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山見三兒望著自己知道這是他想到了什麽就開口道:“三兒,你要是想到了什麽,你就快點說別老藏著掖著的,你這樣很不好”。


    “我隻是在想你剛才的問題而已”三兒回答道。


    “你是說這東西的來路,可也是如果按照你所說,這個東西隻有宮裏才有,那這貓可真就是神通了”張仁山聽見三兒這麽說獨自分析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說的那前半句‘貓為什麽會吐出這麽個東西’,我剛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可是貓不是別的動物,就算是它在餓也不可能吃玉石充饑啊!除非……”三兒話說了一半又陷入了沉思。


    “除非什麽啊?你看你每回都是話隻講一半就不講了,剩下的叫我猜,我哪有你那腦袋,你就快點講吧!”張仁山一看三兒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知道啦!你容我在想一想,這裏麵可有著大問題”三兒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手指頭狀的白玉說道。


    張仁山聽見三兒這麽說隻好默默的等著,過了良久三兒才開口道:“我剛才不是說了貓不會吃這個東西嘛!”


    “沒錯啊!那又怎麽了?”張仁山很是奇怪三兒想了半天怎麽先說了這麽一句。


    “但是如果說是有人硬塞到貓肚子裏的呐?這個是我的猜測啊!事實有可能未必是這樣的,我隻是先這麽說”三兒看向張仁山晃了晃手中的白玉。


    張仁山聽見後也是想了一陣才開口道:“那要是按你這麽說,如果是真的有人將這白玉塞到貓肚子裏,可這又是為什麽啊?難道就是為了給你我送東西,那直接給我們不就完了,還得幸苦那貓作甚?”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有人這麽幹了,那就說明我們之前在調查的事情,也許和宮裏有些關係,但是人家又不想露麵,所以才用貓給我們送來這麽個東西,給我們提個醒”三兒剛說完就覺得後悔,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眼下實在是沒什麽線索可以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切,隻好先胡亂的猜測一些而後再說。


    張仁山聽完三兒這麽說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隻好嘟囔著說道:“不對!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


    三兒聽見張仁山反駁自己隻好解釋道:“我也知道說的不太對,可眼下實在是沒有別的解釋,這白玉是皇家的東西準沒錯了,除非有人私自打造了一塊,可誰能這麽幹呐!那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老爺子曾經講過那皇家開采白玉的地方都是有重兵把守的,就連開采的工匠每日進出都得搜身,有誰有這瞞天過海的本事能弄來這皇家白玉,所以說隻有已經是宮裏的人才有可能把這白玉拿到手”。


    “還是不對,如果按照你說的有重兵把守,那這白玉是更容易外泄才對,工匠不能,可守衛的兵卒也有可能啊!保不齊人多眼雜誰偷摸的順走了一塊,而後找了個可信之人,把這塊白玉打磨成了這個模樣”張仁山繼續辯解著三兒的話。


    “那好咱們就按照你說的,真的是有給膽大包天的兵卒偷了一塊白玉料,而後找人打造成了這個樣子,那麽他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這白玉雕刻成什麽模樣不好非得雕刻成一截人的手指,不僅不好看而且還十分容易引人注目,難道這個兵卒是不想活了嘛?而且最關鍵的是為什麽這個東西又會出現在貓肚子裏,而後又給了我們,既然那兵卒敢偷出白玉,肯定是喜歡之極,又為什麽會拱手相讓給別人,你聰明你來說說看”三兒慢慢的看向張仁山說道。


    “呃!這個他是……嗯!呃!好吧!好吧!好吧!我不知道可以了吧!你說說看這到底是為什麽?”張仁山尷尬的說道。


    “不知道!”三兒輕描淡寫的回了張仁山一句。


    “啥?你不知道,那你還說那麽多”張仁山埋怨著三兒。


    “真的就是不知道嘛!我們現在隻知道這東西是從貓肚子裏出來的,你說是人為也可以,你說是那黑貓自己吃進肚中的也行,畢竟我們手頭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隻能靠猜測,就像我們之前在溪河遇到的事情一樣,到了現在我們隻知道有三個人曾經在我們大院待過,人家是誰?又為了什麽一定要到我們院裏來,我們是一概不知”三兒說完後長歎了口氣。


    “哎!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呐!那三人不應該留下了名字了嘛!你按照那名字去找不就快些了嘛!”張仁山提醒著三兒。


    “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你說到這三人的名字我就覺得可笑”三兒搖著腦袋說道。


    “人名有啥可笑的,你快些說說我聽聽看”張仁山好奇的問道。


    “你聽好了啊!一個叫王二,一個叫張三,一個叫李四,你說可笑不可笑”三兒苦笑著看向張仁山。


    張仁山沒說話望了望三兒表示沒什麽可笑的東西,三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接著說道:“全都是用的化名,想想也是誰能用真名啊!”


    “那李芳和李桐,也是化名嘛?”張仁山疑惑的看向三兒。


    “我想應該是的,不過他們都死了,我是實在無法查證了……等等!”三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陷入了沉思。


    張仁山見狀立刻屏息等待生怕打擾到三兒的思考,過了一陣三兒卻突然像中了風一樣開始在地上來回踱著步一邊走一邊還不停的嘟囔著:“我怎麽就沒想到呐!怎麽就沒想到呐!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哈哈哈……這可算是有得瞧了!”


    張仁山看見三兒這樣心說:“完了!這事情還沒個苗頭呐!這先瘋了一個,這可咋辦呐!”


    “仙兒,我想到了!”三兒拉著張仁山張嘴說道。


    “三兒,你…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你先讓我看看”張仁山說著話就想伸手在三兒的眼前晃一晃好確定三兒的瘋沒瘋。


    “看什麽看!我沒事我隻是剛才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特別的重要的事情”三兒笑著對張仁山說道。


    “啥事情啊!能把你樂成這樣,你快點講我也想樂嗬樂嗬”張仁山聽的不明所以。


    “現在還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三兒看了看張仁山說道。


    “啥就不能說了,你就快些講吧!算我求你了行不!”張仁山的好奇心是被徹底勾起了。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你就瞧好吧!”三兒望向廂房後溪河的方向說道。


    張仁山見三兒這麽說,知道這肯定是問不出來了,隻好作罷,看了看屋子中的情況,就對著三兒說道:“看來今晚我是不能睡在這屋子裏了,我得換間屋子住了,你看看這屋子裏造的都成什麽樣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不是你幹的好事嘛!行了,旁邊的屋子還空著,你去那屋睡吧!我看時間也不不早了,我也要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在找下人來這屋打掃”三兒說著話就把張仁山從屋子中帶了出來走到了隔壁的空屋子前。


    三兒輕輕的推開了屋門隻覺得一陣惡臭撲麵而來,張仁山也聞到了這股味道,連忙拉著三兒往後急退了幾步,兩人連忙用手擋住了口鼻免得被薰暈了過去。


    “我說三兒,你這管家怎麽當的,這屋子就沒人打掃嘛!你看看這都臭成什麽樣了,熏死小爺我了”張仁山捏著鼻子說道。


    “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哪知道這屋子裏能這麽臭啊!還有你不覺得這臭味有些熟悉嘛?難不成……”三兒還沒把話說完,隻聽屋子中傳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張仁山和三兒是立刻嚇得汗毛倒豎,不約而同的想到:“跑!趕緊跑!”。


    兩個人撒丫子的就開始往廂房外麵疾奔,三兒剛衝到廂房的正門前打算開門出去,可一用力之下,竟然沒有推動廂房的正門,三兒又試了幾下發覺還是紋絲未動,張仁山此時也衝了過來,見三兒站在門前沒有動彈就說道:“三兒,趕緊的開門呐!還在哪裏發什麽愣啊!一會那東西可就追上來了,咱倆都得沒命”。


    “用你說啊!我也想趕緊跑出去,可是這房門就是打不開,我有啥法!”三兒慌張的解釋道。


    “啥?打不開不可能,我是試試”張仁山說著話就用力推了一下房門,結果和三兒一樣是白費力氣,廂房的正門就是一點打開的意思都沒有。


    這下可急壞了張仁山和三兒,危機迫在眉睫,可這門就是打不開,張仁山玩了命的去撞那廂房的正門,可就是紋絲不動,三兒也是急的滿頭是汗,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隻見三兒一把拉住撞門的張仁山做了個靜聲的手勢,而後小聲的對張仁山說道:“現在看來,這廂房的正門是被人鎖了,我們隻有回到剛才的屋子裏,跳窗出去才能活命,但是那間屋子的旁邊就是那怪物,眼下隻有兩種選擇,一種坐在這等死,第二種衝回那間屋子裏,你看呐!仙兒”。


    “那還有得選嘛!有活路就比沒活路強,我先衝,你跟在小爺我的後麵”張仁山說著話就拉著三兒開始往來時的路上狂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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