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精血在司空追星的手中盤旋著,烈焰焚天,幻化出了百禽的身影,看起來極其可怕的樣子,問劫仙王之下,根本就不敢靠近皇宮,單單逸散出來的一道力量,就足以將他們摧毀。


    風無法渾身繚繞在神光當中,他並不受到這股威壓的鎮壓,司空追星的心中也不免是有些吃驚,這個家夥,果真是非同小可,恐怕鳳堯仙國除了鳳堯仙國之後,最為可怕的家夥就是風無法了。


    鳳凰精血裹挾著忘憂噬魂蟲從鳳堯皇族的體內緩緩鑽了出來,鳳無法的臉上不禁是現出了興奮之色,看來司空追星所說果真不虛,真的能夠治好父皇的病。


    但就是在這個時候,鳳凰精血中出現了一聲鳳鳴,一頭鳳凰猛然衝了出來,周圍的虛空一下子炸裂,狂暴的虛空亂流便是席卷而來。


    司空追星吃了一驚,看著虛空亂流席卷自己,就算是堅固猶如仙王靈器,也是在虛空亂流之下層層蹦滅,一下子便是被虛空亂流卷入黑洞之中。


    “不好!”風無法連忙是裹住了鳳堯皇主,幾個虛空閃爍,便是離開了皇宮,看著黑洞中湧出的虛空之力越來越是狂暴,風無法心中也是吃驚不已。


    鳳堯老祖的身影出現在黑洞的上空,麵色嚴峻。


    黑洞中,那頭鳳凰衝了出來,一下子便是撕裂了虛空,進入天沉秘境之中。


    三座魅族古殿,接連被各族強者攻破,進入天沉秘境中大多數強者都是進入了魅族古殿當中。


    這頭鳳凰出現在了魅族古殿的麵前,張嘴一吐,便是看到有無盡烈焰焚燒虛空,洞穿了虛無,一下子便是將三座魅族古殿不知道打到了什麽區域去了。


    天沉秘境深處,薑人皇有些驚訝地看著鳳凰的身影,喃喃道:“我怎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


    初冬的天有了些寒意,在司空府後院的管事處,丫鬟夥計們正整齊的排著隊等待領取過冬用的厚棉衣。


    “排好隊,一人一件!多取者,逐出司空府!”管家站在高台上,如同富家官老爺看流民乞丐一般的看著起來領取棉衣的下人們。


    他背負著雙手,那邪歪的嘴角浮現出明顯的輕蔑之色,“司空追星,一個不知道來曆的外來者也想跟我鬥?哼,我身為管家,就算把你錢糧扣盡,你又能怎樣?”


    就在這時,隊伍裏忽然出現了一陣騷亂,隻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白發老人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隊伍前頭,對著管家拜了拜,乞求似的說道:“劉管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星兒吧。他年輕氣盛,難免會作出些不對的事來,老奴代他給您賠禮了!”


    老人慢吞吞的說完之後,竟是一隻手撐住地麵,然後兩腳一彎,跪了下來。


    嘩——!


    人群中出現一陣騷動。


    “這李老漢怎會如此沒有骨氣?竟向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劉川龍下跪?”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過一年前剛來咱司空府那個司空追星嗎?這李老漢就是專門照顧那家夥的。不過,那家夥也不長眼睛,他明知道劉川龍這狗娘養的就是那副德行,他偏偏要去撞上,還義正言辭的數落了劉川龍一番,這不讓劉川龍氣破了肚皮才怪!”


    “也是,而且那丫鬟也太不是東西了,劉川龍調戲了她,司空追星出麵是為她好,可她倒反過來咬了司空追星一口,竟然說那劉川龍隻是在和她聊些日常事…這,這不是在瞎掰幾嗎?”


    “是啊,當時就不止司空追星看到,其他人也看到了,隻不過沒人敢站出來說罷了!”


    “誒,不過又能怎樣?這劉川龍極盡諂媚之事,據說司空夫人一高興,就將司空城天陣殿的最後一個名額給了他。入了天陣殿的人,那可就是能參加天陣師大考的預備生的,這司空追星,怎麽鬥得過他?”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紛紛搖頭歎氣。


    天陣師是天陣大陸最為神聖、也是最為受歡迎、最有前途的一個職業。


    天陣師以陣法入道,至聖時,據說可陣法出無盡仙境來,作陣法之人進入其中,便能夠長生不老。


    也有說,強大的天陣師可以點墨於紙上而成雨,潑墨於紙上而成雲。


    更有說,魔族魔君當年與人族陣法天聖戰鬥,最後,人族頂天仙王憑借最後的陣法龍點睛之筆,召出九天神龍,徹底將魔君鎮壓…


    如此種種傳說盡數記載於天陣大陸的人族史冊上,正因天陣師之莫大威能,故而陣法之一道已在人族盛行,就連一向重視蠻力的妖族之人也常派人來向人族取經,進而提升自身的實力,好為魔族複蘇後的大戰做準備。


    而司空府所在的司空城,正是人族眾多城池之中的一個,司空城的所在的地域叫做天鳳洲,天鳳洲最強大的勢力便是天鳳古宗,正是鳳堯仙國一個紀元才回歸一次的浩大天宗。。


    司空府作為司空城中的第一大家族,自然有著其深厚的底蘊,就拿天陣殿來說,天陣殿本是天鳳古宗設立,為培養有天賦的天陣師而存在的訓練地。


    想入天陣殿,說簡單可以,說難也無錯。


    就簡單說,無論出生如何,品行如何,隻要你能在三個時辰內,可以於天陣殿中的神卷副本上觀有所得,並能夠將其用筆墨展現於陣法紙之上的話,那麽你就可以入得天陣殿,跟隨高階天陣師學習,成為天陣師大考的預備生。


    而往難處說,想要在三個時辰內在神卷副本上觀有所得話,實在是難。用天陣大陸的話來說,就是“觀卷難,落筆難。觀卷難如一劍入陣法陵,落筆難如一步上青雲!”


    陣法陵又叫天陣師陵,入得其中者,唯有超凡入聖、能力通天之人——由此可見入天陣殿學習之難。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就拿這司空府來說,司空府作為司空城的第一大勢力,手中掌握的天陣殿名額多達數十上百,而且,能得司空府舉薦的人,一般是不用去天陣殿觀神卷副本的,這就是所謂的免試。


    而一旦進入了天陣殿,隻要腦子還沒停止轉動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所進步的。


    是以,剛才議論的眾人在聽聞劉管家已即將進入天陣殿後,都紛紛搖頭歎息,為司空追星的遭遇感到同情的同時,更多的,還是為自己的命運感到不公。


    待眾人安靜下來,帶著憐憫之色看向匍匐著的李老漢的時候,劉管家也從高台上一步步走了下來,眼中有著無盡的嘲笑和譏諷。


    他來到李老漢身前,看在跪伏在自己腳跟前的老者,沒有任何的憐憫,反而歪嘴一翹,露出一口老黃牙,“老家夥,知道心疼那小子了?半夜挨凍的滋味不好受吧?幾天沒飯吃的日子不好受吧?傷了筋骨又沒藥醫…不好受吧?”


    看著劉管家醜惡的嘴臉,周圍的人縱然如何的義憤填膺,但也是義憤填膺而已,他們沒有膽量、也不能上去哪怕勸說一句。


    李老漢哆嗦著身子抬起頭來,看著劉管家說道:“劉管家,星兒他知錯了。還請劉管家能開恩,賜幾副醫藥下來,讓老奴帶去幫少爺敷敷身子。老奴求劉管家了!”


    砰砰砰…


    連續磕了幾個響頭,李老漢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塊血印,身子似乎也搖搖欲墜,如傍晚時分的夕陽一樣,隨時可能落下去。


    劉管家冷笑著從嘴角蹦出幾個字來:“哼!晚了!”


    “我說李老漢呐李老漢,你是老糊塗了吧?家主在的時候,我不敢動那小子,但如今家主外出,你認為我就不會做些什麽嗎?哈哈哈哈哈…”劉管家的尖笑聲驚飛了房頭上的幾隻鳥兒。


    李老漢的額頭上,血水伴著汗水一道流出,他撐著身子爬了起來,一把揪住劉管家的衣領,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對星兒做了什麽?你對他做了什麽!”


    “哼!老家夥!”劉管家一腳將李老漢踹開,吐了口唾沫說道,“當然是…讓他去死!”


    李老漢聽聞,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也來不及聽得身後的劉管家又說了些什麽,連忙連走帶爬的往司空追星單獨居住的院落而去。


    劉管家猖狂一笑,獰聲道:“已經來不及了!”


    “啊——!”


    劉管家話音一落,遠處的一間院落裏忽然傳出了一聲慘叫。


    劉管家聽到聲音,越發猖狂的大笑起來。


    而李老漢則是口中連呼“星兒!星兒…”終於摔倒在門口處,昏迷了過去。


    …


    “哼!鼠輩之人,也妄圖打我的注意?我堂堂頂天仙王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走了回來,哪能讓你這等宵小要了命去?”


    一間茅屋內,一名麵容瘦弱,卻難掩清秀之色的少年看著躺在門口處抽搐不已的壯漢,冷笑著說道。


    “想不到鳳凰精血會這般狂暴,居然破碎了虛空,虛空亂流將我卷入其中,幸好我修煉了蒼生道,能夠借體重生,不過我借體的這個家夥也真是倒黴,居然也是叫做司空追星,難道是天意不成?”


    “不過虛空亂流差點便是將我撕成了碎片,雖說能夠借體重生,但我的修為也是降到了不朽境界,想要修煉到仙王境,看來還得需要一些時間了。”


    少年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壯漢身前,隨手將他手中一幅閃爍著紅光的陣法卷拿起,臨了還不忘吐槽道:“真是人壯腦憨,連這簡單的石頭陣法都不會用!”


    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壯漢聽了後,兩隻粗壯的腳“撲通撲通”蹬了幾下,終於沒了動靜,也不知是氣暈了過去,還是被少年剛才醒來時散發的一陣金光給傷到了本源。


    少年,應該叫司空追星,走出茅屋後,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眉頭輕輕蹙了起來,“不過這裏居然是天鳳古宗所統轄的天鳳洲,且天陣大陸,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在九天十地之列,看來諸天之中還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存在。”


    “不管了,先在這裏歇息一段時間,再去天鳳古宗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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