作主張的想法,還是天王大人的意思?


    如果是前者還好,按照那家夥的說法,麟角穀足以解決掉他。


    可如果是後者的話,那自己今後就得加倍小心了,倘若被當朝天王盯上了,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境界,那可是個難以處理的大麻煩。


    其二,也就是所謂麟角穀。雖然自己此次全靠那個令牌,才得以脫身,但對於這個神秘的部門,還是所知甚少。最重要的是,為什麽寇群會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這麽重要的身份?


    第一個疑問司空追星無從得知,但對於第二個疑問,他決定下次見到寇群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件事問清楚才行。


    司空追星深知有個重要的身份有時候是好事,但有時候卻足以讓人陷入不可預測的危險漩渦之中。事關重大,不可不慎重對待。


    當天夜晚,司空追星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便聽見一陣敲門聲響起。


    “師尊,你朋友來找你了。”小采桑在門外說道。


    “追星兄,是我。”


    司空追星一聽這稱呼和聲音,便知道來者是誰了,心想我還正想找你呢,於是對門外說道:“小采桑,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是,師尊。”小采桑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聽見離去的腳步聲後,司空追星才道:“是寇兄吧,進來吧。”


    寇群急切地推門而進,看到司空追星鼻青臉腫的模樣,不由大驚,罵道:“那群王八蛋,竟敢對我寇群的朋友下這麽重的手!看我不去廢了他們!”


    寇群怒氣衝天,剛想轉身衝出去找那些人算賬,就被司空追星攔了下來。


    “都是用拳頭打得小傷而已,用點好膏藥,沒幾天就好了。再說,我已經廢掉了其中一個家夥的手,而且他們現在已經被正式關押了起來,你再過去私自動用武力可就不好了。”


    寇群怨氣難平地坐了下來,說道:“我也是才剛剛聽說這件事,馬上就跑了過來。不過你放心,那幾個家夥肯定會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的!”


    司空追星說道:“這個之前那人已經和我說過一些了,我倒不懷疑這一點。隻是我想問問,這麟角穀到底是個什麽部門?”


    寇群內疚地道:“這事怪我!那時候沒和你說清楚,不然你早點拿出令牌來,那些家夥非但不敢動你,還會和狗一樣巴結你、討好你,何至於現在弄成這樣…”


    司空追星忙道:“這令牌我也是請你幫忙,你才去弄的,這當然不能怪你了。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就別說了,還是說說麟角穀的事情吧。”


    寇群道:“所謂麟角穀,乃是一個地方,鳳堯仙國初創的時候,有一部分強者便是進入麟角穀修行,繁衍生息,算是如今鳳堯仙國幾大勢力之一。”


    “原來如此,難怪權力如此之大,那些家夥看到令牌會如此畏懼了。據說就算是皇親國戚,被查到罪狀之後,都無法脫罪?”


    寇群點了點頭,補充道:“除非是皇主親自赦免。”


    司空追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忽然又看向寇群,問道:“既然是如此重要的部門,如此重要的身份,寇兄為何會輕而易舉地給了我那個令牌?而且好像還有一定的等級。這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吧。”


    這一問,便觸及到了寇群最不願提起的心事。


    雖說他的確是真心實意地在和司空追星來往,並將他當成真正的朋友,可這份情誼卻沒有表麵上那麽純粹,他父親所交代的拉攏司空追星一事,始終是他心中的一塊陰影,總覺得有愧於司空追星。


    司空追星見他沉默不語,繼續說道:“其實我也看得出來,寇兄你是真當我是個朋友,不然這次也不會如此憤怒,畢竟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但既然是朋友,我便希望我們之間能做到坦誠相待。”


    寇群性格剛烈豪邁,具有十足的戰士性情,本就不擅長偽裝隱瞞,現在被司空追星這麽一說,他也就藏不住了,說道:“好吧,實話告訴你。我們之間的結識並非巧合,那天我是奉了我父親的命令,特地跟蹤你的,後來見你被人追擊,這才出手相救。”


    司空追星沒有太過驚訝,這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說道:“但如果你當時不是在跟蹤我,隻是碰巧看見的話,以你的性子,應該也一樣會對我出手相助吧。”


    寇群道:“那是當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聽到這句近乎寇群口頭禪般的話,司空追星笑了下,而後又正了正神色,問道:“也就是說,這件事背後其實一直是你父親在做決策?給我麟角穀的那個令牌,估計也全是你父親的意思?”


    “沒錯。”寇群沉聲說道,而後又解釋道:“其實我父親對追星兄你並沒有歹意,隻是見你天資過人,想讓我早點和你結識,日後好拉攏你到軍方去罷了。”


    這反而讓司空追星感到有些意外,問道:“就這麽簡單?”


    “就這樣簡單。雖然一開始是受了我父親的指使,才和追星兄你相識的,但結交之後,我覺得追星兄你的確是個可交之人,一直也都是誠心相待,絕無半點虛偽。”


    司空追星不解地問道:“我不過隻是區區小人物,何至於讓你父親如此高看?而且還要派出自己的親生兒子來拉攏?”


    寇群道:“追星兄有所不知,我父親斷定等你乃是藏拙,當日誅殺戰國皇主猶如屠豬戮狗,這在下自認都辦不到。至於我…我從小橫行霸道,酒肉朋友一大堆,真心知己卻一個都沒有,所以他覺得我若是能結交上追星兄,也算是一件好事。”


    司空追星初到國都,不知局勢如何,但他還是願意相信寇群此時所說的話,又問道:“既然隻是想要拉攏我這麽簡單,為何還要如此拐彎抹角?”


    寇群淡淡一笑,“但凡天才,總會有幾分孤傲。如果我正大光明地過來,說要拉攏你成為軍方的人,追星兄你可會願意?”


    司空追星試想了一下,也笑了起來,說道:“的確不會。”


    “非但如此,以後你若是見到我,恐怕就會直接調頭走人了,省得心煩。”


    司空追星笑道:“我們認識不久,但你也的確算是有點了解我的性格了。”


    寇群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拱手向司空追星說道:“不論如何,這件事始終是我欺瞞在先,還請追星兄原諒!”


    司空追星擺了擺手,無所謂地道:“隻要事情攤開來說了,這些都不算什麽,何況你至今也沒有對我做過什麽不利之事,反而幫了我很多忙,我又怎麽會責怪你呢?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寇群見司空追星不在意這件事,感到很是欣喜,連忙道:“追星兄但問無妨。”


    “令尊到底是何人?”


    寇群有些自豪地道:“當朝右天王,寇準仙王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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