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山聞得聲音簡直喜出望外也顧不得腿上傳來的疼痛張嘴就道:“三兒小子!你還沒死呐?”


    雖說張仁山喊得是挺大聲但是現在周圍實在過於雜亂,再加上三兒現在身在怪蛇的巨口之中根本沒有聽見張仁山的言語。那怪蛇嘴中鮮血迸流根本就像是止不住了一般,利爪上的張仁山雖說晃悠的難受但是現在也隻能是忍耐下來沒有聽見三兒的回應他也是不再喊叫用雙手扶著自己那條被刺骨穿透了的大腿,張仁山咬著牙一發力竟然直接將自己被刺穿了的大腿從那刺骨上拔了下來,由於沒有了和那利爪的鉤掛張仁山身子搖了搖就直接從怪蛇的爪子上脫離而下直奔著地麵而去眼看著身子就要著地,卻隻見那怪蛇已經察覺到了爪子上的不對也不管那麽多了扭動著碩大的蛇頭張開它那已經鮮血直流的怪嘴就想把張仁山整個的吞進去。


    可就在怪蛇張口的那一瞬間蛇口當中一道黑影竄了出來一把拽住半空中的張仁山跳落到了地上,火把光亮還未熄滅張仁山慌亂之間瞧了一眼身邊站著的人正是三兒,隻見三兒手中緊攥著那柄張仁山帶來的闊刀,腥臭的血液正從刀尖上滴落而下,張仁山站在一旁聞了聞三兒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惡臭的味道聞多了都能讓人犯嘔,三兒自己到是沒有注意這些而是抬頭用雙眼緊盯著那怪蛇的動向一絲也不敢鬆懈,到最後張仁山實在有些受不住了隻好對著三兒道:“三兒你先放開我行不?”


    三兒眼睛稍稍瞟了張仁山一下而後看著那怪蛇目不轉睛的說道:“不行,我要是放開你,你現在都站不住,萬一到時候你來不及躲避,那可就完了。”


    “不是,三兒現在不是躲不躲的問題,而是你要在不放開手我就得被你薰死了!”張仁山實在是忍受不住三兒身上的味道了,真的是太臭了,要是用茅房比喻的話,三兒現在身上的味道那得是十個茅房加在一起才能匹敵。


    可是三兒聽完張仁山的話後卻是沒有搭理他隻是從嘴邊擠出一句話:“我都沒嫌臭,你還嫌棄什麽!再說了我這滿身的臭味拜誰所賜?罪魁禍首不還是你嘛!忍著得了”


    這下張仁山是實在沒轍了用手捏著鼻子站在三兒的一旁,跟著他一同看著那怪蛇的動向。


    說來也是十分的奇怪隻從三兒帶著張仁山落了地後,那怪蛇卻是沒有立刻撲來而是拿著兩個爪子不停的摳著自己鮮血之流的巨大怪嘴,就好似裏麵有什麽東西似的。


    張仁山瞧了瞧三兒的表情依然是皺著眉頭嚴陣以待時刻防備著那怪蛇的反撲,過了一陣那怪蛇突然停下了雙爪,而後猛地把蛇頭一甩衝著兩人站立的位置就衝了過來,三兒打從剛才起就防備著它這一手,連忙是一手扶著張仁山而後猛地往旁邊躍了一下勉強躲了過去,那怪蛇發力來到凶猛根本沒有收勢的感覺,兩爪是直接砸在了地上隻把那地麵砸的是塵土飛揚碎石飛濺。


    三兒帶著張仁山並沒有跳開多遠,怪蛇的巨大利爪幾乎是就砸在兩人身邊的地麵上,碎石飛起有好些全都是砸在了三兒的身上,疼的三兒是“哎呀”了好幾聲,張仁山到是好些三兒整個身子都擋在了他的一旁幾乎沒有石塊砸到他。


    也沒等兩人多說話語,隻見那怪蛇這一擊未中立刻狂躁了起來,身子下頭那巨大的蛇身晃了晃而後橫掃著就從地麵上向兩人襲來,三兒剛才的事情都是強幹現在這又來了另一擊,簡直是要他的命。


    手忙腳亂間張仁山拖著傷腿猛的對三兒喊道:“快跳起來!”


    三兒聽後先是一愣而後狠拽了張仁山一把兩人直接是高高躍起,正好是躲過了那怪蛇橫掃過來的身軀,落地後三兒勉強站住腳,到是張仁山因為腿疼實在難以控製自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三兒是趕緊上手去扶他,可還沒等三兒動手,怪蛇的利爪又是伴隨著陰風而至。


    “快躲開!”張仁山摔在地上看著三兒身後飛舞而來的利爪也不等他反應伸手上前猛的拽了三兒一把,而後兩人全都摔在了地上,張仁山上手推了三兒一把兩人就地一骨碌分了開來,隻差那麽半分要是在晚上一會兒,張仁山和三兒就都得變成人肉大餅。


    怪蛇的三次攻擊全都沒有殺掉兩人,正因為這樣是徹底將這隻妖獸激怒了,利爪抬起也不管那麽多照著地麵就是一通猛拍怪蛇嘴中依然有鮮血流出不過這血液的顏色卻不再鮮紅而是變成了暗紫色,張仁山和三兒剛才為了躲避那怪蛇已經是離的稍微遠了些,現在怪蛇的利爪到處亂拍雖說不成規律但是這樣卻是最為危險的,指不定那下就正好拍到了你的身上,張仁山腿上有傷自行起身實在有些困難怪蛇的利爪有好幾次都是擦著他的身子落在附近的地麵上,三兒在一旁是看的膽戰心驚不停的叫張仁山往自己這邊來,可張仁山現在哪敢亂動隻能是先蜷縮在地上盡力躲掉怪蛇胡亂拍下的利爪。


    三兒見張仁山絲毫未動也是焦急萬分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闊刀攥緊衝著張仁山待著的地麵就奔了過去,怪蛇利爪聞風而下三兒已經有所察覺連忙是腳下一點往前飛撲落地,雖說三兒是翻了好幾下才停下了身子,但是好歹算是躲過了怪蛇的又一要命的飛爪。


    有驚無險間怪蛇的另一個爪子也跟著拍落下來,三兒這邊才剛剛穩住身子忽見不好急忙起身躲避,陰風呼嘯而下地上又是一片塵土飛揚,這一爪子拍擊的實在是太近了三兒被那爪子落地的氣浪直接掀飛了出去,摔了好幾個跟頭才是停了下來。


    張仁山此時依舊蜷縮成一團不時的盯著周圍瞧著動靜,見三兒遭遇驚險本想著幫上一把卻是無奈自己的大腿已經殘廢根本是幫不上什麽忙,到時不給三兒添麻煩就不錯了,可就在張仁山以為自己不行的時候無意間的一低頭張仁山卻是吃了一驚,隻見自己剛剛被刺穿了的大腿居然神奇的愈合了,而且腿上除了破爛的褲子外連傷疤都沒有留下,就仿佛根本沒有受過傷一樣,按理說張仁山剛剛腿上的傷要是想治好那是難上加難,根本不可能短時間痊愈而且還不留一絲傷疤,可現在的情況卻是張仁山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不僅傷好了而且自己的腿還跟正常的一樣。


    “這……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張仁山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磕磕巴巴的自言自語的問著,三兒已經無暇顧忌張仁山這邊躲著那怪蛇拍擊而下的利爪已經讓他精疲力竭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抽不出來,隻要稍微分下神立刻就會被那怪蛇的利爪拍成肉泥。


    張仁山鬧不清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終歸不是壞事,抬起頭來眼光掃了一眼遠處的三兒見他氣喘連連明顯是體力吃緊,張仁山直接是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三兒就喊道:“把刀扔給我!”


    三兒被張仁山的聲音驚了一下但是情況危急也不容得他多想什麽抬手就將自己手裏攥著的闊刀拋向了張仁山待著的位置,那怪蛇也是聽見了張仁山的喊聲瞬間調轉碩大的蛇頭衝著張仁山的位置就猛撲了過去,闊刀還在空中飛舞情況萬分危急,張仁山見狀不好直接是腳下狠狠的一發力暴喝一聲猛躍而起在半空中一把接住了那柄闊刀,雙手緊緊抓住刀柄而後順勢而下,正巧那怪蛇的蛇頭也是已經撲到了張仁山的附近,隻在一眨眼之間張仁山手裏的闊刀就已經狠狠的砍在了那怪蛇的蛇頭上,張仁山本身就有股蠻力在加之又是從半空墜下身上的氣勁和下墜的力道正好是合在了一起,張仁山本以為這下必然可以將那怪蛇的蛇頭直接斬下,卻沒料到那怪蛇身上的鱗片簡直硬度驚人,張仁山的這一刀隻是砍裂了那怪蛇蛇頭附近的一處鱗片連裏麵的活肉都沒有傷及。


    三兒站在遠處剛剛避開那怪蛇的利爪卻見張仁山揮刀去剁那碩大的蛇頭連忙叫喊道:“仙兒這蛇怪外頭傷不了它,隻能從裏麵動手!”


    緊張時刻張仁山聽見三兒的喊聲連忙翻身從蛇怪碩大的蛇頭上飛身下來站住身子道:“你丫說的輕巧!這裏麵怎麽進去啊?”


    怪蛇也不等三兒在細說見一擊未成還被張仁山砍了一刀更是惱羞成怒,蛇頭一抬兩隻利爪照著張仁山就襲了過來,整個地下山洞內瞬間狂舞起了一陣旋風,地上塵土猶如黃沙過境極速的飛動著幾乎充滿了整個洞內的空間,地上兩人帶來的火把也是隨著這陣狂風不住的閃動,洞內的光線瞬間開始變得忽明忽暗。


    張仁山知道怪蛇這是下了狠招了如果自己這次要是避不開的話最好的可能也隻能是九死一生,定住心神張仁山穩住腳下怪蛇的利爪猶如天上劃下的閃電轉瞬間就已經到了張仁山的麵前,電光火石間隻見張仁山腳下一動往前疾走兩步幾乎是迎著那怪蛇的利爪而上,而後大步一躍直接是飛身到了與那怪蛇極速而下兩隻利爪平行的高度,腳尖輕輕一點張仁山借著怪蛇利爪上的反震之力衝著那怪蛇的蛇頭就撲了過去,也道是這怪蛇別看塊頭大但是反應卻也極快眼看著張仁山奔著自己的頭顱而來,那怪蛇直接是一張它那已經被三兒搗得稀爛的大嘴猛地將張仁山吞了進去,三兒在一旁看得真切想叫著一聲小心卻還是沒來得及,怪蛇吞下張仁山後兩隻利爪也是正好砸在了地上,掀起的氣浪就連站在遠處的三兒都被推了一個跟頭,可見這才怪蛇幾乎是使出了身上全部的力量。


    洞內隨著怪蛇兩隻利爪沉重的砸擊更是震動不止,地下山洞的洞頂也是零零散散的掉落了許多石塊與泥頭,三兒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謹慎的躲著頭頂下來的落石與泥沙深怕一個不小心被砸中了頭部那可就不好受了,怪蛇也是沒閑著這邊剛剛把張仁山吞下那邊兩隻利爪就是已經開始跟著三兒移動了。


    三兒見狀幾乎是使出了全身上下僅剩的一些力氣艱難的去躲避怪蛇利爪的撲擊,隨著怪蛇兩隻利爪撲擊的越來越頻繁,三兒的體力也是下降的越來越快,呼吸的急促和身體上的疲憊將三兒徹底的拖垮了,眼看著怪蛇的利爪又要猛撲過來三兒卻是再也沒有力氣去動上分毫,隻在這一瞬間怪蛇的利爪離著三兒隻有半寸的距離卻是戛然而止而後猛得收了回來玩了命的去撕扯自己蛇頭下的身軀,那怪蛇身子外的鱗片被它自己的利爪撓的是“嘎嘎”作響撕扯下來了不少,可沒等這怪蛇折騰多久,三兒隻聽轟隆一聲響那怪蛇直接是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而後一動也不動了,三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吸著氣,汗水猶如下雨一般從三兒的臉頰上不住的往下流淌。


    稍過了一會陣那怪蛇軀幹鼓動了幾下而後一把亮閃閃的刀頭直接是從怪蛇的身體裏插了出來,三下兩下就在那蛇身上劃開了一條大口子,張仁山渾身是血的從裏麵鑽了出來開口道:“可他娘的憋死老子了!這鱉孫玩意裏頭簡直臭的要命啊!”


    三兒正坐在一邊歇息聽見了張仁山的聲音抬頭看了看他而後道:“你就別報怨了,身上臭一點也總比丟了性命強!”


    張仁山一邊從怪蛇的身子裏爬出來一邊聽著三兒的話語:“敢情進到肚子裏的不是你!”


    “哎呀!我又沒說別的,再說了我不也在那蛇嘴裏待過嘛!”三兒斜眼看著張仁山道。


    兩人也不再閑聊剛才發生的事情幾乎是將兩人身上的體力全都損耗光了,要說現在接著走那是肯定不可能了,張仁山從蛇肚子裏鑽出來後是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原地歇息,三兒也不去強迫他過來跟著自己坐畢竟都是累的不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三兒身上有了些氣力就看了看張仁山而後道:“誒……仙兒我剛才就忘記問你了,你這腿是怎麽一回事?之前我記得你這腿應該是被刺穿了呀!現在怎麽好了?”


    張仁山躺在地上聽著三兒的問話看了看一旁的怪蛇屍身不知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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