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想到這裏更加確信這隻黑貓絕對是來者不善,連忙打手勢告訴張仁山要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別這個時候讓人鑽了空子有機可乘了,張仁山看見三兒對著自己直比劃,以為三兒是害怕貓想把它趕走,但是自己又不敢動手所以叫他幫忙,當下沒說二話從榻上下來,直接一伸手就把那隻黑貓從桌子上拎了起來。


    “哎!別……”三兒本想叫住張仁山可已經是晚了一步,那就沒辦法了,既然張仁山動了,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先靜觀其變吧!


    三兒等了好一陣,見屋內沒什麽動靜,就也放下了心,心說:“可能還真就是我多慮了,這也許就是一隻野貓無意間跑到了,這屋裏藏到了那房梁之上”。


    張仁山用手拿著那黑貓,看了半天發現那黑貓身上有好多的泥巴,於是就自言自語的說:“這小東西,肯定是之前在什麽地方玩水來著,這沾了一身泥,可真夠髒的”。


    三兒笑了笑剛想說話,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貓可不是愛水的動物啊!要說是下雨的時候濺到身上幹了,那也不可能啊!最近就沒下過雨,這貓身上的泥巴是哪來的?難道是溪河裏的?那這貓可就有點厲害了,不過是什麽原因讓一隻貓能下到溪河裏去呐!你要說是為喝水,那在岸邊不是有些小水坑嘛!對了這溪河水要幹了,那河裏肯定是有些小魚小蝦被擱淺到了淤泥上,這隻貓應該是去吃食物的,這才沾了一身的泥巴,可是它為什麽又會跑到這裏來呐?最關鍵的是它是如何進來的,難不成這屋子中除了門以外還有別的出入口?


    三兒看了看張仁山手裏的那隻黑貓,正跟張仁山的手中掙紮著準備往外逃,張仁山被黑貓的爪子撓了好幾下硬是沒鬆手,死抓著黑貓的背不放,那黑貓爪子四立,渾身的毛都炸起來,嘴巴張嘴尖牙露出,分明是被張仁山激怒了,三兒見狀本想叫張仁山趕緊撒手,要不然就要被撓了,可突然發覺有什麽地方不對。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道:“這貓為什麽不會叫啊!”


    “你說啥?啥不會叫!”張仁山用一隻手當著黑貓用爪子的亂撓,而後偏頭看向三兒。


    “我是說,這黑貓從剛開始就一隻沒有叫聲,就連你抓它都沒有叫,難不成它還是貓中的啞巴啊?”三兒又跟張仁山解釋道。


    “嗯!我看有可能,這萬千世界什麽都有,指不定我們今天就遇到了這麽一個不會叫的貓”張仁山看著手裏的黑貓笑嗬嗬的說道。


    三兒想了想感覺這裏邊還是有問題,於是就叫張仁山抓緊那隻黑貓,他想看看那貓嘴裏是不是有什麽名堂,才讓這隻貓不會叫的,張仁山就說三兒這是多此一舉,不會叫就不會叫唄!那天下啞巴的人多了去了,怎麽這些人嘴巴裏都有東西啊?


    三兒就繼續堅持說不行,我必須看一看那貓嘴,張仁山拗不過三兒,就隻好讓三兒去看自己手裏的黑貓貓嘴,三兒這一看之下果然有問題!


    “仙兒,你快來看看,這貓嘴裏好似有個什麽東西就在貓的上牙堂上”三兒掰開貓嘴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


    張仁山一聽還真有問題,就連忙跟三兒一起看向貓嘴,在黑貓的嘴裏的確有一樣東西,沾在貓嘴的上牙堂上,三兒本打算拿手摳出來,但是被張仁山攔住了說:“你這在叫貓把手指頭咬斷了,你拿手摳!你看我的”說著話張仁山就從懷裏頭拿出兩根玉簪子來,準備當作筷子使把那貓嘴裏的東西夾出來。


    “仙兒,你先等會在動手”三兒叫停的張仁山說道。


    “幹嘛!”張仁山聽見三兒叫住了自己心生奇怪。


    “你先說說你這兩根玉簪子哪來的?”三兒問道。


    “哦!我…我…買的!買的”張仁山小聲的對三兒說道。


    “你買的!你確定是買的!不是從誰哪裏順過來的吧!”三兒把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看向張仁山。


    “哎!我說三兒你把我當啥人了,我…我…能幹那偷雞摸狗的事嘛!我這真是買的!”張仁山肯定的說道。


    “你拉倒吧!你這兩個玉簪子,是前幾天從王婆婆家順來的吧!”三兒說道。


    張仁山立馬猛搖頭說:“不…不…不是,哪就是王婆婆家的了,這就是我買的!我打算送人玩!”


    三兒聽見張仁山這麽說笑了笑說道:“好!不承認是吧!行,人家王婆婆可說了,這玉簪子丟了,肯定是有人拿了,雖說是不值幾個錢,但是這有關乎人品的問題,人家可是會報官的!所以仙兒你可想好咯!確定是買的!”


    “額!……我就是拿來玩幾天,然後我就給人送回去”張仁山尷尬的說道。


    “你呀!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麽啥都幹呐!好吧!你就這幾天趕緊給人送回去,然後給王婆婆好好道個歉”三兒緊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對張仁山勸說道。


    “行行行!我肯定給人還回去不就完了嘛!眼下這事還得靠這玩意呐!所以先別急!”張仁山說著話就把玉簪子伸到了貓嘴裏,將那沾在貓嘴上牙堂上的東西夾了出來,扔到了桌子上。


    那黑貓好似通靈了一般,在張仁山為它夾嘴裏的東西時,它竟然一動不動等著張仁山辦完事情,而後貓嘴一合“喵”的一聲叫了出來,張仁山和三兒都是先一愣,而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知道這可能是黑貓在跟他們說“謝謝”的意思。


    張仁山把抓著黑貓的手一鬆,那黑貓就平穩的被張仁山放到了地上,三兒現在也無暇顧及那黑貓了,把燈又搬到了桌子上,看了看張仁山從貓嘴裏夾出來的東西,黑黑的一個不大的薄片,張仁山也是看了半天摸了摸頭開口道:“這是啥東西啊?看著怎麽像一個木頭片子呐?”


    “這個不是木頭的,而是一種……紙?”三兒說著話就用張仁山順來的玉簪子捅了捅那被從貓嘴裏夾出來的東西,簪子碰到那東西時幾乎是直接戳破了,主要是貓嘴裏都是唾液,那紙片都被唾液浸濕,沒被泡爛都已經是不錯了,三兒又看了看那紙片的側麵,好似有幾層。


    “這東西不會是封信吧?”張仁山也看到了那紙片的厚度成問題,提醒著三兒說道。


    三兒聽後點了定頭心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誰會把信藏在貓嘴裏啊!而且這也太難辦到了,除非這貓懂人的意思,不把嘴裏的信件吐出來”。


    張仁山趁著三兒在那邊想事情,自己則先動了手拿著兩根玉簪子一挑一挑的就把那紙片打開了,不多時就把那紙片完全的撐開,隻見上麵模模糊糊的好像畫著什麽,張仁山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就隻好拍了拍三兒的肩膀說道:“三兒,你先別想了,你看看這上麵畫的是什麽鬼東西,這模模糊糊的我是沒看明白!”


    三兒被張仁山這麽一拍,立刻從思考中清醒了過來,低頭看了看張仁山打開的那紙片上所繪畫著的圖案,也是一頭霧水,這紙片被貓嘴裏的唾液都弄濕了,上麵不管是什麽都得變花了,這隻要不是本人誰知道那上麵是什麽。


    張仁山見三兒半天沒說話,知道他這也是沒轍了,就歎了口氣想鬥一鬥剛剛放到地上的黑貓,可往下看了半天就是沒有黑貓的影子,這下張仁山可就有些奇怪了,心說:“嘿!這小東西真夠厲害的,這又是跑那藏著去了”。


    三兒看張仁山在一旁不知道瞎翻著什麽,也沒管他繼續盯著那紙片上的圖案看,模模糊糊間就看那圖案上好似有一座山峰,雨霧繚繞而後山峰之間好像還有著什麽,但是太過不清楚了,三兒是隻能看見這些,雖說現在情況不太樂觀但是隻能是這樣了,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張仁山是在地上翻了半天,睡榻底下也翻過了,桌椅板凳底下也看過了,就是沒有黑貓的蹤跡,心中不免惱火:“哎哦嗬!這貓有點意思啊!這屋就這麽大,它…它…能藏哪去呐?我就奇了怪了,今我非把你找著不可”,張仁山就開始在屋裏四下尋找,三兒在一旁看著張仁山的奇怪舉動,想了想知道他這是在找那隻黑貓,本想勸他別找了,但是自己也想在看看那隻黑貓,指不定那貓身上還有什麽線索,於是就開始幫著張仁山一起在屋子尋找那隻黑貓。


    不多時三兒突然想到那貓有沒有可能又跑到房梁上了,就連忙招呼張仁山抬頭看上麵,張仁山一聽三兒這麽說,也是才想起來那貓之前就待在房梁上,這回肯定是又跑到上麵了,所以地上才沒找到,於是就按照三兒說的往房梁上望去,隻見那房梁上還真的就蹲坐了一隻紅眼黑貓正看著他和三兒。


    “好你個小東西,敢這麽耍你老子我,你給我下來!”張仁山指著房梁上的黑貓說道。


    三兒聽到張仁山這麽說差點沒笑噴了說道:“仙兒,你這等同於對牛彈琴啊!它要是能聽懂你的話,那豈不是它真的就通人啦!”


    三兒剛說完這句,隻見那黑貓竟然真的就從房梁上蹦了下來,跳到這桌子上,張仁山望了望三兒,三兒表示自己剛才說的都不算,這貓真的通人性了。


    張仁山也不管那個想伸手把那黑貓拎到自己的懷裏教訓一番,可隻見那紅眼黑貓在桌子上突然猛地一陣反芻,吐出了一個東西,三兒進前一看,竟然是一截人的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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